最近身體調養地好,瑾俞說這話的時候,還配合那無聊勁,打了一個嗬欠。


    完全看不見端木悅心都揪在一起地緊張。


    赫連雲飛每被端木青撂倒一次,她就站起來一次,想要過去說停,又怕傷了赫連雲飛的尊嚴。


    這會兒聽見瑾俞說無聊,她連忙接了話頭,也說無聊。


    “嫂子,要不然咱們去騎馬吧!叫上大哥和雲飛一起。”


    端木悅可一心以為赫連雲飛剛剛大病初愈,哪裏受得了她大哥那粗暴的摔打,心疼又不敢說。


    這才哄著瑾俞去騎馬,赫連雲飛也能少受一點罪。


    “行啊!騎馬這個我喜歡。”


    瑾俞所有的運動項目裏,最喜歡的就是騎馬,最近接連下了好幾場雨,她有點想念騎馬了。


    端木悅一說她就同意了,朝端木青他們揮揮手,端木青也不打了,便扔下赫連雲飛,疾步走了過來。


    “怎麽了?”


    瑾俞撚著帕子示意他低頭,輕柔的給他擦汗。


    最近一直養身體,連晨練護國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她放水,瑾俞渾身沒勁,都快生鏽了。


    “木子,我想騎馬。咱們兩隊比賽,輸的人拿一件東西做彩頭,好不好?”


    “行啊!你想玩,規矩隨便你定。”


    享受了嬌妻的體貼入微,端木青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他對瑾俞的騎術很有信心。


    招了侍從把馬牽來,瑾俞興致勃勃的做了熱身,左右身上穿的也是褲裝,不需要特意迴去換衣服。


    倒是端木悅一身淑女裝,騎不了馬,這會兒為了不讓赫連雲飛再被她大哥扔出去,她也不想顧忌會不會太粗魯不淑女的事情了,讓他們等會兒,端木悅自己迴去換衣服了。


    “怎麽想起來要騎馬了?”


    “好幾天沒有運動,這身上的骨頭都僵了,正好今天活絡活絡筋骨。”


    “也好。”


    端木青習慣的給瑾俞的馬做了檢查,見瑾俞在那裏大大咧咧的擺腰扭臀,黑有點黑。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那什麽了,警惕的朝四處看了一眼,發現赫連雲飛都禮貌的避開這邊,心裏才平衡了一些。


    “別扭了!讓人看見像什麽話!”


    瑾俞一個壓腰的動作做到一半,就接著那微斜的姿勢看他,要是不懂他眼神的含義,瑾俞就傻了。


    瑾俞抿著嘴偷笑,她倒是忘記了這個最近很規矩,讓她以為這個要修身養性了。


    直起身來,瑾俞甩動著手臂朝他走去,見他還在檢查馬鞍,她故意靠過去。


    “端木將軍,你這是饞了啊?”瑾俞不怕死的問。


    端木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撩眼看她,涼涼的道,“你別激我,否則後果自負!”


    那一眼太可怕了,瑾俞想起自己屢戰屢敗的慘樣,咽了口唾沫,不敢再挑釁。


    “怎麽?怕了?”端木青見她的慫樣,氣不打一處出,他平常那麽憐惜,居然給他擺這麽一副臉,“小沒良心的,別一副我是壞人的樣子。”


    “不不不,我知道你最好了。”瑾俞討好的道,“木子,你說,今天咱們要不要為她們做點什麽啊?”


    瑾俞指指剛剛換好騎裝過來的端木悅,還有一個月她們就要舉家搬迴辰州了,到時候護國公府人去樓空,赫連雲飛想要找機會,也沒有人配合了。


    因為他們要離京的消息,到現在都沒有放出去。


    “你以為他今天來幹嘛的?”


    端木青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已經迎向端木悅的赫連雲飛,在他看來赫連雲飛不是良配,但在知道他們兩個兩情相悅後,要阻止的話,他反倒不好說了。


    “他……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嗎?”


    瑾俞也看向赫連雲飛,想不起來赫連雲飛剛剛除了挨揍外,還有做過什麽。


    “上元節他就以重傷臥床不起為由,一直閉門不出,現在康複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打架,現在又要騎馬,分明就是告訴所有人他身體很好。也是告訴爹娘和祖父,讓他們放心的把悅兒交給他。”


    “這……”


    瑾俞震驚不已,這表達方式夠直接也夠有說服力的,看來赫連雲飛對端木悅那是勢在必得。


    不遠處一身白衣的赫連雲飛,牽著馬過來,偏頭溫柔的和端木悅不知道在說什麽,端木悅一個勁的嬌笑。


    這個畫麵瑾俞莫名的有點熟悉,好像多年前,有個人也是用了這麽一個方式想要向她說明什麽,無奈那時候她太過遲鈍,什麽都感覺不出來。


    現在想起來真夠汗顏的,當初淩子言的目的那麽清楚,自己居然都能視而不見。


    “怎麽了?是不是覺得冷了?”


    端木青的手還帶著微濕的汗意覆上額頭,瑾俞抬手抓住他的大手,心裏莫名感覺愧疚,這時候居然會想起多年前的事情來。


    ☆、第一千二十五章彩頭


    “沒事沒事!今天咱們來賽馬,我和雲飛一組,悅兒和她哥一組。”


    瑾俞特意打亂了組隊,她和赫連雲飛一組,端木青和端木悅一組。


    這樣的組合,讓端木青直接黑了臉,不過迴頭想想,端木悅和赫連雲飛畢竟還要顧忌一點,不好太過。


    再說瑾俞的東西要到外人手裏,他也不樂意啊!


    這麽一想,端木青比較能接受了。


    有了瑾俞說的彩頭,可想而知,她和赫連雲飛的那一隊輸定了。


    瞧著赫連雲飛那慢吞吞恨不得停下來走的作弊的樣子,瑾俞氣得咬牙切齒,這假的也太可怕了,能不能不要那麽明顯,就差直接說自己想要送東西給端木悅了。


    “赫連王爺啊!別說表姐不提醒你,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這男女授受不親,你輸的話東西可是要給端木青的。你盡管慢一點,再慢點也沒關係的!”瑾俞甩著馬鞭,笑得陰測測地對赫連雲飛道。


    “啊!?”赫連雲飛顯然沒想到這點。


    看看前麵跑地比他還快一點的端木悅,還有什麽猶豫的,立馬拍馬追去。


    端木青看見赫連雲飛拍馬就跑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想要促成這件婚事,瑾俞也不是沒有底線的。


    “木子,現在我們來比一場。”


    看著兩個跑遠了,瑾俞開心了,甩著馬鞭挑釁端木青。


    “來。”


    “好嘞!雲寶!乖孩子,今天跑贏了你爹,我給你黑豆加餐。”


    端木青才應下,就聽瑾俞拍拍她垮下的雲寶,親密的交談,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去。


    誰要給一匹馬當爹了?!


    “瑾俞!!你亂認什麽兒子!”


    “喊什麽喊,一會兒輸了再喊來得及!”瑾俞朝他做了一個鬼臉,打了一個響鞭,囂張無比的驅馬跑開了。


    端木青氣得臉色發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來這幾天自己還是太懈怠了。


    催馬向前,原本和他拉開一段距離的瑾俞,不一會兒就被他追上了。


    “端木青!你怎麽能那麽快?”


    瑾俞吃驚不已,今天配給的端木青和赫連雲飛的馬都是偏瘦弱的,瑾俞這屁正值壯年,她本來想著可以輕鬆贏端木青的,赫連雲飛和端木悅都被她拋在後麵,誰知道端木青居然有辦法追上來。


    “娘子忘記你相公我是什麽人了?”端木青勾著唇,笑著道。


    “混蛋!你這是作弊……啊!”


    一股蠻力傳來,端木青居然跳到了她的馬上,瑾俞嚇得趕緊減速,正好正中端木青下懷,那大手一撈,剛好把整個人抱進懷裏了。


    “這幾天膽肥了不少呢!嗯?”


    那人霸道地摟著自己的腰,力道大的嚇人,仿佛要把她掐進骨血裏一樣,滾燙的氣息就在耳邊,瑾俞哪裏還囂張地起來啊!


    反正韁繩已經有人牽著,她便騰出手去推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頭。


    “正經點!趕緊放開我!大家都看著呢!”


    “放心,他們不敢看!”敢看的話就挖眼睛,端木青陰暗的想著,嘴裏還和狼外婆一樣哄住瑾俞,“瑾娘,今天我贏了,這彩頭應該由我說了算。”


    “行行行!你要什麽都給你,隻要你別這樣卿卿我我行不行?!”


    瑾俞推他,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別拐歪了那兩個沒成親的年輕人,做成什麽來,那就不好了。


    “那我真說了啊!”端木青被推開也不生氣,趁機把自己的要求說了,“我要你……”


    “喂!不帶這樣耍賴地端木青!說好的隻能是物品作為彩頭,我可不是物品。”


    瑾俞膽戰心驚,仿佛看見自己慘兮兮的被折騰成多邊形的樣子,想到現在的處境,眼波流轉,計上心頭,


    “更何況今天這個是我勝了!你可別忘了,你這會兒還在我身後,馬兒怎麽跑,都是我贏了!”


    “那麽是我輸了?”端木青忍著笑意,幽幽的問。


    “就是你輸了。我坐在你前麵,你怎麽都贏不了我。”瑾俞樂不可支的道。


    想著終於把這個強橫索要彩頭的人給打發了,誰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也不想想端木青的大智慧都是做什麽的。


    隻見他一本正經地點點頭,前一刻還大公無私的模樣,後一刻就湊過來親親瑾俞的耳際,無比爽快的道。


    “居然這樣的話,我的身體我說的算,我也不怕當禮物,決定就把自己做彩頭給娘子了!”


    “……”瑾俞震驚,甚至忽略了耳邊那擾亂人心的熱氣,側頭看著極其不要臉,還一直笑的某個大塊頭。


    怎麽會有人這麽的不要臉?


    “端木青,要屬厚臉皮,除了許林,你是第二……唔唔”


    話才說完,就被他狠狠地給封住了唇,瑾俞抵抗不住,馬背上還無處逃,最後暈暈乎乎的停下來,隻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不說話了。


    真丟臉!


    “那你說,這個彩頭,要不要了?”端木青捏捏那束著寬腰帶的腰,威脅道。


    “要!姐又不要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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