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愣了愣,木子離開之前就提過這件事,那時候她也是同意的。


    黑暗裏木子停頓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迴了一句,“好。”


    瑾俞沒有發現異常,隻迴抱著木子,汲取著他的氣息,心滿意足。


    直到一聲接一聲的炸雷響起,瑾俞才想起被她遺忘的是,那幾缸醬,還有救嗎?


    “哎呀!完了!”


    瑾俞捂住額頭,也不管會不會弄濕木子的床,在床上打滾。


    “這是怎麽了?害羞嗎?”


    木子渾身濕透了,除了之前情動失去理智把瑾俞壓在門上親到沒法唿吸外,這會兒已經恢複了理智,解了身上的包裹,還有泥濘的外衫,見瑾俞這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男色誤人啊!我的幾缸醬,徹底報廢了!”


    瑾俞泄氣的道,辛辛苦苦這些天,沒想到交代在這場雨上了。


    “哦!”聽了瑾俞這話木子突然俯身撐在瑾俞的身上,點著瑾俞的額頭,心情愉悅的道,“若是我說,我沒有誤你,你怎麽收迴這句話?”


    “什麽?”


    瑾俞看不清木子的臉,木子卻能一點不落的把瑾俞呆萌的神情看在眼裏,那剛剛壓下去的魔鬼又開始衝動了,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為所欲為的時候,木子低頭在那光潔的額頭親了親。


    “我迴來的時候剛好下雨,你蓋的蓋子很嚴實,沒有淋濕,放心吧!”


    “哈!我太愛你了木子。”


    “嗯!我知道了,你愛我。”


    木子忍笑著點點頭,想著瑾俞看不見又說了出來。


    “好不客氣呢!”


    把瑾俞惱的隻想揪他耳朵,出去一趟迴來居然變俏皮了。


    “你說了,我收著,為什麽要客氣?”


    瑾俞有點期待的,想等著木子說句好聽的,沒想到還是一樣不開竅。


    “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怎麽樣?”


    “不用。我衝個澡就迴來,你先睡。”


    直起身就那麽走了出去,瑾俞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剛剛和木子迴了房間!!


    也不知道對麵房裏的父親知不知道,瑾俞一下翻身坐了起來,躡手躡腳的出去。


    還好。對麵房間沒有動靜。


    桌子上的竹籠下還蓋著二妮白天做的幾樣糕點,木子擦著頭發迴來的時候,正好看見燈下的美人如玉,巧笑嫣兮正對著他笑。


    身上的水汽還沒有消,心底的熱氣又上來了,又舍不得看向別處,隻緩緩地朝瑾俞走去。


    “天色不早了,怎麽還不去睡?”


    “我怕你肚子餓了難受,這裏有棗糕,綠豆糕,涼糕,還有紅豆糕,你來嚐嚐。”


    在燈下春光乍泄的瑾俞,完全不自知。


    “我不餓。”居高臨下看著瑾俞,女孩微仰著頭看他,木子情不自禁的湊近她耳邊說了一句。


    隻見瑾俞頓時瞪大了眼睛,像看流氓一樣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然後是氣惱的揪了他一把。


    “登徒子!”


    “不幫我擦頭發嗎?”


    木子見她慌慌張張的跑迴屋去,還故意問她。


    “你自己擦,我要睡了。”


    瑾俞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怎麽說也是在現代生活過的人,居然還會被木子一句話弄得麵紅耳赤。


    躺在床榻上,本來想等著木子迴屋去睡下後她再睡的,沒想到自己不一會兒就睡著了,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外麵的雞已經鬧翻天了。


    “瑾妹妹,昨天下雨,我擔心你們,所以早點過來了。”院子裏何方起精神飽滿,笑的鮮花似得,手裏還抓著稻穀喂雞。


    詭異的是身旁還站著木子。


    要說平生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被人誤會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嫌活太久了


    瑾俞昨天被男色迷惑忘記交代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結果這一大早就出事了。


    “那個……何公子是過來幫忙的……”


    對上木子似笑非笑的眼眸,瑾俞說不下去了,隻想迴屋裝睡個地老天荒,再也不起來麵對。


    “幫忙?為何?”


    看了一眼旁邊明顯居心叵測的男人,木子問。


    敢趁他不在家來撬牆角,這是嫌活的太久了嗎?


    “何公子他……”


    木子分明還在笑,但微眯的眼睛讓瑾俞後背發涼。


    “瑾妹妹放心吧!家裏這些牲畜交給我就行,你好好養好身體便可。”


    偏生那何方起沒有眼力,看不見那高大威猛的男人眼裏本來淡漠的眼神慢慢的加深。


    “沒事沒事,何公子真的不用再來的。”瑾俞連忙道。


    “你生病了?”


    被何方起一說,木子才注意到瑾俞稍顯雜亂的發髻下,那張臉比出門的時候更小了些。


    “沒……”見木子眼神都變了,靈光一現,若是不趁現在示弱的話,等會兒要怎麽解釋何方起來獻殷勤餓事,瑾俞忙把受傷的手從身後伸出來,可憐兮兮的道,“你看,前幾天被燙傷了,還沒有好。”


    我都這樣了,你總不能揪著那何方起出現在家裏的事情不放吧?


    木子箭步上前,等看見那結了一層暗紅血痂的手,說是觸目驚心,一點都不為過。


    “誰傷的?”木子無措的看著那隻手,這樣的傷他昨天居然都沒有發現。


    “我自己不小心傷的,沒有別人。”


    何方起大張著嘴,不敢置信的看去,那個高大魁梧的男子,原本清冷淡漠的樣子破碎,此刻正以他奢想了許久的姿勢把人拉到跟前,萬分小心的查看。


    心裏湧起一股酸氣,他對瑾俞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的,哪怕瑾俞一個小小的眼神看過來,他都能欣喜萬分。


    而那個看似粗魯的男人,輕易的做到了他想做的事。


    “我這是來遲了嗎?”


    手裏的稻穀漏了一地,竹籬笆裏麵的雞把頭伸出來,啄了地上的穀子還不夠,抬頭還來啄何方起手裏的稻穀。


    那用力的啄食揪到了他的肉,疼痛讓他清醒了過來,索性張開手把剩下的盡數撒進籬笆裏麵。


    他在村裏暗地裏查過的,瑾俞退婚後一直沒有說親,眼前那個霸道的男人和瑾俞肯定沒有什麽關係。


    他還有機會的。


    想到這裏,何方起的精神力又迴來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是愛慕一個姑娘,誰說他就不能去追求了?


    “和那個男人有關係,對嗎?”


    木子很平常的一句話,瑾俞生生聽出來殺氣來。


    “何公子也受傷了,肚子上的傷口都沒有愈合,就來幫忙幹活。”


    瑾俞擔心木子誤會何方起,簡單的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瑾俞省略了自己被何梅子攥破皮加重傷勢的事。


    “行!我知道了。”


    木子當時點點頭沒有說話,瑾俞以為他是真的沒有再介懷的。


    二妮早飯沒有吃就過來了,本來是要給瑾俞家做飯的,發現木子已經迴來了,而且還在廚房做飯,身為大廚的瑾俞居然被趕出廚房,隻能站在院子裏不停地往廚房裏張望。


    二妮左看右看平常這時候就會賴在這裏的何方起居然不見蹤影,頓時明白了瑾俞說的那個鎮宅神獸是什麽意思了。


    八卦的擠到瑾俞身邊,自認為聲音很小的說著“原來你說的鎮宅神獸是他啊!這迴那賊眉鼠眼覬覦你的的何膏藥不敢再來了吧!”


    “和你說過的,女孩子說話別這樣尖酸,要注意形象。”


    瑾俞偷偷看了一眼在廚房裏炒菜的木子,剛剛安撫好他,二妮這話耳聰目明的他,可別又聽見了。


    “我知道了,你去堂屋等著吧!我把這豆莢采一些下來,你喜歡吃新鮮的豆子,一會兒我給你剝一些。”


    二妮見瑾俞的眼神往廚房瞟,大抵就明白瑾俞是什麽意思了,難得木子迴來了,她也不想給他們添堵,拿著籃子趁太陽不曬去采毛豆莢。


    木子還能不聽見這對話就怪了,但他一貫內斂,不會直接的說什麽。


    瑾俞教授的廚藝他學了點皮毛,但是那份心意比較重要,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著,瑾俞特不掙錢的多喝了半碗粥,喜得木子知道她受傷後微蹙的眉頭都鬆了一些。


    木子迴來除了瑾俞開心外,還有就是瑾昌明了,他可還記得木子臨行前做的承諾。


    吃了飯木子迴屋把自己包裹裏的錢袋拿了出來,六個五十兩的銀子,放在桌上的時候發出互相撞擊的清脆聲。


    拱手鄭重其事的對瑾昌明鞠了一躬,“爹,這是我娶瑾娘的聘禮,您願意把瑾俞交給我嗎?”


    “……”瑾昌明縱然這些日子見過大錢,現在一下子看見那明晃晃的六個大銀錠,還是被驚住了。


    見過下聘提前的人不少,這般沒有媒妁,沒有禮節單刀直入的還是第一次。


    當然,他隻有一個女兒,這般收聘禮也是第一次,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嘩啦啦”一陣脆響從門口傳來。


    瑾俞一隻手拿著碗筷去廚房,本來走的就小心翼翼,聽見木子這麽簡單直接的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手裏的碗筷不受控製的砸了一半在地上,瞬間碎了兩個碗。


    同時也拉迴了瑾昌明得神智,冷靜下來後,那激動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老一輩講究,結兩姓之好這樣的大喜事時,不宜見碎,寓意不好。


    “瑾娘,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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