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你知道你做了什麽嗎?”錢有福指著郭大牛的鼻子問。


    “對不起姐夫,我不該擅自做主在鹵湯裏加那個。”郭大牛縮著脖子小心的道。


    “到現在了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我問你,那鹵湯不是說你自己研究出來的嗎?為什麽又變成是那個臭丫頭做的了!”


    錢有福氣到絕倒,要不是這蠢貨說自己研究出來了和瑾俞相似的鹵湯,那麽他也不會在瑾俞麵前顯擺,這樣罌粟果子的事情也不會被瑾俞發現。


    “那是我花了一兩銀子從一個農婦手裏買來的,我錯了,東家姐夫!我真的是想早點幫你省錢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的,我知道錯了!”


    郭大牛也是一肚子火,那美英明明說是她自己做的湯底,昨天兩個人勾搭成奸完事後,郭大牛就在那美英耳邊自己吹噓。


    當聽說自己是富貴酒樓的人,那女人眼睛都放光了,直接怎麽不要臉怎麽來,他趁機忽悠,並豪情萬丈的許下了承諾,給了那女人一兩銀子,說要帶她吃香喝辣的。


    沒想到那女人還給他來了這一手。


    “你還敢狡辯!拿到鹵湯,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和我說?罌粟果子的事情要敗露了,你說怎麽辦?”


    錢有福可不管花了多少銀子的事情,左右錢不是他花的,他現在在乎的是怎樣堵瑾俞那張嘴。


    郭大牛也不傻,聽出了錢有福話裏真正的意思,“東家姐夫放心吧!這件事我惹出來的,自然由我來解決!”


    “你也知道我的不容易,養了你們這麽多人,這要是出了什麽差錯的話,你們個個都得餓肚皮。”錢有福坐迴椅子上,得了郭大牛的保證,他也鬆了一口氣。


    郭大牛是什麽人,在以往郭家還沒有徹底破敗的時候,整日混跡三教九流場所的人,錢有福相信他有非常手段處理好瑾俞這件事。


    一個鄉野丫頭而已,解決她簡單的很,重要的是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幹淨利落的處理了。


    ……


    郭大牛在錢有福那裏拍了胸脯,轉而拎著那鹵湯,偷偷摸摸的就出了富貴酒樓往客來酒樓去,收了客來酒樓李掌櫃的二十兩銀子,不給點甜頭還真不行。


    得了郭大牛給的鹵湯,李掌櫃興高采烈的直接送去了廚房,哪裏也不去,就看著那掌廚做鹵菜,他等著嚐自己酒樓做出的第一個鹵菜。


    顧笙和往常一樣守在淩子言的門口,等那股不一樣的香味傳來,他找了顧大過來,自己尋著那味道而去。


    “你們在做什麽?”


    香味就是從後院的廚房傳來的,顧笙進去的時候,那大廚正準備蓋上鍋蓋繼續煮。


    “顧護衛來了,這是在做今天新研製的菜係呢!”李掌櫃眉開眼笑的道。


    “真的是你們新研製的菜係?”顧笙冷著臉問。


    “正是呢!哎喲~”


    李掌櫃顯擺的臉沒有擺多久,顧笙上去一把扭過他的胳膊,就勢粗魯的壓在牆上,狠狠地問。


    “說!是說讓你這麽做的?”


    “哎喲喂!有話好好說啊顧護衛,你這樣我害怕呀!”


    李掌櫃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又搞不懂顧笙想要做什麽,滿肚子的委屈。


    “你既然知道害怕,為什麽還敢對主子做這樣的事?說出元兇的話,我暫且饒你一命,否則別怪我手裏的刀劍無眼!”


    “顧護衛呀!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麽啊?”


    李掌櫃雙腿打顫,每天顧笙在後院唿唿的練劍他都看得心驚肉跳,現在顧笙居然說要把那亮的讓人腿軟的劍往自己身上砍,他有點站不住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重振旗鼓


    “顧笙,主子要出門……”顧大匆匆忙忙的趕到後院,還沒有進屋就扯著嗓子喊。


    這些日子主子出門隻帶顧笙,他有被孤立的感覺,對顧笙沒有什麽好脾氣,等進來看見顧笙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得聽住了腳,到嘴邊的話語就那麽卡住了。


    “你說是不說?”


    顧笙迴頭看了一眼顧大,繼續逼問李掌櫃,今天這事不解決不行了。


    上次隻在富貴酒樓吃過那味道,沒想到現在居然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自己酒樓裏,就那麽出現在主子的眼皮底下。


    觀察了這麽些天沒有情況,顧笙就快放下懸著的心了,不想今天就有了發現,是可忍孰不可忍,關乎主子人身安全的大事,今天一定要給解決。


    “顧護衛,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麽啊!你給點提示行不?”


    “你們這是鬧哪一出啊?”顧大問,“主子就要出門,你們可別耽誤了主子的事。”


    “顧大呀!你勸勸顧護衛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了呀!”


    李掌櫃都要哭出來了,顧笙那手勁大的,他不曉得等會兒自己的手能不能用了。


    “既然如此,那麽你就和我一起去主子麵前說吧!”


    顧笙拎著李掌櫃就走,肥碩的李掌櫃就行一個東西一樣被拎到了前院,彼時淩子言正整裝準備出行。


    “主子,救命啊!”


    李掌櫃看見淩子言,猶如看見救星,扯著嗓子幹嚎。


    “顧笙,這是怎麽了?”


    看著被顧笙扔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李掌櫃,淩子言問顧笙,他知道顧笙這麽做總是有原因的。


    “主子,小的聞到後院傳來的味道,正是那日你在富貴酒樓吃過的那不好的東西。小的懷疑,那日的菜是否也是這人的手筆。”


    “冤枉啊主子,那菜是新菜,今天才第一次做呢!”


    李掌櫃聽出來了,敢情主子在別的地方吃過不好的東西,而那不好的東西剛好就是他從郭大牛手裏拿到的,這帽子扣下來不得了,在顧笙那活閻王的手裏能不能活命都難說,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那鹵湯的來源給說出來。


    “真的是你從別人手裏得的?”顧笙問。


    “真的啊!主子你也看見了,酒樓最近的生意慘淡,直至昨天隻來了一桌客人。小的怕這祖業在小的手裏敗壞,就想著從生意好的富貴酒樓買鹵菜方子。小的這麽做,都是為了酒樓啊!”


    淩子言聽了這話眉頭皺了許久,他還真的沒有去注意酒樓最近的生意,但聽到李掌櫃說一天就來一桌客人,也覺得確實有點少。


    “你可知道,那裏麵的東西吃了可會害人命的!生意好壞事小,到時候出了人命的話,看你怎麽辦?”


    主子是頂著思過的名頭來的柳鎮,這要是真的出了人命官司,那麽京都就真的別想再迴去了。


    顧笙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像主子說的一樣,這酒樓的好壞與他們有什麽關係?


    生意不好的話,趁早關門,主子耳邊還清淨。


    “主子,小的真的是逼不得已啊!”李掌櫃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摸出一封信,現在反正橫豎都是要死了,他幹脆破罐破摔,把自己暗自和京都聯係的信件拿出來,“京都來信了,這迴下的是死命令。小的也是豁出去了。”


    顧大搶先一步把信件拿過來,等查看了一下確實是京都的來信才雙手奉給淩子言。


    淩子言看了信後,沉默了許久。


    “酒樓重整旗鼓,真的對家族有那麽重要嗎?”淩子言問。


    “主子,柳鎮是咱們老太爺發家之地,相當於根基。什麽都可以動搖唯有根基不行啊!”李掌櫃慘兮兮的道。


    “我知道了,你別在輕舉妄動,等著我拿主意便是。”


    “好的主子,主子英明。”


    李掌櫃自然是求之不得,這爛攤子可以甩給淩子言,他覺得自己今晚做夢都要笑醒了。


    “主子,您真的相信你掌櫃的話嗎?”


    等李掌櫃出去後,顧笙才開口問。


    “信不信,真的不重要。”淩子言有點激動,被這後知後覺的發現刺激到了,“顧笙,這裏是太爺爺的發家之地,我們淩家的根基所在。爺爺並不是放棄我,對不對?”


    “主子……”顧笙有心說兩句,可看見自己主子不同尋常的容光煥發,他選擇了附和,“相信老太爺隻是為了曆練主子,古語雲,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勞其體膚餓其筋骨。主子會有大作為。”


    “顧笙,我要重新開始計劃一下,我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


    淩子言長達幾個月的頹廢被今天這件事誤打誤撞的解了,昔日不食人間煙火的翩翩公子,第一次有了凡事得煩惱。


    ……


    還是和以往一樣的順利,把剩下的兩碗麵條給老大夫送去,瑾俞也和木子拉著剩下的瓦片一起打道迴府了。


    迴到村裏剛好巳時,還有多餘的時間,瑾俞去清洗那些東西,木子則上了屋頂鋪瓦片去了。


    屋子不大,木子不是全部掀了再鋪,做起來也很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他就搞定了瑾俞和他現在睡覺的這邊屋子。


    吃完飯瑾俞準備上山,那些竹筍和茶葉的今天不去收一茬,那麽真的要過季了。


    本來想留下木子在家修屋頂的,不想他以上山去看獵物為由也一起去了。


    好幾天沒有來山上茶葉已經抽條了,長出了三四片葉子,不再是之前的兩片嫩芽夾中間的白毫。


    茶樹不多,有木子的幫忙很快,雖然中途木子幾次想要放棄用他的大手去揪那幾片小小的樹葉。


    等采了茶葉去竹林,瑾俞的心哇涼哇涼,她可愛的竹筍已經竄起來幾米高了,現在弄迴去已經和竹子差不多。


    “我給你找找還有沒有竹筍。”木子舍不得看瑾俞失望的臉,滿竹林的找,最後隻挖出三五個拳頭那麽大,還沒有冒出頭的竹筍來。


    瑾俞倒是撿了不少的竹蓀,算是彌補了沒有挖到竹筍的遺憾。


    迴家的時候去了竹林附近的陷阱,還沒有走進就聽見獵物的撲騰聲。


    ☆、第二百五十二章憐惜


    等走近一看,瑾俞樂了,豎著好幾跟削尖竹子的陷阱裏,一隻兩三個月大的小鹿掙紮就就想出來,無奈那兩米多深的陷阱它隻能在裏麵打轉,還得避開那能傷到它身體的竹尖。


    “撲騰”木子已經跳了進去。


    “小心……”


    瑾俞的驚唿還沒有發出來,就看見他靈活的落在竹子的間隙,眼見著他那雙大手就要掐上小鹿的脖子,瑾俞趕緊出聲阻止。


    “別傷了它,現在還小,我們把他帶迴去養吧!”


    “好。你等著我給它弄上來。”


    木子自然不反對,拿了剛剛綁在樹上還垂下一截的樹藤,不顧那小鹿的掙紮與反抗,捆了那小鹿的四個蹄子。


    瑾俞還在想辦法怎麽把鹿拉上來,再拉木子上來,沒想到木子十指張開成爪狀,整個人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一樣,快速的扣著那陷阱幾下就竄了上來。


    這算是獨門絕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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