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昌在宴席上喝了點酒,這會兒剛剛上天頭,看見早早告辭要離開,現在還從瑾昌明家方向過來的李文軒,一開始的驚訝後,是憤怒。


    午宴期間被人吹捧的暈暈乎乎,飄飄然的,早就忘了同窗之禮什麽的。


    “哦!遇到瑾妹子,順便就那天的事,向她道歉。”


    李文軒看了一眼滿臉陰霾的劉傑昌,這是一個不會掩飾自己所有行徑的人,說他小人那是真的小人。


    不過李文軒現在很高興,若是沒有劉傑昌的退婚,那麽和他成親的就是瑾俞,想著瑾俞那麽好的姑娘要和劉傑昌這樣的人這一輩子,他受不了。


    還好,還好當初這劉傑昌選擇了退婚。


    “孤男寡女的,你就這樣去瑾家二房,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劉傑昌胸口有一股氣,昔日見自己總是帶著幾分愛慕的女孩,現在除了惡語相向,那就是一場貶斥,再也找不到溫柔小意。


    家裏娶迴來如花似玉的妻子,除了幹看著,什麽都不能做,劉傑昌心裏的一團火從那天撩起,就沒有消過。


    李文軒看著瑾俞的眼神,劉傑昌看出了一簇火苗,那是因為什麽,劉傑昌太明白了。


    一個男人對女人產生了好感,那麽心裏眼裏就都是那個人,就像他當初被林俊峰邀請去林家,第一眼看見林雪玉的時候,就是那樣。


    不管千山萬水,就想多看一眼,哪怕美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次。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枉你讀了這麽多年聖賢書,毀人名譽的這些話你也說的出口。”


    李文軒怒極,沒想到劉傑昌不但忘恩負義不說,品質也差的很,這一出口就說出這樣讓人作嘔的話,聯想到那天在家裏劉傑昌截下瑾俞說話的畫麵,可以想象瑾俞在這村裏不知道被他埋汰過幾迴。


    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現在隻因為劉傑昌口無遮攔的詆毀瑾俞,那個一身傲骨,卻淡雅如菊;看似柔弱,卻對生活熱情似火的女孩。


    生活如此不易,他不許有人再傷害那個女孩。


    “文軒師弟,你這是心虛了嗎?”劉傑昌似笑非笑的道。


    “我沒想到你堂堂一介男子漢,不說謹守男兒本分,反而滿肚子的男盜女娼,真是愧對先生的一番栽培。


    我不屑與你這樣的人為伍,今日你我的同門情意到此為止,日後你我當如此樹,一刀兩斷。


    隻有心裏汙穢的人,看什麽都是那樣。好自為之!”李文軒捏緊的拳頭又放開,那一拳還是沒有打上劉傑昌可憎的臉。


    長久以來的修養,讓他做不到和武夫一樣動手,不能毀了先生和外祖的教誨。


    “兩位,兩位有話好好說啊!別意氣用事……”


    “是啊!文軒師弟,怎麽說都是同出一門,可別因為別人疏了兄弟情意。”


    同行的三位同窗,都喝了點酒,有點熏熏然,被李文軒那樣決絕的話嚇一跳,酒都醒了。


    在他們看來,為了一個女人毀了同門情意,這太嚴重了。


    大家都出自青山居士的門下,以後不管是府學,還是將來學有所成,都是互相扶持的好幫手,這樣把話說絕了,以後可不好。


    頓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勸道,可惜李文軒不買賬。


    “今天有你們在,剛好作證。我李文軒不說品行多高尚,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有人不顧青梅竹馬情分,張口就是汙蔑。


    這樣的人同路而行我都覺得磕磣,言盡於此,再會!”


    看都懶得看一眼劉傑昌,李文軒撩袍就走,留下地上一分為二的樹枝。


    四個人麵麵相覷,“怎麽辦?文軒師弟,他是來真的嗎?”


    平時李文軒一向親和,不管與誰都交好,在學院這些年更是從來沒有和別人紅過臉。


    他們還記得當初大家排擠劉傑昌的時候,還是小他們一些的李文軒開口做的和事老。


    但是今天李文軒連給劉傑昌酒醒辯解的機會都不給,那他們和劉傑昌交好的話,會不會被李文軒列為斷絕往來戶?


    “不來往就不來往,看以後誰先低頭!”


    劉傑昌酒也醒了點,可礙於麵子,他怎麽可能會去道歉,看著李文軒離開的身影,咬牙口不擇言的道。


    將錯就錯,以後看誰求誰。


    剩下的三個同窗可不想這樣,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李文軒將來前途無量,為了劉傑昌這個剛愎自用,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得罪李文軒不值得。


    審時度勢,一時覺得再留下去也不好,紛紛告辭。


    劉傑昌陰著臉看著那三人倉皇的背影,可以想象他們這是去追李文軒,討好李文軒去了。


    “見風使舵,且看日後!”


    轉身眼角瞥見那青竹院子,一陣氣悶,這些日子,隻要和瑾俞扯上關係,他總是要吃癟。


    帶著一肚子怨氣迴家,路上遇見村裏人和他打招唿,劉傑昌也視而不見。


    村裏人被劉傑昌一貫高高在上的樣子無視習慣了,這會兒也隻是暗地裏搖搖頭,感慨一下,這人稍微有點成就,尾巴就翹上天了。


    劉家的宴席已經散了,剩下幫工的人在收拾殘羹冷菜,同樣無視那些想要獻殷勤討好的村裏人,劉傑昌帶著還剩幾分的酒意粗魯的推開主屋的門。


    “哐當”


    剛剛換不久的棗枝木門砸到牆上,又彈了迴來,劉傑昌黑著臉進來,一腳給踢了迴去。


    院裏幫工的人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驚嚇之餘,眼裏燒起熊熊的八卦烈火。


    幾個女人擠眉弄眼的對視一番,曖昧的朝房門緊閉的主屋看去。


    李寡婦正在廚房裏收今天剩下的菜,想著不能被那些幫工的人順走,她可是瞧的很緊。


    這會兒聽見那動靜,看看廚房裏的菜,在想想不知道何故發火的兒子,相權之下還是兒子要緊連忙出來查看。


    屋裏林雪玉正在由梅香伺候著吃東西,滿院子油膩的菜香讓她反胃,吐了一番後,現在梅香親自下廚給她做了一碗素麵,這才吃了兩口,不想劉傑昌來勢洶洶的進來了。


    “老爺……”


    “你給我出去!”


    梅香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話還沒有說圓,劉傑昌餓狼一樣的眼睛看都不看她一眼。


    ☆、第二百一十九章頂著草原


    “老爺,有什麽事吩咐奴婢做的嗎?”


    梅香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遮住林雪玉,就怕衣衫不整的林雪玉身上被劉傑昌看出端倪來。


    可就是這個細微的動作,瞬間激怒了劉傑昌,滔天的怒火不受控製的往頭上竄。


    “出去!還囉嗦什麽!”


    劉傑昌嫌梅香礙眼,粗魯的推了她一把,梅香成功的不敵劉傑昌那一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老爺……”掙紮著想要起來,不想劉傑昌抬腳又是一記。


    “滾!”


    “啊~”


    這下踹的很用力,梅香捂著胸口半天都沒有起來,蜷縮在地上,疼的隻哆嗦。


    “相公,你……你怎麽進來了?客人都送走了嗎?”


    林雪玉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想到剛剛嫌天熱脫去的外衫,現在沒有東西遮擋肚子,她不敢站起來,隻能坐在那裏故作鎮定的問。


    劉傑昌若是腆著臉進來找她要銀子什麽的,林雪玉還能端著,可今天劉傑昌明顯不對勁。


    林雪玉不敢掉以輕心,收起以往的高高在上,特意柔聲問。


    “怎麽?我自己的屋子,自己的女人,就進不得,親近不得了嗎?”


    劉傑昌火辣辣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林雪玉,帶著一股要把林雪玉拆解入腹狠勁。


    說著話一步一步的朝林雪玉走來,眼裏的狠厲讓他本來稍顯刻薄的麵容,逾加猙獰。


    “相公說笑了,我這是……這是身體弱,不方便嘛?”


    縱使林雪玉一直仗著自己的身份壓劉傑昌一籌,這樣惡狠狠的劉傑昌還是讓她發怵,不由自主的態度就感覺軟了幾分。


    “有什麽不方便的,你這樣躺著就好。別給我找借口!”


    一肚子的怨氣沒有地方發泄,劉傑昌隻想著急找一個發泄口,上去一把抓住林雪玉就往床榻拉。


    今天這房圓也得圓,不圓也得圓,劉傑昌不想再聽林雪玉的敷衍之詞。


    “相公,相公不能這樣。我剛剛還不舒服呢!咱們有話好好說。要銀子嗎?我讓梅香給你拿……啊……”


    林雪玉一介嬌小姐,怎麽能抵得過劉傑昌的粗魯對待,三兩下就被推到在床榻上。


    驚恐萬分的抵著劉傑昌的胸膛,唯恐壓倒自己的肚子,傷著孩子。


    “就連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


    劉傑昌咬牙切齒的逼近林雪玉,又是這幅施舍的口吻,今天他不想再聽。


    “不是啊!別,你別亂來啊……”


    察覺到劉傑昌按上自己腰帶的手,林雪玉怕了,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激怒劉傑昌了。


    “我是你丈夫成親一個月,你連碰都不給我碰一天推一天,我這是娶了一個菩薩迴來供嗎?”


    劉傑昌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循著以往在花樓殘有的兩次經驗摸索著林雪玉的腰帶怎麽解,力道大的讓林雪玉臉色發白。


    “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放開”


    林雪玉使勁的推搡著劉傑昌,可惜力度不夠,反倒是更加撩撥起劉傑昌身體裏的火苗。


    “為什麽不能我今天就試試看,為什麽別人能隨便睡自己婆娘,為何我就不能了”劉傑昌幾近嘶吼的道。


    “老爺……老爺你不能這樣啊!小姐身體不好……”


    “滾!”


    “砰”


    梅香再次被劉傑昌推開倒在地上,這迴她沒有那麽幸運了,後腦勺著地,雙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劉傑昌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梅香,雙目赤紅的迴到林雪玉的臉上,渾身翻滾的火氣沒有被熄滅,反而更加瘋狂了。


    “死了?死了!哈哈哈哈!那我更加要試試,在死人旁邊做是什麽感覺了”


    “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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