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男沒有想到手下的人出去了一趟迴來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頓時急不可耐地拽住了對方的衣領沉著臉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大,剛剛我下去上廁所,發現咱們倉庫周圍藏的有人,本來我是沒看見的,可是對方藏的地方恰巧有一點露了出來,被我不小心撞上了,我沒敢驚動那個人,就趕緊上來報信了,那個顧雲澤絕對沒有按照約定自己來,肯定是報警了,老大,現在怎麽辦啊。”


    這些人雖然跟著疤臉男做了壞事,但是也不是什麽經曆過槍林彈雨的亡命暴徒,這些年跟在疤臉男身後賺著錢日子過得無比舒坦,冷不丁被警方的人包圍了,自然也是十分晃神。


    台子上的那些人頓時都有些驚慌了起來,這些綁匪擔憂地看著下方,生怕一會兒就有人衝上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疤臉男神色陰沉地一巴掌抽了過去:“慌什麽,我們現在出海他們根本攔不住。”


    那人還有些驚慌地看著疤臉男:“可是老大,咱們的廠子……”


    “媽的,現在你還管什麽廠子趕緊走,逃出去了什麽賺不迴來。”


    疤臉男說著吩咐眾人趕緊沿著這邊的露天欄杆下去,到底部的倉庫中開了遊艇跑走。


    走之前疤臉男看著源一還有方承衍獰笑道:“既然那位顧先生如此小氣,那也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把他們兩個給我扔下去!”


    疤臉男身邊的人也是十分氣顧雲澤竟然將警察帶了過來,聽到疤臉男的吩咐也是氣衝頭腦,有心用方承衍和源一泄火,疤臉男這邊吩咐完畢,那邊就有人直接拎著源一和方承衍扔了下去。


    源一也沒有反抗,而是順著對方的力道噗通入了海,這些綁匪還生怕兩個孩子淹不死,扔下去之前還用繩子拴住了兩個人的手腕將兩個人拴在了一起。


    方承衍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心中有些愧疚因為自己家的事情牽連到了源一,在墜落的瞬間他低聲朝源一道:“對不起。”


    然而源一根本沒有搭理他。


    冰涼的海水瞬間淹沒了兩個人的口鼻,方承衍起先還能努力地屏住唿吸,可是扔他們下來的綁匪用的力氣挺大,方承衍下海的時候砸在了海麵上,那股力氣砸的他胸口一悶,不由自主地張開嘴,結果就是一大口海水灌了進來,方承衍頓時掙紮了起來。


    可是掙紮了一會兒他卻覺得不對勁,他背後明明靠著源一,他掙紮起來應該會被背後的人牽扯到,可是這會兒他卻根本沒有察覺到源一的存在,並且他好像被一股力氣托著向上。


    方承衍懵逼了一會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柔柔地送到了倉庫下方,他本能地伸手抱住了倉庫下方的柱子,扭頭看向了綁匪他們的方向。


    這群綁匪如今已經全都上了遊艇,因為之前那個人說的話,他們全都手忙腳亂地拉動了遊艇閥門,聽到遊艇的發動機發出突突突的響聲時候,這群綁匪都輕快地朝著岸上嘲笑了起來。


    這會兒因為綁匪的異動,顧雲澤帶來的這群警察也跟著衝了出來,可是這群警察沒想到綁匪居然這麽機靈,順著另一條路下了海中,還開動了遊艇衝出了海,這會兒他們就算找到遊艇追上去,隻怕也根本來不及了,為首的警官就想著趕緊聯係上海上的駐軍。


    而且對於警察們來說最重要的是解救人質的安全,剛才他們可是看見了,兩個孩子都被扔到了海水中,有眼尖的警察發現了倉庫下方的方承衍,立刻就有人跳了下去將方承衍接了上來。


    方承衍卻指著海中大聲道:“快,源一還在水裏,源一還在……”


    顧雲澤也跟在這群警察身旁,方承衍立刻焦急地看向顧雲澤,但是他驚愕地發現顧雲澤臉上沒有半分緊張的痕跡,相反他眼中像是閃過了一抹笑意。


    警察們立刻尋了旁邊的一艘船向海中搜尋起來,然而沒有發現源一的痕跡,接著他們就看到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幕。


    隻見那群囂張地笑著駕駛遊艇衝出去的綁匪們竟然紛紛驚恐地尖叫起來,而他們馬達聲突突作響的遊艇居然在海中打著轉,一點也開不走了。


    原來這群綁匪們在扔下源一還有方承衍,駕駛者遊艇朝外海衝去的時候,他們的遊艇剛剛開到了一半,為首的疤臉男就察覺到了自己坐著的遊艇在水中直打轉了,他連忙看向其他兩艘遊艇,發現另外兩艘遊艇竟然也是這樣的狀態。


    綁匪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連忙都低下頭看向海中,還有人想要下去檢查一下遊艇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然而這不看也就算了,這一看這群綁匪差點三魂丟了兩魂。


    隻見他們遊艇下方靜靜地漂浮著一隻巨大的黑色的看不清模樣的海洋巨怪。


    那隻海洋巨怪像是一隻攤開了的黑色大餅,緊緊地貼在他們的遊艇下方,他們的遊艇之所以隻能在海上打轉,就是因為這隻海洋怪物早已經吸在了他們遊艇的底盤上,讓遊艇根本就開動不了。


    而此時這些人往下看的時候,發現這隻分不清頭尾看不出形狀,宛如一團黑暗深淵的東西居然在緩緩上浮。


    它並沒有一下子浮出水麵,隻是離著遊艇上的眾人越來越近,近到他們伸出手隨時都能碰到對方的身體,近到雙方之間隻隔了一層拇指蓋深的水。


    然後他們就看到粼粼的水波之中,這隻宛如黑暗深淵化形的怪物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血紅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他們,然後它慢慢地張開嘴,水波之下,它那張長滿了鋒利獠牙足足有足球場那麽大的嘴,對著他們露出了充滿威脅感的諷刺的笑。


    再接著遊艇晃動,遊艇上的綁匪們全都掉了下來,直直地掉向海麵下潛伏的那張恐怖大嘴。


    而傾倒了遊艇的怪物鬆開了對遊艇的鉗製,任由遊艇直接竄行出老遠,隨即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那群綁匪則是尖叫著崩潰地痛哭掙紮著,仿佛瘋了一樣的在嘶吼哭泣著,拚命地想要逃離那一張巨嘴。


    第48章 死者和小狗


    先前還得意洋洋視海洋於無物的他們轉身就嚐到了淪為獵物的滋味, 更恐懼的是他們將落入這隻恐怖怪物的嘴中, 被對方咀嚼著壓成碎塊。


    帶著這樣的絕望感, 這群綁匪跌入到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所以為首的警官還沒來得及撥出號碼,坐著船的警察們就追上了這群綁匪, 這些警察臉上的表情無比糾結,強忍著笑看著海水中掙紮的綁匪們。


    這群綁匪簡直像是中了什麽邪似得,壓根沒有看到接近他們的警察,更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況,隻知道閉著眼睛尖叫著。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救命啊,我腿被嚼碎了,我的腿沒有了……”


    “我被吞進怪物的腸子裏了,我要被消化粘液消化掉了……”


    “我的頭, 我的頭……”


    當警察們將這群人抓上去的時候,根本沒有遭遇到任何反抗,相反當這些人意識到自己是被警察們帶上了陸地, 更是恨不得跪在地上抱著警察的大腿痛哭流涕。


    一個二個的都說著什麽趕緊把他們關進監獄裏, 他們再也不要幹壞事了, 再也不敢下海亂跑了,還是陸地上安全之類的。


    弄的這些審訊的警察一個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直到由顧雲澤呈上證據, 將這群人送到了監獄之中, 那個常年超標排放的汙染工廠被關閉,這些人還一臉詭異的幸福抱著監獄的鐵欄杆。


    據監獄中派去的精神專家說, 這群人像是受到了什麽巨大的刺激,所以才會精神失常, 平時都是一副正常人的樣子沒什麽問題,但是隻要提到海洋或者提到水有關的東西,就會直接崩潰發神經。


    不過鑒於這些人情節惡劣,又牽扯到一宗十幾年前的失蹤案,而且惡意綁架未成年,又將未成年投入海中,所以這些人也沒有機會用自己的精神病禍害別人了,隻能在鐵窗中唱一輩子的鐵窗淚了。


    在顧雲澤的幫助下,那家汙染工廠查出了各種問題,最後被直接關閉了,甚至因為這家汙染工廠背後牽扯出了許多問題,那些曾經收受賄賂幫忙遮掩的官員們,也紛紛下了台受到了嚴厲的處分。


    做了這些的顧雲澤直接讓專業的團隊成了一個公眾微博號,專門讓網友留言所處地方有什麽嚴重汙染的工廠,並且成立了專門的環境治理公益組織,每年分出一些顧氏集團的盈利用於幫助各個工廠治理汙染。


    同時顧雲澤還請了專家團隊開通直播,定期向觀眾講解海洋相關知識,科普海洋對人類對地球的重要性,顧雲澤和顧氏集團也因此受到了國家的嘉獎。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顧雲澤在背後處理了,事實上那群人被解決了之後,顧雲澤就帶著源一和方承衍迴去了。


    對於之前一直找不到,如今卻突然自己出現的小姑娘,警察們都有些驚訝,不過再怎麽追問,源一也都說是綁匪綁的不專業,下海了之後繩子就散了,然後她的水性又好,所以在海中尋了個綁匪注意不到的路線離開了,隻是她不留神遊的遠了,這才迴來的晚了,至於綁匪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也一概不知。


    警方最後也接受了源一的解釋,畢竟源一的解釋也的確是有理有據,更何況一個不過十多歲的小姑娘能做出什麽事,總不能綁匪被嚇得發瘋是小姑娘的手筆把,那就算說出來他們也是不相信的。


    方承衍父親當年的事情算是解決了,方承衍的媽媽也在事情解決的那天徹底地離開了,但是因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方承衍也沒有像那次那樣痛苦驚慌了,隻是在顧雲澤的幫助下給爸爸媽媽下了葬。


    因為當年的事情水落石出,那些人潑在方行知身上的汙名也就洗脫了,甚至在法院的幫助下,替方承衍追迴了一筆補償款,足夠方承衍小有富餘地活到學業結束,方承衍也就不再留在顧雲澤的宅子中,而是抱著水水離開了。


    據說後來方承衍考取了海洋大學,從事了和他父親一樣的工作,終身都在為海洋環境的安全奔波。


    而水水也成了方承衍的好助手,雖然水水並沒有像水母族長希望的那樣重新迴到大海中,替水母一族繁衍生息下去,可是水水也幫著方承衍調查了好多出問題的工廠還有海域,一人一水母就這樣相依到老,將自己的終身都奉獻給了大海。


    方承衍離開了之後,顧雲澤才有些好奇地問了小姑娘:“嚇瘋他們的是依依把,依依為什麽沒有真的吞了他們?”


    這次的事情顧雲澤也察覺到小姑娘對那些人很生氣,比之前抹香鯨寶寶還有海豚館的事情時還要生氣,原本他以為源一這次真的會把那些人給吞下去的,誰知道小姑娘還是讓人類社會的法律懲罰了對方。


    聽到顧雲澤的問話,源一麵無表情地道:“吃不下去吐了。”


    當初她化出一半原身吞了那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口感問題,剛下去就忍不住把那幾個人噴了出來,後來又潛到了深海中吃了好幾隻口感爆棚的大蝦,這才緩過來神,果然她真的是不大喜歡人類的口感,隻要不是太過饑餓的時候,小小的挑食一下還是可以的。


    顧雲澤愣了一下,隨即被源一的話逗的笑了。


    源一睨了顧雲澤一眼,她說的是實話,叔叔笑那麽開心做什麽,不過對方一笑,源一反而想起了之前她一直想著的那件事,所以要不要嚐試一下呢?


    初冬時節天氣漸漸冷了下來,s市陷入到了一種被凍得昏昏沉沉的冬眠狀態之中,街上的行人忍不住嗬著手抖著腳,走著走著就鑽進了有暖氣的商場之中。


    雖然s市已經實現了全城供暖,不過依舊有些破舊的城中村沒有暖氣,今天又到了羅田收租的時候,租房裏的租客天南海北的到處都有,也有一些成天拖拉著租金的無賴,最初成為包租婆的興奮感結束,羅田也和絕大部分房東一樣開始抱怨了起來。


    同住在樓上的一對小夫妻中的女方撕逼結束,羅田又踱步走到了二樓,從其中一扇緊閉的大門走過的時候,羅田卻皺起眉。


    前段時間這裏被一個神秘的租客租走,對方是個年輕漂亮三十多歲的女人,抱著一隻看不出品種的小狗,看上去也不像是個沒錢的人,真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租這種比較亂的城中村。


    而且羅田也聽其他租客說起這位女客的事情,說這位女租客成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也不知道神神秘秘地到底在幹什麽,想到新聞中放的那些背著房東把房子搞出來問題的租客,羅田覺得自己收租了以後有必要去探探口風。


    於是等到羅田將二樓一層樓收完了以後,她想好了借口敲響了房門,然而房間中隻傳來了一聲砰砰的奇怪動靜,就再沒有了第二次聲音。


    羅田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了,她皺著眉再次敲了敲,敏銳地聞到了房間中傳來的古怪味道。


    旁邊的租客大概是被羅田的敲門聲吵到了,打開門懶洋洋地朝羅田道:“大姐別敲了,這家人足足有三天沒有出門了,連外賣都沒有叫,也不知道憋在裏麵幹嘛呢,該不會是死了吧。”


    那租客自認自己是說了一句笑話,然而不知道這句笑話哪裏戳到了羅田的神經,羅田頓時臉色一變,掏出了備用鑰匙直接開了房門。


    房門一看不隻是羅田就連旁邊那個說俏皮話的租客都愣住了,接著一聲刺耳的尖叫響徹了整個城中村簡陋的樓房。


    沒多久警車就嗚嗚而至,來到了羅田這棟樓房下方,幾名警察魚貫而入,皺著眉推開了圍觀的眾人,走進了橫屍的房間中。


    “誰報的警。”為首的警察出示了警官證後就挑眉看向了周圍,周圍圍著的人紛紛讓開了路,指向了現在還沒有迴過神的羅田。


    “我,是我,我報的警,我是這裏的房東。”羅田虛弱地同警官說著話,她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心裏煩的要命,不隻是被橫死在屋裏的房客嚇到了,更是因為自己的房子中橫死了一名租客感到心煩。


    “把情況說一說。”


    羅田小心地撇了屋裏一眼,不敢再看向地上的死者,用飽受驚嚇的口吻說了起來。


    警察聽完了羅田的敘述,也不再抓著羅田追問,而是走進了房子中開始勘查起房子裏的情況。


    地上的死者很明顯受到了重物撞擊,頭上流了許多血,死者的死因初步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因為死者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會死了三天也沒人發現。


    警察們在屋裏檢查著,突然聽到緊閉的浴室門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警察頓時警惕地看向了浴室,圍觀的眾人也緊張地看向了那個浴室。


    死者還在地上躺著,冷不丁聽到浴室裏傳來詭異的動靜,大家都既恐懼又好奇,隻見為首的警察一把踹開了浴室的門,腰間的手·槍直接掏了出來。


    然而那名警察目光銳利地看了半天,浴室後麵都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就在那名警察皺著眉的時候,隻聽見羅田啊了一聲,指著浴室地上道:“那個……那個女的帶來的寵物小狗。”


    隻見浴室門後麵探出來一張圓滾滾的小腦袋,小腦袋上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好奇警惕地打量著周圍這群人。


    而這個小腦海上的毛發被燙染出了許多顏色,如果不是羅田事先喊出這是那名租客帶來的小狗,隻怕誰也瞧不出來被染的五顏六色的小東西竟然是一隻狗。


    那隻小東西的兩隻眼睛周圍被染成了兩種眼色,頭頂上的耳朵也被染成了古怪的條狀,瞧不出來這隻圓滾滾胖乎乎的小狗到底是個什麽品種,隻能隱約猜著這狗應該是某種短毛犬,瞧上去真是又肥又胖。


    大約是吃的太胖了的緣故,這隻小狗的四肢都軟趴趴地趴在地上,走起路來也不像是正常小狗那樣蹦跳走動,倒像是用前肢在扒著地麵爬行。


    看見浴室後躲著的竟然是死者的小狗,警察們也都鬆了口氣,為首的那名警察把槍收了起來,有些糾結地看著地上的小狗,最終還是彎腰將那隻小狗抱了起來。


    死者都已經死透了,這隻小狗放在混亂的城中村一會兒別被哪個租客偷走燉湯了,那名警察也是個愛狗人士,不忍心見這隻可愛的小狗落得被煲湯的結局,也就糾結了一會兒就抱起了小狗,打算暫時將小狗存放在警局中,等忙完了這段時間再給小狗找個地方安家。


    但是當抱起這隻小狗的時候,那名警察的表情卻有些奇怪,他平時抱過很多小狗,但是這隻小狗給他的感覺尤其怪異,不管是對方的身體還是對方身上的軟毛,都讓他有一種抱著小豬而不是抱著小狗的感覺。


    然而低下頭對上那隻小狗閃動著的純潔無辜可愛的黑眼睛,警察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瞧懷裏這小動物的反應很明顯就是一隻受驚的小狗啊。


    狐疑地打量了懷裏的小狗兩眼,最終警察還是抱著小狗將租房又檢查了一番,然後帶著死者的屍體迴到了警局。


    迴到了警局之後,因為忙著篩查死者的關係網,那名警察也將小狗的事情忘在了腦後,隨意地將小狗放在警局中,任由警局裏的女孩子逗弄著。


    直到有一天警局裏一個小姑娘皺著眉道:“劉隊啊,你養的這隻狗怎麽從來都不叫,而且它走路的姿勢好奇怪,模樣好像也不大像小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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