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陌拿著棍子指著劉統領,“還敢充爺爺老子嗎?充一次打你一次。”


    劉統領哪受過這種窩囊氣啊,向來都是他綁別人打的,今日卻被一小丫頭片子綁著打了,偏他又掙不脫這繩子,否則定要將這丫頭片子碎屍萬斷,劉統領氣的咬牙切齒,搬出自己的身份:“不知死活的野丫頭,你知道你爺爺我是誰嗎?你就敢打我?”


    “誰呀?”莫小陌雙手抱胸,想聽聽這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壞人是何方神聖。


    “老子可是掌握幾萬大軍的劉統領,不怕死的盡管打我,惹怒了你爺爺,信不信老子滅你全家滿門。”劉統領惡狠狠的威脅莫小陌。


    莫小陌低頭想了想,很認真的迴道:“不對呀,手握幾萬大軍的不都是將軍嗎?統領是個什麽鳥職位?”


    劉統領氣炸了,“死丫頭,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不然老子定要滅你全家。”


    “又滅我全家,看來棍子不好使,你這惡人不長記性,咱換一個你怕的。”莫小陌扔了棍子,從劉統領身上拔出了刀,笑嘻嘻道:“用這個。”


    “你敢!”劉統領眼睛都瞪出血來了,“你若殺了我,你也會殺人償命。”


    “誰說我要殺你了?”莫小陌刀鋒從劉統領的腰上下滑,劉統領頓時嚇得大驚失色,“你……你別亂來呀。”


    “原來你也有怕的地方啊?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怕呢。”莫小陌打算嚇一嚇這惡人,剛要舉刀,想讓這惡人求饒,一顆石子飛出,這惡人就被石子打暈了過去。


    這離衛天什麽意思嘛,她都還沒嚇這惡人呢,離衛天就把人打暈了,她還怎麽玩?


    很生氣的莫小陌掠上屋頂就找離衛天說理,哪知離衛天比她還生氣,見她上來,轉身便飛到屋後的大樹上了。


    “離衛天,你什麽意思啊?我教訓壞人呢,你幹嘛打暈他?”


    離衛天俊臉陰沉,胸前起伏,他這次是真生氣了,小陌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姑娘,她怎麽能拿刀對著男人那……那地方?


    越想越氣的離衛天轉身又往莫小陌的家裏飛去,等莫小陌反應過來時,離衛天帶著那惡人直往後山去了,莫小陌一路追上。


    “離衛天你幹嘛呀?”不管莫小陌怎麽叫他,離衛天對她就是置之不理。


    “這人生什麽氣呢?”莫小陌挺鬱悶的。


    等莫小陌追到後山的懸崖時,就這麽看著離衛天像扔一件平常之物一樣的將那什麽統領扔下了山崖。


    莫小陌傻眼了。


    “你……你殺人了!”


    “那又如何?”離衛天坐到崖壁上問道。


    如何?她也不知道如何。


    可離衛天殺人也太兒戲了吧?就這樣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像扔垃圾一樣的扔下了懸崖,莫小陌腦袋都是懵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倆人沉默良久,離衛天見小陌不說話,還楞在那裏,便開口道:“你是不是害怕了?若是怕我殺了人連累你們,我帶小四走便是。”


    說完,離衛天起身。


    莫小陌聽到離衛天要帶小四走,這才迴過神拉住離衛天,“我沒害怕,我隻是……隻是反應不過來。”


    這惡人本就該死,離衛天不殺他,她也沒打算放過他,隻是像離衛天這樣把人往山崖扔,實在是太震撼了。


    “為什麽反應不過來?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嗎?不然怎麽會被朝庭通緝?”離衛天見自己剛才一怒之下,當著小陌的麵殺人,的確欠妥,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反將自己說成了十惡不赦。


    他會不會嚇跑小陌?離衛天開始後悔了。


    莫小陌嘟起小嘴,看到離衛天帥氣的臉上烏雲滿布,是真生氣了,可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離衛天為何動怒,拉著他的衣角搖啊搖,“離衛天,你是在生我氣嗎?”


    離衛天本來是氣小陌一姑娘家不該舉止失雅的,教訓歸教訓,小陌怎好拿刀對著一男人那地方?他能不生氣嗎?


    “知道我生氣你還敢惹我。”離衛天拍開小陌的小手,小陌今日都惹他兩次生氣了。


    “我當然敢惹你啊。”離衛天是什麽人她還不了解,但離衛天對她的疼愛她是很清楚的,他殺壞人的時候確實果斷利索,但就算這樣,她莫小陌也不會害怕他。


    這種男人多好,有殺伐果斷的一麵,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麵,這才是男人的標範。


    她找了二十年終於讓她找到了如此有擔當的男人,豈能不好好珍惜?


    莫小陌見扯衣角賣萌不管用,直接上手抱住離衛天的腰,裝委屈道:“人家不知道你生了什麽氣嘛,要不你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


    離衛天被小陌纏得哭笑不得,心裏早就沒氣了,一把抱起小陌舉高,“你就不怕我生氣將你也扔下去?”


    莫小陌眨眨眼,露出個甜甜的笑來,“你舍得嗎?”


    “舍不得。”離衛天將小陌放下,又坐迴了崖壁上。


    莫小陌笑靨如花,緊挨著離衛天的身旁坐下,拿手點了點離衛天問:“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麽生我氣呢?”


    “不想說了。”離衛天難以啟口。


    小陌還是孩子,對男女間沒有太多避諱,隨心所欲,長大了應該就懂了。


    “說嘛。”莫小陌很想知道她到底哪裏惹了離衛天,上次在黑屋裏是她說錯了話,可這次她沒說錯話呀,離衛天怎麽又生氣了呢?


    “說……”莫小陌本來想用死纏爛打讓離衛天說出原因的,哪知離衛天伸出兩根手指,莫小陌隻好乖乖乖的封嘴,心裏腹誹離衛天,老仗著自己武功高就欺負我,會點穴了不起啊!


    田伯南在縣令何大人身上花了一百兩銀子居然沒能除掉白素芹,心疼死他了,好在白素芹不過一介女流之輩,沒除掉就沒除掉吧,他照樣能拿得迴他哥田伯季的家產。


    ☆、第兩百一十五章 爭田輝撫養權


    “呯呯呯。”田伯南重重的敲響了白素芹的院門。


    “誰呀?”白素芹以為小陌還在院裏,忙著給小四喂奶,對衝院裏的小陌說了句:“小陌,你去開門。”


    “還是我去吧。”有人來了,小陌也不好讓人看到她在院裏教訓那惡人,她去開門引開別人的視線正好。


    出了房門,沁兒發現小陌和那惡人不在院子裏,正覺奇怪,這時門敲的更響了,沁兒來不及想其它,就去開門。


    “來了。”沁兒皺著眉頭移開門栓,心裏嘀咕著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跑來她家猛敲門,明知她家裏出了事,就不能晚點來嗎?


    “白素芹呢?”田伯南見來開門的不是白素芹,這人他並不認識,還以為自己是敲錯了門。


    沁兒瞪大眼睛,死死的看著田伯南,嚇得連連後退,聲音都變了:“你……你……”


    大白天的這是鬧鬼了嗎?


    “你什麽你?”田伯季瞪著三角眼,知道沁兒這是把他當田伯季了,所以才嚇成了這樣,“我問你,白素芹呢?”


    白素芹喂飽了小四,便將他和三丫小兮放在塊睡,聽到外麵的聲音,便出去了,看到田伯南,白素芹也吃了一驚:“叔公,你怎麽來了?”


    “你這話說的好笑,我哥我嫂死了,我能不來嗎?”田伯南沒好臉色的道。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白素芹是見過田伯南的,幾年前,田伯南經常往田家跑,找他哥哥田伯季要銀子,後來田伯季不耐煩了,氣得拿了一筆銀子跟他簽了斷絕書,從那時候她就在也沒見過田伯南了。


    不過田伯季現在死了,田伯南就算和他哥曾經簽過斷絕書,人死為大,理因是要上門為自己的哥哥操辦後事的。


    沁兒這才知道原來此人是田伯季的親弟弟,難怪倆人長的如此相像,她還以為大白天的鬧鬼了呢。


    “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你把輝兒交給我,他給你養著我不放心。”田輝是他大哥田伯季的唯一孫子,大哥大嫂現在死了,田有貴又被抓去征兵,以後也是生死不明的,他把田輝帶到自己身邊撫養,那他大哥的家產就名正言順的到他手上來了。


    “輝兒他……他受了刺激,剛剛才哄睡著,叔公你要帶他去哪兒?”田伯南這個叔公是個不靠譜的人,好吃懶做,田輝交給他,他能照顧的好孩子嗎?


    “當然是帶他迴自己的家啊,難道讓我放心把他交給你?你可不是他親娘,以前又與楊佳蓉多有不睦,誰知道把他放在這裏,你會不會謀殺他,好獨占我大哥的家產。”


    “你胡說什麽呢,我大姐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沁兒大聲喊道。


    “什麽不會?別以為官府判了你們無罪,你們就真的無罪,我大哥大嫂吃的有毒的飯菜,可是從你們家送去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買通了官府,才無罪釋放的?如今又把輝兒抱迴自己家,你們打的什麽如意算盤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告訴你,白素芹,隻要有我在,你休想害田輝獨占我大哥的財產。”


    “叔公,你誤會了,我既已分家出來,自然是不會想著公公的家產,公公的家產理因由田輝繼承,我半分地都不會要的,隻是輝兒還小,叔公你又獨自一人,實在是帶不好輝兒。”白素芹心裏很清楚,田伯南哪裏是不放心田輝,他分明就是想借著田輝自己獨占田家的家產。


    田輝交給他帶,那這孩子就跟外麵的流浪貓狗沒什麽兩樣,田伯南是連的己都照顧不好的人,又怎麽照顧好輝兒。


    她也不是說一定要帶田輝,必竟自己也不是親生娘親,帶著他萬一出了什麽事,也容易引起非議,隻是田輝如同孤兒,疼他的人都死了,如今也隻剩下她們與他最為親近,她實在是不忍輝兒一個孩子孤零零的。


    交給田伯南,除了比做孤兒要好些外,白素芹實在想不到有哪些好來,田伯南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田輝給他帶,學壞了不說,介時田伯季留下的家產也會被田伯南敗光,那田輝豈非更可憐?


    田伯南聞言發出冷笑,“誰說我是獨自一人,我……”


    “既便你不是獨自一人,那我的輝兒也不會交給你這種醃囋之人來帶,你拿什麽來撫養輝兒?”田老婆子的侄子侄媳帶著家人也趕到了西山村,這姑父姑母死了,他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真真是外家人,官府都沒通知他們一聲,反倒通知了這個醃囋的人。


    要不是姑母那日走的蹊蹺,他們時時留意著,怕是等他們姑母下葬,隻怕才收到消息。


    “田伯南,我們知道你,像你這種不思進取,好吃懶做之人就不是看中田家的家產嗎?這些家產都是我姑母留給輝兒的,你休想染指半分。”田老婆子的侄子們一個個全都站到了田伯南的麵前。


    田伯南見他們人多勢眾,怕自己吃虧,縮著往門外退:“今日且不跟你們爭執,不過你們可別忘了,我到底是姓田,你們不過是外戚,除非田家人全死絕了,說破天田輝也輪不到你們姓餘的來撫養。”


    “我們不撫養他,難道給你這個吃喝嫖賭的醃囋玩意來撫養?你還好意思說你姓田,我姑父早就與你斷絕關係,就算我們是外戚又如何?至少我們才是輝兒最親的人。”餘家老大餘政揮著拳頭恐嚇田伯南道:“你走不走?不走是不是要我兄弟幾個打著你走。”


    “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你們,你們等著。”餘氏家有人,他也有人,他這就去叫他那練過武的兒子去。


    田伯南一跑,餘家的幾個兄弟全都哈哈大笑,餘政唾著口水道:“就這撫不上牆的爛玩意,還想跟我們爭撫養田輝,啊呸,不知死活。”


    餘家長媳見自己的男人趕走了田伯南,便往白素芹麵前一站:“我家輝兒呢?”


    “在……在屋裏。”白素芹指了指裏麵。


    “當家的,把輝兒抱上,我們迴去收拾東西,明日便帶著輝兒住進姑母家,幫著輝兒看著姑母留下的產業,別讓某些人害了輝兒,又奪了他的家產。”


    ☆、第兩百一十六章 怎麽會知道女人的懷胎症狀


    莫小陌趕迴家的時候,餘家的人正抱著田輝上了牛車,“娘,他們沒為難你吧?”


    白素芹輕輕的搖了搖頭,進屋去了。


    田家橫遭變故,按理說她們也是有資格分得一半家產的,隻是田伯季與田老婆子的死,不管是在田伯南這個叔公的眼裏,還是在田老婆子餘氏家族的心裏,她就是害死公公婆婆的兇手,加之田輝又不是她親生的兒子,明裏暗裏的都指她收養田輝是要借機害了田輝,好奪田家的產業。


    她和小陌決定搬出田家的那刻,她們母女就沒指望過田家能分她們一畝田地,帶著輝兒不過是看他可憐罷了。


    “娘,他們是不是說你什麽了?”莫小陌看到她娘的臉色很差,追問道。


    沁兒一臉不平,恨恨道:“他們說的可難聽了,一個兩個的,說大姐收養輝兒,是想著放在身邊好暗害他,輝兒死了,那田家的產業就全歸我們了,他們一個個的裝著不放心,來奪輝兒的撫養權,說輝兒才是田家正經的繼承人,我們既分了家出來,田家的一文錢都與我們無關,別當輝兒身後無人,就打著輝兒主意。”


    “我看是他們一個個心存不良,打田家產業的主意呢,還說我們。”


    莫小陌無所謂,淡淡的道:“他們既然想爭輝兒的撫養權,就讓他們爭好了,我們自己過自己的日子,何必去攪到他們的漩渦裏去。”


    “娘也是這麽想的。”白素芹歎了一口氣道:“你祖父祖母死了,雖然府尹大人出麵還了我們清白,但到底人言可畏,娘的確是不願帶著你們去跟他們來爭田家的家產。”


    莫小陌笑道:“娘,我到不是怕什麽人言可畏,我是不想要祖父貪汙而來的那些銀子,免得被村裏人記了恨,怕他們日後罵我們。”


    白素芹楞了楞,隨後笑了,“你呀,還真清高,不過也是,你祖父掙的那些家產,的確是壓榨村民所得,真分了那家業,咱們要了,心也不安。”


    “對呀,所以我們還不如什麽都不要,一家人安安心心的過日子,才心裏踏實。”莫小陌拉著她娘和沁兒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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