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承認與他苟且了?”田老婆子那叫一個傷心,她千防萬防,卻沒想到家賊難防,這倆個不要臉的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腥,將她兒子置身何處哦。


    兒子,她兒子,不行,她要去救她兒子,田老婆子一想到田有貴還在征兵處,不日便要送去戰場,有去無迴的,心痛刀絞。


    “你這個賤女人,給我等著,等我把有貴救出來,我讓他好好的收拾你。”田老婆子從地上爬起,整了整淩亂的頭發,對楊佳蓉狠狠的唾道。


    楊佳蓉直直的看著田老婆子離去,重重的發出冷哼之聲,“讓你兒子收拾我?我還會給你機會嗎?你們田家沒一個好東西,我惹不起你們,還躲不起你們嗎?”


    楊佳蓉決定了,她要帶著銀子趕緊離開,躲田家人遠遠的。


    田伯季那個天殺的要害她,田老婆子打她,田有貴若真迴來,還能饒過她嗎?田家已經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她在不走,留著讓他們宰殺嗎?


    她可沒那麽笨,這些銀子夠她過好些年的了。


    臨走之際,她得與自己的兒子告個別。


    “輝兒。”楊佳蓉滿頭淩亂迴去,神情悲傷一把抱住還在屋子裏玩的田輝哭訴道:“娘要走了,娘在家裏實在過不下去了,你祖父要殺我,你祖母又打我,你爹他被征兵處的人抓了,也是不能為我做主,輝兒,娘扔下你一個人走,你別怨娘啊。”


    “娘,你要走,你也帶著我走。”田輝不想離開他娘,聽到他娘說要走,便緊緊的抱著楊佳蓉希望他娘也帶他走。


    他在田家也不願呆下去,祖父總逼他念書,要他爭氣,可他根本不是念書的料,祖母疼他,但祖母不是拉著他四處竄親,就是跟他碎叨自己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有時他煩了,祖母就兇他,說他不孝順,跟爹一樣,就會讓她受委屈,一點也不貼心。


    隻有娘對他的耐性最好,從不逼他做一些他不喜歡做的事,要是讓他選擇,他寧願跟著娘過。


    “不行,輝兒,你是田家唯一的孫子,你將來還要繼承田家的家產,你怎麽能跟娘走呢,你若跟娘走了,那田家家產豈不讓大丫二丫還有三丫她們繼承了?你要留在田家,隻有你留在田家了,你祖父才會把家產留給你,你跟著娘有啥好的,隻會吃苦,娘不忍心。”楊佳蓉也舍不得自己的兒子,可為了以後的日子,她不舍得也得舍得。


    “可我舍不得娘。”田輝抱著楊佳蓉直哭。


    “好輝兒,別哭,娘不會就真的離開你的,田家娘是迴不去了,但娘可以等你長大,你長大了在田家當家作主了,到時你就可以接娘迴去,娘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楊佳蓉的眼淚也是直流,但還是耐心的勸說自己的兒子留下,田家的家產不能不讓輝兒繼承。


    田家有主屋,東屋,西屋四合院的大宅房,二十多畝良田,十多畝好地,幾百兩現銀,這一大筆家產她怎能讓田輝不要?


    這還是明麵上的家產,誰知道那田伯季還有沒有置辦一些暗產?那田伯季在西山村做了十幾年的裏正,貪了多少銀錢,她算算就心裏有數,田家家產何止這些。


    該說的楊佳蓉都說了,為了防止田輝哭鬧,楊佳蓉給田輝喝了一點安神茶,哄著田輝睡著後,自己拿起現銀離開了。


    田老婆子這一天來迴奔走,累得她是夠嗆,氣乎乎的迴了田家,見主屋的門關著,田老婆子一腳就給踹開了,“田伯季,你受了傷還關門呢你。”


    田伯季本來是睡著了的,結果被他老婆子踹門聲給驚醒了,“你這老婆子,發什麽邪火呢?我什麽時候關門了,這門不是你給我關的嗎?讓你去求大丫,你到是求到京城去了,這麽久才迴來?”


    “我就是求到京城去了。”田老婆子忘了自己出門的時候是她將門帶上的,雖理虧,但她心裏還生氣呢。


    “你真去京城了?是大丫帶你去求王詹事了嗎?”田伯季一聽田老婆子去了趟京城,很想知道事情辦好了沒有:“王詹事答應放有貴迴來嗎?”


    “什麽跟什麽,我沒去京城,哪裏見著那位王詹事啊。”田老婆子見老頭子誤會了,直罵他難道看不出她在生氣嗎?


    “你一會說去了京城,一會說沒去,那你到底是去了沒去啊?”田伯季真讓他這老婆子給急死,有貴還在征兵處押著呢,這老婆子都不急的嗎?


    “我沒去,我是迴去找楊佳蓉了。”一想到老頭子和楊佳蓉那個賤人背著她和有貴做的那齷齪之事,田老婆子更氣了。


    “你……你找她幹嘛呀?”田伯季心虛,生怕楊佳蓉在老婆子耳邊說了不該說的,可他又不敢問,隻好轉移話題:“我……我不是讓你去找大丫,讓她去求王詹事放了她爹嗎?你去找了沒有啊?有貴還在征兵處受苦,難道你就不管這個兒子了?”


    “我怎麽會不管他。”田老婆子想到自己兒子被他爹和楊佳蓉騙了,就傷心的直落淚,可她一個婦道人家她也想不出什麽法子把兒子救出來,這事還得讓田伯季出麵才行:“我去找了大丫,可那死丫頭不但不管她爹,現在還鬧著要跟我們分家呢。”


    “她敢!”田伯季暴怒。


    ☆、第一百四十九章要拿棍子狠狠的抽死她


    “她有什麽不敢的?”田老婆子瞪了田伯季一眼,嗤鼻道:“人家說了,爹不在,怕你禍害了楊佳蓉又去禍害她娘,自然是要分家了。”


    “她真這麽說?”田伯季恨得是咬牙切齒,大丫這是要跟他撕破臉了麽?她可別忘了,他是他的祖父,就算分了家,也是他的尊長。


    “老頭子你若不信,你自己起來去問她啊。”田老婆子以前還尊一聲當家的,如今出了這令人不恥之事,田伯季在她心裏的位置全然崩塌了。


    一點也不值得她尊敬。


    救出了有貴,這個家定然是讓有貴當家作主的。


    “我……我這不是受傷了嗎?”田伯季也想當麵去找那死丫頭,她竟出賣他,早知道是今日這結果,他應該早聽信楊佳蓉的話,將她殺了,如今田家弄成如此,都是大丫害的。


    田伯季都開始懷疑那死丫頭與王詹事裏應外合算計了他。


    若真是這樣,他定不會饒過那死丫頭的。


    “你受傷就了不起嗎?有貴被抓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命迴來了呢,你就自私,若不是你一心護著大丫想攀高親,田家哪有這樣的事,休了我不算,還把自己的唯一的兒子也害了,你真夠狠的。”田老婆子想想就氣,在田伯季的身上狠狠的掐了好幾下肉。


    “老婆子,別掐,別掐,痛,痛!”田伯季如今理虧,若換作以前,老婆子哪敢對他動手,可現在他受了傷,能靠的也隻有這老婆子了,隻能求饒。


    “痛死你算了。”田老婆子跟了田伯季幾十年,老夫老妻對他也是感情極深的,聽他喊痛,便停了手,趴在床邊就哭,“我怎麽那麽命苦啊,嫁了你這樣的人,臨了了還沒個善終,沒有兒子,你讓我怎麽活啊?”


    田伯季見田老婆子哭了,以前不管她怎麽哭鬧,他都不會把她放在心裏,而現下,自己落了難,撤了裏正一職,兒子又沒救出來,也是心裏憋屈的很,“你別哭了,你哭我也跟著哭了,我也心疼有貴,哪能眼睜睜的看著有貴去戰場送死呢。”


    “你心疼,你心疼你還禍害他媳婦?”田老婆子這個坎是怎麽也過不去的,“這事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你讓有貴怎麽做人?啊?”


    “你們自己不要名聲就算了,還害有貴,我看楊佳蓉說的不錯,就是你為了想獨占榮華富貴,故意想害死有貴,趕走我這個老婆子,演的這出苦肉戲,好以後有了富貴,自己娶一堆的妻妾給你生兒子,是不是?”


    “老天可見,老婆子,我沒這般想過。”是,他是想趕走老婆子,將來有了富貴重新娶妻妾,給田家開枝散葉,可有貴是他自己的親兒子,他這個做爹的再怎麽想,也斷不可能會害自己的兒子去送命。


    “這事是我做錯了,老婆子,我這就給你重寫婚書,你依舊是我田伯季的結發之妻,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害有貴,我是他爹,疼了他這麽多年,怎麽會害他呢?”


    “我知道我與楊佳蓉的事,是我鬼迷心竅了,那楊佳蓉勾搭我,我隻是看她沒有的生,一心還想耽誤有貴為我們田家開枝散葉,我這才上了她的當,以為穩住了她,有貴也好顧及到白素芹還有雲舒這倆個能生的,是楊佳蓉害了我呀,老婆子,我隻是一時不慎,落入了她的圈套裏了。”


    “楊佳蓉勾引我,她是藏著心機的,拿了我的把柄,她好在田家作威作福,這些年田家除了輝兒一個孫子,都是楊佳蓉這女人害的。”


    田老婆子聽不懂了,“她害的?她怎麽害了?”


    “你以為雲舒沒有身孕過?她的胎是掉了。”田裏正見過雲舒偷偷的洗血褲。


    一般婦人的信期哪來的那麽多血,雲舒的褲子都浸濕了差不多整條褲子,不是落了胎是什麽?


    “這個賤奴胚子啊,還敢害我田家的孫子,我怎麽就沒打死她呢我?”田老婆子後悔找楊佳蓉時候沒帶上刀,她應該拿刀宰了她的。


    “我早就想她死了。”田伯季討好著田老婆子,“就是不知道,她明明中了毒快要死的樣子,怎麽就好了?還去找你挑嗦我們的夫妻感情來了。”


    這楊佳蓉不會是早有察覺,故意裝作中毒來迷惑他?


    難不成是她跟王詹事裏應外合要害他?


    田伯季現在看誰都像要害他的人。


    “你別跟我扯這些,我現在隻問你,有貴你打算怎麽把他救出來?”田老婆子不想再提那個賤女人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還是得想辦法把她兒子有貴給救出來才行啊。


    “老婆子你放心,有貴我肯定是要救的。”田伯季忍著痛吃力起來,“我這就去找那死丫頭,她還上天了不成,跟我鬧分家,她要是不把她爹救出來,我看她怎麽分家。”


    她爹救出來了更不可能讓她分家。


    生是他田家的子孫,死也是他田家的子孫,流了他田家的血,還想翻天。


    “我扶你去。”田老婆子一聽老頭子親自出馬要去找大丫,趕緊搭把手去攙他。


    莫小陌就知道田伯季會來找她的,隻是比她想象中要晚了好些時間。


    看到田伯季站都站不起來,整個人差不多都趴在田老婆子的身上,莫小陌幸災樂禍道:“祖父,你傷的這麽重,還能起來啊?”


    “你個死丫頭……”田伯季要不是受傷,他這會氣得都要拿棍子狠狠的抽死她了。


    他以前怎麽就沒看出來?還以為這死丫頭挺恭順,沒想到自己一朝落難,連她也來踩他一腳,她還是不是他田家的子孫嗎?


    “祖父這是怎麽了?為何這般生氣?”莫小陌明知故問道。


    要是能笑,這會她肯定笑出聲了。


    虧得田老婆子厲害,田伯季都傷成這樣了,還逼著他從床上起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你……”田伯季咬著牙恨道:“誰讓你跟你祖母亂說話的?”


    大丫要是這會替他說話,說是她自己為了氣她祖母故意陷害他,他還把她當孫女,否則……


    田伯季用力過猛,屁股上的傷痛的他直吸冷氣。


    “我沒跟祖母亂說話啊,我說的都是實話。”


    ☆、第一百五十章我沒有害有貴啊


    都已經撕破臉了,莫小陌也沒必要對田伯季裝什麽恭敬了,在她的心裏,從來就沒把田伯季當自己的祖父看過。


    誰家祖父做的像他這般無恥又下賤的。


    “你……”田伯季真要給大丫氣死去,指著莫小陌大罵:“你孽畜啊,我田家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孫女,竟挑撥自己祖父母的關係,你就不怕遭天譴啊你。”


    他當初就該聽楊佳蓉的,殺了這個大丫也不至於有今日之事。


    “祖父這話說的,我怕什麽天譴,到是你們。”莫小陌冷哼道:“作孽太多,會遭天譴。”


    “你罵誰遭天譴呢?”田老婆子見這死丫頭連她也罵上了,跳著腳就要衝上去打莫小陌。


    “老婆子。”田伯季沒了田老婆子攙扶,無法站立,急得他大叫。


    田老婆子聽到老頭子叫他,忙又轉迴去扶住田伯季,要不是護住受傷的田伯季,她都要拿棍子打死這個不肖子孫,一身反骨。


    “忘恩負義,遭雷劈死的小賤蹄子,有你這麽目無尊長,跟長輩說話的嗎?”田伯季學著田老婆子的口氣直罵莫小陌。


    “你們若是有長輩的樣,我自然敬你們,可你們有嗎?”莫小陌冷哼一聲,不是慈愛的祖父母,還想讓她尊長?


    古代就算講究長幼尊卑,禮法壓製,那也不能讓她這麽個天天被長輩打罵,不給飯吃的晚輩還愚孝敬他們?


    他們不配!


    “你……”田伯季被氣的身子打顫。


    “當家的,我以前就說要打死她,你還罵我,你看,現在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田老婆子真後悔以前沒把這死丫頭打死。


    “我早知道是今日,我就應該在她生出來的時候活活掐死她的我。”田伯季也恨的直咬牙。


    “你們一個要打死,一個要掐死我,還真是好祖母,好祖父啊,從小到大,你們還少虐待我了嗎?祖母你哪次拿棍子打我時手下留情過?祖父你連我是什麽時候出生的都不知道?田家的孫女你是抱過一迴?還是在我們生病的時候探望過一迴?孫女在你眼裏不過是你攀附富貴的一顆棋子罷了,做祖父母做成你們這樣,真是世間少有。”


    “長輩不慈就別怪晚輩不孝,我可沒那麽愚忠,你們要是沒事,就迴去,我與你們已經分家,隻要你們不過分,念在血脈相承的份上,我自是把你們當祖父母的。”莫小陌冷冷得下逐客令,挺煩這倆人的。


    “行,你還念血脈相承是?那好,你現在就去把爹從征兵處弄出來。”田伯季也懶得跟她廢話,現在救有貴出來要緊。


    “我把爹從征兵處弄出來,祖父你沒搞錯?爹是你害去征兵的,你現在要我弄出來?你這玩的是哪招?貓哭耗子假慈悲嗎?”莫小陌見田伯季不走,倒打一耙道。


    “你胡說!我什麽時候要害有貴去征兵了?”田伯季氣得差點吐血,生怕身邊的田老婆子誤會,指天發誓:“我可以向老天發誓,我沒害自己的兒子,若我害了,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莫小陌才不管什麽發誓不發誓呢,反正田有貴征兵一事,她是咬死田伯季的,“若發誓有用的話,那雷公都忙不過來了,再說,這春風三月,天氣極好,哪能真就會來個晴天劈雷?祖父害沒害爹,你自己心裏有數,不然你怎麽迫不急待的要毒殺二娘來保自己的名聲?你不就是因為輝兒弟弟在學堂裏說了你與二娘光著身子的事,被夫子聽到後,將輝兒趕出學堂你氣不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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