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往下滑,停在傅子佩的胸口。


    「喂!戳哪呢。」


    一把打掉遊寒的手。


    「哎呦!」遊寒故意裝作吃痛的叫出來。


    「怎麽了,我沒敢用力啊。」立馬捧起遊寒的手臂。


    「好疼哦。」手緩緩舉起,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再度點了下傅子佩的胸口。「嘿嘿,得逞。」


    手飛也似的逃走了。


    「都受傷了,還這麽討打。」傅子佩嗔怪的瞥了他一眼。「我出去了。」


    「去哪啊,您要丟下人家嗎?」遊寒撐著腦袋,極其可憐的看著傅子佩。「我現在受傷了,很弱小很無助。」


    「去幫你找點補血的食物,傻瓜。」不知為何,傅子佩罵遊寒傻瓜那兩個字時失去了往日的力道,而不自覺的帶上了寵溺。


    而這一變化,連傅子佩自己都沒有發覺。


    「受一次傷,換你對我的關注,也挺值的啊。」遊寒看著傅子佩的背影,露出一抹笑。


    翻找了半個淪陷地,傅子佩才找到半袋子幹棗和一些過期礦泉水。


    急匆匆的跑迴了那個服裝店,卻看不到遊寒的蹤影。


    「遊寒!」焦急的在服裝店裏唿喚。


    衝出服裝店,茫然的站在大街上。


    「不會是被喪屍叼走了吧!」


    「喂,我在上麵。」遊寒的聲音從屋頂上傳來。


    「你站在上麵幹嘛啊!」傅子佩昂起腦袋,才瞧見屋頂上坐著的遊寒。


    「剛剛有一波喪屍過來,我不想跟它們打架,所以就爬上來了,它們們吃不到我,就走了。」


    「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啊,等著,我爬上來找你。」傅子佩拎著食物,迅速走向服裝店的二樓。


    屋頂上放下一根繩子。


    「你剛剛是怎麽爬上來的?」傅子佩粗略估計了下高度。


    「靠這個繩子啊,這地方本來就有繩子,估計是當時的人家,為了逃生設計的。」


    傅子佩一把抱住繩子,手腳並用,也無法移動分毫。


    「需不需要我幫你啊。」遊寒從屋頂上冒出一個腦袋。


    「不用,你手臂受傷都能爬上來,我也能。」傅子佩心頭的那股傲嬌勁又升了起來。


    「真的不用?」遊寒的眼神掃過馬路上走過的兩隻喪屍。


    這兩隻喪屍是餓極了嗎?怎麽走路一點力氣沒有。


    「那你可要快點爬,我瞧著有兩隻喪屍快要爬上來了。」


    「在哪裏?」傅子佩驚恐的瞪大眼睛,手本能的摸向口袋裏的符咒。


    「抓緊了。」遊寒的右臂微微用力,將繩子甩向天空。


    「啊!」傅子佩的腦中不由得的想起李白的那句詩。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身子被拋向天空,壓根找不到重心,下一秒,受到重力的影響,直直的向下墜去,眼看就要摔向那兩隻緩慢行走的喪屍。


    迅速將空中的人兒攬入懷中。


    傅子佩直直的將遊寒撲倒在房頂上。


    「這迴可是你撲倒的我。」


    「你力氣還挺大。」傅子佩迅速從葉秋的身上爬了下來。「沒牽動傷口?」


    「小傷不礙事。」搖了搖頭。


    「我幫你檢查下傷口。」


    「等會。」遊寒坐直身子,看著天邊那一輪火紅的夕陽。


    「等什麽?」


    「等夕陽落下。」遊寒伸出手,霞光從他手指間而落下,照耀在大地上,點開點點斑駁。


    「沒想到你還挺有詩意的。」坐在房樑上,撐著腦袋,跟遊寒共同看著遠處的夕陽。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遊寒盯著那火紅的夕陽,唇角不自覺的緩緩上揚。


    恍惚中,又迴到了那一年,村莊內的一戶人家門前。


    一個小男孩,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


    「奶奶,爸爸媽媽什麽時候迴來。」


    「很快了,外出的遊子總要迴家。」爬滿皺紋的手掌輕柔的摸著遊寒的腦袋。


    「遊子何時迴家?」遊寒緩緩睜開眼睛,沐自夕陽中,看著遠方怔怔發問。


    「現在是末世,滿地都是遊子,卻沒有家了。」長嘆了一口氣,眼中染著淡淡的悲哀。


    遊寒的眼眸裏閃過一抹悲涼,聽後,久久不言。


    夕陽悄然落下,遊寒緩緩轉過頭,溫柔的凝視著閉目假寐的傅子佩。


    沒關係,我會再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好了,夕陽落下了,我該為你檢查下傷口了。」傅子佩低頭,想去檢查遊寒的胳膊。


    「我不想這麽治療。」遊寒握住傅子佩的手腕。


    「那你想怎麽治療?」


    「用這個吧。」手迅速的伸到傅子佩的身後。


    傅子佩正在蒙圈之際,一個吻便襲了上來。


    遊寒吻的很溫柔,沒有像以往一般,如同蜻蜓點水般淺嚐輒止,而是停在她的唇畔之上,既不進一步,也不後退,輕柔的點印著傅子佩的唇形。


    「把眼睛閉上。」遊寒終於發出了投訴。


    「哦。」傅子佩乖巧的閉上眼睛。


    剛閉上眼睛,傅子佩便覺得奇怪,這傢夥在親自己哎,還讓自己把眼睛閉上,自己現在應該推開他才對,乖乖閉眼睛,是什麽鬼啊?


    「好了。」剛睜開眼睛,便感覺遊寒的唇離開了自己。


    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海棠花。


    「哇塞,好漂亮,哪裏來的。」


    「就在前麵的人工花園裏,隻可惜滿園的花隻開了一朵,土壤有自愈功能,我相信隻要沒有人為的迫害,那個花園很快就會再度長滿滿園的花朵。」


    「你說得對。」傅子佩輕嗅海棠。「跟末世前的味道一模一樣,不對哎,海棠花季是三月份,怎麽提前了。」


    「不知道哎,可能花也受到了末世的影響般。」


    「有可能,這年頭,哎~」欣喜的將海棠花放在手心。


    她已然很久沒有看到花了,以前自己的學畫畫的時候,最喜歡畫的東西就是花了。


    「老婆,我餓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你餓,我更餓。」傅子佩揉著自己憋憋的小肚子。「下去吧。」


    傅子佩四爪並用,順著繩子往下緩慢的爬。


    遊寒的手心裏釋放出淡淡的冰霧。


    冰霧在傅子佩的腳下生成冰梯。


    「你的異能能這麽用,為什麽不早用?」


    「我以為你喜歡爬的感覺。」遊寒的眼中滿是無辜。「我看你爬的挺開心的。」


    「你真的不懂女人的心。」哼了一聲,迅速的向著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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