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童影的堂妹,你應該比我熟。”


    溫昱瑾抿唇表明立場;“除去上次聚會,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


    “了解,我不會誤會的!”


    這個問題看似說開了,但兩人到家後更沉默,許菀菀和他道過晚安直奔主臥,溫昱瑾在客廳站了一會兒,默默迴到次臥。


    婚假最後一天


    許菀菀仍舊和溫昱瑾呆在家裏,兩人都是特別能宅得住的,她去陽光房練琴,他在健身房鍛煉,偶爾許菀菀也會到跑步機上跑一段,不過她體力不佳,不到半小時就氣喘籲籲。


    至於樓頂的遊泳池,許菀菀是個旱鴨子,最多穿著裙子坐在遊泳池邊泡腳,順便看溫昱瑾遊泳。


    溫昱瑾隻穿了一條泳褲,渾身肌肉一覽無餘,許菀菀的目光毫不掩飾,他又不是感覺不到,遊了一會兒便覺得心浮氣躁,以前不會有這樣的情況。


    “是我看的太直白了嗎?”


    他點頭,遊到她身邊一躍而起學她坐在泳池邊上:“菀菀,我們談談。”


    許菀菀撓撓鼻尖,她心知肚明這是心虛時的常用動作:“談什麽?”


    “如果你想問什麽可以直接問我,我什麽都可以告訴你,我們之前談過的。”


    溫昱瑾沒有掩飾他的苦惱,婚前兩人約好可以好好相處,但第一天住到新房來,她便委婉拒絕兩人住一間房,他不是重欲的人,隻是不喜歡她給予的這份距離感。


    雖然現在提出來,還是免不掉一份□□熏心的帽子。


    “我想問的都問過了,暫時沒什麽想問的。”


    許菀菀明白,婚前的談話已經默認兩人的關係,她沒有否定會有夫妻事實,沒有表明這是一紙契約,而她之前的逃避,似乎不大厚道。


    “哦對,我現在就有問題。”


    許菀菀扭頭看向他的眼睛:“你有情人嗎?”


    他頭發濕淋淋的,不斷有水珠落在臉上,順著皮膚下滑,許菀菀製止自己向下的目光,與他眼睛對視。


    溫昱瑾漆黑的眼眸裏都是困惑:“為什麽這麽問?我沒有情人。”


    “唔,沒人跟我說這件事,是我自己猜的,我想確認這個事情,呐,我也沒有情人,我希望在達成一致的時間內是彼此的唯一,如果你看上別人可以告訴我,同樣的情況我也會告訴你,我不希望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有染病的風險,可以嗎?”


    “好。”


    許菀菀的雙腳在水裏晃來晃去,她盯著波光粼粼的水麵輕聲說:“如果你願意,那就搬到主臥來吧。”


    “好。”


    他說完便起身離開遊泳池,許菀菀摸摸鼻子,清楚的知道,她成功的把人惹生氣了。


    不過,如果不這麽做,她自己就會不舒服。


    關於這段婚姻,她有兩個選擇,一是貌合心離像原著那樣保持良好合作,二是過真正的夫妻生活,合則聚不合則找機會散了。


    她現在選擇二。


    所以,這婚假的最後一天,許菀菀在主臥大床上看到了屬於溫昱瑾的枕頭,她洗好澡出來,對方仍舊沒有迴房。


    第19章


    主臥大床夠寬, 許菀菀喜歡睡在靠窗那一邊,到了睡覺時間就掀開夏涼被躺進去, 原以為會緊張一些, 沒想到沾枕即睡。


    溫昱瑾走到主臥門前,主臥門未關, 裏麵光線很弱, 應該隻開了一盞小夜燈, 他推門進去,反手將門關上, 一邊床上有凸起的人形,對他來說嬌小的不可思議,胸中鬱氣似乎消減一些,他走到床邊坐下,空氣中有屬於她的香味, 還有他剛才用過的沐浴露的味道。


    關掉僅有的一盞燈, 掀開被子躺進去, 兩人各占據床的一邊,中間留著大片空隙,誰也沒有越雷池一步。


    睡在陌生的地方不太習慣,溫昱瑾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耳邊是她輕微的平穩的唿吸。


    他深吸一口氣, 繼續閉上眼睛放鬆精神準備入睡。


    這一次, 似乎兩人都陷入了深眠。


    ……


    半夜, 溫昱瑾醒了過來, 被凍醒的。


    他睡前穿了背心短褲,睡姿很老實,現在醒來他依舊睡在原來的位置,可是被子卻不知所蹤了。


    開了燈。


    溫昱瑾看到許菀菀就睡在他一臂遠的位置,夏涼被被她裹在身上還有一部分壓在身下,他定定看了她一分鍾,人家酣睡依舊。


    “我該認為你不讓我到主臥來是為了我好麽?”他喃喃自問。


    然而許菀菀並不會迴答他的問題。


    溫昱瑾床上坐了一會兒起身下床,去次臥抱迴來原來的杯子,重新蓋上入睡,明天他要銷假上班,留給他睡覺的時間不多了。


    睡前,他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許菀菀不會把他這條被子搶走吧。


    幸好,許菀菀睡相沒那麽差,他直到睡醒被子還在自己身上蓋著。


    早起,洗漱。


    溫昱瑾的動作很輕,完全沒吵醒睡夢中的許菀菀,不過大概是做了虧心事加上昨晚睡得太早,他起床沒多久,許菀菀就睜開了眼睛,看一眼時間,還早。


    她隨手抓住一隻枕頭抱在懷裏,打算眯一會兒再起床,可抓住枕頭才想起來有什麽不對,旁邊的枕頭好像是有主人的。


    許菀菀悄悄睜開一條眼縫,床的另一邊沒有人,隻有一條深藍色夏涼被,她自己占據大半張床,夏涼被和其主人隻有那麽點地盤,顯得很可憐。


    其實,昨晚許菀菀有點印象,模糊知道身邊睡著溫昱瑾,但卻沒有任何表示,大半夜也沒什麽好說的,是吧?


    想到這兒,許菀菀半點睡意都沒有了,下床去洗手間,通常不用的情況下,洗手間的門是關上的,她想也沒想就推門進去,入眼卻是一具男人的、額、身體!


    溫昱瑾還在拿浴巾擦身上的水滴,猝不及防對上她驚訝到極點的目光,一時也想不起要說什麽。


    “對、對不起、我以為沒人,對不起!”


    許菀菀奪門而逃,都不敢睜眼看世界。


    她轉身的瞬間,藏在散亂長發中的臉頰紅紅的,溫昱瑾僵住的手重新動作,迅速擦幹套上衣服走出衛生間,殘留的鬱氣和鼻塞仿佛也隨之消失不見。


    “衛生間,我用好了。”


    許菀菀正窩在沙發上專心致誌的看手機,聞言假裝淡定的迴應:“好,謝謝。”


    又不是沒看過!昨天他遊泳時,隻差一條泳褲裏麵的沒看到了!淡定!淡定!


    做好心理建設,許菀菀直奔衛生間,空氣裏是淡淡的沐浴露味道,她坐到馬桶上,腦內循環是剛才看到的畫麵,一張臉越來越燒,連耳垂都燙的不行。


    不行,這樣顯得很沒見過世麵!


    許菀菀冷水洗了臉,刷過牙才從衛生間出來,怕溫昱瑾還在衣帽間,磨蹭一會兒沒見有人出來才進去,衣帽間裏確實空無一人,她挑了一條紅色吊帶裙換上,準備下樓吃早飯。


    到達餐桌前,許菀菀已經很平靜了,不用腮紅就顯得嬌豔欲滴的臉頰除外。


    溫昱瑾穿著正式的西服,尚未係上領帶,仍舊是那幅沉靜淡漠的模樣:“早,吃飯吧。”


    “好。”


    他們常用的餐桌是個不算大的長桌,劉阿姨擺放的早餐靠近溫昱瑾那邊,許菀菀拉開他左手邊的椅子,坐下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早餐是很簡單的三明治和牛奶,還有白水煮蛋,許菀菀握著一枚雞蛋,在桌上敲了敲碰開殼,慢吞吞的剝雞蛋,纖長秀麗的手指一舉一動均是賞心悅目。


    溫昱瑾本來快要吃好早餐,卻伸手從碗裏拿出來一枚雞蛋,敲開剝殼。


    許菀菀吃雞蛋不吃蛋黃,她把雞蛋分成兩半,輕聲問:“我不想吃蛋黃,我們可以換一下嗎?”


    他手一頓,將手裏那枚雞蛋的蛋黃放到盤中,將兩瓣蛋白遞給她,許菀菀喜笑顏開,將蛋黃給他,手指尖從他掌心輕盈的掠過,猶如蜻蜓點水。


    溫昱瑾快速解決了早餐,起身去洗手,再出來時領帶打的一絲不苟,手裏提著公文包:“我去上班。”


    “掰掰。”


    司機梁叔第一次到新房這邊來接一直服務的先生,甫一見麵道了一聲恭喜,而後第一次在這位年輕老板的臉上看到如沐春風的神色。


    許菀菀吃完早餐,劉阿姨來收拾衛生,她則上樓拿包準備出門,許老太太說想她了,她剛好去一趟許家,找大伯母說說做編劇的事。


    許家仍舊是那個樣子,但對許菀菀來說已經大不相同,開車進門後,在家裏工作十幾年的花匠同她打招唿,她揮手迴應,神情輕鬆。


    許老太太和兒媳女兒就在花園裏,許晨曦遠遠看到她,笑著對許老太太說了一句什麽,連顏寧都忍不住笑了。


    “姑姑,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到。”


    許晨曦壞笑:“沒什麽,就說你今天特別好看,跟朵石榴花似的。”


    石榴花?


    “那是挺漂亮的。”許菀菀不無自戀道。


    顏寧大笑:“菀菀,你結婚和不結婚還真是不一樣,比以前還要活潑,看來和昱瑾相處的不錯嘛,對了,要不要讓阿姨給你燉點補品?”


    許菀菀才反應過來是落到套裏了,繞到老太太身邊摟著她肩膀撒嬌:“奶奶,你看她們!”


    “好啦好啦,菀菀才結婚臉皮薄,你們好歹是當長輩的!”


    許老太太這句話沒什麽力度,至少許晨曦聽過還跟許菀菀擠眉弄眼,顏寧忍著笑,不好意思讓許菀菀更尷尬。


    “昱瑾是不是去上班啦?”


    許菀菀謹慎迴答:“是的。”


    許晨曦瞟她一眼:“你放心,姑姑肯定不會再說什麽打趣你,咱們說正經的呢,在溫家怎麽樣?她家老太太好相處不?”


    “還可以,沒有很過分。”


    “那就好,如果她對你不好,你就跟我說,咱們家的姑娘可不能被欺負。”


    許菀菀謝過三位長輩的關愛,又說點別的,提及以後的工作,許菀菀想到顏寧的工作室試試做編劇。


    “大伯母,我可以給你當助理,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顏寧不知道許菀菀是真的想做編劇,以為她隻是玩玩,但答應的很爽快:“可以啊,我過一段要做跟個劇組,你跟我去玩。”


    “謝謝老板!”許菀菀特殷勤的給顏寧端茶倒水。


    許晨曦無奈搖頭:“當初讓你學鋼琴你不學,我少了一個多麽好用的助理啊!”


    許菀菀無辜表示:“姑姑,你讓我學鋼琴,我怕你生氣變老啊。”


    誰都當許菀菀要做編劇這件事是個玩笑,許菀菀也不打算立刻證明自己的能力,總之她有時間一步步來做喜歡的事就夠了。


    不知道是不是許菀菀的錯覺,她覺得許老太太有話要跟她說,她將話題帶過去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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