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譴。”
妘兮低聲說，目光落在那化作碎影消散的爪影上，無數冷芒閃爍。
比起在人間界襲擊他們的獸爪，這個獸爪的實力更強了，高維空間提升了他們的實力上限同時也讓那宇外怪獸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越強了。
如果這樣，以如今高維空間的脆弱程度隻怕承受不了多久，索性天道似乎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出手了。
“妘，你沒事吧？”
見空間通道開始恢複正常，墨胤汎連忙在兩人周圍撐起一道暗霧結界隔絕那逐漸凝聚的時空風暴，隻看著懷中人兒蒼白的臉色心中很是擔憂。
“我沒事。”妘兮連忙撐著要站起身，墨胤汎卻幹脆將她橫抱起來，然後心念微動，他們的身影便逆著亂流不斷上升，狂亂的空間風暴在一瞬間被碾壓化為將他們推動上升的動力。
於是輕而易舉之間，他們便迅速從魔界的空間通道之中脫身，被暗霧籠罩的身影瞬間穿過空間通道入口的漩渦飛掠而出。
負責守衛空間通道入口的魔界守衛頓時大驚地一圍而上。
魔界三十六天，通往下界的空間通道卻不是三十六處，而是遵循四方之數隻有四處，分別處於魔界東南西北盡頭的四處魔域天。
對於這些通往下界的入口以往在魔界沒有統一的時候是無人管的，隨便哪個魔隻要有那個實力都可以通過這個空間通道下界，不過那時候大部分魔物是沒那個實力的，隻有魔王魔皇們派出的分身化身之類才行。
當然，那時候三十六重天分裂，不通過空間通道還有空間裂縫漏洞可以下界，所以四方下界的空間通道便基本處於荒廢狀態。
現在，魔界一統了，空間裂縫漏洞已經基本被魔界天道消除，就算偶爾有漏網之魚也非常小非常危險，對比而言魔界這四方天道認可的空間通道便反而成為了魔界軍隊下界的渠道了，之前支援人間界他們都是從這四處空間通道下去，因為是得到魔界主宰的允許，所以都是有同行的許可，就是現在，中緯度上中天空間駐紮的大批的魔界大軍也是從這四方通道輪流交替，因此這四方通道重新成為魔界的重要關卡，墨胤汎未免會有被宇外邪氣同化的叛徒以隱秘之法從四方空間通道之中潛伏而入，便讓魔界三十六天分別派了精英軍隊輪流駐守此處，務必要保證每個空間通道入口都是被重重把手的，這樣還能避免某些魔物魔族私下凡間。
所以魔界對於空間通道入口的排查是非常嚴格的，此刻這突然從空間通道冒出的身影自然引得守衛大驚了。
沒有魔界天道許可想要衝破空間通道之中重重的空間風暴和亂流逆流而上，至少需要魔皇級別的實力吧？
如此大敵，不得不讓守衛此處的魔族麵色凝重，而夾雜其中唯一一個魔修——實力堪堪達到一品上魔的張唯更是心魂瞬間緊繃，隨時做好傳信的準備，他是隊伍之中實力最弱的，但是他也絕對不能給他們殺恆天丟臉。
他已經做好奮勇殺敵的準備，到時候立下功勞沒準就能得到申請前往般若空間駐守開發的許可證了呢！
他的主意是打得不錯，奈何最後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退下。”被暗霧籠罩的身影之中淡淡傳出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周圍殺恆天的魔族駐守軍便盡數全身一震，然後迅捷退去，最後一個還順手把一臉懵的張唯給拖走。
他心裏很是不解，但是看著摸摸隱藏了自己身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隊友們隻能忍住了心裏的不解，隻等看著那道被暗霧籠罩的身影快速穿梭前方黑紅的空間天地迅速消失之後，他才悄悄詢問自剛剛拖走自己的魔族隊友：“一霎哥，那…..那是誰啊？”
“魔主陛下啊。”被成為一霎的魔族是個徹徹底底的新魔族，在魔界一統之後才誕生，因此滿心對於魔主的崇敬的忠誠，迴答這話時口氣是頗為自豪的。
他們魔主陛下可是如今這天靈寰宇唯一的主宰呢！
魔主陛下？？？那不就是…….
張唯一下差點沒被自己氣死，竟然沒認出魔主？
不過就算剛剛認出來又怎麽樣，他又不可能開口讓魔主待他去深藍海域見夥伴們？
不過如今因為魔界和仙靈界之間的空間通道都被打通的原因，魔界這邊還是能不時得到一些來自仙靈界那邊的消息的，尤其為了與時俱進，魔界也布下了類似星網的存在，據說魔皇們是可以跳牆進入仙靈界的星網，魔界和仙靈界也算是又信息往來的。
因此，他不久前便得知自家小夥伴們正式拜師並在在仙靈界九天仙宮舉行拜師大典的事情，他心裏也算是欣慰。
從幻想進化世界出來之後，他大抵是唯一一個沒給自家族人做什麽的家夥吧，被困在魔界連得到他們消息的辦法都是尋找得艱難，他心中實在有愧又有些悲涼，這大抵真得要陌路的節奏，畢竟自古仙魔不兩立，就算現在仙靈界和魔界因為魔主和星主的原因處於和平狀態，但是君不見這百多年來可曾又魔族和仙靈來往親密？
有些東西沉入骨子裏，大抵是改變不了了，也是眼下時局緊迫，宇外邪獸的威脅時刻存在，這世界才如此和諧。
若哪天等宇外邪獸沒了…..反正張唯是不想去想到時候會是什麽情況，他就盼著魔主和星主會一直主宰仙魔兩界，到時候有他們在，仙魔兩界再怎麽也打不起來。
至於去仙靈界看朋友的事情，還是靠自己吧…….
墨胤汎並沒有帶妘兮迴暗之空間，離開空間通道所處的邊緣區域，他便帶著妘兮遁入了一處魔界小秘境之中。
這一處秘境布置的優美絢麗，雖然依然是暗色調為主，但是宮殿之中竟然還有光之氣息，卻分明又是魔主陛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布置下的私人洞府秘境。
墨胤汎抱著妘兮進入此處，穿過紫色長和，淡藍草地，便在一處很典型的園林建築門口停下，青牆碧瓦皆用特殊的靈礦打造，布下的陣法也不是純粹的魔界陣法，而是混沌陣法，運轉之間讓此處的氣息不是純粹的魔氣，而是夾雜著不少仙靈氣息。
他竟然偷偷弄了這樣的洞府，妘兮看著微微抬眸瞧了一眼墨胤汎才道：“放我下來吧。”
這休息了一路，其實她已經好多了。
墨胤汎不聽不說話，隻依舊堅持抱著她踏入院落之中，穿過小橋流水抵達一處臨湖雅致的閣樓才將她輕柔放在靠窗長榻上，漆黑的眸光平靜地看著妘兮，竟然讓妘兮覺得有些心虛。
“消息有誤，我才趕去的。”她微微垂眸避開墨胤汎的眸光淡淡道，低頭看自己還被墨胤汎牽著的手，心裏很是怪異。
她為什麽要用這種解釋的語氣和墨胤汎說話啊？明明她沒有做錯什麽啊！
反而是墨胤汎這家夥聯合明汐和辰星阻止她參加這次行動，自己去冒險才是過分。
這麽一想，她又抬頭對視墨胤汎，淺墨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淡冷。
“有誤？”
“是的，就在你迴魔界不久，沁那邊便收到灰殿下的心靈傳音，說是崆峒鏡被操縱，空間通道有埋伏，讓我們千萬不要上當。”
也是為此，她才無論如何才要冒險一試躍下仙靈界空間通道的。
墨胤汎微微眯眼，隨即才低頭狠狠親了妘兮一口：“以後不許這樣，就算要來也該通知我。”
啪！
妘兮直接伸手將他一巴掌拍開：“通知你做什麽？通知你你會讓我去？而且我去不去需要你允許嗎？”
妘兮冷著臉，想起這家夥之前的做法就生氣，站起身便要直接離開魔界。
墨胤汎見狀連忙拉住她：“不需要不需要，是我不對好嗎？妘，養好傷再走好嗎？”
他眨眨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妘兮，這討饒變臉的速度已經比凡人所言的六月天還快了，可謂是經驗十足。
妘兮隻抽出自己的手給了他一個冷淡眼神，然後才揮手將一物扔給他：“你將這個安置一下吧。”
這打發的語氣，是不想見到他嗎？
墨胤汎看一眼那如同被烈火灼燒過黑漆了大半的廢鏡，眼中有些嫌棄，為了這東西，他的妘冒了生命危險，他兩還被那獸爪追著打，實在不爽。
不過他還是勉強點了點頭：“我會將之安置在歧域空，那裏上古時代是屬於妖界的空間，至於靈界的話，就看他們自己了。”
歧域空是無涯廢墟空間過去在過去幾個空間的一處空間，在上古時代是屬於妖界的領域範圍，本來如今被他魔界拿下就算是他魔界的領域了，但是想到整個天靈寰宇還是需要妖界的存在，墨胤汎便勉強讓出一個空間給他們，更多的話就沒有了！
“可以，那我就在這裏等你迴來，順便看看你著又偷偷布置的空間？”妘兮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著墨胤汎不開心的樣子卻是伸手點了點他的唇，瞬息無數仙白的靈光透過唇瓣流入墨胤汎體內，快速將他之前因為和虛影戰鬥而殘留的宇外氣息淨化。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還是不夠。
“你記得早點迴來。”
妘兮囑咐著，墨胤汎這才勉強露出個笑臉，然後又有些不甘心一般低頭親了她一下才離開。
墨胤汎離開之後，妘兮麵色微微嚴肅，攤開手掌一縷仙白光芒便快速在她的手心凝聚成拇指大的身影，真是西西同學有些小委屈又小心虛的身影。
她此刻低著小腦袋對著小手指一臉犯錯被抓的小學生模樣，讓妘兮看了有些惱火：“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了吧？否則你怎麽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一個陷阱，那些叛徒是故意針對胤汎的？”
一個天靈之靈再聰明也不可能知道這種消息，哪怕主人和對方心意相通。
關於此次妖靈雙界消息之中有詐這個事情確實沁傳了消息，但是在沁來找妘兮之前，妘兮便已經從情緒突然焦灼的西西口中得知這次情況有異常了！
“那個…..那個主人別生氣，西西….西西不是故意隱瞞的。”
“我不生氣，但是我不想連我的天靈之靈到底是什麽都被蒙在鼓裏，而且事到如今，你到底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們都和宇外邪獸正麵戰鬥了這麽久，就算沒有最終麵對那隻傳說之中的原始宇外怪物，有些事情應該也沒必要瞞著了。
“西西沒有想要隱瞞什麽，西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知道這些，西西一開始就是主人的天靈之靈啊，不過後來就莫名其妙知道了好多事情，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主人，主人對不起，你別生氣好嗎？”
西西同學可憐兮兮的小臉一下掛滿了淚花，麵對冷漠的妘兮，她真得有些害怕。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嗎？那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麽？”
妘兮其實有料想西西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身份這一點，畢竟以西西的天真，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不透露出來的，至於她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信息，妘兮覺得可能….天道的手筆？
妘兮對於天靈寰宇的天道真得沒什麽好感，但是無奈他們作為天靈寰宇的生靈和天靈寰宇是共存亡的共同體，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天靈寰宇被毀滅，世界變成她前世記憶之中那般的。
“知道……知道整個天靈寰宇世界如今都是靠魔主陛下的暗之本源撐著，一旦魔主陛下被宇外邪獸同化，那麽整個天靈寰宇便會迅速走向毀滅。”
西西撓撓自己手背有些緊張地開口，其實這個信息也不是沒有征兆的，畢竟那些叛徒到現在為了抓住墨胤汎已經用了好幾次陽謀陰謀了。
妘兮微微沉默，良久又道：“那我呢？我的神靈時代最後真得是因為自爆神魂俱滅嗎？”
她的神魂如何能夠重聚，就算天道出力，她覺得其中必定還有她所不了解的。
可是這個問題，西西卻沒法迴答她。
妘兮低聲說，目光落在那化作碎影消散的爪影上，無數冷芒閃爍。
比起在人間界襲擊他們的獸爪，這個獸爪的實力更強了，高維空間提升了他們的實力上限同時也讓那宇外怪獸所能發揮出來的實力越強了。
如果這樣，以如今高維空間的脆弱程度隻怕承受不了多久，索性天道似乎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出手了。
“妘，你沒事吧？”
見空間通道開始恢複正常，墨胤汎連忙在兩人周圍撐起一道暗霧結界隔絕那逐漸凝聚的時空風暴，隻看著懷中人兒蒼白的臉色心中很是擔憂。
“我沒事。”妘兮連忙撐著要站起身，墨胤汎卻幹脆將她橫抱起來，然後心念微動，他們的身影便逆著亂流不斷上升，狂亂的空間風暴在一瞬間被碾壓化為將他們推動上升的動力。
於是輕而易舉之間，他們便迅速從魔界的空間通道之中脫身，被暗霧籠罩的身影瞬間穿過空間通道入口的漩渦飛掠而出。
負責守衛空間通道入口的魔界守衛頓時大驚地一圍而上。
魔界三十六天，通往下界的空間通道卻不是三十六處，而是遵循四方之數隻有四處，分別處於魔界東南西北盡頭的四處魔域天。
對於這些通往下界的入口以往在魔界沒有統一的時候是無人管的，隨便哪個魔隻要有那個實力都可以通過這個空間通道下界，不過那時候大部分魔物是沒那個實力的，隻有魔王魔皇們派出的分身化身之類才行。
當然，那時候三十六重天分裂，不通過空間通道還有空間裂縫漏洞可以下界，所以四方下界的空間通道便基本處於荒廢狀態。
現在，魔界一統了，空間裂縫漏洞已經基本被魔界天道消除，就算偶爾有漏網之魚也非常小非常危險，對比而言魔界這四方天道認可的空間通道便反而成為了魔界軍隊下界的渠道了，之前支援人間界他們都是從這四處空間通道下去，因為是得到魔界主宰的允許，所以都是有同行的許可，就是現在，中緯度上中天空間駐紮的大批的魔界大軍也是從這四方通道輪流交替，因此這四方通道重新成為魔界的重要關卡，墨胤汎未免會有被宇外邪氣同化的叛徒以隱秘之法從四方空間通道之中潛伏而入，便讓魔界三十六天分別派了精英軍隊輪流駐守此處，務必要保證每個空間通道入口都是被重重把手的，這樣還能避免某些魔物魔族私下凡間。
所以魔界對於空間通道入口的排查是非常嚴格的，此刻這突然從空間通道冒出的身影自然引得守衛大驚了。
沒有魔界天道許可想要衝破空間通道之中重重的空間風暴和亂流逆流而上，至少需要魔皇級別的實力吧？
如此大敵，不得不讓守衛此處的魔族麵色凝重，而夾雜其中唯一一個魔修——實力堪堪達到一品上魔的張唯更是心魂瞬間緊繃，隨時做好傳信的準備，他是隊伍之中實力最弱的，但是他也絕對不能給他們殺恆天丟臉。
他已經做好奮勇殺敵的準備，到時候立下功勞沒準就能得到申請前往般若空間駐守開發的許可證了呢！
他的主意是打得不錯，奈何最後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退下。”被暗霧籠罩的身影之中淡淡傳出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周圍殺恆天的魔族駐守軍便盡數全身一震，然後迅捷退去，最後一個還順手把一臉懵的張唯給拖走。
他心裏很是不解，但是看著摸摸隱藏了自己身形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的隊友們隻能忍住了心裏的不解，隻等看著那道被暗霧籠罩的身影快速穿梭前方黑紅的空間天地迅速消失之後，他才悄悄詢問自剛剛拖走自己的魔族隊友：“一霎哥，那…..那是誰啊？”
“魔主陛下啊。”被成為一霎的魔族是個徹徹底底的新魔族，在魔界一統之後才誕生，因此滿心對於魔主的崇敬的忠誠，迴答這話時口氣是頗為自豪的。
他們魔主陛下可是如今這天靈寰宇唯一的主宰呢！
魔主陛下？？？那不就是…….
張唯一下差點沒被自己氣死，竟然沒認出魔主？
不過就算剛剛認出來又怎麽樣，他又不可能開口讓魔主待他去深藍海域見夥伴們？
不過如今因為魔界和仙靈界之間的空間通道都被打通的原因，魔界這邊還是能不時得到一些來自仙靈界那邊的消息的，尤其為了與時俱進，魔界也布下了類似星網的存在，據說魔皇們是可以跳牆進入仙靈界的星網，魔界和仙靈界也算是又信息往來的。
因此，他不久前便得知自家小夥伴們正式拜師並在在仙靈界九天仙宮舉行拜師大典的事情，他心裏也算是欣慰。
從幻想進化世界出來之後，他大抵是唯一一個沒給自家族人做什麽的家夥吧，被困在魔界連得到他們消息的辦法都是尋找得艱難，他心中實在有愧又有些悲涼，這大抵真得要陌路的節奏，畢竟自古仙魔不兩立，就算現在仙靈界和魔界因為魔主和星主的原因處於和平狀態，但是君不見這百多年來可曾又魔族和仙靈來往親密？
有些東西沉入骨子裏，大抵是改變不了了，也是眼下時局緊迫，宇外邪獸的威脅時刻存在，這世界才如此和諧。
若哪天等宇外邪獸沒了…..反正張唯是不想去想到時候會是什麽情況，他就盼著魔主和星主會一直主宰仙魔兩界，到時候有他們在，仙魔兩界再怎麽也打不起來。
至於去仙靈界看朋友的事情，還是靠自己吧…….
墨胤汎並沒有帶妘兮迴暗之空間，離開空間通道所處的邊緣區域，他便帶著妘兮遁入了一處魔界小秘境之中。
這一處秘境布置的優美絢麗，雖然依然是暗色調為主，但是宮殿之中竟然還有光之氣息，卻分明又是魔主陛下不知道什麽時候布置下的私人洞府秘境。
墨胤汎抱著妘兮進入此處，穿過紫色長和，淡藍草地，便在一處很典型的園林建築門口停下，青牆碧瓦皆用特殊的靈礦打造，布下的陣法也不是純粹的魔界陣法，而是混沌陣法，運轉之間讓此處的氣息不是純粹的魔氣，而是夾雜著不少仙靈氣息。
他竟然偷偷弄了這樣的洞府，妘兮看著微微抬眸瞧了一眼墨胤汎才道：“放我下來吧。”
這休息了一路，其實她已經好多了。
墨胤汎不聽不說話，隻依舊堅持抱著她踏入院落之中，穿過小橋流水抵達一處臨湖雅致的閣樓才將她輕柔放在靠窗長榻上，漆黑的眸光平靜地看著妘兮，竟然讓妘兮覺得有些心虛。
“消息有誤，我才趕去的。”她微微垂眸避開墨胤汎的眸光淡淡道，低頭看自己還被墨胤汎牽著的手，心裏很是怪異。
她為什麽要用這種解釋的語氣和墨胤汎說話啊？明明她沒有做錯什麽啊！
反而是墨胤汎這家夥聯合明汐和辰星阻止她參加這次行動，自己去冒險才是過分。
這麽一想，她又抬頭對視墨胤汎，淺墨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淡冷。
“有誤？”
“是的，就在你迴魔界不久，沁那邊便收到灰殿下的心靈傳音，說是崆峒鏡被操縱，空間通道有埋伏，讓我們千萬不要上當。”
也是為此，她才無論如何才要冒險一試躍下仙靈界空間通道的。
墨胤汎微微眯眼，隨即才低頭狠狠親了妘兮一口：“以後不許這樣，就算要來也該通知我。”
啪！
妘兮直接伸手將他一巴掌拍開：“通知你做什麽？通知你你會讓我去？而且我去不去需要你允許嗎？”
妘兮冷著臉，想起這家夥之前的做法就生氣，站起身便要直接離開魔界。
墨胤汎見狀連忙拉住她：“不需要不需要，是我不對好嗎？妘，養好傷再走好嗎？”
他眨眨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妘兮，這討饒變臉的速度已經比凡人所言的六月天還快了，可謂是經驗十足。
妘兮隻抽出自己的手給了他一個冷淡眼神，然後才揮手將一物扔給他：“你將這個安置一下吧。”
這打發的語氣，是不想見到他嗎？
墨胤汎看一眼那如同被烈火灼燒過黑漆了大半的廢鏡，眼中有些嫌棄，為了這東西，他的妘冒了生命危險，他兩還被那獸爪追著打，實在不爽。
不過他還是勉強點了點頭：“我會將之安置在歧域空，那裏上古時代是屬於妖界的空間，至於靈界的話，就看他們自己了。”
歧域空是無涯廢墟空間過去在過去幾個空間的一處空間，在上古時代是屬於妖界的領域範圍，本來如今被他魔界拿下就算是他魔界的領域了，但是想到整個天靈寰宇還是需要妖界的存在，墨胤汎便勉強讓出一個空間給他們，更多的話就沒有了！
“可以，那我就在這裏等你迴來，順便看看你著又偷偷布置的空間？”妘兮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看著墨胤汎不開心的樣子卻是伸手點了點他的唇，瞬息無數仙白的靈光透過唇瓣流入墨胤汎體內，快速將他之前因為和虛影戰鬥而殘留的宇外氣息淨化。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還是不夠。
“你記得早點迴來。”
妘兮囑咐著，墨胤汎這才勉強露出個笑臉，然後又有些不甘心一般低頭親了她一下才離開。
墨胤汎離開之後，妘兮麵色微微嚴肅，攤開手掌一縷仙白光芒便快速在她的手心凝聚成拇指大的身影，真是西西同學有些小委屈又小心虛的身影。
她此刻低著小腦袋對著小手指一臉犯錯被抓的小學生模樣，讓妘兮看了有些惱火：“現在你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身份了吧？否則你怎麽知道這次的事情是一個陷阱，那些叛徒是故意針對胤汎的？”
一個天靈之靈再聰明也不可能知道這種消息，哪怕主人和對方心意相通。
關於此次妖靈雙界消息之中有詐這個事情確實沁傳了消息，但是在沁來找妘兮之前，妘兮便已經從情緒突然焦灼的西西口中得知這次情況有異常了！
“那個…..那個主人別生氣，西西….西西不是故意隱瞞的。”
“我不生氣，但是我不想連我的天靈之靈到底是什麽都被蒙在鼓裏，而且事到如今，你到底還有什麽好隱瞞的？”
他們都和宇外邪獸正麵戰鬥了這麽久，就算沒有最終麵對那隻傳說之中的原始宇外怪物，有些事情應該也沒必要瞞著了。
“西西沒有想要隱瞞什麽，西西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知道這些，西西一開始就是主人的天靈之靈啊，不過後來就莫名其妙知道了好多事情，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主人，主人對不起，你別生氣好嗎？”
西西同學可憐兮兮的小臉一下掛滿了淚花，麵對冷漠的妘兮，她真得有些害怕。
“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嗎？那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麽？”
妘兮其實有料想西西可能也不知道自己身份這一點，畢竟以西西的天真，若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不透露出來的，至於她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信息，妘兮覺得可能….天道的手筆？
妘兮對於天靈寰宇的天道真得沒什麽好感，但是無奈他們作為天靈寰宇的生靈和天靈寰宇是共存亡的共同體，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天靈寰宇被毀滅，世界變成她前世記憶之中那般的。
“知道……知道整個天靈寰宇世界如今都是靠魔主陛下的暗之本源撐著，一旦魔主陛下被宇外邪獸同化，那麽整個天靈寰宇便會迅速走向毀滅。”
西西撓撓自己手背有些緊張地開口，其實這個信息也不是沒有征兆的，畢竟那些叛徒到現在為了抓住墨胤汎已經用了好幾次陽謀陰謀了。
妘兮微微沉默，良久又道：“那我呢？我的神靈時代最後真得是因為自爆神魂俱滅嗎？”
她的神魂如何能夠重聚，就算天道出力，她覺得其中必定還有她所不了解的。
可是這個問題，西西卻沒法迴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