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卷著灰黑色陰冷的鬼氣從城市的大街小巷掠過，遇到陽火燈通明的地方徘徊幾下就會離去，，然後最終糾纏在那些燈光暗淡的角落。
無限陰森恐怖的氛圍似乎包圍著整座城市，尤其是f區之外的區域，燈火暗淡，便越容易成為鬼氣聚集之地。
往常的時候還好，因為街道上都有路燈的照耀，住在這裏的人們還能勉強熬過一個個冰冷恐怖的夜。
但是今夜卻是不同，他們戰戰兢兢的聚攏在那些有陽火燈光人家之中，抱團一起，卻是絲毫不敢休息，更別說睡覺什麽。
就怕一個不小心，那鬼風一吹，便從此長眠不醒了。
軒市區域的晝夜溫差不太大，白日溫度不高，夜裏溫度也會太低，再加上往常陽火燈自然散發的一點溫暖，人們還不覺得什麽，但是今夜一下少了那麽多陽火燈的溫度，整個城市似乎變得特別的冰冷。
嘟！嘟！嘟！….
滿是通亮燈光閃爍的懸浮車行駛在街道的半空之中，那幾乎就是從一團團灰黑色鬼氣之中擠過去。
咻！咻咻！….
幾乎是一瞬間，整條街道甚至整個城市的鬼氣都一下朝著這夜裏還敢出行的車子飛掠湧來。
不過，車子外牆壁上偶爾閃過的點點奇異流光卻是讓之最終都不敢真正靠近這輛車子。
車子裏麵的人瞧著外麵的情況，卻是滿心惶惶，唯有負責驅動這個懸浮車的軍裝男子一臉平靜，不以為意。
不過是一點鬼氣而已，並沒有真正成型的鬼物，有什麽好害怕的。
別說他現在是開著這輛已經被驅鬼師們刻印過驅鬼符文的a9870逐魂車送這些人迴去了，這個型號的車子可是警署標配，往往隻在碰到對付鬼物的案子的時候才能有資格使用，車壁上不僅刻印了驅鬼符文，而且還裝置了五門青光炮口，關鍵時候對付一些一二級異鬼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當然，軍裝男子能夠這麽鎮定，和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驅鬼學徒有關。
驅鬼學徒雖然沒辦法和驅鬼師一樣單獨去荒野獵殺異鬼，但是平日負責對付一些城市裏的遊魂小鬼之類的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他能保持鎮定，後麵坐在車子裏的那些普通人就沒辦法。
尤其是得知那可能為王級異鬼的存在此時竟然跟隨妹妹待在自己家裏的明辰，這會兒那絕對是提心吊膽的程度。
妘兮判斷的沒有錯，若是正常情況，遇到今夜這種情景，知道妹妹安全待在家裏之後，他是寧願待在警署過夜也不至於冒險迴去反而讓妹妹擔心的，畢竟城市裏每一個小區的房子牆壁都鑲嵌了一些驅鬼的裝置，足夠抵擋鬼風的侵入，又家家戶戶都會裝置陽火燈，哪怕妹妹一個人待在家裏難免擔心受怕，但是也不至於有太大危險，出於謹慎周密，他也不會太冒險。
但是，妘兮忘記了，還有她的存在，就讓這種情景變成了不正常情況，比起外麵那些鬼風來說，在明辰的認知之中，她更危險。
讓妹妹和她這麽危險的存在同處一室一個晚上，明辰哪裏放心得下啊？
因此，在警署提出地方不夠，可以放一些人先迴家，接下來幾日再配合調查的時候，他便主動成為了迴家一員。
其實也沒有幾個人迴家，因此車子的前進速度並不慢。
開過了幾條鬼風唿嘯的大街，很快便從f區繞到了d區。
剛好車內便隻剩下明辰和負責送他們的軍裝警員。
“同學是住在d5區攬月小區三棟樓對吧？”
那軍裝警員瞧著明辰懨懨陰沉的樣子，不由主動挑起了話題。
這滿大街的鬼風陰森恐怖就算了，這車裏麵還要是一片安靜的話，實在讓人難免心裏發虛，尤其之前人多還能有人低聲聊天什麽的有點存在感，現在隻剩下明辰一個人連聲音都沒有，嗬嗬……
“是的。”
麵對軍裝警員的詢問，明辰很老實地點頭迴應，身上還穿著迴城之時穿得厚重雨衣，不過巨大的雨帽倒是放了下來，露出一頭黑色柔軟的卷發，還有少年俊秀白皙的麵容，看起來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唯獨有些可惜的是額頭上一片淡藍色的胎記破壞了這份完美，讓軍裝警員心裏暗歎可惜。
“同學你也不用太擔心，今天遇到那麽大的危險都能大難不死，晚上這點鬼風算什麽？保管將你安全送迴去，你妹妹更不用擔心了，待在家裏能有什麽事情？”
因為調查的關係，軍裝警員對於明辰的情況還是了解。
他們兄妹和那一車倒黴蛋出去采集黑石也會被王級異鬼跟蹤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他們，畢竟王級的異鬼想要做什麽，哪裏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左右的？
這迴能夠死裏逃生可以說是命大了！
在警署一一詢問過路上的情況之後就可以迴家，隻要後續隨時配合調查就可以。
當然，還有一些更倒黴的受傷不輕，估摸得在警署的特殊醫務處待一段時間才能出來的。
這個世界的人受傷可不是你傷好了就能出院的，還必須經過一係列檢查，確定你的傷和鬼物沒什麽關係，還是個正常人獲得批準才能出院。
沒辦法，鬼魂會上身的本領也是防不勝防的那種。
為此，人類隻能想盡辦法預防了，這種情況和天靈大陸的魔物入侵還挺像的。
“我知道，可是妹妹才十三歲，一個人待在家裏會害怕，以前夜裏都有我在的。”
明辰自然不能告訴軍警自己真正擔心的原因了，畢竟他雖然年齡大但是卻聰明早熟，明白這件事的利害關係。
若是被人知道他們認知的那可能是王級異鬼的存在竟然待在他們家，那麽他們兄妹兩絕對是功勞沒用，還會被一係列調查的。
別說，那存在本身更危險！
這件事就沒那麽簡單的！
這般想著，明辰心裏對自家妹妹那是更加擔心了。
雖然他也明白，若是那存在想要對他們不利，就算他迴去也沒沒用，但是他們兄妹兩個自小相依為命，哪怕是死也至少也待在一起，他絕對不會讓妹妹一個人處於那種恐懼危險之中的。
想到此，他內心深處似乎湧出了一種力量，讓他沒有之前那麽擔心。
不過，等他迴到家門口打開門的那一刻，他還是無比的忐忑，擔憂自己迴到家隻能看到妹妹的……
“哈！哈哈哈！還能這樣嗎？高人大人你說得是真得，你真得會肯教我本事嗎？嘻嘻…….那太好了，大人您不知道，我可是天才呢！我特別特別的聰明，保管一學就會的！“
明辰擔心得半死，可是打開門之後客廳之中一下傳來妹妹激動的笑聲差點沒讓他腳下打滑直接摔倒。
嘴角微微抽動，他內心震驚的同時，一下便想到了自家妹妹那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上去。
天！這下竟然還能和那種存在聊上了？
他不得不佩服自家妹妹了！
“呀，是哥哥迴來了！哥哥哥哥，你迴來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明汐前輩，哈哈，你沒聽錯，前輩她就叫明汐，和我們同姓哦！是不是和我的名字還很像，就差一個字哦！不過前輩的汐是潮汐的汐，不像我，哼，還東邊日出西邊雨呢！院長媽媽怎麽不給你取名明東東呢？太可惡了！“
明西西一下拉著明辰興奮地走到妘兮麵前，完全沒有之前的拘謹害怕，看著妘兮的眼神滿眼都是崇拜。
明辰頓時一頭霧水外加無盡擔心。
“…..你好前輩，我是明辰，我……“
明明這是自己家，卻不知道為何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妘兮之後，明辰反而有種去別人家做客的不自在感覺。
並且，明明沒有看見妘兮的模樣，他卻能感覺妘兮的目光此刻正鎖定他，似乎一眼就能將他看穿一般。
以妘兮的實力，自然是能夠將他一眼看穿了。
不過，妘兮此時看著他卻不是刻意探查他什麽，而是被他的麵容還有額頭上的胎記弄得有些失神。
像！很像！
妘兮原本以為明西西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牽引，但是看到明辰，卻一下不能無法完全確定了。
因為，明辰的模樣也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的外貌俊秀，輪廓之間竟然依稀可以看到音音的樣子，又似乎有點和……
妘兮心底一下掀起軒然大波，感覺之前無數的猜想似乎在這一刻盡數被推翻了！
不過，等看見明辰額頭上的星辰胎記之後，她至少卻是確定了一點，那就是明辰和音音絕對存在特殊的聯係。
就算不是音音的命魂轉世，也和音音的魂魄脫不了關係。
音音…..
“你好，我是明汐。“
妘兮輕輕地說著，聽到她聲音的明辰卻全身一震。
這個聲音……
無盡的似曾相識湧來，他原本迴來之前那些擔心還有憂懼似乎一瞬間便被一種奇異未知的感受給撫平了！
隻聽得妘兮的聲音，一瞬間便自然生出眼前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念頭。
“哥哥，我和你說，明汐前輩真得不是異鬼哦！我很確定的呢！明汐前輩是非常厲害非常有個性的王級驅鬼師至少，你得對她尊重點。“
明西西拉著他坐下之後湊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殊不知這悄悄話聽在妘兮耳中多麽清晰。
明辰聽後，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到以妘兮的實力絕對可以將明西西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那種，頓時很尷尬：“前輩，真是不好意思，西西她比較迷糊。“
確實比較迷糊，這是人是鬼，最基本的隻要看一下地上影子不就可以大概判斷出來了嗎？
鬼物哪裏有影子啊？
所以，其實當明辰迴到家看到妘兮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她應該不是鬼物了！
但是就是如此，他心中的震驚更多。
因為，之前妘兮展現的天災般的恐怖力量，他們是親眼所見的。
人類，或者說驅鬼師，哪怕實力達到王級也不可能製造出那種恐怖颶風的，若是那樣的話，他們人類這麽多年下來，哪裏用得著還被異鬼給逼得龜縮在城市安全區內呢？
“無礙，是我未曾說清。“妘兮淡淡開口隨即到：”接下來我需在你們家借住一段時間，不知可否？“
妘兮並不喜歡浪費時間，既然作為一家之主的明辰迴來，便幹脆直接單刀直入將自己的目的說出。
雖然找到一種恢複實力的辦法，但是速度太慢，她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落腳點慢慢恢複實力。
在這個世界自然沒有比明家兄妹這兒更適合的了！
更可況……
看一眼明辰額頭的胎記，妘兮心中思量，隻待能夠打開光之靈境將之前找到那一縷音音魂魄取出，便能確定明辰是不是音音的魂魄轉世了！
就算為此，她也必須待在明家。
但是她的詢問卻有點嚇到明辰了？
雖然說本能的感覺已經讓她之前對於妘兮的恐懼減少了許多，但是…借住？
他頓時沉默了，感覺到了為難。
而一邊等著他迴答的明西西一下瞪大眼，見得他似乎不願意連忙拉扯他的手臂道：“哥哥，明汐前輩其實很可憐的，她一個人從外地來這兒，人不生地不熟的，哥哥，你就答應讓她暫時住下吧，好不好？“
要是哥哥不答應，那她學本事的打算不久泡湯了嗎？
然後成為驅鬼師的野望也絕對化為灰飛的節奏。
不行，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天大的機遇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於是乎，明西西拉著自家哥哥的手臂簡直是撒嬌起來：“好不好啊哥哥，而且你平常白日去上工，我一個人待在家裏很無聊也很害怕的！明汐前輩那麽厲害，有她在，我就放心了呢！“
這般說著，完全忘記之前和妘兮單獨一起時候自己害怕擔心的經曆了！
卻不得不說，明西西的心還真大！
妘兮看在眼底不由在心裏微微搖頭：“你放心，我不白住，借住的這段時間，我可以傳授你們兩兄妹幾樣保命的能力作為報酬。“
無限陰森恐怖的氛圍似乎包圍著整座城市，尤其是f區之外的區域，燈火暗淡，便越容易成為鬼氣聚集之地。
往常的時候還好，因為街道上都有路燈的照耀，住在這裏的人們還能勉強熬過一個個冰冷恐怖的夜。
但是今夜卻是不同，他們戰戰兢兢的聚攏在那些有陽火燈光人家之中，抱團一起，卻是絲毫不敢休息，更別說睡覺什麽。
就怕一個不小心，那鬼風一吹，便從此長眠不醒了。
軒市區域的晝夜溫差不太大，白日溫度不高，夜裏溫度也會太低，再加上往常陽火燈自然散發的一點溫暖，人們還不覺得什麽，但是今夜一下少了那麽多陽火燈的溫度，整個城市似乎變得特別的冰冷。
嘟！嘟！嘟！….
滿是通亮燈光閃爍的懸浮車行駛在街道的半空之中，那幾乎就是從一團團灰黑色鬼氣之中擠過去。
咻！咻咻！….
幾乎是一瞬間，整條街道甚至整個城市的鬼氣都一下朝著這夜裏還敢出行的車子飛掠湧來。
不過，車子外牆壁上偶爾閃過的點點奇異流光卻是讓之最終都不敢真正靠近這輛車子。
車子裏麵的人瞧著外麵的情況，卻是滿心惶惶，唯有負責驅動這個懸浮車的軍裝男子一臉平靜，不以為意。
不過是一點鬼氣而已，並沒有真正成型的鬼物，有什麽好害怕的。
別說他現在是開著這輛已經被驅鬼師們刻印過驅鬼符文的a9870逐魂車送這些人迴去了，這個型號的車子可是警署標配，往往隻在碰到對付鬼物的案子的時候才能有資格使用，車壁上不僅刻印了驅鬼符文，而且還裝置了五門青光炮口，關鍵時候對付一些一二級異鬼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當然，軍裝男子能夠這麽鎮定，和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驅鬼學徒有關。
驅鬼學徒雖然沒辦法和驅鬼師一樣單獨去荒野獵殺異鬼，但是平日負責對付一些城市裏的遊魂小鬼之類的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他能保持鎮定，後麵坐在車子裏的那些普通人就沒辦法。
尤其是得知那可能為王級異鬼的存在此時竟然跟隨妹妹待在自己家裏的明辰，這會兒那絕對是提心吊膽的程度。
妘兮判斷的沒有錯，若是正常情況，遇到今夜這種情景，知道妹妹安全待在家裏之後，他是寧願待在警署過夜也不至於冒險迴去反而讓妹妹擔心的，畢竟城市裏每一個小區的房子牆壁都鑲嵌了一些驅鬼的裝置，足夠抵擋鬼風的侵入，又家家戶戶都會裝置陽火燈，哪怕妹妹一個人待在家裏難免擔心受怕，但是也不至於有太大危險，出於謹慎周密，他也不會太冒險。
但是，妘兮忘記了，還有她的存在，就讓這種情景變成了不正常情況，比起外麵那些鬼風來說，在明辰的認知之中，她更危險。
讓妹妹和她這麽危險的存在同處一室一個晚上，明辰哪裏放心得下啊？
因此，在警署提出地方不夠，可以放一些人先迴家，接下來幾日再配合調查的時候，他便主動成為了迴家一員。
其實也沒有幾個人迴家，因此車子的前進速度並不慢。
開過了幾條鬼風唿嘯的大街，很快便從f區繞到了d區。
剛好車內便隻剩下明辰和負責送他們的軍裝警員。
“同學是住在d5區攬月小區三棟樓對吧？”
那軍裝警員瞧著明辰懨懨陰沉的樣子，不由主動挑起了話題。
這滿大街的鬼風陰森恐怖就算了，這車裏麵還要是一片安靜的話，實在讓人難免心裏發虛，尤其之前人多還能有人低聲聊天什麽的有點存在感，現在隻剩下明辰一個人連聲音都沒有，嗬嗬……
“是的。”
麵對軍裝警員的詢問，明辰很老實地點頭迴應，身上還穿著迴城之時穿得厚重雨衣，不過巨大的雨帽倒是放了下來，露出一頭黑色柔軟的卷發，還有少年俊秀白皙的麵容，看起來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唯獨有些可惜的是額頭上一片淡藍色的胎記破壞了這份完美，讓軍裝警員心裏暗歎可惜。
“同學你也不用太擔心，今天遇到那麽大的危險都能大難不死，晚上這點鬼風算什麽？保管將你安全送迴去，你妹妹更不用擔心了，待在家裏能有什麽事情？”
因為調查的關係，軍裝警員對於明辰的情況還是了解。
他們兄妹和那一車倒黴蛋出去采集黑石也會被王級異鬼跟蹤這種事情也不能怪他們，畢竟王級的異鬼想要做什麽，哪裏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左右的？
這迴能夠死裏逃生可以說是命大了！
在警署一一詢問過路上的情況之後就可以迴家，隻要後續隨時配合調查就可以。
當然，還有一些更倒黴的受傷不輕，估摸得在警署的特殊醫務處待一段時間才能出來的。
這個世界的人受傷可不是你傷好了就能出院的，還必須經過一係列檢查，確定你的傷和鬼物沒什麽關係，還是個正常人獲得批準才能出院。
沒辦法，鬼魂會上身的本領也是防不勝防的那種。
為此，人類隻能想盡辦法預防了，這種情況和天靈大陸的魔物入侵還挺像的。
“我知道，可是妹妹才十三歲，一個人待在家裏會害怕，以前夜裏都有我在的。”
明辰自然不能告訴軍警自己真正擔心的原因了，畢竟他雖然年齡大但是卻聰明早熟，明白這件事的利害關係。
若是被人知道他們認知的那可能是王級異鬼的存在竟然待在他們家，那麽他們兄妹兩絕對是功勞沒用，還會被一係列調查的。
別說，那存在本身更危險！
這件事就沒那麽簡單的！
這般想著，明辰心裏對自家妹妹那是更加擔心了。
雖然他也明白，若是那存在想要對他們不利，就算他迴去也沒沒用，但是他們兄妹兩個自小相依為命，哪怕是死也至少也待在一起，他絕對不會讓妹妹一個人處於那種恐懼危險之中的。
想到此，他內心深處似乎湧出了一種力量，讓他沒有之前那麽擔心。
不過，等他迴到家門口打開門的那一刻，他還是無比的忐忑，擔憂自己迴到家隻能看到妹妹的……
“哈！哈哈哈！還能這樣嗎？高人大人你說得是真得，你真得會肯教我本事嗎？嘻嘻…….那太好了，大人您不知道，我可是天才呢！我特別特別的聰明，保管一學就會的！“
明辰擔心得半死，可是打開門之後客廳之中一下傳來妹妹激動的笑聲差點沒讓他腳下打滑直接摔倒。
嘴角微微抽動，他內心震驚的同時，一下便想到了自家妹妹那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上去。
天！這下竟然還能和那種存在聊上了？
他不得不佩服自家妹妹了！
“呀，是哥哥迴來了！哥哥哥哥，你迴來了，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明汐前輩，哈哈，你沒聽錯，前輩她就叫明汐，和我們同姓哦！是不是和我的名字還很像，就差一個字哦！不過前輩的汐是潮汐的汐，不像我，哼，還東邊日出西邊雨呢！院長媽媽怎麽不給你取名明東東呢？太可惡了！“
明西西一下拉著明辰興奮地走到妘兮麵前，完全沒有之前的拘謹害怕，看著妘兮的眼神滿眼都是崇拜。
明辰頓時一頭霧水外加無盡擔心。
“…..你好前輩，我是明辰，我……“
明明這是自己家，卻不知道為何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妘兮之後，明辰反而有種去別人家做客的不自在感覺。
並且，明明沒有看見妘兮的模樣，他卻能感覺妘兮的目光此刻正鎖定他，似乎一眼就能將他看穿一般。
以妘兮的實力，自然是能夠將他一眼看穿了。
不過，妘兮此時看著他卻不是刻意探查他什麽，而是被他的麵容還有額頭上的胎記弄得有些失神。
像！很像！
妘兮原本以為明西西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牽引，但是看到明辰，卻一下不能無法完全確定了。
因為，明辰的模樣也給她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的外貌俊秀，輪廓之間竟然依稀可以看到音音的樣子，又似乎有點和……
妘兮心底一下掀起軒然大波，感覺之前無數的猜想似乎在這一刻盡數被推翻了！
不過，等看見明辰額頭上的星辰胎記之後，她至少卻是確定了一點，那就是明辰和音音絕對存在特殊的聯係。
就算不是音音的命魂轉世，也和音音的魂魄脫不了關係。
音音…..
“你好，我是明汐。“
妘兮輕輕地說著，聽到她聲音的明辰卻全身一震。
這個聲音……
無盡的似曾相識湧來，他原本迴來之前那些擔心還有憂懼似乎一瞬間便被一種奇異未知的感受給撫平了！
隻聽得妘兮的聲音，一瞬間便自然生出眼前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的念頭。
“哥哥，我和你說，明汐前輩真得不是異鬼哦！我很確定的呢！明汐前輩是非常厲害非常有個性的王級驅鬼師至少，你得對她尊重點。“
明西西拉著他坐下之後湊在他耳邊說著悄悄話，殊不知這悄悄話聽在妘兮耳中多麽清晰。
明辰聽後，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到以妘兮的實力絕對可以將明西西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那種，頓時很尷尬：“前輩，真是不好意思，西西她比較迷糊。“
確實比較迷糊，這是人是鬼，最基本的隻要看一下地上影子不就可以大概判斷出來了嗎？
鬼物哪裏有影子啊？
所以，其實當明辰迴到家看到妘兮的那一刻就已經明白她應該不是鬼物了！
但是就是如此，他心中的震驚更多。
因為，之前妘兮展現的天災般的恐怖力量，他們是親眼所見的。
人類，或者說驅鬼師，哪怕實力達到王級也不可能製造出那種恐怖颶風的，若是那樣的話，他們人類這麽多年下來，哪裏用得著還被異鬼給逼得龜縮在城市安全區內呢？
“無礙，是我未曾說清。“妘兮淡淡開口隨即到：”接下來我需在你們家借住一段時間，不知可否？“
妘兮並不喜歡浪費時間，既然作為一家之主的明辰迴來，便幹脆直接單刀直入將自己的目的說出。
雖然找到一種恢複實力的辦法，但是速度太慢，她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落腳點慢慢恢複實力。
在這個世界自然沒有比明家兄妹這兒更適合的了！
更可況……
看一眼明辰額頭的胎記，妘兮心中思量，隻待能夠打開光之靈境將之前找到那一縷音音魂魄取出，便能確定明辰是不是音音的魂魄轉世了！
就算為此，她也必須待在明家。
但是她的詢問卻有點嚇到明辰了？
雖然說本能的感覺已經讓她之前對於妘兮的恐懼減少了許多，但是…借住？
他頓時沉默了，感覺到了為難。
而一邊等著他迴答的明西西一下瞪大眼，見得他似乎不願意連忙拉扯他的手臂道：“哥哥，明汐前輩其實很可憐的，她一個人從外地來這兒，人不生地不熟的，哥哥，你就答應讓她暫時住下吧，好不好？“
要是哥哥不答應，那她學本事的打算不久泡湯了嗎？
然後成為驅鬼師的野望也絕對化為灰飛的節奏。
不行，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天大的機遇從自己的眼前溜走！
於是乎，明西西拉著自家哥哥的手臂簡直是撒嬌起來：“好不好啊哥哥，而且你平常白日去上工，我一個人待在家裏很無聊也很害怕的！明汐前輩那麽厲害，有她在，我就放心了呢！“
這般說著，完全忘記之前和妘兮單獨一起時候自己害怕擔心的經曆了！
卻不得不說，明西西的心還真大！
妘兮看在眼底不由在心裏微微搖頭：“你放心，我不白住，借住的這段時間，我可以傳授你們兩兄妹幾樣保命的能力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