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而我也就恍然——


    毛吉身為毛家的人,又怎麽可有是個好相與的?


    別看他之前在我麵前溫溫和和的,但走在外頭,估計也是個處處被人尊敬的人物吧?


    至於我,不過是有了之前那一段的共患難。


    再加上毛安多多少少把我當成了朋友看。


    哪怕這份情誼就那麽一兩分,我想也會影響到毛吉的。


    這樣的人向來是自傲的,今個兒卻突然吃了這麽一個大虧,更是差點把命都給丟了。


    這也罷了。


    對方竟然膽大包天到假扮他們毛家人。


    這讓毛吉如何能忍?


    我扭頭看了眼徐寶寶,點點頭,“讓他們出來吧。”之前的時侯我和徐寶寶就商量過了,等把那兩個人給控製住,到時侯四個人一起審,畢竟我是個門外漢,就是懂點什麽東西那也不過是皮毛的皮毛,徐寶寶雖然出身徐家,可她向來貪玩,一心隻練自己有興趣的東西,毛安兩兄弟卻是不同了,一來他們是毛家的人,二來,他們是男人!


    這男人和女人天生的誌趣和誌向就不同。


    就比如在收拾人,或者是對人身上弄點什麽手段啥的。


    不找毛安找誰?


    徐寶寶抬起手,手心裏一個鈴鐺被她放到了桌子上,她咬破指尖,一滴血滴到了鈴鐺上,然後隨著她念念有詞的念了幾句,我肉眼可見的那鈴鐺一下子漲成了一人多高,半飄浮在了桌子上頭,徐寶寶手裏做了幾個古怪的動作,一聲輕喝,“開。”


    鈴鐺的中間突然打開了一道門兒。


    裏麵兩個暈迷不醒的人被一股力道給托著,向外緩緩的移動。


    我就看到徐寶寶的手一擺,那兩人的身子突然就摔到了地下,砰的一聲,那叫摔的一個結實。


    “毛大哥,你過去看看吧。”徐寶寶朝著毛吉看了一眼,一指摔在地下也不曾醒的兩個人,“他們被我用密藥迷了心竅,一身修為更是被廢,不過,他們的功力好像有點古怪,我之前去檢查,他們身上竟然好像還有一股子氣息在浮動,但我卻查不出是什麽來。所以,毛大哥你自己小心點。”


    “好,我會小心的。”


    毛安也挑高了眉,隨著毛吉走了過去,“大哥,讓我看看。”


    身後,徐寶寶撇了下嘴,“讓你看你也看不出什麽來,還不就是白看?”


    毛安扭頭瞪了她一眼,卻是再次把頭扭了過去。


    身側,毛吉卻是突然一聲輕咦,“寶寶,七七你們兩個過來看看。”


    難道說毛吉這麽快就發現了什麽?


    我心頭一喜,和徐寶寶一塊上看湊了過去,“毛大哥你發現了什麽?”


    這次卻是毛安開的口。


    他看了我們兩個一眼,蹲在地下直接擄起了一個黑衣人的袖子,一指他的手臂,“七七不懂也罷,徐寶寶你之前都沒發現這些嗎,這是什麽?你眼是擺設吧?”


    徐寶寶聽了這話本能的就想要反駁。


    隻是下一刻,她的瞳孔緊鎖,死死的盯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而後,她也顧不得什麽了,蹲下身子直接把那人的另一隻手臂露了出來。


    然後又是兩條腿。


    最後,她甚至不甘心的直接把另一個黑衣人前胸的衣服給拽開。


    她整個人站在那裏半響沒動。


    我在此時也總算是反應了過來,我看著地下的兩個黑衣人,一臉的震驚。


    “怎麽可能會是這樣?”


    屍斑。


    這兩個人身上竟然是一片一片的屍斑!


    我曾不止一次聽我姥姥說過,屍斑是人死之後好些天才會生成的。


    而眼前這兩個人,在一身的黑色西裝之下,他們的身上卻是布滿了大一不小的屍斑!


    這讓我心驚不已。


    人都死了那麽久了啊,怎麽可能還會和我們打鬥?


    我覺得肯定是自己想錯了:姥姥的話隻是隨便說說,她肯定不懂這些的。


    可是想到我們家裏的那個二層小樓。


    想到姥姥突然消失的屍體。


    我心裏卻是又有點覺得,姥姥的話,是真的。


    眼前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真的已經死了。


    但是已經死了的人,為何會出現在我和徐寶寶的麵前,還和毛家兄弟兩人周旋那麽久?


    我抿了抿唇,看向毛吉,“毛大哥,他們,他們身上這可是屍斑?”


    “是屍斑。”毛吉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之前大概也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會是早就已經死了的,擰著眉頭盯著地下的兩個黑衣人半響,他蹲下身去拭了拭他們的鼻冀,抬頭對著我和徐寶寶兩個人搖搖頭,“已經是魂飛魄散。”


    我聽著毛吉的話,心頭不禁就是一寒。


    背後的那人到底有多少的手段?


    竟然能讓兩個死了很久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人前!


    很明顯的,徐寶寶也受到了衝擊,她站在那裏半響沒有出聲。


    隻是全身哆嗦,一直在發抖。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難道說這丫頭是真的被嚇壞了?


    想到這裏,我雖然有些不解,但卻還是牽了她的手,“寶寶別怕,咱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們兩個魂魄都沒了的嗎?不管怎麽樣,我和毛大哥他們都在呢。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管定了。”本來,我是給了自己三天時間的,我想著三天後就迴學校,可是眼前的這些,讓我卻是再也邁不動腳:我能把徐寶寶一個人丟在這裏不管嗎?


    還有黑白無常。


    他們兩個到現在可還是哭喪棒呢。


    要怎麽才能把他們給恢複過來?


    我還等著他們恢複過來後,用他們欠我的人情告訴我怎麽幫助楚青衣維持鬼身呢。


    還有,就是眼前的毛家兄弟兩個人。


    人家可是大老遠的聽了我的話來的。


    之前又經曆了那麽一番苦鬥,還差點把命給搭進去。


    我現在抬腳說走人?


    我覺得我是辦不出這種事情的。


    在心裏輕歎了一句,拋開諸般複雜的心思,我一迴神,才感覺到身側徐寶寶的手冰冷。


    好像是冰一樣。


    我吃了一驚,想也不想的抬手放到了她的額頭上。


    這一放我一下子就嚇了一跳,“寶寶,寶寶你這是怎麽了?”我一邊推她,一邊焦急的扭頭看向身側的毛吉,“毛大哥,寶寶,寶寶沒有溫度了。”這話我說的緊張到了極點,更是擔憂極了,帶著些許的驚懼:這人怎麽可能一下了就冷成了這樣兒?


    我把徐寶寶用力的抱在懷裏。


    她在我的懷裏冷的全身直打擺子,牙齒咯咯直響。


    我急的不得了,“毛大哥,毛大哥你快點想個辦法啊。”再這樣下去徐寶寶會自己把自己給凍死的。


    還有,她這會兒死命的咬自己的唇。


    我剛才沒留神,一個不小心就把嘴唇給咬破了。


    我感受的清楚,那血都是冰冷的!


    旁邊,毛安伸手直接一掌拍到了徐寶寶的脖子上,我吃了一驚,“毛安你做什麽?”


    “讓她睡過去,這樣對她才是最好的。”毛吉看了我懷裏的徐寶寶一眼,眉頭緊皺,臉色充滿了凝重和疑惑,“她這個樣子是受了什麽刺激,導致本身功法岔氣,全身氣息亂竄,也就是俗稱的走火入魔。”


    我聽了這話唬的差點跳起來,“毛大哥,那現在該怎麽辦啊?”電視裏小說裏的那些走火入魔,最後的結果可是很少有好的,難道說徐寶寶這麽年輕,就要步他們那些人的後塵嗎?我用力的咬了下唇,抬頭看向毛吉,“毛大哥,你一定有救她的,對吧?”


    我眼神裏充滿了期望。


    此刻,毛吉是我救徐寶寶最後,也是最可靠的救星。


    毛吉看了我一眼,搖搖頭,“你想多了,她不用救,等她自己全身氣流歸一,她的氣穩了,順暢了,自然就會醒。”他看著我一臉的疑惑,所幸便直接解釋道,“就是讓她不能再想,腦子放空,這樣她全身的氣息會慢慢穩下來,歸於丹田。”他抬手指了下我懷裏雙眼緊閉的徐寶寶,又加上一句,“所以,毛安才會讓她直接暈睡過去,現在的她睡覺才是對她最好的。”


    我聽了這話朝著毛安有些歉意的笑了笑。


    低頭看著懷裏的徐寶寶,我的眼裏再次充滿了疑惑,“可是寶寶之前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麽會受刺激了?”


    還這樣嚴重到走火入魔,全身氣息逆流?


    毛安聽了這話也是一臉的不解,“是啊大哥,難道說她剛才看到了咱們幾個沒看到的東西?”


    那也不對啊。


    要讓毛安說,他們四個人當中感知最厲害的分不出是誰。


    但最差的,卻絕對是徐家那丫頭啊。


    倒不是瞧不起她什麽的。


    純屬徐寶寶性子就是大咧咧的,不精這一門兒!


    可是現在,徐寶寶一個人看到了什麽,被刺激成了這樣兒?


    我也跟著皺眉,滿眼的不解。


    毛吉的眼裏閃過一抹若有所思,最後,他的眼神慢慢落到地下兩個黑衣人身上。


    毛安明顯也反應了他哥哥的眼神不對勁兒。


    不禁挑了下眉,“哥,你可別告訴我那丫頭是被這兩個死人給嚇到了吧?”


    開什麽玩笑啊。


    這玩笑可是一點都不好笑!


    毛吉眼底閃過一抹悲憫,看了眼我懷裏頭的徐寶寶,輕輕一歎正想出聲時。


    徐寶寶卻是一下子從我懷裏站了起來。


    她一臉的慘白,走到那兩個黑衣人麵前,蹲下。


    雙手在其中一人的臉上使勁兒的揉搓。


    兩分鍾過後。


    一張與之前那個黑衣人完全窘異的臉出現在我們幾個人麵前。


    這人,我見過。


    是徐家幾個和徐寶寶過招的年輕男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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