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撒腿朝宿舍外頭跑,把個在一側正在一邊貼了麵膜一邊聽歌兒的何蘭給嚇了一跳,她白著一張臉就跳了起來,“七七你要去哪,七七……”她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我卻是顧不得和她去解釋,隻是扭頭朝外跑,“你等著我,迴來再和你說。”


    剛才,看到那本書上落著的趙軍兩個字兒,我的腦海裏猛的閃過一道亮光。


    我從趙軍身上的事情突然想到了現在的莫莫。


    前後判若兩個人。


    會不會,外頭的身體看著是同一個人,但內裏,靈魂卻是已經被人給換了?


    想到這裏,我的心頭撲通撲通直跳。


    我恨不得馬上衝到莫莫的跟前兒,卻確認,卻證實一下我自己的想法。


    哪裏還有什麽心思去和何蘭解釋啊。


    再說了,我就是和她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啊。


    難道我和她說,我懷疑這個出現在她們麵前,半個月連著換了三個男朋友的莫莫,有可能不是以前我們所認識的莫莫了,有可能隻是不知道打哪來的孤魂野鬼占了她的身,至於真正的莫莫,或者被對方給強行鎮壓在了體內一角,或者,已經直接被給她吞噬?


    我能這樣和她說嗎。


    要是說了,她信不信且不提,以著何蘭的性子,她肯定會追問我如何得知的。


    我怎麽和她解釋啊。


    難道要讓我和她說,我之所以能猜到這些,是因為我早就從趙軍身上經曆了畫順,是因為我能看的到鬼?


    不知道她是會相信我的話,還是對我斥之以鼻,直接把我當成腦袋抽瘋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昏黃的路燈把我的身影拉的細長,隻是我跑了沒兩步便停了下來。


    我不知道該去哪裏找莫莫!


    還有,就是我找到了地方,她要是心裏頭有鬼,不想見我,我能把她給怎麽樣?


    難道我還能強闖嗎?


    想到這裏,站在路燈下的我隻覺得全身雙手都在發軟。


    方方姐讓我救莫莫。


    她指的就是這我想的那樣子吧?


    真正的莫莫還有救嗎?


    我在宿舍樓下的路燈暗影裏站了好久,足足有半個小時,最後,我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思,慢吞吞的上了樓。


    宿舍裏,何蘭正在一臉焦急的等著我呢。


    看到我推門進來,她的臉上有種長鬆了口氣的感覺,“七七你可迴來,剛才去哪了,你是想嚇我死我吧你?”


    “我就是突然起起了一點事情。”我朝著何蘭鎮定的笑了笑,坐到了自己的床上,一邊翻著明個兒上課要看的資料我一邊狀似無意的問了句,“你之前說莫莫換了三個朋友,前麵兩個都出了車禍,蘭蘭,莫莫以前的那兩個男朋友也這麽帥麽?”


    “可不是,你不知道,頭迴她帶到學校來時,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瞧著眼紅呢。”


    何蘭撇了下嘴,因為提到莫莫,小臉緊繃了起來,“可是誰知道她竟然是這樣的人?是那兩個男的倒了八輩子黴才看了上她。”


    我聽著何蘭這話嘴角蠕動了兩下沒出聲。


    用楚青衣的話來說,凡事有因必有果,他們有這樣的命,想來也是命該如此吧?


    可見這人呐,別做壞事!


    我又聽著何蘭抱怨了幾句,那丫頭便窩到床上看小黃文去了,至於我,卻是一點看書的心思都沒有,剛才隻是做個樣子,現在何蘭看不到,我也懶得再擺樣子,便索性也跟著靠到床上,打開手機翻起了新聞:要是真的如同何蘭所講的那樣,半個月內兩樁高富帥的車禍,想來新聞上一定會有吧?


    我搜索了車禍兩個字兒,沒有。


    我又搜了高校,美女,豪車之類的字眼兒,結果倒是出來好幾頁,可惜沒有一個和莫莫沾邊兒。


    這讓我有些奇怪的緊。


    難道說何蘭說的那些都是假的?


    我不動聲色的扭頭看了眼對麵床上的何蘭,她正看的有滋有味兒,眼咪起來,一臉的色,瞧著她那沒心沒肺的樣兒,我便又搖了頭,直接否定了剛才腦海裏頭的想法:我不能因為自己遇到的事情多,身邊老是出現那些亂七八遭的事情或是不幹淨的東西,我就連身邊這個唯一相處幾年的朋友都懷疑。


    隻是隨即我的心就重重的疼了一下。


    朋友兩個字兒讓我想起了馮依依。


    她曾經和我十幾年啊,我是那麽信任,相信她。


    可她待在我身邊,和我一起長大,成為朋友的目的隻是想要在恰當的時間殺了我?


    想到了馮依依,我的情緒更加低落了。


    對麵的何蘭不知什麽時侯睡著了,那丫頭一翻身,手裏的書啪嗒落在地下,倒是把我著實的驚了一下,迴過神後發現是她的書落在地下,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自己這算不算是成了驚弓之鳥?看了眼床頭上的時間,原來不知不覺的已經是午夜兩點了,我也沒有起床去給她把書收起來,翻了個身我突然有些懷念起楚青衣來。


    這些天和他朝夕相處。


    睜眼閉眼的全是他。


    今個兒這乍一分開,一下子睜眼看不到他的人,我突然竟有些不習慣了呢。


    我又在床上烙了兩迴餅,最終霍的坐起了身子。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眼底閃過一抹自嘲:這感情啊,果然是處啊處的就處出來了嗎?


    不然的話,我為何竟然會思念起楚青衣來?


    我沒有了睡意,索性便打開手機翻了起來,隻是才點了兩下微博,一則新聞出現在我的眼前。


    神奇車禍——


    車主慘不忍睹,美女竟然安好無事,是好運,還是天佑?


    不過是短短半個巴掌大小的幾行字罷了。


    卻一下子把我的眼神給吸引。


    我想也不想的便點開,是一個叫做小道士的博主發的,而且配了一張有些模糊的圖,我點開,放大瞧了兩眼,我一眼便看到了那個坐在副駕位上的女孩子,雖然照片拍的模糊,但是我還是一下子便認了出來,那是莫莫。


    我心頭一跳,想也不想的便又點開了這個小道士的另外幾篇博文。


    果然,莫莫的兩次車禍,他都發了圖!


    而且後麵一張照片的車子上,還顯示了清晰的車牌照!


    我雖然有些奇怪這個小道士為什麽會有這樣兩張圖,而且他這個名下的博文並不多,除卻這兩篇關於車禍的,竟然還有幾篇虐待小動物的,殺生的,我想到他的小道士的名字,不禁有些好笑,難道這丫的真是個道士不成?我又往下點開,看了下他的注冊時間,竟然是半年前注冊的,而最近發的兩篇博文就是關於莫莫車禍的。


    我盯著兩篇博文又看了幾篇,咬著唇想了想,最後,我還是給這個叫做小道士的博主發了個信息。


    我盯著手機等了一會兒沒迴也就把微博給關了。


    現在可是晚上兩點了啊。


    可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樣的夜貓子。


    我把手機閡上躺迴了床上,不知道是找到了點線索還是怎麽的,這次我沒一會就睡著了,等我第二天醒過來的時侯已經是天光大亮,何蘭正一臉焦急的站在我跟前兒,看到我睜開眼,她一下子驚喜了起來,“七七你總算是醒了,我剛才怎麽喊你都不醒,可是把我嚇的,我說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嚇人啊,真是的,人嚇人真的會嚇死的好不好?”


    我卻是有些疑惑,“你說什麽啊,我不過是睡著了,睜開眼就看到你站在我這邊。”


    “你說什麽,我剛才就差沒在你耳邊上使出佛家獅子吼了,你竟然說沒聽到?”


    何蘭對著我張牙舞爪的,“你個沒良心的東西,一會可是教導主任的課,你要是想被他記曠課你就別起啊。”她一邊說一邊已經飛奔去了洗手間洗漱,我一聽這話哪裏還敢耽擱啊,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三五兩下套好衣服,也衝進了洗手間:誰的課都可以不去,就是這變態主任的課你要是敢不出現,她會直接給你記進檔案裏,到時侯扣學分,讓你哭都找不到地兒。


    我們兩個是在最後一刻溜進教室的。


    雖然被變態主任狠瞪了好幾眼,但總算是沒有遲到。


    所以,我和何蘭兩個人都半點不懼的由著他的眼神瞪過來,何蘭那丫頭惱昨個兒教導主任對她的刁難,竟然還在那個主任瞧過來的時侯朝著他得意的揚了揚小下巴,頗是有幾分傲嬌、挑釁的勁頭兒,不過還好,那主任隻是瞪了我們兩個一眼,便又盯上了最後那個開課時間之後才進來的倒黴蛋兒,看著他冷冷的說了‘遲到’兩字,那倒黴鬼孩子都想要哭了,我和何蘭兩人便心情好了起來。


    一邊豎了耳朵聽,一邊正大光明的刷手機。


    我正無聊的打發著時間,看到微博上跳出來的一條新信息時,我心頭猛的一跳。


    是那個署名名小道士的博主。


    他竟然迴我了。


    而且,還同意了我的見麵!


    我幾乎是想也不想的便迴了話,“在哪見,時間你定。”


    我打這些字的時侯並不曉得那個變態教導主任就站在我的身後,他把我和小道士的對話看了個清清楚楚,可他卻一聲不響的看著我打字,然後,慢條斯理的走開,最後,站在台上對著大家板著臉開了口,“作為教導主任,咱們今天就討論一下與陌生網友見麵的危害性。”他著重了陌生兩個字,卻是把視線盯在了我的身上,“木七七同學是吧,就由你先來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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