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嬌媚嬌軟,最後的一聲輕笑更是餘韻悠悠,引人遐想連連。


    哪怕我是個女人呢,也不禁聽的心頭一跳。


    隻是我很快就迴過了神,扭頭有些狐疑的看向身側的毛安,“認識的?”


    “不認識。”毛安的聲音有些生硬,我就站在他的身側,能看的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厲色,我心下就有些了然,難道是毛安的敵人?所以,毛安才一看到那兩個人出現便整個人不對勁了,更是在聽到剛才那女子的聲音之後整個人都變的多了抹人間的煙火氣兒。


    雖然,這股氣息是憤怒。


    但在我眼裏,這樣的毛安卻是比以前遊戲人間,萬事不放在心上,偶爾嘴毒舌的能讓人想自盡的毛安要真實多了。


    想著這樣的時侯,我對於這道聲音的主人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那道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怎麽著,老朋友相見,道長連麵都不見,就打算走嗎?”老朋友三字似是被對方輕輕的咬了一下,那味兒我是怎麽聽怎麽覺得古怪呀,我掃了眼毛安,正想問他怎麽辦,毛安卻是輕輕一聲冷笑,“區區幻境能擋的住我嗎,胡美麗,你要麽給我把幻陣撤了,要麽,你就等著我破了你的幻陣,然後你被陣法反噬,何去何從,我隻給你三秒時間考慮。”


    我站在他的身側,聽著這聲音不禁瞪大了眼。


    毛安這也太彪悍了吧?


    我覺得要我是對方的話,被他這話一激,肯定會使出全身的解數把他給留下來才對。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對方卻是即不曾再出手,也沒有把幻陣撤掉。


    而我身邊的毛安也是同樣一語不發的站在了地下。


    我開始還以為他們都在考慮,可過了一會兒毛安突然一聲冷笑,“胡美麗,我怎樣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以後若是再敢來煩我,我絕不會再手下留情的。”我聽著這話不禁張大了嘴,眼裏多了抹屬於女人的八卦,感情,真是這姓毛的在外頭惹下的風流債?


    “哎,好個無情的小道長呢。”


    我聽著這幽幽的一歎,卻是撲吃一聲笑了起來。


    小道長……


    毛安本來就臉色鐵青,聽到我的笑聲臉唰的一下陰沉沉的能滴出水來,他一聲冷哼,“即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話他早把扣在手心的一道紙符往前一甩,憑空一道金光驟現,半空中金光萬道唰的一閃,凝成一把金色的大刀,刀身垂在半空,散發出極是耀眼的萬丈光芒,忽的刀光一閃,朝著那一片茫茫白霧狠狠的劈了下去。


    我耳側如同炸雷般的幾聲響過。


    就聽哢嚓幾聲響,耳側一聲女子悶哼聲響起,然後,那白霧攸的撤去,再睜開眼,我人再次站到了金店內。


    歡聲笑語中,我雙眼飛快的去搜尋之前的那一男一女。


    隻是這一看心就沉了下去。


    人不見了……


    “毛安,他們不見了。”我有些焦急,語無倫次的,抬腳朝前就走。


    手被毛安給拽住,“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這裏的經理,剛才他們兩個不是找經理嗎?”


    毛安的手緊緊的握住我的手腕,讓我一步不能動,他深邃的眸子如同萬年寒潭,空寂冰冷中卻又讓我覺得多了點什麽,但現在我無意去追尋那些,我腦子裏想的隻是找到那兩個人,然後,想辦法弄到那女鬼說的對楚青衣有用的東西!


    我絕不能容忍楚青衣有事!


    耳側,傳來毛安幽幽一歎,“她們兩個要找的不是這裏的經理。”


    不是這裏的經理?


    我一怔,“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毛安不再看我,像是刻意與我賭氣,把眸光移到了另一側,“她們要見的是剛才陰店的主人,也就是之前製造幻陣的人。”


    “啊,你和她……”


    “我和她什麽關係都沒有,你別多想。”


    毛安這般的急切讓我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還什麽都沒說呢,這表情,有點心虛?


    不過這是毛安自己的私事。


    而且,我也心急楚青衣的事情,所以便直接忽略這個念頭,看向毛安道,“那個人不在這裏嗎,她在哪,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找到她?”經過了那麽多的事情,我現在對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了不少的免疫力,再加上我之前一連串遇到的事情,更是幾次差點把小命都送到了那些東西的手裏,所以,聽到毛安說陰店,幻境什麽的,我並沒有感覺到半點的害怕。


    我隻是緊張,著急和在意。


    ——要怎麽樣才能幫到楚青衣?


    “她不會見你的,七七,你和我走吧,我想辦法幫你,幫楚青衣好不好?”


    我看著毛安難得的放低了語氣,看著我的眼神甚至帶了那麽一絲的祈求,我不禁有些好奇了起來,我看著他,挑了挑眉,“毛安,你確定知道你自己說的是什麽話嗎?”要知道我之前可是沒少打他的主意,想讓他幫我讓楚青衣恢複,可惜這丫的太滑頭,泥鰍一樣的滑,讓我逮都逮不到,現在,就為了讓我不和那個女人接觸,竟然主動開口幫我,幫楚青衣?


    我滿腔的疑惑,咪著眼朝毛安看過去,“毛安,你怕那個女人?”


    “我——”毛安正想說什麽,我突然臉色一變,指著他身後高喊,“毛安小心。”同時,我想也不想的把手裏的匕首朝著他身後刺了過去,他隨著我的動作轉身,臉色一沉,揚手一掌對著身後的那道黑影拍了過去,我看到那黑影似是極為的顧忌毛安,被他一掌拍的身子橫飛,心裏鬆了口氣,正想著把收迴來的匕首放迴去,耳側輕輕一聲笑響起來,“果然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呐。”


    “什麽人?”我一聲厲喝,手裏的匕首往前一抬。


    女子輕輕歎息聲響起來,“沒什麽,不過是個被嫌棄的糟糠之妻想見一見自家夫君的新人罷了,這位姑娘,咱們一敘如何?”


    這女子的話說的文縐爭的,聽的我頭皮發麻。


    而且,我周身四周都沒看到有半個人,可那聲音分明就是在耳邊!


    還有啊,她竟然自稱是糟糠妻……


    我聽了嘴角抽了抽,正想去看毛安聽到這稱唿之後會是怎麽個臉色,我一抬眼,整個人就怔住了。


    毛安,不見了。


    不止是毛安,還有整個金店以及裏麵的人,都不見了。


    獨留我一個人站在開滿桃花的院子裏。


    桃花滿天飛,我一人獨立。


    我心急的張嘴大喊,“毛安,毛安你在哪?”


    “那個負心人呀,他這會兒自顧不遐,哪裏還顧得上姑娘你呢,姑娘別怕呀,我與姑娘一見如故,咱們喝茶小聚如何?”


    我的耳側突然響起這麽一道幽幽的聲音,把我給嚇了一跳,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


    等我站穩了身子,抬頭往那聲音的來處去看時,不禁又怔了。


    對方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


    身上穿著火紅的宮裝,頭發也是那種古代的發型,朝著我走過來的身形嫋嫋婷婷,優雅而高貴,就那麽一眼,我都覺得慚愧了起來,同為女人呢,自己和人家比,可是一個天一個地呀,當然,我是地的那個,大約是我瞧著她的眼神太過明顯,紅衣宮裝女子抿唇輕輕一笑,“敢問姑娘貴姓?”


    “我我,我叫木七七。”麵對著這麽一個如同畫上仙子般的女子,我有些口吃了。


    對方卻是輕輕一笑,寬大的袍服輕輕一拂,憑空出現了兩張椅子,一張石桌,上麵是成套的茶杯,水壺,她轉身朝著我優雅一笑,“木姑娘,請。”


    “啊啊,你請,你請。”


    似是覺得我的模樣可笑,對方便真的笑了起來,“木姑娘真可愛。”


    “可憐沒人愛。”我這話純粹是在宿舍裏與何蘭鬥嘴習慣,脫口而出之後便立馬後悔了起來。


    這人,不是何蘭呀。


    看著我一臉懊樣的模樣,對方吃吃一笑,纖手泡茶,一隻手斂了袍袖,“木姑娘,請——”


    “謝謝,我,我不愛喝茶的。”


    對於這麽突然出現的一個人,而且強行把我弄到這個鬼地方來。


    誰知道這茶裏有沒有什麽古怪啊。


    我可沒那個膽子喝這茶!


    不過我卻把那茶接了過來,小心冀冀的抿了一口,我便把茶盅放了下去。


    “怎麽,木姑娘嫌這茶入不得口嗎?”那女子的語氣幽幽,眼神含怨,仿佛隻要我說一個是字,她便會哭出來似的。


    我趕緊擺手,又是搖頭的,好不容易才讓她相信,是我不愛喝茶,不是她的茶不好。


    這話讓她破啼為笑,她笑盈盈的望著我,“我還以為是我的茶不合木姑娘的口呢。”


    我看著她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的樣子,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最後,我想了想,索性便直接問道,“那個,請問你把我弄到這裏來,是有什麽事情嗎?要是沒事的話,能不能請你送我迴去呀?”我也學著她的樣子對著她眨眼賣萌,“我還有急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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