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爺還專門找附近的鐵器加工坊,定做了一個組合式的鐵籠子,可以拆分成六個麵,組裝的時候隻用拿銷子卡進插槽,再用鎖子鎖住插銷就形成了一個四方的鐵籠子,看樣子他是打算把吸血鬼當寵物給養起來。


    由於塞足了鈔票,那個加工坊的老板拍著胸脯向我們保證下午就能做好,他擱下了手裏的其它活計,帶著徒弟全力趕工,居然真在天黑前把東西給送到了。


    因為是趕工所以籠子做的非常粗糙,大顆大顆的焊點裸露在外麵,沒有做任何的修飾,但是這老板到也沒敢偷工減料,鋼筋和三角鐵都是加厚的那種,所以籠子的堅固程度還是很可靠的。


    因為擔心屋裏那些壯漢被人發現,我們隻能選擇自己動手進行組裝。


    我們將籠子的配件都搬進一樓的那間空臥室中,然後再進行組裝,這籠子做的還真不小,裝好後整整占了房子一半的空間,估計把那十幾個壯漢都裝進去還能留出轉身的空間。


    裝好的籠子一側裝有鋼筋焊成的柵欄門,底下那麵為了平整還專門鋪了一層鋼板,樣子看上去和古時候的囚車差不多。


    在確認了籠子堅固後,蟲爺招唿我將那個吸血鬼抬進了籠子,然後將買來的一臉盆豬血澆在了他的身體上。


    那些豬血與他的皮膚一接觸,就像滴落在沙漠中的水滴一樣,迅速滲入了他的體內,同時他身上那些傷口就開始飛速的生長愈合,不一會兒就變的完好如初。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看見還是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吸血鬼睜開眼睛四下裏驚恐的望了一圈,發現自己被囚禁在一個金屬籠子裏後,就像瘋了一樣四下亂撞,抓住粗壯的鐵欄杆猛烈的搖動,可是這籠子做的非常堅固,任他怎麽折騰都紋絲不動。


    最後他終於絕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露兇光的盯著蟲爺,咬牙切齒的說:“你,想拿我怎樣?”


    蟲爺不屑的哼笑一聲迴道:“放心,我占時沒打算殺你,打算養著你玩兩天。當然在此期間你可以思考兩個問題,一、魏大師在哪?二、你們的目的是什麽?等你有了答案我們再談你的歸屬問題。”


    “哼,做夢。我身體裏流淌著家族高貴的血液,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棄尊嚴向你們乞討的。”


    蟲爺故作驚訝的說道:“誒呀,你怎麽不早說呢,我們不知道剛才是用豬血救的你。”


    吸血鬼聽完一愣,轉眼看了一眼那個盛過豬血的肮髒臉盆,頓時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啊!你玷汙了我的血統,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蟲爺一臉壞笑的走過去,打開剛才搬進來的電視機,將聲音調至最大,然後拉著我離開了房間。


    “我想要個孩、孩、孩子(迴聲),我想要個孩、孩、孩子(迴聲)。夢草塔不孕不育專科醫院,圓你做父母的夢想。”


    “肥料摻了金坷垃,一袋能當兩袋撒!嗨,你的金坷垃。不,是你的金坷垃。”


    “橫遠翔,牛牛牛。橫遠翔,鼠鼠鼠。橫遠翔,羊羊羊。橫遠翔,狗狗狗。……………………(很長,很長)!”


    我不得不佩服蟲爺的手段,利用電視機的聲音不但掩蓋了他的嚎叫,還可以起到巨大的折磨效果,估計這樣放兩天,這個高貴的吸血鬼走路就得和我們村的吳老二一樣了。


    安頓完了吸血鬼之後,我們才有空坐下來吃些東西,其實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能撐到現在都可以算是一個奇跡了。但是我也很好奇,早上自己明明吃了好幾個大包子的,就算中午沒吃,也不該餓的這麽誇張。


    後來經蟲爺解釋我才知道,原來這神力也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神力的運行需要耗費身體的能量,而身體可以產出能量的速度,直接決定著神力運行的時間長短。


    打個比方說,神技就是一台輸出力量的發動機,神力是驅動這台發動機的油料,我們的身體就是承載油料的油箱。所以即便是得到同樣神技的兩個人,最終的使用效果也是不一樣的。


    像我今天這樣同時開啟三項神技和一件聖物,一般體質的人估計最多能堅持三十分鍾,但是我卻整整挺了快兩個小時,這也從側麵說明我的體質非常的不錯,但是這樣的實力在蟲爺眼裏還差的很遠。


    然而讓我很意外的是,他最後竟然主動表示要幫助我訓練,這樣能更快的提高自身的戰鬥力,以後再碰見那個魏大師,也有一戰之力了。


    何蕾整個下午都皺著眉頭坐在院子裏發呆,直到我叫她吃飯,才有些木訥的起身離開了椅子,但是吃飯時依然顯得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筷子夾著肉片放在嘴邊停了半天,也沒送進嘴裏去。


    看見他這副樣子,我有些開始擔心她的精神狀況了,於是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有什麽疑惑就問出來,憋在心裏隻有自己難受。”


    聽見我問,她抬眼定定的盯著我的眼睛,似在自語又似在詢問的說:“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學到的那些知識,是不是都是假的?那是不是說我們眼中的世界可能根本不是看到的樣子。”


    我靠,這丫頭不會是瘋了吧,一下午光琢磨哲學問題了。要我說她是閑的,真把你扔到原始社會裏,整天隻為了生存和交配忙碌的時候,哪還有功夫去思考是真是假啊?****了就是真的,不爽就是假的唄。


    蟲爺夾了一片肉放入嘴中,壓了一下酒氣,然後開口悠悠然的說:“想事情不要那麽極端。就算沒有這些事,世界也不會是你看到的樣子。幾年前米國帶著一幫小弟高喊著正義群毆伊拉克,宣稱伊拉克藏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時,全世界的人都信了,可是如今又說當時沒發現什麽證據,都是鬧著玩而已。你猜猜這話裏又有多少真實,多少虛假呢?所以別在跟自己較勁了,多學學小魏沒心沒肺,活的也會輕鬆很多。”


    經過蟲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列舉了諸多事例開導後,何蕾終於是走出了心裏的牛角尖,真應了那句話,祛病還得選老薑。


    當天夜裏我們沒有離開,而是直接留在了蟲爺這裏過夜,二樓一共有三間臥房,所以住宿到是沒有什麽問題。


    累了一天我們都有些困意,於是吃完飯後就收拾著早早睡了,晚上除了牛哥聯絡我問了一下老太太的事情外,再沒什麽事情發生。


    當然對於這件事我自然免不了要對牛哥好好吐槽一番,再怎麽說也是高高在上的天堂,說話都跟放屁一樣,明明還有四年陽壽人,說死就死了,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對此牛哥估計早有心理準備,所以隻表達了無奈後就掛了聯絡盒。


    第二天何蕾因為要上班所以起得很早,沒和我們打招唿就悄悄離開了,隻留下一張字條說明電動車是被她借走了。


    她自己走了最好,不然我還得費腦子想借口把她給支走,不然我們今天還怎麽去洗劫銀行呢?


    我答應胡太太七天之內要救迴張蕥的魂魄,現在已經過了四天,如果再不抓緊時間辦,自己就要失信於人了。更何況張建國肯定在他太太那裏為我做過保的,如果我失敗了,估計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自己好容易有這麽個大粉絲,自然得想辦法保住才行。


    所以大清早一起來,我就開始張羅著這件事,先是給炮哥去了電話,通知他做好準備晚上行動,緊接著去了附近的超市,買了長筒襪,迷彩服等物品。


    至於行動計劃我和蟲爺已經商量過了,憑借我現在具備的這些技能,搶一家銀行那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但是麻煩在於怎麽解決警察的追捕。


    這裏肯定會有朋友表示不解了,其實智商隻要正常的人肯定就能明白,盡管我現在具備的實力,可以輕鬆的消滅那些追捕我的警察,但是那樣做就等於是擺開陣勢與整個國家為敵,除非我能徹底顛覆這個政權,否則隻會招來更加大規模的圍捕和攻擊,當然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就是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的隱蔽起來苟延殘喘。


    就好比吸血鬼,他們既然具有如此強大的實力,又為什麽會隱藏起來不露麵呢?道理是一樣的,一旦它們表現出了足夠的威脅,人類的宣傳係統會馬上將它們劃歸為一切罪惡的根源,隨即就會有鋪天蓋地的力量,前赴後繼的衝上來,想盡辦法要將它們給清除掉。


    要知道這裏是人類的世界,任一個非人類再強大,都隻是個外來客而已,除非你能殺光所有的人類自己占領這顆星球,否則就隻能選擇在人潮人海中蟄伏隱藏起來。


    在種種客觀因素的製約下,我們最終確立的行動計劃是這樣的,晚上炮哥的人會開車將那些襲擊酒吧的大漢都拉到銀行附近,然後他們會切斷那片街區的電纜,造成區域停電,在銀行的備用發電機自動啟動前,有十分鍾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裏,銀行的警報和監控都是癱瘓的,利用這個空當我可以開一條路路將鐵絲兒帶進保險庫,然後由他打開保險箱的鎖取到挽魂。


    然後我們要把灌了迷藥的大漢,留在犯罪現場附近的車裏,偽造團夥內部成黑吃黑的局麵,讓警方以為是其中一人得手後,迷倒了其他人。


    至於我已經可以輕易地打開任何鎖具,又幹嘛要帶著鐵絲兒前去,原因也很簡單,我就是想在不破壞鎖子的情況下打開保險箱,隻要保險箱的鎖具是完好的,銀行方麵就無法確認該櫃內的物品是否遺失,而保險櫃的主人因為私藏了漢朝的文物,自然不敢如實向警方反饋,運氣如果再好點,他可能都不會聲明丟失物品,那樣一來就變相的增加了警方的調查難度。


    在聯係鐵絲兒時,我特意叮囑他不要告知大飛和張揚,因為他們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就算過來也不見得能幫上什麽忙,還是讓他們安心養傷比較好。


    到了下午我們的人開始陸續趕來,炮哥找了三個得力的手下,開來了兩輛一模一樣的金杯麵包車,將那些大漢都裝上了其中一輛,在上車之前蟲爺給他們每個人都喂了迷藥,所以這些人一上車,就紛紛倒頭昏睡了過去。


    但是他們的首領韓威被我們留了下來,這人身上可帶著很多情報呢,留在手裏日後肯定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出發前我和鐵絲兒都換了上了買來的老式迷彩服,和大兩個號的黃膠鞋,頭上還套了長筒絲襪,看上去就像是盜墓賊和搶劫犯的合體。


    晚上兩點的時候我們開始的行動,這次我帶來了那柄戰神劍,配合著我潛力全開的力量,一切防盜門鎖對我都是虛設的。


    炮哥的人一切斷電線,我就帶著鐵絲兒一路劈開門鎖,衝向保險庫,一進去我就先揮劍的砍掉了那幾個監控頭。


    鐵絲兒則拉開上衣,拿出裏麵的家夥,打開頭上的手電,開始敲114號櫃子的鎖。


    我也沒能閑著,開始用手裏的劍隨意的切開一些保險箱的鎖,將裏麵的東西塞進帶來的包裏,這些都是給警方準備的贓物,用來確認那些大漢的罪犯身份。


    打開這些保險箱,裏麵的東西千奇百怪,倒也不全是珠寶鑽石之類的值錢玩意,其中一個裏麵居然隻放了一個筆記本,翻開一看裏麵全是一行行的代稱和數字,估計又是那個富豪記錄的行賄日記,這東西可關係著不少高官的身家性命。


    我也沒管那麽多一並塞進了包裏,至於它會不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那就看造化了。


    我還在一個箱子裏發現了一些照片,全是如今當紅明星的不雅照,照片的背麵還被標注了日期和地點,估計是某個詐騙犯放的,我也想也不想的一並裝了。


    除了這些特殊物品以外,還有一些我猜不出價值的東西,比如其中一個箱子裏就放著兩瓶紅酒,標簽上全是不認識的外國字,瓶蓋上的小封條居然顯示是1982年,也不知道是82年封的,還是82年產的。


    不用說這兩瓶自然被我揣進了腰包,反正都得被人喝,還不如便宜了我呢。


    當然我到是也翻出了一些外幣、金條和珍珠寶石,雖然看著很具有誘惑,但我清楚拿了這些就會招來麻煩,於是我一狠心全塞進了贓物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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