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蕾的幫助,我確實解決了一個大問題,畢竟自己對醫學知識的了解,也就停留在快客治感冒的水平,要是沒她幫助,光是每天上醫院諮詢掛號的事情,都能要了我的命。


    我拿著她開的手術用品清單,直接就去了王總的公司。這裏麵的東西好多都是外麵買不到的,以我的能力想找到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厚著臉皮,把清單攤在了王總的辦公桌上。


    “王總,不對,王哥。小弟這次又得求你了。我這需要這些做手術的東西,你看能給幫忙找來不?”


    我呲著兩顆門牙,一臉諂媚的祈求著。


    王總合上看了一半的公司報表,搖著頭無奈的接過了我的紙條,一邊看一邊說:“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花這麽多錢,還冒這麽大的風險是何必呢?這要是做生意,可以算是誰投誰虧的事情,是個人都能算明白這筆帳,你幹嘛還要往裏跳啊?唉~”


    王總粗略的看了一遍清單,有些犯難的說:“這些東西,可不好弄啊。都是些專業設備,認識都不認識怎麽找啊。這樣,你先放這吧,我給你問問,迴頭答複你。”


    “那謝了,另外你看能不能再給找了地方,我得搭個手術室。我想了半天都沒個合適。”


    “我說小魏啊,你這膽子可真夠大的,這動手術的事情,在你這怎麽就感覺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你都沒想過出了意外,到時候怎麽收拾啊?”


    “王總,我有什麽本事,你還不知道嗎?我既然敢說這事有十足的把握,就絕對不會出岔子。”


    王總徹底無語了,對於一個本身就具有非常能力的人來說,任何奇跡發生都不用感到奇怪,既然無法證明我是錯的,那也隻好順著我的意思來。


    “我倒是有個倉庫最近閑著,地方比偏不會有什麽人打擾,麵積也夠大。可以借給你用。”


    對於王總這種無私的支持,我是很感激的,真不敢想要是沒有他,我該怎麽去完成這件事情。


    “王哥就是靠譜,沒啥事我就先走了,清單上的東西就拜托你了。還有啊,我可沒錢,你找東西最好能不要錢啊。”


    說完我刺溜一聲就竄出了王總的辦公室,生怕看到他鄙夷的眼神。


    現在就等著王總這邊搞定設備,手術就可以進行了。看來也到了向那幫鳥人申請援助的時候了。


    迴到綠茵小區的房子,我又一次唿叫了牛哥,告知他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讓他趕緊去問問那個米婭,有什麽辦法讓手術能百分百成功。


    之後我就再次去了家具市場,給房子裏添置了全套家具和家電,這是為接杜文娟老人來住做些準備,讓她在這裏舒適的度過人生最後的四年,這樣也算對的起濮陽老人的遺願了。


    等我從家具市場迴來,牛哥的迴複就到了,這次他倒是幫我問清了上麵的具體支援方式。我必須先去準備一雙手術中要用的手套,米婭天使則會請求熾天使猶大.辛多,將創造奇跡的力量附著到手套上,到時隻要實施手術的醫師帶著這雙手套,那就算成功率為零的手術,也能奇跡般的順利完成。


    這對我來說倒是比較簡單易行的,想了一下感覺沒什麽難度。當然牛哥也提醒我,即便帶著這雙手套,但如果手術被人為刻意幹擾,也是會讓奇跡錯失的,畢竟奇跡的發生是很微妙的。


    我謝過了牛哥,就掛斷了聯絡盒。


    要說王總果然很神通廣大,隻用了短短四天時間,就搞定了醫療設備的問題。說來也巧,他的一個朋友是做放貸生意的,前一段時間剛好有個人抵押了一批醫療設備,王總一聽這消息馬上就約了對方協商借用的事宜,在他的極力擔保和撮合下,對方總算同意將設備借給我用了,但是也收了二十萬的租借費,不過這比買要劃算多了。雖然並沒找到清單中的全部設備,但是也基本上算達成了手術的必要條件。


    我帶著何蕾來到這間活動板搭建的倉庫,準備讓她看看是不是已經準備妥當,可當她走進倉庫,看到用塑料布圍成的手術室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圍著手術棚轉了好幾圈,原本粉白的臉已經漲的通紅。揭開簾子進到裏麵後,她是徹底繃不住了,衝著我就開始咆哮:“這就是給我找的手術室?魏先生,我要向你聲明一下,我可是正規醫科學院畢業的心腦科碩士,不是鄉下的獸醫。你就打算讓我頂著台燈做手術嗎?還有,我要的是醫用電鋸,不是木工電鋸。這手術台你找不到專業的,找個按摩床也行啊,為什麽擺個鐵皮桌呢?我們到底是做手術還是殺豬啊。”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並沒感覺有她說的那麽糟糕啊,於是安慰她說:“條件是艱苦了一點,但是設備還是挺全的嘛,你看什麽心電圖,還有那個什麽,啊,總之咱們專業儀器還是不少的嗎。想當年白求恩在間破土房裏都能做手術,咱們比他不是強多了嗎。你要相信奇跡,相信夢想嗎。”


    “這怎麽能有可比性,他是外傷手術,這是顱腦手術,那是不一樣的。”


    “我也搞不懂,反正在我眼裏差不多。這麽說吧,這些已經是我能搞到的所有東西了,你就告訴,現在的設備能不能做這手術?”


    “能是能,可是也簡陋了,一旦出現……”


    “好了,好了,別說什麽一旦,在這沒有一旦,隻有兩蛋。你就放心做,出了事我全力承擔。再說你不信我,連王立旬都不信嗎?他都堅信手術肯定成功,還到處借設備過來,你又怕什麽呢?想一想,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完成這麽複雜的手術,那是多大的榮譽啊?”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把王總的名號搬了出來,他可是本地有名氣的人,把他拉下水才可能讓何蕾打消顧慮。


    最後她還是被我說服了,跟我確定了具體實施手術的日子,又給我列了一些所缺的物品,就迴家著手準備去了。


    手術被安排在後天晚上進行,因為那種板房隔熱效果太差,白天太陽一照裏麵就像個烤箱一樣,常人都待不住更別說病人了。為了降溫我還專門找人按了兩台空調,但還是架不住太陽火辣辣的炙烤,溫度始終居高不下,所以隻能選擇在晚上進行手術,這樣溫度要好控製一些。


    第二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到位,所以我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於是便打開空調,躺在床上把玩著那支m1911。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總卻突然來到了我的住處,手中還拎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進門後就徑直朝空調衝了過去,站在風口前一臉陶醉的說:“這天氣太熱了,才走了幾步就滿身的汗。”


    我遞給王總一瓶水,問到:“怎麽跑我這來了?你不會是想收房子吧?你可是同意我把房子借給杜文娟老人住的,大丈夫一言九鼎,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王總撇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什麽時候提房子的事了?我是為別的事來的。”說著他把帶來的電腦,擺在茶幾上,一邊開機,一邊繼續說:“我最近一直在查城市監控,想倒推一下韓威和刀疤臉的路線軌跡,看他們倒底是從哪來的。結果我就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情況。你先看一下這個。”


    王總在電腦裏找出了一個文件夾,打開後裏麵全是一些視頻文件,有大有小長短不一,他點開了第一個。


    這是一個街邊監控拍攝到的畫麵,裏麵顯示的是一條四車道的馬路,監控器在一個較高的位置,角度正對著馬路的另一邊。看時間顯示的是下午五點四十分,人行道上行人來來往往的很是熱鬧,一些汽車也時不時的經過監控麵前,而這一切看著就是很平常的城市街道而已。


    見我很是不理解,王總開始給我解釋其中的玄妙:“你仔細看看,這台監控就在杜文娟家巷子口的正對麵,看到那個口嗎?那就是巷子口。”


    我趴在電腦屏幕前仔細找了半天,才看到那條窄窄的巷子,頓時恍然。


    王總開始向前拖進度條,向前挪了有幾分鍾,然後指著屏幕裏的一群人說:“看,這就是韓威,這會兒是他們剛到。”


    然後他又打開了第二個視頻,放到韓威出現的鏡頭說:“這是他們正在前往那裏時的視頻,這個是在福林堡那邊拍到的。”


    他繼續打開了第三個視頻,調到韓威出現的畫麵繼續說:“注意看這裏就是問題關鍵,這是倒推迴來最後一個拍到他的監控,這台監控是餘家山隧道口的。”他同時又把第四個視頻打開,有些激動的向我解釋:“這是隧道另一頭出口的監控,我整整查了三天的監控,沒有看到他們進去的畫麵。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監控裏隻能找到他們出來的影像,卻沒有他們進去的影像,而那條隨到我很清楚,是絕對沒有岔道或其它出口的。那他們到底從哪來的呢?”


    王總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是意味深長,仿佛一個魔術師在賣關子一樣。我看了幾遍那個視頻,毫不在意的說:“這還用猜嗎,這裏車來車往的肯定是開車進去,下車再走出來唄。”


    “不可能,這條路很偏,平時車就不多,我查了三天的視頻,沒看到一輛可以藏下十幾個人的車通過。還有那個刀疤臉呢,我也查了他的軌跡,一樣是突然出現的,那天逃跑也是在監控裏突然就找不到了。這又怎麽解釋?還有,前天韓威被釋放了,我讓大飛找人跟著,想看看他去哪,結果他也是莫名奇妙的就消失了,跟蹤的人說韓威前腳進了胡同,自己緊跟著進去就找不到人了,我查了監控我們的人確實沒有說謊。還有一件更奇怪的事,你給我的那個號碼我也查了,運營商那邊顯示,這號碼壓根就沒辦出去呢,根本沒有任何唿出、唿入記錄。”


    “什麽,這怎麽可能?”


    我趕緊翻出了韓威的那部手機,打開電話本又核對了一遍魏大師的號碼,確實沒有錯啊。如果王總沒有差錯號碼,那這個電話應該是打不通的,可是韓威那天明明撥了這個號碼啊,難道他在給鬼打電話嗎?


    我內心湧出了一股強烈的衝動,很想驗證一下這個號碼到底能不能打通,我手指停在撥出的圖標上,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卻聽見王總說:“明天老太太手術,我建議還是等完了,再專心處理這件事。”


    對,王總說的沒錯,現在的重中之重不是別的,而是杜文娟老人的手術,這個時候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王總見我放下了手機,接著說到:“我給你說這些的意思,是明天手術,最好還是能留神點。上次他們綁老太太沒得逞,保不齊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攪事,這些人神出鬼沒行蹤很難確定,到時候還是做些準備比較好。”


    我點了點頭,還真是這麽個道理,雖然對方一直都很平靜,但也不能保證他們真的偃旗息鼓了,說不定就在暗中等機會呢。


    為了防範對方趁老人手術時突襲,我讓大飛把召集的強力戰隊,提前帶過來。而且王總也答應第二天手術時過來幫忙看著。


    次日下午,所有的人都提前到了倉庫,大飛這次整整帶來了十五個手下,和以前帶過的手下相比,這些人的打扮穿著都比較平民化,並不顯得奇異張揚。


    這些人高低胖瘦體態各異,並不都是魁梧壯碩的身材,有幾個看著還顯得有些幹瘦,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這些人眼神都相當的明亮,時不時的還會露出一絲狠辣的味道。


    這些人很多都是認識王總的,所以一見麵就紛紛上來打招唿,場麵上到是很和諧。


    就在大夥四散而坐著閑聊的時候,一個快遞員扛著個大紙箱子,走了進來。看見裏麵坐著這麽多人,顯然被嚇了一跳,停在比較遠的地方問:“哪位是魏騰遠?你有個郵包!”


    “我的郵包?”我猶豫的起身,上前接過那隻箱子,但就是想不起來誰給自己發過東西,還發到了這個地址來?


    打發走了快遞員,我拿著快遞單仔細看了一下,收件人確實是我沒錯,而寄件人那一欄竟然寫著米婭的名字。


    這不會就是我的聖物吧?這也太草率了,這麽貴重的東西隨便整個物流就發來了?


    我仔細打量著這個箱子,大小足可以裝下一個微波爐,但是入手卻很輕,裏麵像是沒放著東西一樣。這讓我很是好奇,這麽大個箱子,裏麵的東西又很輕,會是個什麽東西呢?


    我借了一隻小刀,將箱子抬到了倉庫的一角,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就開始打開紙箱。


    掰開紙箱的蓋板,我終於看到這裏麵的東西,竟然是一大疊的硬紙板。


    我拿起一張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下,確實是紙板沒錯,不同的是紙板上印著一些畫,還有很多在橫橫豎豎的虛線。


    琢磨了半天我才發現,這不就是小學生做手工的那種紙板嗎?隻要沿著畫上的虛線折疊拚接,再用膠水粘合,就能做出大樓啊,汽車啊,機器人之類的東西,我小時候也玩過不少。


    眼前的東西看的我一頭霧水,這是個什麽鬼?想要這破玩意我還用費勁問他們要嗎?隨便找個小學門口十塊錢能買一大堆。這到底是個什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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