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為他們這批物件隻是搭頭,對方船上有更貴重的物品,需要及時送達,所以在天色極好的夜裏也是行船的。之前就估算著,他們的船會在今晚經過,所以需要他們及時去交接。


    想到如果他踏進了他堂嫂的屋子所引發的後果,謝洲頭皮發麻,事關重大,當下也不敢瞞著,直奔他父母的院子。


    謝夫人半夜被叫醒,聽了兒子的話氣得發抖,二話不說,使人去碼頭,將丈夫和謝洲堂哥他們叫了迴來。


    謝父是和謝洲堂哥一起迴來的,聽完謝洲的話,俱是一臉凝重,少不得詢問他是怎麽著道的?


    謝洲他是真記不得了,他猜測應是迷惑心智類的藥物。


    謝洲隻記得自己神遊時隻想著一個念頭,那就是迴他所居的院子睡覺。可怎麽認定客房就是他所居住的院子,這不合邏輯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切的發生就像是在夢中一樣,不合理的都自動地合理化。


    得知他能及時清醒,完全得益於一隻黑貓的淒厲叫聲時,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林昭然,一定是她!”謝夫人雙手環著臂膀,在這六月的天夜裏,說話時竟然牙齒打架,整個人發著抖。


    “別胡說,她一介女流,哪有這能耐。”謝父自認為從客觀來說,這個可能性很小很小。


    “她是沒能耐,竟陵王呢?!不然你怎麽解釋?所以我說不是她也是她惹來的禍!她早就想解除婚約了,隻是不想因為解除婚約一事背負任何的汙點。如今今晚的事他們得逞了,他們就能順理成章地解除婚約了。”


    謝父擰眉,如果順著這個思路,確實也有可能,但是,會是這樣嗎?他更願意相信是兒子官場上學業上的對手做的。


    “是不是這婚約一日不解除,這樣的事就一日不會消停?明天,明天一定要找南陽侯府說清楚!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受夠了。”


    “後天吧,後天再去。”


    謝夫人直接發飆了,“兒子都快要被人毀了,你還說等等等?兒子要是背上一個與堂嫂通、奸的汙名,不說兒子要被毀,咱們整個謝家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明天去,他們別院裏就隻有林老夫人和林昭然在,能談得出什麽結果來?我收到一個消息,後天南陽侯就該到了。”


    謝父的話讓謝夫人頹然,卻也不得不再等一天。


    竟陵王府


    接到暗部那邊迴饋過來的消息,階段性計劃中最後一次針對謝洲所設的局又失敗了,蕭子琅整個人陰鬱得很。


    他發現近半年來,他可以說諸事不順,做啥都不行,邪門得很。


    門外,蘇武小心翼翼地請示,“王爺,圓通大師到了,您可要見一見?”


    蕭子琅一聽,當即站了起來,見,如何能不見?不見如何能解開他心中疑惑。


    客廳裏,仆人們上完茶後,蕭子琅將屋裏的人都揮退了。


    “大師,您終於迴京了。”


    圓通大師先觀了一眼他的氣色,“王爺氣色還算不錯。”


    想起方才暗部那邊的迴報,蕭子琅苦笑,他都快氣炸了,哪還有好氣色啊。


    “大師,請您幫忙看看這人的八字,是不是有異?”


    蕭子琅拿出一份從林昭然那裏取來的謝洲的八字。


    因為最初的時候,林蔚然林昭然先後與謝洲定親,加上林蔚然林昭然身份互換一事,所以他們仨的八字,是互通的。


    圓通大師接過,將之置於桌麵上,然後半磕著眼不斷撚動著佛珠,


    “從此人的八字來看,年支生年幹,年幹生月幹,肝幹生月支......隻是到了後麵,時幹與時支略有些不那麽相生相宜。此人四柱五行俱全,命中帶福,福祿壽財伴身旁,壽字稍弱。”


    “不明白?”


    蕭子琅黑著臉點頭,他是真沒聽懂,但大致意思,應是說謝洲的八字不錯?壽字稍弱的意思,就是壽命不長嗎?


    “老衲方才所言,大致意思是能成格的八字最好,如果不能成格,大運輔助能成格的也算可以。從此人的八字原局來看,他於時幹時支微有欠缺,屬於第二種,八字中日坐貴人,此八字特征之命理中貴人運是非常好的。也就是說此人的運是非常旺的,常常能逢兇化吉,即使做不到遇難呈祥,亦能轉危為安。”


    原來是這樣嗎?難怪好幾次都失手,蕭子琅若有所思。


    蕭子琅好奇地問,“大師,你見過的最好的八字原局是什麽?”


    圓通大師笑道,“生辰八字,最好的自然是皇室中人了。”


    蕭子琅想想,確實如此。


    圓通大師想起前些日子在京郊驚鴻一瞥見到的那個男子,那男子原先的命格是極好的,就是欠缺了一些運。昨兒驚鴻一瞥,圓通和尚發現,他欠缺的那部分運,似乎有人漸漸地給他彌補上來了。


    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宮令箴,不過這種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消息就不必和王爺說了。


    蕭子琅想了想,笑問,“大師,我的生辰八字如何?”


    圓通大師笑道,“王爺的八字原局自是好的。否則老衲何須千裏迢迢前來相助於王爺?”這自然的態度絲毫沒讓人覺得他是避生就輕。


    命運不是一成不變的,否則他還能折騰啥呢?當然,卻會有個基準在,想要完全改變一個人的命運是很難的。


    屋外,金烏西墜,天邊彩霞紅滿天,雲彩形成各種稀奇怪狀的動物,似千軍萬馬迎金烏。突然,一陣風吹過,其中一朵最亮的雲彩彌而不散,將金烏擁入雲層之中。


    “阿彌陀佛,王爺,此番之後,老衲要往東南——”


    突然間,他若有所感,抬眼從窗外望去就看到了這一幕,頓時連後麵的話都忘了繼續說了。


    蕭子琅發現他說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不由得疑惑地看向他,進而發現他死死地盯著窗外看,於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看到一片日落的景象。


    “大師?”


    圓通大師收迴視線,問蕭子琅,“王爺,老衲可否在此小住一段日子?”


    蕭子琅大喜,“大師盡可住下,蘇武,去,將王府南邊的江南閣打掃出來給圓通大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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