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本地人都不愛去潛龍潭遊玩?”張猛絲毫不懷疑那個給自己指路的公子是不是有錯,然而懷疑起了自己的書籍:“江湖旅行手冊果然還是有誇張的部分啊,什麽日月不絕的人群往來什麽的。扯淡!我看著就是鳥不拉屎的荒山野嶺才是。”


    “前麵好像很熱鬧的摸樣!”突然前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張猛雙眼一亮莫非前麵就是潛龍潭!張猛加快了腳步朝著前麵就跑了過去。


    “嘶!”卻猛地發現那前麵是一副農家的房屋,而那嘈雜的聲音好似是士兵們的腳步聲。


    張猛立即蹲下了身子,瞧著那大張著眼睛倒在地上的夫人的屍體。和一地的鮮血。


    張猛不由的退縮了,蹲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自語道:“好像很危險的樣子,毛同誌教過我們不要圍觀,不要多管閑事,搶地主的小妾做老婆,奪土豪的糧食自己吃......”張猛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灌木叢。


    “什麽人!”那些當兵也是這時突然喝道。


    “糟糕被發現了!”張猛心中一驚,額頭冷汗冒出。


    卻在這事兒,瞧著那些當兵的用矛擊打一水缸,將那水缸敲破,就有一個小男孩兒打缸裏滾了出來,一言不發的看著前方那具屍體。“還有個小孩兒活著。”士兵間傳話道。


    小孩兒突然咬了一口抓著自己的士兵,調頭就要跑。


    “快,抓住他!”那帶頭的大官當即喊道。就在此時,突然有個巨大的身影擋住了小孩兒的前路,隨後,大手一揮那巨劍就將士兵重重的擊打在地,放出撞擊聲來:“嘭!”“大哥!”張猛見著是東方壽出現了,當即站起身來,快速的來到了東方壽的對麵、


    “想要殺他!你得先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東方壽對著張猛點了點頭,一把將那小孩兒扔到了張猛的身上,指著那群士兵很是豪氣的說道。“殺!”“殺!”士兵們見著有人阻攔,當即下令衝了上去。“嘭!嘭!”瞬間便是激烈的冷兵器的交接。


    “兔子,護住小孩兒。”東方壽瞧著張猛將孩子擋在了自己的身後道。


    “恩?”張猛用手拉住了那個小孩兒。“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孩子。”東方壽當即大聲喊道。


    “明白了!”張猛立馬點了點頭,一把扛起了那個小孩兒。“娘!”那小孩兒終於大叫著出了聲。“閉嘴,你娘可不希望,因為你大吼大叫而丟了性命!”卻被張猛厲聲嗬斥道。“娘.....”小孩兒的聲音倔強而淒厲。


    那邊,顯然不一會兒便出了分曉。東方壽以一敵十殺了不少的士兵。隨後更是直接將自己的大劍插入了那個大官的腦袋裏。


    “怎麽樣?”張猛見著那些個士兵已經全滅,走到了夫人屍體前,瞧著蹲下身擺弄屍體的東方壽道。“沒救了。”東方壽微微皺眉道。


    “娘~~~”小孩兒掙脫了張猛的挾持,朝著婦人衝了過去。“看來朝廷已經知道他們在這裏了。”東方壽皺眉瞧著趴在地上哭泣的小孩兒道。


    “那我們該怎麽辦?”張猛也是皺眉,自己暫時還不想和朝廷有任何關係。“把這個女人埋了,然後帶孩子走。”東方壽迴答的很簡單。


    “娘”那孩子緊緊的抓住婦人的手,不肯放開。“你叫什麽名字?”張猛瞧著那孩子平凡無常,也沒有什麽特質能讓人過目不忘。“我,我,我....”小孩兒有些支支吾吾的摸了摸自己的眼淚。


    “小子,你的命可是我們救的,所以,沒有我們的允許你是不能哭的。吧眼淚給我收迴去!”張猛見著東方壽皺眉似乎是在考慮著幾人今後的去處。


    “唔!”小孩兒這時卻戒備的看著張猛,眼中存滿了不信任。“說,你叫什麽名字?”東方壽粗聲粗氣的吼道。


    “我叫,我叫幽鳴。”小孩兒被這麽一嚇,眼中又開始滾著淚花起來。


    “這地上的女人叫什麽?”東方壽又指了指那死去的婦人道。“劉洛氏。”小孩兒低聲說道。


    “好,現在我們把他埋了,然後立刻出發。”東方壽一聽,不由的多看了小孩兒一眼,一把扛起了那女人就朝著屋後走去。


    “我要陪我娘!”小孩兒眼瞧著婦人的屍首被抬走,急忙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我估摸著他們在天黑以前就會排出人,上山來。”東方壽掄起自己的大劍就朝著地上砸了一個坑,轉頭就對張猛說道。


    “我是沒問題的,說走就走,可是這個孩子....”張猛瞧著那已經是哭的昏天黑地沒了主見的小孩兒微微皺眉。


    “小孩兒,哭過就好了。”東方壽很是嚴肅的看著幽鳴道。便將那女人的屍首放到了坑中。


    “等一下。”張猛眼中閃過一絲亮光,瞧著那女人緊握的拳頭,叫住了東方壽。


    “怎麽了麽?”東方壽並未發覺那女人手上的異象。“大哥,那女人的手裏拽著一樣東西。”張猛直接走到了婦人身邊,蹲下身就用力的掰開那婦人的手掌。


    “恩。”東方壽眼瞧著張猛打那女人手中拿出一翠綠的石頭來。


    “是塊玉石。”張猛將那玉石放在手掌中展示給東方壽看。


    “這是我主公的。”東方壽眼瞧著那玉石,聲音有些戰抖的說道。


    “恩?”張猛一愣,自己不過是想說這女人既然死了,留了點兒遺物,等自己有空便去黑市賣掉,換些盤秤什麽的,如今東方壽都這麽說了這玩意對張猛來說便是毫無用處的東西。“這是先皇,當年因為主公抗倭有功賜予主公的。”東方壽拿過那玉石,雙眼含淚的看著道。


    “你胡說,這是我爹留給我娘的。”幽鳴確實抬起頭看了看那玉石,如同一隻炸毛的小獅子般道。


    “看來,此人正是從宮中逃出的那個奶媽。”東方壽又是都深深地看了幽鳴一眼,指著地上的屍體。


    “既然是從宮中逃出來的,自然帶有宮中的物品,說不定還有些值錢的家夥,能算是這個小東西的寄養費那。”張猛一聽,又是來了希望,摩拳擦掌的好似小偷搬迫不及待了。一雙眼睛老是朝著那小屋瞅去。


    東方壽微微低頭看著那小孩兒道:“你叫幽鳴。”


    “恩。”幽鳴擦了擦自己眼邊的淚花,點了點頭。


    “你可有聽過你父親的事兒?”東方壽雙眼緊盯著幽鳴接著說道。幽鳴站起身來,抽泣著強撐著道:“我父親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他從來說一不二,除了...”


    “除了什麽?”東方壽瞧著著孩子,確實眉眼間和當年的太子有些相像,隻是毫無戾氣罷了。“除了娘說他會迴來接我走..”幽鳴抽了抽自己的鼻子,眼中露出不小的失望。


    “我是來替你爹接你離開這裏的。”東方壽輕輕拍了拍幽鳴的肩膀道。


    “真的?”幽鳴雙眼立馬放光的看著東方壽,一副期待和猶豫。“自然。”東方壽理所當然的斬釘截鐵般說道。


    “那他啦?”幽鳴突然伸出了自己的手指,指了指張猛那邊。“恩”東方壽一愣,也是看向財迷帶口水橫流的張猛。


    “他是妖怪吧。”幽鳴悄悄的壓低了聲音,在東方壽身邊說道。


    “你才是妖怪啦!你見過有我這麽有人情味的妖怪麽?”張猛耳朵多尖啊,隻要是說自己的壞話可謂是第一個便聽見,當即叉腰炸毛,一頭銀發更是隨著動作揮舞。


    “他不是妖怪,他是人妖。”東方壽輕輕瞟了一眼張猛的方向道。


    “你!”張猛氣的,一把將自己的麵紗從新蓋好,以免自己一炸毛氣走了自己的金主可就不好了。“好了,追兵就要到了,你給養育你的母親磕頭吧。”東方壽抬頭看了眼山下的場景道。


    “娘,爹的人來接我了,雖然我舍不得離開你,但是我還是要作為一個男子漢立於天下,行走江湖。要是幽鳴能闖出個天地來,一定迴來看娘!”幽鳴當即重重的跪在了那個小土包前,叩首。“迴你的屋子,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啟程。”東方壽點了點頭,很是器重這孩子剛剛所說的話。


    “恩。”幽鳴點了點頭,卻不肯離去,站在那小土堆前,又是雙眼充水。


    “怎麽?舍不得。”張猛瞧著幽鳴不過是個孩子,於是走到了幽鳴的身邊輕聲問道。


    “才不是!”幽鳴當即,用自己的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到。“要是舍不得,就早些闖出了摸樣來,迴來見你娘啊。”張猛指了指那小土包道。


    “哼!”幽鳴狠狠地轉過頭,朝著小屋的方向就走去。一進到那小屋中,張猛當即是爬下,用手中隨意撿起的一塊石頭,就挨個敲擊了起來。


    東方壽一進屋就瞧見了,張猛的屁股高高翹起對著自己,動作時滑稽無比:“你在幹什麽?”


    “你們不都是喜歡在牆磚下藏東西麽?誒!有了。”張猛挨個的敲擊著,嘴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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