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陸方駕駛的是蘇—27的前身,當年巴倫支海空中手術刀事件的主人公就是蘇—27,所以日方頗為害怕自己也會被劃個大口子。


    不想大陸方的飛行員直接飛成螺旋形,來了個筒滾操作, 硬是將自己的對空導彈展現在日方飛行員麵前。


    日本並沒有做好直接開戰的準備,又遭受了台彎方麵直升機的逼迫,隻得被迫往後退。


    坐在巡航艦上的陳誌忠發出了歡唿聲,他不懂空軍作戰技術, 隻覺得望遠鏡裏頭看著眼花繚亂, 精彩的很。


    旁邊他的空軍學員朋友放下望遠鏡的時候,卻是麵如土色。


    天啦, 他們真的敢。


    所謂桶滾動作,就是飛機跟貼著桶壁似的, 做螺旋形動作往前飛。這樣可以將速度優勢轉為高度優勢,防止因為速度過快直接超越敵機,能夠始終纏住對方。


    在幾百米的高空做這種動作,台彎的空軍學員腦袋裏頭隻有藝高人膽大這五個字。


    到底是什麽時候起,又窮又落後的大陸已經變得這麽厲害了?


    也許現在他們的整體軍備還比不上台彎,但是實力已經完全不容小覷。


    陳誌忠這會兒又有了前國妨部公務員的傲嬌,認真地強調:“我們也不差。”


    他甚至私心覺得即使不用大陸出手,他們隻要敢打,照樣可以趕跑日本人。


    隻可惜當局就是慫包軟蛋,縮頭烏龜。


    “你沒發現一件事嗎?”空軍學員喃喃自語,“美國人沒出現。”


    兩人麵麵相覷,對啊,美國人的飛機呢?在東海耀武揚威,騎在他們腦袋上屙屎屙尿的美國人飛機呢?


    空軍學員頓時悲憤難當:“呸!根本就沒人看得起我們。”


    台彎漁船掛上五星紅旗出海捕魚,就沒人敢過來找茬。


    要是換了他們的青天白日旗,人家連人帶船一並扣下。


    現在美國人也這樣,完全不拿他們當迴事。


    陳誌忠冷笑:“自己要跪著當奴才,人家當你是個人才怪!”


    空中發出巨大的嗡鳴聲,一隊飛機魚貫而出。


    空軍學員激動起來:“我們的飛機,我們的飛行隊來了。”


    可惜他白高興了,因為啟航到東海上空的台彎機隊接到的命令是將“叛徒”攔截迴頭。


    “這算什麽?老鷹抓小雞嗎?”


    不知什麽時候,隊長站在陳誌忠跟他的朋友身旁,發出一聲嗤笑。


    瞧瞧這天空亂的,果然,還沒跟外人打起來,自己窩裏頭先亂成一堆。


    陳誌忠脫口而出:“你們趕緊把他們趕走啊!”


    話音一落,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說法很有問題。


    你們他們我們,到底誰是誰們。


    已經完全分不清楚了。


    大陸的飛機反應比陳誌忠的腦袋更快,天空中很快出現了古怪的場景。


    私自出航的台彎飛機在大陸飛機的掩護下,迅速往勺魚島的機場去,直接降落。


    也不知道辛辛苦苦在島上修築機場的日本人看了會不會活活氣死。


    他們自己的飛機還沒來得及上去呢。


    大陸方麵的飛機衝欲追上去攔截的台彎飛機喊話:“台彎的空軍兄弟們,是不是中華男兒?是中華男兒的話,就不要阻攔我們保家衛國。你們不幫忙沒關係,但是請不要幫外人欺負自己兄弟!”


    陳誌忠捏緊了拳頭,目光死死盯著台彎機群的方向。他心中氣血翻湧,忍不住大吼大叫起來:“你們也要當漢奸嗎?你們配不配的上身上的軍裝?當兵不是為了吃餉,而是為了保家護國。民眾納稅給我們買武器是為了讓我們打敵人,而不是叫我們槍口對準自己人。”


    不知道,台彎飛機上的人,是受到了喊話觸動,還是不好跟大陸飛機直接硬碰硬,所以即使近在咫尺,他們也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叛徒降落在勺魚島上。


    陳誌忠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下,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住自己同樣蹲下身的朋友,聲音帶上了哭腔:“沒打,他們沒打。”


    也許是因為台彎機群的舉動出乎海上保安廳巡邏艦的意料,大陸的船艦很快震蕩起來,因為日方撞擊的更加猛烈了。


    這一迴,雙方互不相讓,巨大的浪花裹挾著船隻,像日本人先前剛放下去的救生艇直接掀翻了。


    兩邊都在強調領海權,要求對方離開。


    這一片海上的熱鬧,顯得空中格外孤寂,都沒有人顧的上投去任何一瞥。


    也許是不甘寂寞,空中的飛機居然又動了,這一迴,直直往勺魚島的方向去。


    陳誌忠手上的望遠鏡差點兒被撞掉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飛機低空飛行,然後眾人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個降落在海島上。


    這是要幹什麽?


    他激動得無以複加,他們也加入自己人的隊伍了嗎?


    低空飛行的直升機,發出的巨大聲浪,簡直震得人耳朵都要聾了。


    海風獵獵,海浪激蕩,放蕩的中日雙方艦艇都忘了要繼續撞擊對方。


    鄒鵬同樣目瞪口呆,完全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以為最好的結果,就是台彎方麵默認了這架叛徒飛機的舉動,默許飛機上島。


    他完全沒想到,居然接二連三有人跟著上去。


    隊長也放下了望遠鏡,嘴裏頭罵了聲艸。


    他娘的,怎麽一下子來這麽多?


    當是下餃子嗎?早上就這麽點鬼大的地方,吃的喝的住的用的物資都有限,到時候不夠用了可別打起來。


    距離勺魚島不到200海裏的地方已經變成了正兒八經的戰場。


    台彎國妨部的電話快要被打爆了,所有人都在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身穿軍裝的年輕軍官一路小跑,通知自己的上峰接電話。


    “是總統。”軍官的神色已經近乎於哀求,生怕自己的長官還是一如既往的態度,不接。


    年過半百雙鬢已經花白的人突然間笑了:“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年輕軍官吞吞吐吐:“飛……飛機返迴了,隻留了三架。”


    這也是讓所有人最驚訝的地方,他們本以為中.共會扣下所有的飛機。


    結果,據返迴來的飛行員說,剩下的飛機是沒有人開,否則大陸一架都不想要。


    老人笑了:“人呢?”


    年輕軍官有些尷尬:“除了飛迴來的飛行員之外,都留下了。他們寫了血書,我以我血保家衛國。”


    說到後麵,年輕軍官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降低了。


    老人笑出了聲,目光銳利地看著他:“鵬程,你想不想也上島去?”


    軍官慌亂地低下眼睛,支支吾吾,不敢正麵迴應長官的話。


    想,怎麽不想?當初,他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的。


    當時教官對自己的諄諄教誨,他還銘記於心,結果現在飛機的翅膀像是被折斷了一樣。


    “我也想啊。”老人喃喃自語,“想了多少年了,這把老骨頭還是想。”


    年輕軍官趕緊安慰自己的上司:“您正值當年。”


    “正值當年又怎樣?”老人嗤笑出聲,“他怎麽說?”


    年輕軍官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任務,趕緊央求地看著上級:“您就去接一下電話吧,我覺得好像不太好。”


    “能好嗎?”老人笑出了聲,居然看上去頗為愉快的模樣,“手下這把老骨頭,一個比一個不聽話,誰都沒把他這個元首放在眼裏,他不生氣才怪。”


    年輕軍官立刻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想要左右張望。


    隔牆有耳,國妨部也不完全是他們的天下。


    老人抬起腳來,慢慢往前走:“也罷,我就去聽一下元首的指示,省得殃及池魚。”


    年輕軍官生怕老人會跟對方直接在電話裏頭吵起來,趕緊語氣委婉的勸說:“想必現在總統的壓力也很大。”


    “能不大嗎?”老人語氣嘲諷,“端人飯碗就得服人管。我們端的是民眾的飯碗,那當然得考慮民眾的意願。其他的,我就不知道嘍。”


    接電話的時候,老人空著的那隻手還在虛指著兵棋推演。


    元首是文化人出身,說話斯文極了,簡直可以算得上是語重心長:“我一再反複強調,勺魚島不是戰場,你們要有大局觀,勺魚島是籌碼。”


    老人麵色平靜,始終語氣溫和,一點兒跟對方爭吵的意思都沒有。


    無論元首說什麽,他都一個勁兒的是是是。


    等掛上電話之後,他麵容依舊平靜。


    年輕軍官覷著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那我們現在?”


    “外頭是不是圍了很多記者?”老人突然間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年輕軍官趕緊點頭,準確點兒講,從入夏開始,國妨部就沒有消停過。


    記者們圍追堵截,恨不得鑽進他們的每一個毛孔,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記者發布會什麽時候開?”


    年輕軍官愣了一下,開什麽記者發布會?有什麽內容好發布嗎?


    老人自顧自地點點頭:“也罷,我們先去個地方吧。”


    他不等年輕人反應過來,自己先舉步往外走。


    年輕軍官急了,覺得上次這樣貿貿然出去肯定會被記者們堵死。


    “您等我來安排一下。”


    “安排什麽?”老人迴過頭微笑,語氣頗為詼諧,“我這又不是要上戰場,有什麽好安排的?像我這樣無權無勢的人,連暗殺都嫌浪費刀槍吧。”


    年輕軍官當然知道他被權力架空的事實,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勸阻:“您別這樣說。”


    老人塊頭雖然不高,步伐卻飛快,不多時就到了大樓門口。


    已經得知有台彎軍人登陸勺魚島消息的記者們,一見老人露麵,那一刻如潮水般湧上前。


    “當局終於下定決心搶奪迴勺魚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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