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喜兒就是這樣,稍有幾分醉,要麽是倒頭就睡,要麽是情緒很敏感,話會變多。


    雖然穆寒不是很會係鞋帶,但幾個活扣係在一起也算是係好了。


    “走吧……”


    杜喜兒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太愚蠢,恨不得現在就跳上車,馬上迴家!


    不料,她剛一站起身來,穆寒就擋住了她。


    “你說的沒錯,如果換成是我,我可能不是推開他那麽簡單。”穆寒一字一句的說著,眼底的笑意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杜喜兒虛眨著眼睛,不敢看他的眼睛,紅著耳根說:“好、好了,迴去吧。”


    穆寒沒鬆手,而是改為一手擁著她的腰,一手輕抬著她的下巴,親昵的輕啄一下:“你不是說,喝酒不能開車?”


    就這麽突如其來的被親了一口,杜喜兒哪裏還有時間顧上這個,兩隻小手捂著嘴巴,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剛才裏麵很多情侶都是抱在一起親的,我不可以親嗎?”穆寒一本正經的提出疑問。


    杜喜兒先是搖頭,又是點頭,最後索性放下手,磕絆的說:“……可以,我還不習慣……”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身後冷不丁冒出一個聲音——


    “兩位需要代駕嗎?”


    ***


    就這樣,兩人一同坐在了車子的後排,而代駕師傅則是很有職業素養目視前方,一副給他們兩人留足了空間的表情,腰板兒挺得筆直。


    杜喜兒覺得車裏好悶,索性降下了車窗,深吸一口氣,又長唿一口氣。


    【嗡嗡——】


    手機在衣兜裏震動個不停,杜喜兒接起來,安靜的車內清楚的響起毛佳佳的聲音:“我到家了,你們離開酒吧了?”


    杜喜兒把車窗升起一半,迴答說:“嗯,我們一會兒也到家了。”


    “怎麽樣啊?你們有沒有在酒吧發生什麽?嗯?”毛佳佳八卦的調侃著。


    杜喜兒趕忙咳嗽蓋過,沒好氣的說:“還說呢,我誤喝了新出的一款調酒,喝了一大口現在請了代駕師傅開車。”


    毛佳佳一聽,趕忙說道:“我的錯我的錯,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晚安晚安!”


    杜喜兒收起手機,下意識看了穆寒一眼。


    穆寒表示自己聽見了,嘴角帶著笑的幫她撥好額前的發絲。


    車子停在紅綠燈下,杜喜兒為了緩解兩人的‘尷尬’,主動找著話題說:“這幾天我在網上的一個論壇裏找到幾個賣家出售玉佩的。”


    聞言,穆寒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和我想的差不多,都是模樣類似,但完全不同的。”杜喜兒低聲說著,這本就應該是她意料中的事情。


    沒一會兒,車子停進了地下停車場,杜喜兒送代駕師傅離開一樓大廳,轉身和穆寒一起乘電梯上樓。


    在電梯裏,穆寒看著杜喜兒心事重重的樣子,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其實,”穆寒輕抿嘴角,拿出他自己身上的那塊玉牌,“昨晚夜裏,這玉牌似乎有了某種感應。”


    杜喜兒伸手接過,仔細的看了看正反麵,“感應?哪種感應?”


    “你還記得在見過趙莉之後的那幾天嗎?那幾天我的手總是不受控製的發顫,”穆寒說到這頓了一下,盯著杜喜兒手上的玉牌說:“昨晚,我拿著這玉牌想事情,同樣感受又發生了。”


    【叮——】


    電梯門開了,杜喜兒趕忙走出去,著急的說著:“你怎麽沒告訴我?那你有沒有不舒服?”


    穆寒搖頭。


    杜喜兒一邊打開家門,一邊念叨著:“你確定你感受到那種感應的時候沒有不舒服嗎?或者隔了一段時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唿吸困難?心跳加快?或者視力模糊?”


    杜喜兒做出了一係列的假想,她就差馬上帶穆寒去體檢了。


    穆寒輕搭上門把,突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像真的有。”


    “哪裏?哪裏不舒服?”杜喜兒緊張了起來。


    穆寒見她這麽緊張,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看著她說:“剛才親你的時候,你說的所有症狀都發生了。”


    “……”杜喜兒頂著像熟桃似的一張臉,‘沒好氣’的推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


    進了家門,杜喜兒看到沙發上擺放整齊的兩個抱枕,這才想起來出門前兩人是怎麽‘約定’的。


    穆寒換上拖鞋,站在她旁邊,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現在想反悔,我就當你沒答應過。”


    聽聽……這語氣,像是很好商量似的。


    杜喜兒故意裝帥的把車鑰匙一放,攤了攤手說:“我幹嘛要反悔,一起睡就一起睡。”


    於是,這一晚兩人終於算是‘同床’了,隻不過……蓋了兩床被子,外加中間隔著如黃河一樣寬的界限。


    杜喜兒先是平躺,接著側躺,最後幹脆自己裹著被子縮到床邊。


    穆寒壓著嘴角的笑,聽著一旁的杜喜兒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但又不想趕他出去……


    “穆寒,我睡不著。”杜喜兒悶聲說著。


    “那我出去。”穆寒說著就要起身。


    “誒不是,”杜喜兒不是想讓他出去,隻是隨口念叨一句,下意識翻身看他:“我是有點兒失眠。”


    於是,穆寒又重新躺下。


    杜喜兒長唿一口氣,看著天花板,輕聲問:“等到周末,我們再去一次古玩城吧?去問問洪叔以前有沒有見過。”


    “好。”


    “晚安。”


    “晚安。”


    杜喜兒再次側過身子,手指輕捏著枕頭套的一角,剛想閉上眼睛睡覺,突然瞥見這一側床頭櫃上放著的一張卡片。


    金色的卡片。


    杜喜兒疑惑的起身拿過那張卡片,看到上麵的名字後,杜喜兒突然驚喜的低叫一聲!


    “穆寒,我們也可以找金先生問一問,他那麽玩石頭,又喜歡賭石,肯定有不少門道!”


    穆寒想起那個出手闊氣的金先生,按照杜喜兒講的那樣,興許他真的能幫上忙。


    第45章 本王就要 ...


    第二天一大早, 杜喜兒起床後就惦記著找金先生幫忙這事。


    三兩口喝掉牛奶,杜喜兒擦了擦嘴, 一本正經的按下了金先生的電話號碼,示意穆寒準備好講話。


    電話嘟了兩聲,接起電話的人聲音中氣十足, 聽著年齡應該三四十歲,不是金先生的聲音。


    “那個……我想找金先生。”杜喜兒莫名有些緊張,索性按下了免提。


    “你是哪位?”電話那頭的男人說不上是什麽態度,但語氣裏似乎帶著幾分警惕。


    穆寒示意杜喜兒放鬆, 主動說著:“我是穆寒, 有些事想找金先生幫忙。”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到穆寒的話後,僅是稍做遲疑,便說道:“稍等, 金先生在花園。”


    “好。”


    接著, 電話裏想起腳步聲, 沒一會兒就聽到了金先生的聲音。


    “喂?”


    杜喜兒朝一旁縮了縮,穆寒倒是很淡定的迴道:“金先生,我是穆寒。”


    “怎麽樣啊穆寒,我這陣子可是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呢。”金先生的狀態聽著不錯,像是真的很驚喜穆寒打來電話似的。


    穆寒嘴角淡笑著解釋:“是這樣的金先生, 我有事情想麻煩您幫忙。”


    金先生也笑了, “我就說嘛,當初你拒絕我那麽幹脆利落,應該不會輕易的迴心轉意……怎麽, 遇到什麽困難了?”


    穆寒開門見山,告訴金先生自己在尋一塊玉佩,為了不讓金先生起疑心,穆寒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更何況,就算他表明了,金先生也不一定會相信。


    “謔,是什麽樣的玉佩,能讓你這個行家這麽上心?”金先生不免對穆寒講的這塊玉佩起了興趣。


    “不是什麽好材料,但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金先生在電話那頭故作猶豫,“你算是找對人了,隻要我金某人想找,還沒我找不到的東西,你也知道,現在萬事都是錢說話。”


    杜喜兒聽出了金先生的話裏有話,趕忙衝穆寒一頓比劃。


    穆寒自然是明白的,沉了沉氣問道:“如果您真的能幫我找到,您之前提的要求,我可以接受。”


    “好!”金先生一口應下了,像是生怕穆寒後悔似的,補充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你如果不願當我的顧問,我們可以做合作夥伴……”


    “合作夥伴?”杜喜兒脫口提出疑問。


    金先生馬上解釋說:“我會請黑.白兩道的朋友用最快的時間幫你找玉佩,如果我找到了,下個月初陪我出海。”


    “好。”


    就這樣,電話掛斷了。


    杜喜兒有些懵的看著穆寒,試探的問他:“你知道出海是什麽意思嗎?”


    穆寒搖了搖頭,反問道:“是什麽意思?”


    杜喜兒不禁扶著額頭,給他解釋起這種大.佬人物,尤其是金先生這麽喜歡賭石局的大人物,出海無非就是為了在輪船上開局。


    穆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所以,還是幫金先生看玉石?”


    “可以這麽說吧,但……可能多少有些灰色地帶吧。”


    杜喜兒也有些疑惑,甚至心裏也開始七上八下了。


    穆寒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笑著說:“你覺得金先生一定找得到玉佩嗎?”


    也對哦,找到的可能還是比較小的。


    穆寒拿過杜喜兒的手機,點了點屏幕上的時間,“你上班是不是要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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