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真是巧了,蕭陽今晚心情不好,她半推半就跟他進了這假山。誰知道讓杜喜兒看到了……不過也好,她巴不得杜喜兒大嘴巴說出去呢,最好逼得蕭陽那邊給她個女朋友的身份。


    捷徑,誰不想走?


    另一邊,蕭陽迴到片場也一直在琢磨,分析了半天,認定杜喜兒不會亂說。


    因為現在剛剛開拍,杜喜兒一定會考慮南風影視的名譽問題,不會因為跟他有恩怨就亂說話。他自認為還是很了解杜喜兒的。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他擔心自己和餘瑤這事,會被袁妗曼知道。


    ***


    杜喜兒和穆寒去內務組的大巴車上拿了礦泉水,沒著急迴片場,因為不想看見蕭陽那些人。


    杜喜兒的確不會意氣用事,把蕭陽那些破事捅出去,但這不代表她不敢這麽做。


    剛才拍下的視頻,算是留了一手。畢竟沒人知道在同一劇組的這段時間裏還會發生什麽,她有這張底牌在手會比較有保障。


    穆寒擰開一瓶礦泉水,遞到她麵前,杜喜兒這才迴過神來。


    “謝謝。”


    杜喜兒喝了一口水,突然想起什麽,好笑的問著穆寒:“你說,袁妗曼肯定不知道蕭陽背著她鬼混吧?”


    穆寒背靠在大巴車上,想了一下,問道:“之前不是說,蕭陽是在和袁妗曼談戀愛嗎?你們這裏的男女朋友關係,成親前可以這樣隨便換人的嗎?”


    杜喜兒被他這形容逗笑了,差點兒把口中的水噴出來。


    “男女朋友當然是一對一的了,隻不過蕭陽這種渣男,吃著自己碗裏的,還不忘招惹路邊的,這雖然不犯法,但是很受人唾棄的,沒什麽道德可言。”


    穆寒聽懂了,視線移到杜喜兒的小臉上,冷不丁的說道:“所以……確定是男女朋友關係,就可以做那種事情?”


    “哪種事情?”杜喜兒下意識反問著。


    對上穆寒注視的目光,杜喜兒一下子就明白了。


    “咳、咳咳!!”


    作者有話要說:  喜兒:就讓我咳死吧!!我迴答不了這個問題!!


    穆寒:我似乎,懂了。


    喜兒:不,你不懂!


    ————


    早~


    第18章 穆寒物件


    看著穆寒的眼睛,杜喜兒原本想就此跳過這個話題,但一個沒管住嘴,還是解釋了一句:“這種東西,也不是每對情侶都相同,就好比我和蕭陽……”


    說到這,杜喜兒雙手插進兜裏,有些慶幸的感歎道:“還好我和他沒走到那一步,不然我現在肯定悔死了。”


    雖然她和蕭陽在一起三年多,但兩人工作性質是如此,見麵更是一個月幾次,甚至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工作場合點頭之交。為了掩飾兩人的戀愛關係,杜喜兒鬱悶好久,卻也隻能這樣。


    當時有些迷茫,現在卻感到萬幸。還好兩人僅限於牽手搭肩,連親吻都沒有發生過。


    當然,蕭陽這樣的小人,也曾明示暗示過她多次,但杜喜兒全當收不到訊號,最親密的一次,不過是杜喜兒某次生日時,距離很近的想要親吻她的額頭……‘遺憾’的是,她躲開了。


    想起自己之前下意識的躲避動作,杜喜兒差點兒給自己鼓掌了。


    一陣風吹過,杜喜兒眯了眯眼睛,看見穆寒始終盯著自己,“……你幹嘛老盯著我看?”


    穆寒走近一步,一邊幫她擋著風,一邊輕聲問:“杜喜兒,現在我們住在一起,我又是你‘男朋友’,別人會不會覺得我們也……嗯?”


    杜喜兒紅著耳根避開他的視線,轉身走到一旁說:“可能吧,不過沒事,趙經理和我說後天會有房間空出來,到時候你搬過去就好了。”


    說完,杜喜兒就上了大巴車。


    穆寒站在大巴車外,嘴角不由得上揚——原來,杜喜兒這麽容易害羞。


    杜喜兒剛坐下,兜裏的手機就震動起來。拿出來一看,是她老爸杜勇輝。


    她老爸怎麽這麽晚給她電話?按理說這個時間,她老爸都要休息了。


    “爸?”


    杜勇輝聽到杜喜兒的聲音,和以往一樣先是關心她近況:“喜兒,最近怎麽樣啊?你又有小一個月沒迴家了。”


    杜喜兒拿著手機,放鬆的窩在椅背上,“別提了,本來前幾天剛殺青一個戲可以迴家待一待的,公司臨時有安排我跟另一個劇組,今天是進組的第二天。”


    “怎麽這麽頻繁的接工作啊?你這樣身體會累垮的。”杜勇輝語氣很關切。


    “沒事的爸,我現在都是負責人了,不像前幾年那樣負責內務,忙得不可開交……”


    杜勇輝又問她吃沒吃飯,同事相處如何,夜裏在外麵別忘了加衣服……直到最後,杜勇輝終於切入主題。


    “喜兒,昨天你大姑過來了,說你把一個相親對象打到了醫院?”


    杜喜兒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她大姑會去老爸那告狀。


    “爸,大姑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半個能說成一個,一個能說成三個……那人吃飯的時候手腳不老實,一直占我便宜,要不是我朋友幫我,你閨女早被欺負了。”


    “我想也是,你不是沒有分寸的孩子,你大姑說的話我也隻是聽聽罷了。”


    杜喜兒悄悄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扯開話題時,突然聽到她老爸問——


    “對了,你那個朋友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杜喜兒脫口說了出來,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趕忙補充道:“是宋煜的朋友,那天湊巧碰見的。”


    “宋煜那孩子的朋友啊……”


    杜勇輝的語氣多半是有些懷疑的,畢竟宋煜沒什麽朋友,更不會有一出手就把人手腕掰脫臼的朋友。


    “說起宋煜,還真是好久沒見他了,”杜勇輝看了眼台曆,摘掉老花鏡說:“這樣吧,周末你抽時間帶宋煜和他那朋友一起,迴家一趟,我做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聞言,杜喜兒下意識坐直身子,“爸,周末我和劇組請個假,我迴去就行了,宋煜他們都忙著呢……”


    “喜兒,你給爸說實話,是不是談戀愛了?和宋煜那個朋友?”


    杜喜兒頭冒冷汗,結結巴巴的說:“沒有啊……爸,你說什麽呢?”


    “行了,就這麽定了,你請好假給我說個時間。”


    沒給杜喜兒找借口的機會,杜勇輝直接掛斷了電話。


    杜喜兒拿著手機,仰著頭悶悶地叫了一聲。


    她老爸倒是從不催她結婚,但也沒攔著她兩個姑姑給她介紹相親對象。


    這頓飯,恐怕是場‘鴻門宴’。


    “怎麽了?”


    聽到穆寒的聲音,杜喜兒抬頭看他站在大巴車門口,愣了一下說:“……沒事。”


    周末那天,她得把穆寒安排好,總之不能帶他迴家。


    ***


    淩晨三點半,第一批拍攝的演員收工,杜喜兒和穆寒隨著他們一起迴了酒店。


    杜喜兒在浴室洗澡,穆寒隻好站在窗邊,裝作兩耳不聞浴室聲的樣子。


    今天他在那攤位上看中的玉碗,其實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他過去隻是想看看有沒有他的玉佩。


    他被師傅袁絳踹下懸崖時,身上隻有兩個物件,一個是放在杜喜兒那裏的玉牌,那是他母後為他求來的,十歲起便一直貼身帶著。


    而另一個物件,則是他常年係在腰上的玉佩,上麵刻有證明他身份的字樣——淳。


    想到這,穆寒不自覺的垂下手,那原本該有玉佩的位置,現在空無一物。


    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穿著,穆寒心裏很複雜。


    “啊——”


    浴室傳來杜喜兒的尖叫聲,穆寒反應過來快步走過去,“喜兒?怎麽了嗎?”


    “沒、沒事,滑了一跤。”杜喜兒趕忙出聲讓他放心,生怕他撞門進來。


    聽到他走遠,杜喜兒這才扶著牆站直了身子。


    他剛才……好像叫她喜兒誒?


    杜喜兒在浴室裏又墨跡了好久,出來的時候,發現穆寒已經和衣睡下了。


    ***


    第二天早上八點鍾,杜喜兒被鬧鍾叫醒,起來就連打了三個噴嚏。


    “昨晚著涼了?”


    杜喜兒還沒下床,就被他伸過來的手探了探額頭。還好,不燙。


    “沒事,我喝一包感冒衝劑,半天就好了。”說著,杜喜兒不自在的下床,從箱子裏找出感冒衝劑,不論是不是感冒,喝一包預防一下總沒錯。


    穆寒看她用溫開水衝開那包小顆粒狀的‘藥’,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這裏都是自己配藥?”


    “這是常備藥,不是什麽靈丹妙藥。”杜喜兒打趣的說著。


    穆寒挑挑眉,似懂非懂的看她喝下藥。


    “等我換個衣服,一起下去吃早飯。”杜喜兒空腹喝藥,還是得注意一點,畢竟她的胃已經夠敏感的了。


    吃過飯,兩人直接坐劇組的大巴去了片場,上午有一場戲,幾個主角都會上,她得過去盯一下。


    九點一刻,杜喜兒帶著穆寒來到化妝間,因為那隔壁就是休息室。


    剛一走近,杜喜兒就聽到化妝間有爭吵聲。


    “我說你怎麽迴事啊?!張姐,這就是你帶的助理嗎?能不能專業一點?盤個發髻都不會?”


    “袁老師,明明是你亂動才散開的……”


    杜喜兒停下腳步,聽出這是袁妗曼和童彤在吵。


    “怎麽?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袁妗曼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張姐見袁妗曼在氣頭上,隻好出來打著圓場:“好了好了,童彤你先出去吧。”


    “張姐,我是在幫你教助理,像她這樣毛手毛腳的,早晚要被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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