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


    察覺到旁邊路過的人看過來的視線蘇夏特別想要打死蔣書畫這貨,特別是蘇夏發現有幾個女孩子視線落在自己胸部的時候蘇夏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把蔣書畫活埋了。


    察覺到蘇夏淩厲的視線蔣書畫瞬間一慫,小小挪了一步退後, 可安靜了沒一會兒蔣書畫又忍不住小聲開口了:“蘇夏,你這是大了吧,你最近吃啥了,個兒不見長,光長胸了,我說你這肉也太會找地兒了吧”


    聽著蔣書畫的小聲嗶嗶蘇夏在心裏已經把她吊打三百次了,抬手抹了一把連,開口道:“閉嘴,再亂說小心我把你嘴堵上!”


    “嗚!”蔣書畫自己捂住嘴,朝著蘇夏搖了搖頭。


    兩人排隊安檢然後順利登機了,當飛機起飛那一刻蘇夏耳根子終於清淨了。


    因為,蘇夏和蔣書畫不在同一排位置,因為訂票太遲沒有連著的位置,所以兩人的位置是在前後排。


    ——另一邊。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站在機場大廳,那一身軍綠色在人群中特別引人注目,來來往往的人都忍不住朝著霍崢多看了幾眼,甚至某些小姑娘還偷偷議論起來。


    霍崢條件好長得好,女人緣向來特別好,就算霍崢總是一臉嚴肅也抵擋不住女人對他的青睞。


    “霍副營,好巧啊,你也乘坐這班機迴京市我也是,真是巧了,你看要不咱們一起吧。”


    薛悅巧笑倩兮站在霍崢的身側,歪著頭,模樣略顯嬌俏。


    俊男美女站在一起,這讓不少暗中窺視的小姑娘們瞬間心碎了,帥氣的兵哥哥有對象了,這怎麽能不讓她們心痛呢


    霍崢看著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薛悅,劍眉微蹙,沉默片刻才開口道:“薛同誌你是京市人”


    薛悅聽見霍崢的話臉上笑容瞬間僵硬了一下,薛悅向來自信,她薛悅作為文工團一枝花這霍崢既然對她一無所知


    不得不說薛悅的自信心在霍崢這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她這麽漂亮一女孩兒最近牟足了勁兒追他,結果這男人好像對她完全沒那方麵的意思。


    這怎麽可以,她薛悅看上的男人還沒有弄不到手的。


    霍崢等了一會兒見薛悅沒開口且臉色不太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剛好這時候機場廣播響了,霍崢直接提著行李就朝著登機口那邊過去了。


    薛悅發現霍崢突然踏步走了,連忙迴神跟了過去。


    ————


    京市。


    蘇夏和蔣書畫剛走到機場大廳就在人群中看見了一道醒目的身影。


    機場中不少來接機的,不過像薛艾這種別具一格的接機方式那也是很特別了,沒看到旁邊人都朝著薛艾她們那邊看過去嗎。


    是的,是她們,薛艾不是一個人,身邊還帶了兩個同齡的女孩子,三個女孩子穿著喇叭牛仔褲,上迴的長卷發這半個月不見就燙成了短短的小卷卷,這特立獨行的穿著打扮人群中鶴立雞群,這要是蘇夏和蔣書畫都看不見那怕是要去醫院掛了眼科檢查一下視力了。


    薛艾旁邊的兩個女孩一個舉著牌子,另一個抱著一大束鮮花。


    蘇夏默默抽了抽嘴角,表示,這種接機方式還真特老土,不過現在這年頭應該就是這種畫風吧,見怪不怪。


    蔣書畫也第一時間發現了薛艾,抬手捂住臉,靠近蘇夏小聲開口道:“我們要不要裝作沒看見”


    “怕是不行,她已經看見我們了。”蘇夏迴了一句。


    蔣書畫順著蘇夏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薛艾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看著她們這邊。


    蔣書畫拉著蘇夏頂著旁人詭異的視線走過去,一把拽下了那塊寫著她和蘇夏名字的牌子,小聲道:“薛艾,你搞什麽啊。”


    “接你啊,蔣書畫我可是聽你家老爺子說了你今天這班飛機所以特意找了兩個好姐們來接你,怎麽樣,隆重不”


    蔣書畫:……嗬嗬!


    隆重,特隆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迎接的哪位重要的大人物呢,還帶著鮮花,媽呀,好想裝作不認識這貨。


    “來,你們的花,拿著!”薛艾說著,拿過好友手裏的花遞到蘇夏和蔣書畫的麵前。


    蔣書畫悄悄挪了挪,用肩膀撞了一下蘇夏的肩膀:“蘇夏,你的花,接著。”


    蘇夏沒開口隻一個眼神過去,蔣書畫瞬慫,伸手接過了薛艾手裏的花。


    一路上抱著花走出機場蔣書畫心裏感覺莫名羞恥,特別是感覺到別人看過來的視線蔣書畫就更是覺得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了。


    蔣家老爺子在京市蔣書畫自然是要住過去的,蔣書畫本來打算帶蘇夏一起迴去,可卻被蘇夏給拒絕了。


    最後蔣書畫迴了大院兒,薛艾給蘇夏安排了一家酒店。


    在這個年代薛艾找的這家酒店應該算是四星級了,條件很好,有酒店服務,吃什麽都可以在房間裏。


    當然了,酒店是薛艾安排的,錢是蘇夏自己出的,這一點蘇夏非常堅持。


    畢竟蘇夏和薛艾不熟,兩人也是因為蔣書畫在中間所以才認識了,這朋友與朋友之間也分個遠近親疏,蘇夏和薛艾還真就沒到那個地步,如果今天是蔣書畫安排的蘇夏肯定不那麽客氣。


    對於蘇夏的懂味薛艾也很上眼,她們什麽人啊,大院出來的高官子弟,那身份擺在那兒想巴結上來的人多了去了,薛艾經過這一事兒對蘇夏倒是挺有好感了。


    蘇夏並不覺得薛艾有什麽不對,她不是人命幣不可能每個人都喜歡她,她也不強求每個人都喜歡她,所以薛艾之於她來說,也就是一普通朋友。


    下午蘇夏在酒店美美地睡了一覺,再傍晚的時候蔣書畫和薛艾一起過來了。


    兩人過來的時候蘇夏剛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的時候小臉還紅撲撲的。


    眸光迷茫,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白裏透紅的小臉蛋更是招人稀罕。


    蔣書畫見多了蘇夏淡定的模樣,猝不及防看到介麽軟萌的蘇夏,那魔爪就控製不住朝著蘇夏粉嫩的小臉伸了過去。


    捏住小臉,揉一揉,軟軟的,皮膚滑嫩嫩的。


    臥槽,這皮膚真特麽好!


    蔣書畫內心狼嚎一聲,表示停不下來。


    嗷嗚,蔣書畫突然明白為什麽母上大人說她不像個女孩了,她確實不像個女孩,皮糙肉厚的。女孩子就應該像眼前的蘇夏一樣,軟軟嫩嫩,摸起來滑嫩嫩的,好好摸


    一旁的薛艾看著蘇夏那好欺負的模樣,難得也上手在蘇夏另一邊小臉捏了一把。


    疼痛讓蘇夏僅剩的那點兒睡意消散,察覺到自己臉蛋上的兩隻手蘇夏麵無表情,抬眸看著那兩個渾然不覺的女孩,涼涼地開口道:“你們,摸夠了沒”


    “咳咳!”薛艾口嫌體正直地再次捏了一下,然後才收迴了手,垂眸避開蘇夏的視線。


    蔣書畫這貨就不一樣了:“沒摸夠,我就奇怪了蘇夏你軟綿綿的好好摸啊,你是不是渾身都這麽軟”


    蘇夏:……


    薛艾:……


    蘇夏的內心是:這特麽哪來的女流氓!


    薛艾表示:她不認識這貨。


    等到三個人一起走出酒店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兒了,薛艾作為東道主自然全程都是薛艾來安排了。


    薛艾帶著蔣書畫和蘇夏去了一家中餐館,別誤會,並不是著名的北京烤鴨“全聚德”,說真,北京烤鴨那就是用來騙騙外地人的,章薛艾這種老油子哪有好吃的哪有好玩的自然是門兒清。


    餐館裝修風格雅致大氣,那是地地道道的中國風。


    迷你的假山,小橋流水,煙霧繚繞間別有一番意境。


    牆壁上掛著裱好的字畫,蘇夏瞥了一眼留意到雖然不是名家手筆,但是就那字也足夠拿的出手掛在這兒了。


    菜單上來,那菜單上每一道菜價格都配得上這裝修,也賊大氣。


    點菜這活兒自然是薛艾這個熟人來幹,薛艾也不客氣,小嘴一張就點了一桌。


    這一桌飯菜下來沒有個兩三百怕是吃不起,這地兒吃一頓飯可能需要普通人勒緊褲腰帶好長一段時間。


    階層不同,這吃穿住行,到學識鑒賞自然也就不同。


    第39章


    喝點兒小酒。


    班包廂裏三個女孩子悠閑地吃著美食, 品著小酒,別提多自在。


    就是薛艾喝多了, 這小嘴開始嘚啵嘚啵就沒停下了,薛艾似乎有一肚子抱怨,這越說心裏就愈覺得委屈,眼眶泛紅, 那眼裏淚水打著轉轉兒, 欲落不落,小模樣特可憐。


    “你們說, 我哪裏比不上我那個姐姐, 她長得也沒我好看啊,從小就愛裝,跟我親媽跟前給我上眼藥,這心眼兒多得就跟那篩子似的, 整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 嘿,我也就是納了悶了, 我媽咋的就那麽信我那個姐呢好歹我是她肚子裏蹦噠出來的,我那個溫柔懂事的“好姐姐”還不是她肚子裏爬出來的呢,就不待見我, 還說我整天不務正業,我一學生,要怎麽樣才算務正業啊你們說,我怎麽才算務正業”


    “薛艾, 你喝多了。”蔣書畫伸手搶過薛艾手裏的杯子。


    “我沒醉,我清醒著呢,蔣書畫你說,從小到大我那個姐就是好孩子,合著我就是一反麵教材呢我幹什麽壞事兒了,這讀書成績不好賴我啊,我爸小時候不也不愛學習,如果不是當兵了說不定在哪兒下地呢,我媽,我媽自屬知識分子,看不起我這爛泥,我還不稀罕呢,知道的說我是她高月的閨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那個姐才是她親生的,我是哪旮旯裏撿來的呢……”


    薛艾嘴裏絮絮叨叨念個不停,還別說,薛艾還真就沒喝醉,這家世擺那兒了,再不受寵那也是從小培養出來的,喝醉撒酒瘋這事兒薛艾還真就沒有過,今個兒也就是順水推舟把心裏那點破事兒抖落出來,不圖別的薛艾她就圖個心裏痛快。


    蘇夏一直沒開口,該吃吃該喝喝,嘴裏蔓延著一股酒味兒。


    “蔣書畫,還是你好啊,你家裏人對你真好,不像我,我爸媽都像是假的,沒一個關心我的。”薛艾說著抬手勾住了蔣書畫的肩膀羨慕道。


    蔣書畫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臉微妙地看著薛艾,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覺得從小被一群直男養成今天這樣,動不動就全家混合打的我幸福腦子沒進水吧”


    薛艾被蔣書畫這話弄得心裏一噎,想到蔣書畫從小到大的苦難薛艾突然有點同情蔣書畫了,她就算在家裏不受重視但從小到大家裏人也沒打過她。


    “那,那還是蘇夏好,沒咱們這些糟心事兒。”薛艾眼巴巴看著蘇夏。


    蘇夏聽見提到自己的名字,手上夾菜的動作停了下來,舌尖舔了舔紅唇,緩緩開口道:“嗯,羨慕我,羨慕我無父無母,羨慕我是寄人籬下的小白菜,或者,你們是羨慕我長得漂亮”


    蘇夏說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臉蛋,別說最近蘇夏也察覺到自己又變漂亮了,或者換句話說,她現在這模樣愈加朝著上一世潛移默化發展了。


    五官愈加精致,大眼睛小嘴兒,小臉白嫩嫩的,如今她肌膚白皙看起來就像是那剝了殼的雞蛋,白白嫩嫩,豆腐似的,又軟又滑。


    蔣書畫和薛艾看著蘇夏摸臉的動作,心裏無語。


    薛艾突然覺得借酒裝瘋想要抱怨那些話都說不出口了,因為,蘇夏和蔣書畫就不是那種會安慰人的知心大姐姐。


    這兩貨腦迴路異於常人,絕逼不是可以聽她嘚啵嘚啵抱怨的那種人。


    吃飽喝足,不要說這地兒雖然吃得貴了但是東西是真物有所值,正所謂一分錢一分貨,什麽價兒配什麽東西。


    當然,也有人肯定會說了,這東西都是一樣的加工了一下價格就翻個好幾倍甚至天價,都是一樣的吃,能飽肚子就行了,哪那麽多講究。


    可這人都有口腹之欲,如果隻是為了飽肚子那直接吃饅頭就行了,隻能說什麽樣的階層配什麽樣的消費水平,如果吃都困難了誰在願意吃那麽貴地東西,可反過來想一想,都有錢了,幹嘛不對自己好一點呢


    錢財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上輩子蘇夏囤了那麽多這一朝迴到解放前不也帶不過來,所以說,活在當下才是王道。


    該怎麽浪就怎麽浪,這大好人生怎麽辜負!


    “好了好了,旁邊開了一家歌廳,咱們過去玩玩兒,李子哥開的,上迴給了我一張卡,說去玩兒不要錢。”薛艾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卡,笑得一臉奸詐。


    “李子哥,開舞廳了,厲害啊,去,必須捧個場兒!”蔣書畫附和道,顯然這位李子哥和蔣書畫還有薛艾都是認識的。


    兩人的視線都看向在場唯一一個沒吱聲的,蘇夏眨眼,對上兩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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