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曉芳從背後將一個女人推了出來,她有意將她往程子華身邊推,一邊說道:“老程,這是我最親的妹妹。我妹妹可是人中鳳凰。剛從海外留學歸來,目前是中部省銀監局的首席會計師。芳名沈亞。”


    程子華冒出一句話道:“海龜啊,久仰久仰。”


    他主動伸手過去,可是沈亞隻看了一眼,臉紅了一下,並沒伸手過來與他相握。


    “我沈亞妹妹可是正宗的黃花大閨女。”鄧曉芳笑嘻嘻道:“這世上不知有誰能配得上她啊。”


    程子華道:“海外迴來的,都是高知。今天能認識沈小姐,不勝榮幸啊。”


    鄧曉芳糾正他道:“老程,叫什麽小姐?小姐現在是個貶義詞你不懂嗎?你就叫小沈就行了。”


    程子華作勢要去扇自己嘴巴,道歉道:“對不起,小沈,我這張破嘴,就該打。”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來。氣氛熱烈而歡樂。


    鄧曉芳介紹完畢後,迫不及待叫服務員,“給我來一首《今朝有酒今朝醉》。”


    許一山好奇地問程子華,“有這樣的一首歌嗎?”


    程子華壓低聲苦笑道:“鄧曉芳這娘們今晚瘋了。老許,我們今晚也不要裝什麽正人君子了,在這樣的一群女人麵前,你不便狼,就有可能被狼吃了。”


    許一山小心問:“變什麽狼?”


    “色狼啊。”程子華大笑起來,“女人麵前,男人隻有變成色狼,才能壓倒她們,令她們屈服。”


    音樂聲起,鄧曉芳一手拿著話筒,一手去拉易容和美媛,鼓勵她們道:“我唱歌,你們伴舞。讓他們開開眼界。”


    果然,隨著鄧曉芳婉轉的歌聲一出喉,易容和美媛便載歌載舞起來。


    鄧曉芳的歌聲很美妙,如黃鸝,如百靈,隱隱如天籟。


    易容和美媛的舞姿更是曼妙動人,她們麵部表情配合著舞蹈動作,整個人便顧盼生輝,脈脈含情起來。


    好在包廂夠大,足夠她們施展。


    隨著歌聲結束,美元的一個一字馬動作,驚得許一山目瞪口呆。


    他怎麽也沒想想到,這群珠光寶氣嬌滴滴的女人,身體居然會有如此的柔韌性。他們養尊處優慣了,沒想到在人前還能露出一手來。


    許一山不由在內心感歎,女人真像一座寶藏,又像深不見底的海洋,不知道她們究竟身懷多少絕技。


    一曲歌畢,鄧曉芳吩咐上菜。


    許一山打量著眼前的這間包廂,暗暗在心裏盤算,以省城的消費標準,這間包廂的消費恐怕不會低於五位數。


    然而,許一山永遠都不會想到,貧窮會限製一個人的想象。程子華告訴他,這間包廂的消費,絕對超過六位數。


    女人多,又是女人主持今晚的大局。當然得按女人的要求來。


    鄧曉芳提議今晚的酒用紅酒。她驕傲地說道:“我跟你們說,這些酒可不是普通的紅酒。它們都來自遙遠的法國。我相信大家都喝過拉菲吧?今晚我們喝的,拉菲與它就不在一個檔次。大家敞開喝就是,大把的。”


    程子華道:“比拉菲還高檔次,究竟是什麽好酒?”


    “你隻管喝就是。”鄧曉芳指著小包廂道:“喝醉了,你就去裏麵躺躺。”


    程子華一臉不情願道:“我一個人去躺,多沒意思?孤獨寂寞冷啊。”


    鄧曉芳笑道:“這樣,老程,你酒喝好了,看中誰,你就拉誰去陪你躺,夠意思吧?”


    程子華搖頭道:“我不敢啊。”


    “有心無膽,你說屁話啊。活該你孤獨寂寞冷。”


    許一山喝酒從來沒怕過誰,他根本不用擔心喝醉了去小包廂裏躺,忍受孤獨寂寞冷。


    一桌子的菜全上來了,許一山不由暗自驚歎。他現在也算見過世麵了,可是眼前這一桌子的菜,居然還有許多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說實話,許一山出身雖說不至於貧寒,但受許多方麵的製約,他的見識還是存在限製。


    本來,他接觸的高官和富豪不在少數,可是像這樣的酒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記得第一次去燕京找胡進玩的時候,胡進盛情款待他在燕京飯店吃飯。當時上來的菜,他都不知道要怎麽下筷子。後來他悟出來一個經驗。胡進帶頭先吃,他依葫蘆畫瓢如法炮製。有了這個經驗,他在任何酒宴上就不會因為不知如何下筷子而尷尬。


    明晃晃的高腳杯裏,血色的紅酒在微微蕩漾。


    鄧曉芳搖晃著酒杯起身,提議道:“各位美女帥哥,單純的喝酒,太沒味了,要不,我們搞個什麽東西助興好不好?”


    易容含笑道:“你是老大,你說了算,我們都聽你的。”


    鄧曉芳環顧一眼酒桌,壞笑著道:“今晚我們女的是主場,男人都是配角,是不是?”


    四個女人都含笑頷首。


    “配角就得聽主角的,是不是?”


    女人們又是一陣猛點頭。


    “第一個節目,我們給老程開戒吧。”鄧曉芳笑嘻嘻道:“我聽說,老程這段日子心情不爽,把酒都戒了,是不是?”


    程子華連忙說道:“是。酒這東西誤事啊。”


    “男人最不能戒的有兩個,一個是女人,一個是酒。不喝酒不近女色的男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就好像我們女人一樣,女人不打扮自己,不買珠寶,女人活著還有意思。”


    大家都仰著臉看鄧曉芳胡說八道,居然沒有一個人去阻止她。


    “老程,今晚給你開戒,你願不願意?”鄧曉芳虎視眈眈地盯著程子華問道。


    “我樂意啊。開戒就開戒。”程子華滿不在乎說道:“落到你鄧曉芳手裏,我就沒打算好好活。”


    鄧曉芳笑道:“我那麽恐怖?”


    “恐不恐怖,你自己心裏有數。”


    “行,屁話少說。老程,我今晚給你開個花戒。”鄧曉芳將眼光看向沈亞,嚇得沈亞直往美媛身後躲。


    “小亞,你躲什麽呀?”鄧曉芳笑道:“你來,給程大市長開個花戒。”


    易容狐疑地問:“芳姐,啥叫花戒?”


    鄧曉芳不語,端著酒杯走到許一山身邊笑道:“大家莫急莫慌,我來示範一遍給大家看。”


    她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裏,將嘴唇遞到許一山跟前,示意許一山從她嘴裏接過去酒喝下。


    許一山哪敢喝啊,裝作不解地看著她。


    鄧曉芳將酒咽下去,解釋道:“我現在詳細給你們講解一下,啥叫花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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