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的裝修正進行的如火如荼。這天中午,門前突然停下一輛汽車,上麵下來了幾個人。氣勢洶洶地走進飯店,進門後為首的一個的青年喊道:“停工,不要幹了,都停下來,聽見了沒有,全都停下來。”“誰是負責人,誰是負責人。”現場幹活的工人都是幹包工的,誰都不理會這夥人,繼續幹著。這下激怒了他們,當中有一個胖子,可能是這夥人中的負責人。見阻止無效便大發雷霆。立刻就有幾個人上前搶奪工人手中的工具,馬上發生了爭執,這其中一人找到電表將電源掐斷。屋內的光線馬上就暗下來,正在施工中的電動工具全部停下,室內馬上一片寂靜。包間裏更是一片漆黑。更多的工人紛紛走出來:“怎麽迴事?停電了?”“為什麽拿我們的工具呀。”場麵有點混亂。幾個工人和執法人撕扭在一起。混亂中李曉偷偷跑出去給老板打電話。幸好老板在最短的時間裏趕到現場,場麵才得到了控製。原來,今天來的這些人是房屋管理部門的監察人員,有人舉報這裏的裝修破壞建築主體結構違章施工。特意過來查看,檢查後發現房屋破壞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重。他們開了一張通知單,裝修立即停止,下午,讓老板到區裏聽候處理。

    檢查人員剛出門,現場又亂成了一鍋粥,裝修工人們七嘴八舌地詢問老板下一步怎麽辦?能停幾天,工錢?徐老板發火了,阿香被老板反常的態度嚇住了,他撕掉了往日溫文爾雅的麵紗,厲聲地嗬斥工人。“都給我閉嘴,哪個再鬧我就把他攆走,一分錢也不給。不信,你們就試試看!”現場馬上被控製住了。徐老板又變迴笑臉,把幾個領工的人召集過去商討今後的工作。談話後,工人們開始將所有的材料歸攏在一起,分類碼垛擺放好。老板則在不斷地打電話聯係人,疏通關係。看到一切都收拾好了,老板就將呆坐在現場四周的人放走,讓她們在家休息兩天再過來看看。臨出門,阿香看到老板的情緒不好,估計這次的事情不太好辦。

    今天下班比較早,阿香買了點水果坐車來到哥哥的收購站,她來到時,正趕上收購站裝貨,正在車上擺放貨物的丈夫看見阿香來了,隻是向她點了點頭,阿香招了招手算是迴應。隨後進屋裏。從哥嫂搬走後,飯店裏一直很忙,下班時間很晚。阿香也有很長時間沒過來。看見阿香來哥哥非常高興,放下手頭的工作,進屋陪她說話。

    阿香出嫁前,兄妹五人中,她和四哥的關係最好。在她小的時候,受到別人的欺負,四哥總是第一個衝上前保護她。她有點好東西都想著留給四哥。兄妹倆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四哥結婚後,兄妹之間的關係有點淡了。阿香的四嫂是一個能幹的人,就是為人處世太精明了,平日裏話語不多,但說起話來刁鑽刻薄,常常讓人下不來台。四嫂和媽媽之間的關係很緊張,婆媳之間經常產生矛盾。每次迴娘家,媽媽總是就這個話題和她嘮叨半天。一來二去兄妹之間的走動就少了。阿香到上海打工沒跟著哥哥幹,也就是這個原因。

    在交談中,阿香得知四哥的收購站今年的效益非常好。每隔天就會裝一車拉走。收入是往年的雙倍。哥嫂關心阿香的工作累不累,能堅持下來嗎。阿香也把飯店裝修來人查封,以及家玉和阿坤又湊到一起天天打牌等事說了一遍。說著說著話題就扯到家玉身上來,家玉在家鄉的名聲太響了,哥哥對家玉沒有一點好感就說:

    “這個兔崽子,從小就不安分守己?我知道他,一肚子壞水,告訴家坤少和他來往。”嫂子聽後瞥了撇嘴:“家坤?他能聽你的,見了家玉他高興都來不及呢。他哥倆是王八瞅綠豆對眼。”

    “家玉還是那個熊樣嗎?那個女人這怎麽瞎了眼跟了他!誰跟了家玉算倒了八輩子黴了。”家玉的糗事鄉鄰四舍沒有不知道。

    “要說這小子長得還挺帥氣的,他媳婦紅月就是我們那地方的人,說實話紅月挺能幹的,心眼也好使,就是人長的太醜了。她和家玉確實不伴配。”提起家玉的婚事,大家沉默了一會。當年就是阿香的公公堅持認為家玉歲數大了;名聲又不好;媳婦不好說;所以極力撮合這門親事。家玉本人死活不同意,叔侄倆為此吵了幾次。最後家玉還是在叔叔壓力下,唏哩胡塗成了親。婚後倆口子的感情一直不好,夫妻倆三天兩頭地鬧上門來,老兩口也很後悔。

    阿香沒告訴哥哥丈夫打她,四哥的脾氣不好,怕他知道後去找家坤算帳。嫂子對這個妹夫沒有一點好感。提起家坤來她有一肚子意見。

    “我們阿香怎麽找這麽個窩囊廢,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你媽那個眼光太短淺了,憑阿香找什麽樣的找不到呢。”

    “那時候哪能看到今天,你當誰像你媽那麽精明,一眼就挑上我這麽個金龜婿。沒有話說就給我閉嘴,整天瞎說些什麽。”四哥不留情麵嗬斥道。

    嫂子不甘心地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家阿坤白天幹活的時候,沒有精神頭,一到休息的時候就睡覺,阿香晚上你們是不是做勤了,小兩口子得注意身體。不能由著家坤性子來”四嫂說話總是酸溜溜,阿香的臉馬上紅了,她急忙分辨:

    “我一天到晚忙的腰酸背疼,哪有那個精神頭。家坤天天晚上玩牌玩到深更半夜,就是鐵打的人也抗不住呀。”說完,姑嫂倆相視一笑。

    這時,外麵的車已經裝完。阿坤走進屋來,見大家一臉嚴肅坐在那裏。他不知該說些什麽,站了一會,覺得沒有意思,就跑出去了。

    哥哥笑了:“你看,這哪像有兩個孩子的爸爸。整天悶頭不語,誰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娶我們家阿香,真是他家上輩子燒了高香。”

    “就這樣你老姑還不滿意呢,到處說阿香的壞話,她心裏就剩下她的寶貝兒子。我告訴你阿香,要是再對你不好,就和家坤離婚,就憑我們阿香這樣的,找什麽樣的找不著,找誰都比阿坤強。你今年多大了。我好像記得你是屬雞的?”

    “是屬雞的,明年就是我的本命年了。真老了,這才幾天的時間?我的華丫頭都四歲了。”說完阿香無限的惆悵被勾上心頭。

    晚飯後小兩口走迴家。一路上,阿坤不住地找話和阿香說,看到阿坤對自己殷勤的樣子,阿香的心裏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對不起阿坤。她也想學著那天和老板逛街時,走路的樣子,就倚在阿坤的懷裏走。

    阿坤的臉馬上紅了,嘴裏連說:“站直了好好走,叫別人看見了笑話。”

    阿香說:“看就看見吧,你看人家上海兩口子不都是這樣走嗎。”說歸說,見阿坤臉漲的通紅,便直立起腰,就像以往一樣跟在阿坤身後半米遠的距離,兩口子一前一後走迴家。快到家時,遠遠地看見家玉和小紅在門口等著。家玉老遠看見他們倆,扯著嗓門喊道:

    “你們倆跑哪去了,害得我們在這等了一個多小時。”

    阿香跑著過來:“今天下班早,上我四哥哪去了,你們怎麽有空來了,有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過來看看你呀,不歡迎嗎?”那天晚上以後,她和家玉就沒有單獨見過麵。幾天不見,今天晚上當他們麵麵相視時,表麵好像很平靜,但在他們平靜的假麵下,其實各自心裏揣著說不出的情緒,是熱情、欲望,還是恐懼。阿香心裏交織著是熱情、欲望,還是恐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而家玉則是心懷鬼胎、猶疑不決。他們都不敢細細體察那些充塞在自己頭腦裏的朦朦朧朧然而又是強烈而執著的思緒。

    阿香把客人讓到屋子裏,她在家玉的身邊坐下,一隻白嫩的胳膊支撐著下巴,默默地聽著兩個男人的對話。在桌子下麵,家玉的手突然伸向她的腿,輕輕地撫摸著。阿香沒有思想準備,臉一下子紅了。她不能說什麽,因為怕別人看見所以也不能用手去撥開。隻能用眼狠狠地瞪著他。家玉沒有理會阿香的眼神,繼續地揉撫著,阿香的心開始亂了,如坐針氈。見家玉沒有停手的意思,借口倒水站起身,倒過水後再沒過去坐下,依著門框站著,耳朵繼續聽著他們的談話。

    聽了一會,阿香大至明白了。家玉通過小紅的介紹結識幾個社會上的朋友。他們建議家玉拉起幾個人,先到裝修公司包點工程幹,等以後自己有了經驗。資本時再單幹。他們負責承攬工程。家玉覺得這是一條路子,但是自己跑跑腿對外聯係事還可以,現場領人幹活不在行。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思前想後隻有家坤最適合。不管怎麽說家坤是自己的兄弟,另外還學了幾天木匠,就想拖家坤出來和他一起幹。

    阿香聽後不放心。去年,家坤出去單幹,最後灰溜溜地迴來,要不是哥嫂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根本就不會搭理家坤。這一次,事情萬一辦不成,就算哥嫂能收留,也沒有臉再迴去。再說,家玉是個什麽樣的人物,阿香是一清二楚。家玉心氣高,能說會道膽子還忒大。就喜歡搞一些新奇古怪的的東西。這個人不管幹什麽事,幹幾天就煩了沒有常性。從來沒踏踏實實地做成一件事。

    結婚後,家玉用自家房子作抵押,貸款在自家的田裏蓋起了朔料大棚,種植反季蔬菜。當年收入還不錯,不僅還清了貸款,還翻修了家裏的房子。剛有一點起色,他就扔下大棚種植,一個人跑出去打工了,而且一走就是三年。春節時阿香碰到家玉的媳婦王萍 ,不到三十的人,像個四五十歲的老太太了。家玉不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再說了她工作的飯店正在裝修。阿香雖然不明白,但她覺得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己的男人笨頭笨腦的,他能領人幹活?打死阿香也不相信。

    事情的起因還是在小紅身上。小紅跟了家玉後,就不再在舞廳幹了。她找了一家服裝廠工作。原以為自己會跑縫紉機,整天守著一群老娘們嘻嘻哈哈的很有意思。萬萬沒想到工作勞動強度是那樣大,幾乎每天都要加班加點。幹了幾天就受不了,工錢也不要了辭了工。這段時間一直在家休息。小紅是百分之百的支持家玉幹裝修。

    見阿香猶豫不決的神色,小紅對阿香說:“你還能一輩子替別人打工,要想發財就得自己單幹。現在裝修的錢最好掙,我們的老鄉裏有多少人幹這個發了財。”

    叫小紅這麽一鼓動,阿香的心也動了,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家玉行呀,能說會道的,我們家坤哪有這個能耐!到時候別弄得兩頭空空,他家裏還有老有小靠他養活呢。”

    家玉說:“阿香你的心就放到肚子裏,我叫誰賠錢也不能讓家坤賠錢,再說裝修是無本買賣,現拿人家的錢然後再幹活,永遠沒有賠錢得道理,隻有掙多掙少。家坤要是比以前掙的錢少,我給他補上,這行了吧。”

    天下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發財。阿香沒再說什麽,心裏已經不反對了。她心裏明白家玉還惦記著她的身子,想到這裏不由得全身一陣發抖。

    現在是阿坤本人猶豫不決,他從沒幹過裝修,自己心裏沒底。目前跟四哥幹,雖說每天出點力,但是不用自己操心,還有固定收入。說實話比在家裏幹還要輕快。但能和家玉一起幹,他也感覺很興奮。哥倆嘮扯到半夜,也沒說出個子虎卯酉來。

    知道阿香休息,翌日清晨,小紅就跑過來,她是來約阿香一起逛街的。小紅在上海呆了幾年,哪有買東西便宜的市場,哪有好玩的地方,她都一清二楚。小紅的性格又好,還會打扮會挑選服裝,雖說說話粗俗些,但阿香也是個喜歡瘋的女人。兩人很對口味,沒幾天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

    每日,不是阿香去就是小紅來,兩人整天形影不離。是個充滿熱情、生活樂觀和喜愛講話的人!等家中無人時,小紅拿出來化妝品,認真地為阿香打扮起來;描眉。塗眼影。擦口紅。換服裝。每次這一套下來,就得十多分鍾了。小紅服侍人的耐心實在讓阿香佩服。她覺得小紅越來越討人喜歡。

    一天早上,小紅在幫阿香做好了一切後,神秘地對阿香說:“今天我領你去一個地方玩,可有意思,保證你去了一次還想去第二次。”

    “真的,什麽地方?走吧。”

    “你甭管了去了就知道。”

    出了門兩人上了車。中途又換了一次車。也不知坐了多遠。周圍的街巷都是陌生的,她已經完全忘記了來的路了。阿香的心裏有點緊張,便問小紅:“這是哪裏?我都不認識迴家的路了。”

    小紅說:“怕什麽,我還能給你買了不成,我要領你見識一下。”

    他們終於在一站下車,又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一家裝飾的花花綠綠的門前,她隻能認出門頭上紅太陽三個字,下麵的舞廳兩個字就不認識了。小紅笑著告訴阿香這裏是舞廳。她認識家玉以前就在這一家幹過。裏麵的人她都認識,進去不用花錢。

    阿香忐忑不安的跟著小紅走進裏麵,大廳裏黑幽幽的。隻有緩慢旋轉的五顏六色的燈光在人頭和沙發上閃過。場內放著輕鬆歡快的樂曲,阿香站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舞池內跳舞的人還不算多,在場邊擺放的沙發上坐滿了人。她們的到來,立刻引來異樣的目光。小紅讓阿香等她一會,說罷興衝衝地走向吧台前,說找老板娘,話音未落,就被人拍了一下,迴頭一看正是老板娘:“你上哪去發財了,也不告訴一聲,今天來幹什麽?”小紅用手指了指阿香,又和老板娘耳語了幾句,老板娘向阿香這邊揮揮手,對小紅說:“去玩吧,剛剛開始,領你的朋友好好玩。”阿香看到小紅從那邊走來在高跟鞋的作用下走起路來挺胸抬頭屁股一扭一扭樣子真好看目中無人

    這時刺耳的節奏強烈的音樂響起,場邊幾個穿著迷你裙的小姐也跟著歡笑著叫喊,並跟隨著音樂扭動身體手臂,向周圍招手。五光十色的激光燈亂射在舞池裏,一會功夫舞池裏歡聲雷動,群情亢奮。跳舞的人非常多,男男女女都在那裏搖晃。旋轉的頂燈播撒著碎點的燈光,把所有的人裝扮如同幻影和魔鬼,無法辨清那是誰和誰。

    阿香靠著牆邊站了好一會,直到一陣激烈的迪斯科舞曲結束,換成優美的慢節奏三步舞曲時,她才慢慢地適應裏麵的氣氛;漸漸地看清楚跳舞的男女。在她眼前不時地就轉過去的一對,女人不是穿著高開叉的旗袍,就是穿著超短裙,兩個人如同用膠水粘在一起,女人的雙臂纏繞在男人的脖子,男人的雙手則摟住女人的腰,個別的把手放在女的臀部上。阿香看得臉紅心跳。她緊緊地抱住小紅的胳膊,就覺得小肚子一陣發緊。

    小紅看到微微一笑說:“阿香別害怕,到這裏來的就是玩,就是徹底放鬆自己,在這裏誰也不認識誰,跳完就各走各的走道。”

    現場音樂沸揚,燈光閃爍,氣氛確實刺激熱烈,快節奏的舞曲幾乎很容易便把全場帶入到高潮。阿香發現,才一會功夫。場邊原先站著的幾個小姐,都沒有蹤影了。

    小紅一再叮囑著:“有人請你跳舞去就是了,既然來了就別怕。跳跳就好了。”

    沒過多長時間,就有人來邀請她們跳舞,小紅推了一下阿香讓她去。阿香緊張地往後退了一步,小紅笑了說:

    “阿香,要不你就先在這裏站一會看看。我去跳了。”

    阿香手裏捧著小紅為她買的飲料,站在那裏覺得渾身上下別別扭扭的。自己站的地方好像也不對頭,稍不留神就會被跳舞的人撞到似的。有那麽幾分鍾裏,她想拔腿跑出去。

    “你好小姐,能否賞臉請你跳個舞。”阿香抬起臉,一個滿頭黃發的青年人湊到她麵前。阿香心跳加劇,四處張望小紅的影子,卻怎麽也找不到。於是心一橫,點點頭,答應道。

    阿香來上海後,每天下班迴家的路上,經過小廣場上時經常看見,一對對男女相擁著隨著樂曲的節奏翩翩起舞。但在舞廳裏跳舞,阿香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她有點緊張。

    開始的時候,阿香身子往後退縮著,想在倆人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不知不覺中她的腰就被那個青年人越摟越緊緊。為了不踩到對方的腳,她隻好貼緊對方的身體,也學著別人的樣子將雙臂勾住青年人的脖子,順著對方的身體一起晃動著。跳了一支曲子後,青年人的帶領下,阿香漸漸熟練起來。他不停地在阿香的耳邊說著話,她隻記住小夥子叫建中,其他大部分話語都被震耳的舞曲淹沒了。建中不住地誇阿香漂亮。他講話時吹出的氣體吹得阿香的耳眼裏癢癢膩膩的,逗的阿香邊笑邊躲讓著。建中兩隻手小心地在她的臀部輕輕撫摸。阿香腦子裏已沒有什麽意識,隻是覺得新奇刺激。慢慢地倆人幾乎貼在一起了,隨著雙方身體不停地接觸磨擦,阿香就覺得的體內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異樣感覺,她的臉紅了,人也開始興奮起來,她不再迴避建中的目光,傻傻地笑著,盯著這張年輕的臉,剛來時的緊張消失了,阿香似乎已習慣了周圍的氣氛,當建中的手漸漸地滑到她的臀部上,她的耳朵根上覺察到了年輕男人的氣息,不但不討厭而且還覺得挺舒服,不自覺中兩人的臉湊到一起了。兩人就這麽一直跳著。直到舞曲停止。

    隨著休息的人流,建中引領阿香來到一個角落,並為她買了飲料,這時阿香才靜下神來仔細地看著建中,是個穿著很時髦漂亮的小夥子,比阿香整整高出一個頭,細皮嫩肉,留著女孩子一樣的長發,白淨的麵孔,猛地一看,像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他的眼神甜美、溫柔,富於女性的溫情。看到阿香注視著他,建中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阿香的心裏就對他有了好感,建中確實 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帥氣男孩子。建中挨著她坐下,很隨意的將手臂搭在阿香的肩上,他用一種誘惑的眼神盯著阿香,她感覺心緒不寧,但很興奮!建中的眼睛一直盯著阿香,她臉紅麵赤避開了建中的目光,羞怯的低下了頭。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建中用手輕輕地將她的臉轉過來說:“還說不會跳,這不是跳得挺好的嗎,我再帶你跳幾圈你就會了。你長得真漂亮,我喜歡和漂亮的女人跳舞,一般的女人就是倒貼錢我也不幹。”建中很會討女人的喜歡,幾句話下來哄得阿香心花怒放,有點飄飄然了。她任由n的手

    阿香忸怩地說:“漂亮什麽,都是個老太太了,我真的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的,從來沒有跳過舞。剛開始跳的時候,心裏直發慌,我生怕踩到你的腳,我還怕你不願意呢!”建中拍拍阿香肩頭,趁熱打鐵的說:“你以後常來,隨便玩,隨便消費。在這裏隻要提起建中就可以了,這裏沒有不認識我的,都會給我麵子的。真的不騙你的。”阿香半信半疑的聽著,她心裏充滿了自卑感,也不知該說什麽好,生怕說錯了話叫人瞧不起。隻是喝著飲料。眼神裏充滿了焦急和緊張四處尋找小紅。終於阿香看到了小紅,她正靠在一個男人的胸前,那個男人得手挽著他的腰,兩人有說有笑的往這邊走來。

    阿香慌忙站起身來喊道:“小紅我在這,你跑到哪了,我到處找你,就是看不到,急死我了。你把我扔下不管了,氣的我在想,要是看見你一定好好地罵你一頓。小紅,你要是走了,我真迴不了家。”邊說邊拉住小紅胳膊不放,就像一個走失了的孩子又找到了媽媽,又激動又慌亂。小紅用手撫摸著阿香的臉說:“我會扔下你嗎,要是把你弄丟了,阿坤還不把我吃了。”說著話用眼角掃了阿香身邊的男人,阿香剛忙向小紅介紹了建中。哪知她倆以前就認識。小紅和建中握握手說:“建中兄弟,好好照顧我妹妹。她可是第一次來舞廳,不許欺負她呀。”建中忙說:“哪會呢,這麽漂亮的小姐,誰舍得欺負?”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用力握了一下手。小紅轉過身來,摟住阿香問她:“剛才和他跳的還有意思嗎?我不會騙你的,跳舞可有意思,保證你跳了一迴下次還想來。”

    阿香說:“怎麽和我在廣場上看的那些人跳的不一樣,我和他又不認識,他上來就請我去跳舞,我害怕想走,可是看不見你,我自己一個人又不敢,隻好跟他去跳。幸虧燈光暗,要不怎麽好意思?以前就是這麽跳的?我們要跳得什麽時候走?”阿香這會功夫就覺得和小紅是那樣的親密,心裏又怕小紅看見她剛才和建中摟在一起的情景,不住地解釋著。小紅看出她的心事,也不說穿隻是笑著對阿香說:“既然來到這裏,就別想其他的,隨自己的心情,怎麽高興怎麽玩,你不想想,你才多大,一天到晚就知道幹活掙錢,等你成了老太太,你就是想跳也沒人請你跳了,別傻了,我要是你,就趁著年輕好好玩玩。別辜負老天爺給你的這個好臉蛋,姐姐不會騙你的。”小紅的一席話說的阿香默默無語,她的心眼有點活了,是呀,自己整天這樣拚死拚活,有誰說過一句好呢?小紅最後那句話尤其觸動她,別浪費了自己的好臉蛋。使得她的自信心

    小紅替她將身上的t恤衫理理正了:“才來就走,再玩一會,弄個小童男子摟著,上哪找這樣的好事呀。”

    “呸,說著說著就下道了。”阿香臉又紅了。

    小紅小聲地對阿香說:“這個男的是這裏的保安隊長,好像是黑道上的人物,你自己注意點,別出問題,下一圈換一個,挑成熟點的男人。”阿香這時隻是興奮,不停地和小紅說話,什麽黑道白道她聽不懂也沒放在心上。

    當舞曲再次響起時,小紅歎道:“阿,你真是個萬人迷。”

    阿香假裝聽不懂,她轉過頭來看建中的時候,聽到她說:“小心這小子,別輕易上鉤”

    她直直看著建中沒有迴頭,但被小紅的話震得心顫不已。 建中堅決地抓起阿香的手走上舞場。這一次阿香也很快進入了角色,比較熟練地跟著節奏晃著。不知什麽時候,兩人晃到舞池的深處。這時阿香的耳邊隻聽到舞曲的節奏,燈光越來越暗了,周圍的人好像一個也看不到了。兩人的臉不知不覺又貼在一起,阿香感覺到建中隆起下身緊緊地頂在自己的腿間,她想將兩人的身子分開一點距離,但自己的腰被死死地箍住,動彈不得,隻好任由建中摟抱著,兩條腿機械地跟著挪動著。“鬆開點,喘不上氣了。”建中沒放聲,隻是喘著粗氣。

    阿香還沉浸在興奮中,沒有在意這些細節。她想:大白天舞廳裏這麽多人,能有什麽事,頂多就是摳摳摸摸,反正跳完就各走各的,誰也不認識誰。

    直到建中把她帶到舞池深處的一個黑暗的角落,開始親吻她時,阿香才有點慌亂。她扭動著頭不讓他親。

    “別這樣,讓人家看見。”阿香小聲的說著。建中沒理會她,把她摟得緊緊的,用手指去撫摸她的背脊。建中低下頭來,潮濕溫熱的嘴唇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狂烈的吻讓她窒息。“別。。。”話音未落,男孩的舌頭趁機伸進去攪動著,阿香有點慌亂了,她彎下腰身體向後弓著,扭動著。再加上雙手推,好不容易掙脫開。轉過身想往外走,又被建中從背後一把抱住。他瘋狂地探手在她的胸乳和股溝間。被激情燃燒的昏頭昏腦的阿香這時真的知道害怕。她想往有光亮的地方挪動旁邊挪。“別這樣。叫人家看見了。”她扭過頭低聲地說,但她們的目光一對上,她又挪不動了,軟軟地倚在他懷裏。他的眼睛好像在對她放電,她頭昏目眩,失去自製。再看周圍黑暗中幾對伴侶抖摟在一起。這個場麵太瘋狂了!他的吸力,手段太強,她無法抗拒,忘記他是剛認識誰,甚至忘記他叫什麽。她的目光焦點凝聚在他肩上,眼見他的唇一吋吋逼近,她卻什麽也無法做,隻有在兩唇相接前的一刹那,發出一聲低吟,他輕柔地吻她,挑逗她。她禁不起誘惑啟開瓔唇,他溫熱的舌立時探進,饑渴地、熱烈地吻她,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抱著他的頭,手指插進他發中,抱緊他加深他們的吻。他的手也沒閑著,鑽進她衣服裹揉捏她乳房。阿香興奮得就要爆炸了。他還拉開她褲子的拉鏈,手指潛進她的內褲,探索她的禁地。

    天哪!他在這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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