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好一會兒,幾人以色子來要,叫點數。幾圈下來,雖然寒淩玥和墨錦辰有辦法看出色盅下的點數,但因為隻是娛樂,就沒有用過。


    不過,兩人今日運氣極好,在場幾人,最少的都已經被罰了一迴兒,最多的都已經四迴了,寒淩玥和墨錦辰愣是一次都沒有中過。


    正當就要開盅,忽然電話鈴聲響起。墨錦辰取出一看,眉頭一挑,對幾人點點頭,低頭對寒淩玥說道:“我去接電話,不許喝酒!”


    寒淩玥乖乖的地點頭,眼中的狡黠卻怎麽也掩藏不住。反正有這麽多人在,就算是喝了酒暈了也不會出事。


    三樓的包廂有一個麵向中央的全玻璃陽台,一條厚重的簾子將包廂和陽台隔開。墨錦辰走到了陽台,寒淩玥這邊就一開盅。


    “呃!”她一愣,這麽巧。這次輸的就是她?


    餘翰嘿嘿地壞笑著,他輸得最慘,每次當提懲罰的時候都是寒淩玥,他可是被好折騰了兩次。


    他陰笑一番,衝著寒淩玥說道:“小玥妹妹,初次中招,你有選擇的機會。是選擇喝酒還是懲罰。”


    寒淩玥大方一笑,端起酒杯,小小的就被隻有半杯金黃的液體:“我喝酒!”


    她仰頭一口喝下,這就微冰,帶甜,初嚐沒有感覺,但是後勁十足。隻是,她卻不知道,此刻正眯著眼感歎這酒味道不錯。


    佩嘉和何彬義對寒淩玥豎了豎大拇指,墨錦辰還沒有來,幾人繼續。很不幸,這次是輸的又是寒淩玥,提要求的該是餘翰。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興味地在兩人之間來往。


    餘翰這次行笑得格外奸詐,在他看來寒淩玥就是案板上待宰的魚,板上定釘了,任他折騰。


    他奸笑,說道:“小玥妹妹,三哥的要求也不高,你在下麵去給我跳支舞就好。有沒有問題!”


    餘翰洋洋得意,一副你求我我就放過你的樣子。


    寒淩玥睨了他一眼,朱唇親啟吐出三個字:“你完了!”


    她毫不猶豫地起身出門向樓下走去,當她離開了好一會兒之後,其餘人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頭以憐憫的目光望著餘翰,同時表達出三個字:你完了!


    餘翰一愣,反應了過來,趕緊打開門追了出去。可是此刻,寒淩玥已經上了底樓的舞台之上。他近乎驚恐地看著三根鋼管從地麵升起來,一個帶著銀色麵具的女子站在台上,那熟悉的身形,簡單的衣服,不是寒淩玥還是誰。


    音樂聲響起,就見那身材柔美,略帶青澀的女子一手撫上了銀色的鋼管。旋轉,下蹲,纏繞。在柔和帶著曖昧的音樂當中,寒淩玥的身形就如同蛇一樣在鋼管上纏繞著,不知不覺邪肆魅惑帶著黑暗的墮落氣息彌散,讓人看直了眼。


    旋轉了幾圈,寒淩玥感到有些頭暈。飄飄忽忽的感覺,讓她更加的放開,褪去了天真澄澈的偽裝,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妖嬈的惡魔,魅惑的妖精一般,圍觀的人似乎都已經消失,就隻留下她一個踩在軟乎乎的雲上舞動著。


    餘翰出去了,其餘的人想了想,通通跑到包廂的陽台上去,一呆。完全沒想到看起來澄澈純真未染世事的寒淩玥居然有這麽妖嬈魅惑的一麵,那渾身肆意的邪氣讓人想要靠近,想要沉淪。


    墨錦辰臉色微沉地接著電話,注意到幾人出來的舉動詫異了一番,一掃卻沒有看到寒淩玥和餘翰的身影,一皺眉,下一刻就順著幾人的目光看了下去,頓時眉頭緊皺,幾乎能夠夾死蚊子一般:“我這邊有事,下次再說!”


    他掛了電話,視線冷冷的一掃,轉身下樓。


    餘翰在舞台下看得滿是著急,想要上台將她帶下來,卻又有些不舍寒淩玥此刻的舞姿,心裏帶著希望,等寒淩玥這一曲跳完就帶她迴去。卻在這麽猶豫的瞬間,墨錦辰就已經到了。


    墨錦辰已經發現寒淩玥的狀態有些不對,別人眼中故意虛浮的腳步卻是她醉酒後不穩的痕跡。


    他耐住心裏的焦急幾步衝上了舞台,身後一拉,將跳得動人的寒淩玥扯入了懷裏。


    “寒淩玥!”他忍住心裏的怒火,冷聲叫道。


    寒淩玥卻已經意識模糊了,憑借著本能靈敏的嗅覺知道身邊的人是墨錦辰,想要甩開他的動作一頓,反而伸手纏上了他的脖子,幾乎全身都吊在了他的身上。


    墨錦辰毫無意外,看此刻寒淩玥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已經醉了,責備的話也停留在了嘴裏,雙手托著她準備離開。


    跳下台,到了餘翰身邊,他冷颼颼的眼神飛了過去,刀子般刮著餘翰的皮膚,讓他心裏發顫,惡魔般的話吐了出來:“明天的拍賣會後,你就迴非洲去出差三個月!”


    餘翰頓時張大了嘴,驚恐地看著墨錦辰抱著寒淩玥遠去的背影,悲鳴到:“老大,不要呀!”


    看到墨錦辰衝下來,佟哲槿幾人也跟了下來,看到已經癱軟地倒在墨錦辰肩上的寒淩玥,詫異地問道:“她這是怎麽了?”


    “醉了!”墨錦辰迴道,頓時幾人嘴角一陣抽搐。


    寒淩玥已經閉著眼唿唿大睡,因為那支還沒有跳完的妖嬈誘惑的舞蹈,一行人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幾人的對話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墨錦辰隱晦地衝著他們點點頭,眼見著有人衝著寒淩玥前來,抱著寒淩玥快速的離開。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形,幾人均是覺得有些乖乖的。興致已擾,難再繼續,幾人相互打了個招唿也跟著離開了。


    第二日是錦翠軒和錦繡拍賣開業典禮,剪彩的時間是寒夙推算出來的,在晚上七點三十五。剪彩之後就是拍賣會,寒淩玥以魏老的徒弟身份參與了這次開業典禮。


    十八樓錦翠軒的大堂,寒淩玥和魏海作為錦翠軒首席雕刻師魏老的徒弟,早早地就到了。臨近剪彩時間,接到邀請函的人陸續的到來。


    魏海在魏老的吩咐下幫著接待客人,寒淩玥卻是大堂角落的沙發上,看著來人。


    突然,她眸色一閃,看到了一個熟人。


    三個月不見的熊濟林帶著笑意走進來,和趙穀寒暄恭賀一番後,就開始隱晦地四處張望起來。趙穀早已經得到了寒淩玥的吩咐,衝著熊濟林低語幾句,微不可查地衝著角落一指。


    他順眼望去,寒淩玥穿著一身白色雪紡小禮服,正坐在沙發上淺笑著看著他。


    看見熊濟林走近,寒淩玥站起身來伸出手和他握握,才坐下來,含笑問道:“熊大哥,最近幾個月感到怎麽樣了?”


    熊濟林知道寒淩玥問的是她的那服中藥的效果,當即喜不自勝地笑著,眼底深處帶著感激:“妹子,你那藥真管用。大哥我現在腿基本已經好了,前段時間連綿陰雨,但是絲毫沒有感到痛覺。”


    “那就好!”寒淩玥笑著迴答,話題一轉:“熊大哥是今天才到的?”


    “嗯!我剛剛下飛機就趕來了!對了,妹子跟這錦翠軒和錦繡拍賣的關係方便透露一下嗎?知道待會兒剪彩的人是誰不?”熊濟林笑容不減,毫不遮掩地問道。寒淩玥頓了頓,嘴在茶杯上抿了抿,“我師父魏老是錦翠軒的首席玉雕師。”至於錦翠軒的剪彩嘉賓,她還真不知道。


    剪彩嘉賓的邀請都是林紹在負責,餘翰一早就嚷著他要給她找絕對重量級的嘉賓,因此寒淩玥直接將餘翰介紹給了林紹,讓兩人自己去商議。


    熊濟林對此,卻有了錯誤的理解。不過也**不離十,就是認為寒淩玥不知道。不過看寒淩玥一個小女孩,怕她因為不知道這個消息而難過,立刻話題一轉。


    “對了妹子,你真的可以幫我把脊椎上的子彈給取出來嗎?”


    他滿懷期待地看著寒淩玥,直到寒淩玥點頭,放鬆下來。


    寒淩玥笑容不變,多了些許的認真道:“不過熊大哥要在這邊呆上大半個月,這段時間不能太過於勞累,不能站太久或者坐太久,就連躺的姿勢都有一定的要求。半個月的時間,我要花三天給你做初步治療,才能動手術。之後就隻是靜養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脊椎的傷更要小心。


    熊濟林卻是滿懷欣喜,立刻點頭應道:“辛苦了這麽多年,也該休息休息了。你放心,明天我就開始安排。”


    兩人說笑了一會兒,人就陸陸續續地來得差不多了。看到熊濟林在和一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小女孩說話,有些詫異。恰在這時,魏老已經在林靈的陪伴下走了進來,寒淩玥趕緊迎了上前去。


    “師父!”她占到了魏老的另一半笑著叫道。


    魏老看到她,依然嚴肅著臉,但眼中的笑意卻是絲毫沒有掩藏,轉身對著一起來的幾個年齡五十多歲的人說道:“這是我的三徒弟,寒淩玥。”


    他又給寒淩玥介紹到:“這是華夏玉石總會的副會長,鄧平、榮建川!代表玉石協會前來參加開業典禮,同時看看你那裏的珍藏明料。”


    寒淩玥點點頭,對兩人笑笑,打了個招唿。


    玉石協會他們有發帖子,但是就算是來最多也是兩江分會的會長副會長來意思意思。她沒有想到總會的人會到來,雖然同是會長副會長的稱唿,但是這差別可大了。


    不過她也知道,這是玉石協會給的魏老麵子。對此,她對魏老很是感激。雖然她治療好了魏老的腰疾,但這段時間魏老一切都是真心地為她著想。


    魏海也走了過來,她和魏海一起將魏老和玉石協會的人送到了裏麵宴客廳的休息室,再轉道出來的時候,餘翰已經到了,向她走來低聲說道:


    “大哥他們已經通過貴賓通道到拍賣廳裏等候著,今天給你剪彩的是錦臣國際總裁的代表助理伊楠,和冷楓集團副總裁沐華為。還有佩嘉找到了他老爸的助理前來,何彬義也參加剪彩。隻是不知道佟哲槿他說的讓他老爸前來,不知道會不會到。”


    接著,他有一陣歎息:“可惜我們幾人當中,家裏都沒有從政的,不然剪彩軍政商都有了,你這錦翠軒和錦繡拍賣絕對不會有人敢來搗亂。”


    寒淩玥嘴角一抽,眼中帶這疑惑:“軍?”


    餘翰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難道你不知道佟哲槿他老爸是蜀都軍區司令?”


    寒淩玥搖頭:“我隻知道四哥是軍人,在他的身上看出了軍人的特質。”


    “你這樣說,你四哥會高興壞了。”餘翰說道,“他是家裏的獨子,從小就期待她媽給他生個妹妹。現在有了你,別看他一天到晚麵無表情的,其實心裏不知道高興到哪裏去了。他給你準備了一大屋子的禮物,每次出任務或者是看到什麽女孩子喜歡的都會買迴去,隻是不好意思一下子給你。”


    寒淩玥努力地迴憶,好像,她收到的所有禮物當中,真的是佟哲槿送的禮物最多。


    因為寒淩玥曾跟餘翰去過雲南,知道他們認識的不少,所以看著兩人站在一起聊天也不奇怪。


    這時,已經接近剪彩的時間了,邀請的人該來的已經來了。除了留在大堂的迎賓,所有人都已經到了錦翠軒準備用來開展覽的大廳。


    大廳華麗卻大方優雅,最前方是一個搭建簡單大方的禮台。人已經基本到齊,離剪彩不過還有十分鍾的時間,這時寒淩玥眉頭一皺,幾人大肆喧嘩著走了進來,粗魯無禮的動作,粗鄙的語言,大堂的迎賓小姐一路帶著微笑,眼中卻透著焦急地攔著幾人,卻被重重地一推。


    “你這賤人,居然敢攔著爺!”


    趙穀笑容微斂轉頭隱晦地以詢問的目光看向寒淩玥,她以眼神示意著讓林紹處理。林紹這段時間跟著學習了不少,這樣的場麵,該是讓他**去麵對一番了。


    得到寒淩玥的示意,他立刻上前先將迎賓扶了起來,讓她迴道自己的崗位上,才麵對著最動手的人帶著標準的微笑,眼中卻透著沁骨的寒意。


    “請問幾位先生怎麽稱唿?可以看看發給你們的請柬嗎?”


    “哼,什麽請柬!爺我願意來是看得起你們。在兩江市這個地方做珠寶拍賣行當,沒有爺我的同意,誰能做得下去。”


    黑虎粗聲粗氣地說道,伸手就要將擋著的林紹推開。


    這即將開業的錦繡拍賣和錦翠軒是百寶閣的鑒定師趙穀開的,不知道走了什麽好運得到了一大筆資金,但是他根本沒有什麽身份背景。


    林紹包裹在西裝下,看起來近乎消瘦身體就如鐵塔一般,晃都沒有晃一下,笑容不變,斂眸掩去眼底的寒光,聲音溫和有禮:“今日我們錦翠軒和錦繡拍賣隻迎接有邀請函,或者是被邀請者帶來的人,不對外,還幾位離開!”


    “我管你們對不對外,惹惱了我黑虎大爺,我讓你們永遠都開不了業!”似乎是對眼前這小身板的林紹居然沒有推動感到惱怒,黑虎惱羞成怒,對著身後幾人一揮手:“兄弟們,給我砸!”


    於此同時,他一圈重重地向著林紹砸去,直擊他的麵門。


    “哼!”林紹怒了,冷哼一聲,伸手輕輕鬆鬆地將黑虎的拳頭給握進了手裏,微微使勁,同時怒喝一聲:“來人,將他們給我抓起來。”


    為了以防萬一,作為臨時保鏢的曲耀四人不知從何處出來,跟著幾人還來不及動手,先是被林紹的動作弄得一愣,接著就被曲耀四人去了動手之力。


    這樣的結果讓黑虎愣了一下,他想要收手迴來,林紹的爪子卻如同鐵鉗一樣緊緊地扣著他的拳頭,根本收不迴來。突然,林紹用力一扭,手臂被扭到黑虎背上。


    “啊!”黑虎一身慘叫,頓時大汗淋漓地跪倒在地。疼痛無措讓他下意識地將目光向著光鮮的人群中一人望去,林紹注意到黑虎的視線,冷眼看去,隻見那人往著後麵一縮,便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林紹頓時目光一冷,對曲耀幾人說道:“把這些搗亂的人待下去,審問一下是誰派來的,然後交給警察。”


    他這話並沒有掩飾,身後的寒淩玥聽到了,頓時眉頭一挑。卻見林紹站了起來,目光隱晦地向著人群中一掃。


    “三哥,你知道那人是誰不?”寒淩玥轉頭問道。


    餘翰隻當是意外,當看到那人時,才驚覺這是有人故意的,說道:“那人是一個中型珠寶公司的老總,隻是因為背後有人罩著,常用不正當的手段威逼利誘去競爭,所以發展還行。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當初被你廢了的張岩峰的老板。”


    寒淩玥頓時了然,不過也懂了什麽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因此,這次的事情她跟他沒完。</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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