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趙曉曉說什麽,兩兄弟已經把趙曉曉的套路學的猴精。


    趙曉峰率先看著豔紅說道:“成啊,我們給你反悔的機會,你拿出錢來,然後帶著順子好好的迴家過日子去,這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


    豔紅一聽趙曉峰這話,瞬間止住眼淚,不哭也不難過了,奇怪的問道:“那你們也不收養順子了?”


    “當然了。”趙曉山接話好笑的說道。“你都知道錯了,我們還收養順子幹什麽,你迴去後,定是能好吃好喝的對待順子的,難道不是嗎?”


    這豔紅就不樂意了,錢沒有,順子也不收養了,她虧大了。


    豔紅轉而認真的否認道:“不行,那可不行。”


    趙曉山奸笑著,像是要詐出豔紅的什麽話般,問道:“什麽不行,是我們不收養順子不行,還是你把順子帶迴家好生對待不行。”


    豔紅根本就沒仔細聽趙曉山後麵的話,隻聽到了趙曉山問的,什麽不行。


    豔紅張口說道:“你們說要收養順子的,不能說不養就不養了,這對順子造成的傷害該有多大啊。


    ”


    趙曉峰是真想接一句,造成的傷害,要大也沒你個親媽來的大啊,哪裏輪的到他們幾個。


    但趙曉峰忍住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轉而說道:“你這個親媽都知道錯了 ,都迷途知返了,還要我們這些陌生人收養做什麽。”


    “不行,你們要收養。”豔紅慌張的喊道。剛剛談好的,可不能因為順子和兩兄弟的出現,全給沒了。


    趙曉曉適時的問道:“那你到底又想怎麽樣?”


    豔紅恬不知恥的伸手問趙曉曉要道:“傷害順子最嚴重的,就是那個斷絕書,你們把我剛剛寫的那張紙,還給我,讓我撕了,就當沒這事,順子也能高高興興的。”


    豔紅想的這麽美好,趙曉曉可不會如她的意,抓住要點,問道:“那五十塊錢呢,你也一並還給我們不?”


    豔紅一聽趙曉曉讓她還錢,手下意識的緊緊的護住了口袋裏的錢,急忙搖頭,否認的說道:“這錢是你們給的補貼,怎麽能還給你們呢。你把那張紙拿出來,撕掉,其餘什麽事都沒了。”


    好家夥,感情豔紅是即要錢,又想要撕毀斷絕書,世上哪有這等美事,還真當趙曉曉他們傻啊,不僅幫忙養孩子,還補貼錢給豔紅,這種大善人的行為,趙曉曉他們還真是做不出。


    豔紅覺得趙曉曉他們好耍,但趙曉曉他們看豔紅就像看猴一樣,說變卦就變卦,戲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趙曉曉搖頭,無奈的說道:“你走吧,至於順子受不受傷,就像你之前說的,已經與你無關了,你還關心做什麽。”


    “我是順子的母親,我能不關心順子嗎,你若是不拿出那張紙,你就要當著順子的麵承認,是你們逼著我寫的斷絕書,並非我所願,我也是無可奈何的。”豔紅無賴的說道。


    豔紅之所以要這麽說,為的就是為以後,萬一順子出息了,她去找順子的時候,借好說辭,找好理由罷了。


    趙曉曉哭笑著搖搖頭,拋棄已成事實,卻還要在孩子麵前,拚命的找理由,找借口,敢做不敢承認,還推卸責任。


    豔紅還真當順子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好騙好哄嗎,不她錯了,順子的心智遠比豔紅想象的還要成熟,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豔紅,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順子。


    跟這種人,還有什麽好說的,趙曉曉叫了趙曉山趙曉峰道:“你們兩個把她給我請出去,從今往後,我們家不歡迎這種人。”


    兩兄弟得令,一人一邊攔著,逼著豔紅往門口走去,豔紅哪裏肯走,兩兄弟便連拖帶拽的,好不容易把豔紅“請”到了門口,豔紅卻緊緊的扒著門口,不讓關門。


    豔紅邊被趕,邊亂喊亂叫的說著:“我不走,順子,你聽到了,是他們逼我們斷絕關係的,是他們不成全我們母子的,你要恨就恨他們,你要記住,媽媽是愛你的,你等著媽媽,媽媽還會來找你的。”


    ☆、第五百五十一章 轟人


    轟人


    豔紅這話的意思,明擺著是在說,等順子以後出息了,就來找順子,那若是順子日後沒出息呢,估計走在大街上,看到順子,就算是順子主動上前叫了豔紅,豔紅也不會看順子一眼。


    趙曉曉煩了豔紅這種,貪婪的模樣,大聲喊道:“曉山曉峰,關門,被門夾到手,也是她活該。”


    早就想怎麽幹了的兩兄弟,有了趙曉曉的支持後,更加的肆無忌憚了,本來還死命的扒著豔紅,抓著門框的手,趙曉山轉而狡猾的笑著說道:“你也聽到了,你可要抓緊了,一會手指頭被夾下來我們可不管。”


    趙曉峰笑著補充說道:“夾一下,哪裏會斷啊,起碼要夾好幾下呢,沒事,好在我們家門夠硬,多夾幾下,不成問題。”


    趙曉山還故意抓著門,看著豔紅,倒數著三個數,還一下一下的開關著門,再數到三的時候,趙曉山門還沒關上,豔紅的手就先被嚇的收迴了。看的兩兄弟得意的笑著。


    豔紅慢悠悠的從地上做起來,嘴裏念念碎的說道:“真是有什麽樣的家長,交出什麽樣的孩子,這樣的家教,有出息才怪,活該你們一輩子沒出息。”


    豔紅揉著通紅的手,噘著嘴嘟囔著,又摸摸口袋裏白來的五十元錢,臉上高興的笑了,想著,趙曉曉家,又是幫她養兒子,又是給錢的,怎麽著她也是賺了。


    這麽一想,轉眼就將剛剛的不滿與不快,拋到了腦後,高高興興的迴家去了。


    豔紅是終於趕走了,也開開心心的走了,兩兄弟可就沒怎麽高興了。


    趙曉曉板著張臉,看著低頭不敢看她的兩兄弟,嚴肅的說道:“知道錯哪裏了嗎?”


    兩兄弟認錯態度極好,連連點頭,不等趙曉曉問,主動交代道:“我們應該不聽三姐的教誨,偷聽大人們說話,還帶上順子一起,以至於順子受到了直接的傷害。”


    “不錯,錯誤認識的很深刻啊。”趙曉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由於現在最重要的,是順子的事,趙曉曉也暫時懶得管兩兄弟的錯,揮揮手,無奈的說道:“下不為例,趕緊的進去寫作業吧,一會兒我來檢查。”


    兩兄弟是沒想到趙曉曉這麽容易就放過了他們,開心的應答著:“好的。”


    說完便往房間跑去。邊迴房,兩兄弟邊相互反思著,順子的偷聽技術,還有待提高,需要多帶幾次,才能達到他們那種水平,否則每次偷聽,每次被發現,還要每次挨罵,還真是受不了。


    順子被劉慧蘭心疼的抱在懷裏,順子不哭不鬧的,靜靜的靠在劉慧蘭的懷裏,隻是眼神呆滯,沒有任何的光彩。


    趙曉曉蹲在順子麵前,摸著順子的小腦袋,看著順子道:“順子,你是不是都聽到了。”


    順子不說話,也沒任何的反應。


    趙曉曉自然是知道問題的答案,明知故問,兩兄弟聽了多久,順子便聽了多久,哪裏還會沒聽到的。


    趙曉曉安慰著順子說道:“順子,你聽說過因禍得福這個成語嗎?”


    不等順子迴答,趙曉曉接著溫柔的說道:“這個成語簡單來說是,是壞事變成好事的意思。”


    “你媽媽拋棄你,是壞事,可是你卻因此能成為我們家的孩子,難道不是好事嗎,你有了姐姐哥哥,還能重新上學,還能去師傅那裏學習,還能認識很多陌生的哥哥,這些都不是好事嗎?”


    順子的轉頭看著趙曉曉,眼神慢慢的恢複光彩。


    趙曉曉看見順子的轉變,知道她說的話有效果了,接著說道:“上天為你關上了一扇門,定會給你留一扇窗,你失去了家人和愛,卻得到了更多的家人和愛,這麽一比較,你不僅沒有失去,反而得到了更多。”


    趙曉曉沒有點名說,順子失去的是血濃於水的親生母親,得到的卻是同母異父的幾個哥哥姐姐。母愛誰都能給,親生母親的位置,卻無人能取代,因此,親生母親帶來的傷害,也是難以消除的。


    趙曉曉心疼的看著順子,悠悠的說道:“順子,你若是實在難過,你可以哭出來,但我不希望你一直在傷心難過中,無法自拔。因為你要開始新的生活了,你若是一直難過傷心,你的家人們,也會跟著一起難過傷心的。”


    趙曉曉鼓勵順子道:“所以,順子你要加油,振作起來。就像你說的,你要努力,做一個有出息的人,日後讓那些拋棄你的人,都後悔莫及。”


    在趙曉曉耐心的疏導下,順子開始難過的哭出聲來,不再是像以前那樣,默默的流眼淚,抹淚水,而是嚎啕大哭,哇哇的哭出聲來。


    這一聲聲的聽得趙曉曉心都碎了,劉慧蘭更是心疼的緊緊抱著順子,也跟著偷偷流著眼淚。房間裏


    的兩兄弟,也聽到了順子的哭聲,想起順子這一天悲慘的遭遇,眼眶竟也忍不住濕潤起來。


    若不是兩兄弟,相互開著玩笑,嘲笑著對方哭了,這淚水也定是流了下來。隻能說兩兄弟的眼淚,是被他們硬生生的憋迴去的。


    順子在哭累之後,靠在劉慧蘭的懷裏睡著了,劉慧蘭在趙曉曉的幫助下,將順子抱迴了房間,輕輕的將順子,放在了床上,脫掉順子的鞋子,拿過被子,蓋在順子身上,隨後,劉慧蘭和趙曉曉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並關上了房門。


    迴到客廳後的劉慧蘭,將強忍了許久的牢騷,全發給了趙曉曉聽,不滿的道:“我還真以為豔紅轉性了,突然關心起孩子來了,結果,還是為了錢,我還真是高看她了。”


    劉慧蘭接著念道:“趙德剛當時候再沒怎麽管我們娘幾個,我都沒想過要拋棄或是賣掉你們,她倒好,趙德剛一不管,孩子立馬就不要了,還賣,她對順子的情,難道就隻值五十塊嗎,這種人,真不配做母親。”


    趙曉曉無奈的說道:“媽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耳朵都聽出繭來了,你不累嗎?”


    趙曉曉揉揉可憐的耳朵,抱怨的說道。


    ☆、第五百五十二章 私房話


    私房話


    劉慧蘭假裝生氣的,揪著趙曉曉的耳朵,咬牙的說道:“還不都是你這家夥惹出來的事端,怎麽聽我幾句廢話,就這麽不樂意了。”


    趙曉曉哎喲的喊著疼,待劉慧蘭鬆手後,委屈的揉著耳朵,說道:“媽,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耳朵都要被你揪下來了。”


    隨後趙曉曉不服氣的補充道:“媽,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什麽叫做都是我惹出來的,我們要是不收養順子,順子隻會更加的可憐,到現在沒準都還在撿廢品為生呢。”


    趙曉曉換著思路,解釋道:“媽你換個思路想啊,花了五十塊錢,讓順子看清了豔紅的為人,總好過一輩子不清不楚的,莫名的成為豔紅的銀行強啊,由此來說,這還未必是件壞事。”


    說是這麽說,但劉慧蘭還是忍不住感歎道:“哎,說迴來,還是可憐了順子這個孩子啊,之前豔紅不管不顧就算了,現在直接是賣孩子,還不管對方是把順子當寶還是當草,有錢就行。”


    劉慧蘭看清了豔紅,分析的說道:“照這樣看來,隻要是有人出錢,豔紅是誰都能賣,不是我們,也會是別人,也虧得,是我們收養了順子,還能對順子好一些,否則順子還真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啊。”


    趙曉曉讚同的點點頭,想著豔紅前後的表現,與劉慧蘭說道:“你沒見著這豔紅,前後的表現嗎,一進來裝的寶貝的要死,順子沒人,又變得無所謂,等順子出來了,又裝的舍不得的樣子。”


    劉慧蘭自然也是看到了,嫌棄的說道:“沒聽見豔紅走之前,說什麽來著,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不成全我們母子的,是他們逼我簽下斷絕書的。”


    劉慧蘭繪聲繪色的模仿著,豔紅臨走前的喊叫聲,聽的趙曉曉,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在劉慧蘭嫌棄的目光中,趙曉曉強忍住了笑意,強裝一本正經的說道:“豔紅還真當我們傻啊,她倒是想的明白,又讓我們養兒子,長大出息了,又好孝敬她,真當我們是慈善家啊。”


    趙曉曉翻著白眼鄙視的說道:“真當順子也傻啊,被拋棄被賣掉之後,還會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接著把豔紅當親媽,我還就真不信了,會一點隔閡都沒有的和好如初。”


    劉慧蘭搖搖頭,疑惑的說道:“血濃於水的親情,怎麽可能說斷就能斷呢。”


    不管是劉慧蘭還是趙曉曉,她們都不是順子,都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順子日後能不能做到僅僅把豔紅當做陌生人,又或者能不能做到,這一輩子都不原諒豔紅。


    她們不是順子,也無法替順子做任何的決定,一切都隻能看順子自己。因此,自然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這個道理趙曉曉也明白,人與人還是不同的,就像趙曉曉,一輩子都記著趙德剛帶給劉慧蘭,和他們姐弟幾個的傷害,若是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在於趙德剛有任何的糾纏與瓜葛。


    可現實的來講,是不可能的,趙德剛作為趙曉曉名義上的父親,就比如結婚時,父親明明還在世,卻不邀請參加婚禮,在外人看來這便是不孝。盡管趙曉曉對這種莫須有的名聲毫不在意。


    但劉慧蘭應該說什麽也不會答應,趙曉曉不請趙德剛參加婚禮這事,若是趙曉曉一再的堅持,也隻


    會徒增沒必要的爭吵罷了。


    趙曉曉心裏想的很明白,就算趙德剛知道錯了,真心悔過,趙曉曉頂多能做到不再記恨他,甚至可以原諒他,但想要迴到最初的父女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趙曉曉由順子,想到她自己,無奈歎氣的說道:“日後,若是豔紅真的知錯也就罷了,若僅僅隻是假裝,那對順子來說,無疑又是一次傷害。”


    劉慧蘭也讚同的說道:“是啊,這種人,真知錯還是假知錯,短時間內,還真是看不出來,善良的人,隻會白白的再次受到傷害罷了。”


    趙曉曉聽著劉慧蘭的感慨,打趣卻又不失認真的道:“不要原諒,不就好了,就不會發生你擔心的事情了。”


    劉慧蘭苦笑著說道:“哪有這個容易的事啊,最親的人,都知道錯了,難道都不應該給他們一次機會嗎?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很多時候,是無可奈何的。”


    對此,趙曉曉確實無話可說,更是無力反駁,有時候還真希望,這個世界,不是黑的就是白的,就好了。這樣很多事情,都簡單了不少。


    劉慧蘭擔憂的問著趙曉曉:“那順子那邊,我們應該怎麽辦呢?”


    趙曉曉想了想,認真的迴答道:“順子已經全部都知道了,該說的我們也說了,該做的我們也做了,等順子醒來後,我把豔紅寫的斷絕書,交給他,他以後要怎麽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趙曉曉停頓了一會,淡淡的補充道:“畢竟,這些都是他必須要麵對的,我們幫不了他,我們能做


    的,就是站在他的身邊鼓勵他,安慰他。順子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不諳世故,有些事,他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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