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色扭曲,捂著斷開的手腕,痛苦的嚎叫著。


    他身後的馬車內,女子麵色一變,顧不得再照看懷中的嬰兒,連忙催動一張符篆,朝允茶兒甩去!


    符紙內傳來劇烈的波動,幻化成一個熾熱的火球。


    火球急速變大,眼看就要將允茶兒吞沒了,馬車內的女子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來。


    然而下一秒,女子的表情就愣住了。


    允茶兒微微一抬手,在她麵前形成了一個厚厚的詭氣屏障,輕易就將火球阻攔在外。


    這些詭徒使用的手段都是她玩剩下的,因此對她毫無威脅。


    她輕輕一轉手腕,詭氣屏障開始向反向延伸,迅速包裹住火球。


    “噗—”


    火球一下子就熄滅了。


    女子得意的表情僵住,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連一旁痛苦嚎叫的男人也像被噎住一般,驚恐的看著允茶兒,半晌才找迴聲音:


    “詭…詭師!”


    “你是詭師!”


    他雙腿一軟,驚慌的跌倒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往後退去。


    卻因為失去一隻手腕,保持不了平衡,狼狽的摔在地上,滾了一圈。


    允茶兒麵無表情,朝馬車內的女人走去:


    “將孩子給我!”


    女人緊張的後退一步,背部抵在馬車內壁上。


    她環視一圈,見自己被堵在馬車內逃不出去,便十分幹脆的認慫了,連忙將嬰兒遞給允茶兒


    她一個小小詭徒,哪裏能從詭師的手中逃走,識時務者為俊傑!


    允茶兒接過嬰兒看了看,因為沒有得到細心的照顧,小孩兒哭得太久,嗓子已經有些嘶啞了。


    小孩兒裹著薄薄的棉被,不像自己有詭氣護體,也不像那兩個成年詭徒,對嚴寒有抵禦力。


    此時小孩兒凍得臉色發青,嘴唇烏紫。


    卻因為一路大哭,後背哭出了一身汗意。


    這樣下去孩子不生病才怪!


    允茶兒操控著詭氣替小孩子梳理了一番,又掐決蒸幹了小孩子後背的薄汗。


    可能是覺得舒服了,小孩子漸漸停止了哭聲,慢慢睡著了。


    女人見狀,卑躬屈膝的露出一個笑容,諂媚的誇道:


    “不愧是詭師大人,連這隻知道張嘴大哭的小畜生都有辦法對付…”


    她說到這裏,猛的意識到自己對小嬰兒的稱號不妥當,連忙閉上嘴巴,尷尬的笑了笑。


    允茶兒將小孩子哄好,登上馬車,在車內巡視了一圈。


    馬車內的環境普普通通,既不簡陋也不過分華麗,就像一旁忍著劇痛不吭聲的男子一樣不起眼。


    可誰能想到這其貌不揚的男子,幹的卻是拐賣嬰孩,甚至將他們殺害的勾當!


    允茶兒想到方才男人和女子之間的對話,心中怒意更甚。


    沒在馬車內發現異常,她幹脆低頭走出來,揮手一道詭氣,將馬車一分為二的劈成兩半!


    詭氣險險的從女子耳畔劃過,帶起的冷冽風勁在女子耳朵上刺出一個小口子,女子嚇得尖叫一聲,驚慌的從馬車上滾落下來。


    隨著車架碎裂開來,露出了馬車底部的一個巨大木箱。


    見到這個箱子,男人和女子都麵色大變。


    女子驚慌失措的爬過來,大喊道:


    “詭師大人,不關我的事,都是那個李錢讓我做的,我都是聽他的安排!”


    女子指著斷手男人,失聲痛哭。


    男人麵色慘白,見箱子被發現,心知事情暴露後不管是眼前這位年紀小小的詭師,還是自己背後的那位,都不會饒過自己。


    他和女子都將難逃一死!


    此時聽女子將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他冷冷一笑:


    “我指使的?要是我能做主,我會選擇和你這個蠢婆娘合作?!”


    他咬牙切齒,若不是這蠢婆娘管不好孩子,又嘴巴不嚴實,又怎麽會被麵前的小丫頭聽到,暴露了事跡?


    婦人打扮的女子聞言眼中冒出熊熊怒火,隻是一旁的允茶兒沉著臉沒有說話,女子也不敢造次,她的小命還捏在別人手中呢!


    “詭師大人,我真的知錯了,我不該被李錢威逼利誘一番,就跟著他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她跪下來拉著允茶兒的衣角,也不覺得向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磕頭有什麽不好意思: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好好做人!”


    允茶兒冷著臉沒有說話,朝木箱走去。


    才剛打開木箱,一股腐朽糜爛的難聞氣味就撲鼻而來,差點令允茶兒嘔出來。


    待允茶兒看清木箱內的東西,她更是火冒三丈,“砰”的一聲盒上木箱,不忍再看。


    她忍著心中的殺意,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兩人:


    “你們是在替誰辦事?”


    不揪出幕後之人,就算殺了這一對狗男女,對方仍會指使其他人來做這件事。


    找到背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提到幕後的主使者,男人和女子身體俱都一抖,不肯言語了。


    就連剛才哭喊著求饒,大嘴巴沒把門的女子,此時也緊閉著嘴巴,不敢說話。


    允茶兒威脅道:


    “你們老實交代了,我還能留你們一個全屍,若是不說…我多的是手段折磨你們!”


    可惜兩人害怕歸害怕,嘴巴仍是緊閉不語。


    允茶兒眉頭微微皺起,幕後之人如此厲害,能讓這兩人死死守住他的信息不透分毫?


    又或者,是這兩人的家人被脅迫了?


    允茶兒搖了搖頭,有些懷疑這種幹出喪盡天良之事的人,還有沒有人性,會不會在意家人的性命。


    允茶兒想了想,也許是她的威脅不夠有說服力!


    她指了指腰間掛著的紅耳兔:


    “這便是一隻不順從我心意的兔子,我先將它的血放幹,再將它內髒挖了出來,添加了些防止腐爛的藥草,最後將它製成了現在這個標本。”


    “你們知道標本是什麽嗎?”


    “就是這隻兔子的魂魄還被封印在體內,卻變成了一隻栩栩如生的死兔子,隻能看著我日日夜夜的折磨它的身體!”


    允茶兒撈起昏睡不醒的紅耳兔,隨意的搖晃了一下,紅耳兔如同軟綿綿的布娃娃一般,無力的晃動著。


    允茶兒站在樹枝的陰影下朝兩人露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看著允茶兒手中任由她擺布,卻沒有一絲反應的紅耳兔。


    男人:…


    女子:魔鬼!


    女子緊緊捂著嘴巴,瞪大了雙眼,滿是驚恐的看著允茶兒。


    允茶兒:…別這樣。


    搞得好像我才是壞人一樣。


    你們兩個拐賣、殘害嬰兒的敗類反而像是個受害者了!


    等等…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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