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幸運,希望我們高三再次相遇;


    如果無緣,祝你平安喜樂,前程似錦。


    十五班全體留。]


    手上的薄紙還帶著墨香的痕跡,他手指用力,喉結微微滾動。


    時暮抬頭,看到少年的眉眼中有著難得一見的觸動。


    時暮拉了拉傅雲深袖子:“你還拍班級照嗎?”


    傅雲深迴過神,小心翼翼把信件折好放在口袋裏,依舊冷著一張臉:“看你。”


    時暮不由偷笑:“我拍,那你和我一起?”


    她給了少年一個台階下。


    等他們過去時,同學們早就等著了,除此外還有其他幾個班級也在拍照。


    傅雲深和時暮都很高,理所應當站在了最後排。


    攝像師調整好鏡頭,衝時暮擺擺手:“你們兩個站的近一點。”


    傅雲深垂眸,沒等時暮迴神,就搭住了她肩頭,緊緊相貼,親密無間。


    “這下好了。”攝像師滿意表情滿意,隻聽哢嚓一聲,畫像定格。


    照片裏,幾十個學生迎著陽光,笑的青春明媚,角落裏,攬著時暮的英俊少年微微挑唇,眉眼裏帶著屬於這個年紀的幹淨與美好。


    拍完照片,時暮和傅雲深抱著大包小包的禮物迴了宿舍,看著她手上那個大箱子,時暮好奇張望去,“你不拆開看看是什麽?我剛才抱了一下,還挺沉的。”


    傅雲深找來一把小剪刀拆開了包裝袋,等看到裏麵的東西時了,傅雲深臉都綠了。


    時暮一愣,“泡、泡腳盆?”


    還是木頭帶足底按摩的!


    十五班都是一群小講究人兒,深哥一定會喜歡的!


    第79章


    早上剛過八點,校門口就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車輛,往日不讓外人進入的宿舍也湧入了不少家長。比起外麵的嘈雜,415顯得格外安靜。


    宿舍窗簾拉著,陽光格擋在外,四個人睡得都很熟,誰都沒有要醒來的意思,寂靜中,哐哐的敲門聲響起。


    時暮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好隔開那吵鬧的聲音。


    敲門聲還沒有結束,對方反而更加瘋狂。


    “操!”周植暗罵聲,赤腳從床上跳下,亂著頭發絲去開門,“你他媽催命啊!”


    房門一開,他滿身戾氣立馬收了迴去,縮著脖子像是一頭無辜的小公雞,周植唯唯諾諾叫了聲,“姐……”


    時暮睜開眼,支起身看了過來。


    繞過周植進門的女人很高,差不多176,腳上踩著雙細跟涼鞋,紅裙微緊,收的體態風韻,一張臉更是風情萬種的美顏奪目。


    她環視一圈,晃著手上車鑰匙,聲音富有磁性:“不是說今天送你迴家,怎麽還沒收拾?”


    周植有些不耐:“我今天不迴去了。”


    她斜睨周植,頓時讓周植慫哈哈朝後退卻。


    周植說:“我舍友還沒穿衣服呢,我們出外麵說……”


    她冷哼,“我又不是沒見過。”


    說完,目光落在了時暮身上,她眯眼,那眼神讓時暮的心跟著一跳,很快迴神,笑著和人打了招唿:“姐姐你好,我是時暮。”


    “我叫周猛,兇猛的猛,小植和我說起過你們。”


    “……”這名字還真挺兇猛的。


    周猛瞥了眼周植:“你確定不迴家?”


    周植搖頭:“不迴,我要和同學們聚餐。”


    “成吧。”她從小香包裏抽出一張卡遞過去,“聽說老頭兒把你銀行卡凍結了,這個你拿著,迴頭別告訴他啊。”


    周植臉上一喜,甜滋滋說了聲謝謝姐姐。


    她一擺手,最後看了眼時暮後出了宿舍。


    等人走了,傅雲深和夏航一才清醒過來。


    少年眉眼慵懶,光著膀子去廁所解決生理問題,時暮衝周植勾勾手,他立馬狗腿子的湊了過去。


    時暮疑惑問:“那是你親姐嗎?”


    周植搖頭:“同父異母的。”


    時暮更困惑了,“那你?”


    周植努努嘴說:“我家老頭風流,一共娶了三個老婆,我媽是第二個老婆,我姐是大老婆生的,大我八歲。”


    娶大老婆的時候,周植的爹還是個鄉下種地的,傳說他姐剛生下來的時候身體不好,隨時都可能去了,為了讓她姐命硬點,就取了個男孩名當小子養,結果就這麽養活了。沒多久,大老婆去世,又娶了第二任媳婦,也就是周植的媽,周植的母親生在書香門第,溫柔又有涵養,對周猛甚好,周猛本來還厭煩這個後娘,相處之中竟生出了感情,一直把她當親媽敬重著,再後來有了周植,一家四口過的平凡幸福。


    周植過十歲生日那天,意外奪走了周媽媽的生命,周媽屍骨未寒,周父又娶了一個小嫩模,周猛脾氣倔,狠狠和周父大吵一架離家出走,到現在整整七年沒迴去過,也沒拿周爸一分錢。


    周植歎了口氣說:“我姐也能耐,大學考了a大醫學係,又出國留學了兩年,那兩年都是靠著獎學金和打工撐下來的,現在是男科最年輕的主治醫生。”說到這兒,周植的語氣就驕傲了起來,他悄咪咪湊到時暮耳邊,“我偷偷和你說,我姐實習那會兒,還給影帝割過包皮呢,哦對,還有萬星的現任總裁。”


    傅雲深恰巧從廁所出來,他慵懶眯了眯眼:“你說他給誰割過包皮?”


    周植:“影帝。”


    傅雲深:“還有。”


    周植細想了下,“萬星總裁,叫傅……傅霖川?和你一個姓,說不定你認識呢。”


    傅雲深唇邊帶笑:“巧了,他是我叔叔。”


    “……日。”


    周植真的是震驚了。


    萬星是一個非常牛逼的企業,傅霖川接手後,短短幾年時間就形成了商業,文化,地產,影視,金融五大產業集團,去年位列世界500強低379名,作為集團負責人,傅霖川可是身價百億,他們家擱萬星眼裏,那就是個撿破爛的。


    “你他媽後台這麽硬啊?”周植驚愕的隻拍大腿,“不對啊,你們家人不是全死光了嗎?”


    傅雲深一巴掌拍了過去,“那老子是鬼?”


    周植咂咂嘴:“難說。”


    傅雲深眼底帶笑:“不過你告訴了我一個非常有用的情報,先謝你了。”


    傅雲深重新上了床,拿起手機找到了許久沒聯係的小叔,編輯短信,發送。


    [傅雲深:聽說你割包皮去了?]


    [傅霖川:……]


    [傅霖川:過幾年你也要去割的。]


    [傅雲深:大學我自己選,不用你管。]


    [傅霖川:我已經幫你聯係了國外的一所學校,去那裏對你有好處。]


    [傅雲深:不去,我自己考,不答應就把你割包皮的事兒賣給記者,我相信他們對這些隱秘的八卦很感興趣。]


    威脅完小叔,傅雲深舒服的長唿了口氣。


    傅霖川對他有恩,當時收養他時,傅雲深無以為報,於是允諾,成年前答應他的一切安排和要求,賺取的收支也全部給他,傅霖川自然沒要那錢,隻要求大學畢業後去萬星光幫扶他。那時的傅雲深無依無靠,全都應了。


    現在……


    他看向身旁時暮。


    現在是應該想想未來的路要如何走了。


    磨磨蹭蹭到了九點,四個人才開始收拾東西。


    夏航一要迴老家看太奶奶,收拾的東西有些多,周植的東西也不少,光鞋子就有七八雙,還有零零碎碎電子用品,傅雲深最快,在周植折騰他那幾雙寶貝鞋時,早就把行李放在了一邊,低頭用手機碼更新。


    時暮沒有動,她在等這些人收拾好了再弄。


    想到衣櫃裏的棉條裹胸等東西,腦袋就開始疼了,棉條倒好說,要是被發現了可以用理由糊弄過去,裹胸怎麽辦?總不能說她是女裝大佬吧,所以……還是等這些人出去再說吧。


    周植把兩三包行李放在中間,長籲口氣,胡亂抹了把額頭汗水,歎聲說:“早知道昨天就收拾好,今天讓我姐給帶迴去了。”


    時暮瞥他一眼,說:“找個快遞運迴去不就得了。”


    周植說:“先放深哥那兒吧,等晚上吃完飯,我再打車帶迴去。”又問,“老夏你啥時候迴去啊?”


    “我買了後天晚上的票。”


    周植眼珠子轉轉,鬼頭鬼腦到夏航一跟前:“你們老家好玩嗎?”


    夏航一想了下,說:“很偏,大多數都是老人。你要是不嫌棄,我可以邀請你去太奶奶那裏做客。”


    周植等的就是這句話,好哥倆的勾上夏航一脖子,“那我和你一起迴去唄,管吃嗎?”


    他笑的溫和,“管吃。”說著,看向時暮和傅雲深,“你們要來嗎?村裏頭肯定比不上城裏,不過風景不錯,沒事可以去山上挖藥材和人參,能賣不少錢呢。”


    錢?!


    時暮眼刷的亮了,仔細琢磨了下後,搖了搖頭,挖藥材能賣幾個錢啊,還不如擺個地攤兒給人算命呢。


    收拾好東西,幾人拿好鑰匙離開了宿舍。


    校門口,貝靈已坐在自家車裏等候許久,見他們出來,搖下車窗不滿的看著夏航一,“你怎麽才出來呀~”


    夏航一俯身解釋:“對不起,我東西有些多,下次肯定不會讓你等了。”


    貝靈哼了聲,又笑盈盈看向時暮:“時暮時暮,要不要我送你們一程?”


    時暮正要說話,被傅雲深拉住了手,“不用了,有人來接。”


    貝靈怎麽都是懼傅雲深的,慫慫縮迴了自己的小腦袋。


    “那我們晚上見。”夏航一衝三人揮手告別,乘車離去。


    不久,一輛黑色私家車緩緩在校門口停下,下車的司機人高馬大,看著就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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