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婆眼睛沒問題吧?她堂哥堂姐一大堆,她媽一個不生也不會斷了老時家的傳承啊,時酒覺得洛外婆這個思考問題的方式很有毛病。他們老時家就她爺一個大隊長算是個幹部,可這大隊長又不是一代一代往下傳的,貧窮才是她老時家十八代代代相傳的,如果貧窮也算是一種財富,或許她媽丁克才是最好的選擇!


    再說了,女孩子怎麽了?是生來就生理有缺陷還是天生就矮藍孩子一頭?想當初那女權部落可比男權部落早了好些年呢,誰還不是從老大一步步過來的不是?怎麽她外婆就一心想著男孩子傳宗接代光宗耀祖反而把女性最牛逼的光輝歲月給忘得一幹二淨呢?時酒非常痛心的握緊了小拳拳,肥嘟嘟的臉上露出形似便秘的猙獰表情。


    很好,成功打岔了準備了一肚子話要反駁親媽的洛靜姝同誌。


    偶然瞥見閨女小表情的洛靜姝步伐飛快的走到時酒跟前,懷疑道:“是不是又拉不出大便了?”


    時酒:“······”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時酒連忙搖搖頭表示否定,但是洛靜姝並不相信這個有不止一次‘前車之鑒’的胖閨女。


    說實話,能在這個年代便秘的人都是大奇葩!


    天天粗麵糧食吃著,青菜蘿卜大白菜幾乎就不離飯桌,吃肉頂多是每月一次,除了過年能吃個痛快,對了,每天還要下地勞動賺工分,所以大部分人臉上都是菜色,壓根就不會出現‘便秘’這種富貴病。


    偏偏時酒這貨不止一次哭著嚎著拉不出粑粑,驚呆了前進大隊的農民群眾,也心疼壞了把時酒當寶貝疙瘩的時隊長和宋紅芳。時酒雖然是個身經百戰的優秀執行者,但是從娘胎裏重頭再來她就真的和小孩子一個身心了。


    拉不出粑粑,對任何一個小孩子來講,都是一件比悲傷還要悲傷的事。


    大半夜的時隊長去敲了薑教授的門,薑教授詢問了宋紅芳平時都給孩子吃了什麽後,宋紅芳就答雞蛋奶粉奶糖冰糖麥乳精糖角餅幹米果子豬油渣雲雲,薑教授沉默半晌才用一種特別淡定的語氣說這是正常的,多給吃點粗糧蔬菜水果,多喝開水,自然藥到病除,指導了宋紅芳好幾個有助拉粑粑的正確姿勢後,薑教授才特別蛋疼的迴勞改點。


    洛靜姝到現在都還能記得倒黴閨女扶著小馬紮蹲著使勁兒拉粑粑嚎啕大哭的模樣,所以,當再次從閨女臉上看到類似‘拉不出粑粑我好痛苦’的表情,她毫不猶豫的上前再三質問。


    “如果拉不出粑粑,自己找個小馬紮去茅廁蹲,知道不?”


    時酒囧囧的說:“知道了。”


    洛外婆十分震驚的看著胖外孫女,她總算是有那麽一點兒相信老時家沒虧待這孩子了,瞧瞧,這多少人吃不飽飯的時候,她竟然還會便秘!


    “去外麵找哥哥姐姐們玩去。”洛靜姝想起還有些話要對親媽說,陡得想起自家閨女最愛聽八卦這壞毛病,趕緊催促時酒出去玩,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馬上就要吃飯了,米果子可不許再吃了,待會兒吃飯給你夾大白菜必須給吃幹淨了知道不?”


    得到時酒肯定的迴答後洛靜姝才放心讓她出了屋子,關上門洛靜姝就跟洛外婆提了到帝都借住的事兒。


    “媽,先不提別的了,我要跟你說件事,咱們家那房子不是還迴來了嗎,正好小酒也要去帝都那邊讀書,我想著家裏能不能給騰個房間出來讓我們先住著,乍到帝都我也不好找房子,您看成不成?”


    “這有什麽,咱家那四合院那麽大,你把你婆家都帶去了那也夠住的!”縱是重男輕女,洛外婆也還是疼洛靜姝這個閨女的,再者閨女迴娘家確實也屬常事,她和洛外公高興還來不及呢!


    “對了媽,你怎麽都不和我婆婆說說話,你看我爸和我公公處得多好,我婆婆就是看著有點兇,對我們特別好,你別一副瞧不起鄉下人的樣子,我婆婆就是懶得搭理你,你以為人家看不出來呢?”


    ······


    宋紅芳今天是打定主意要弄出一桌好菜色,直接把豬油罐子給拿出來了,連清炒小青菜她也給挖了一勺豬油放進去。


    六盤菜挨個兒出鍋,也不急著端上去,宋紅芳怕熱氣跑了菜走味又給炒好的菜放在大鍋裏的蒸板上,下麵是燒好還在冒熱氣的開水。


    眼看著晌午快到了,飯菜也全都弄好了,宋紅芳就準備讓時建國去河堤那邊喊人迴家吃飯,時建國還沒出大門時隊長就帶著洛外公兩人興致勃勃的迴來了。


    “爸,快洗洗手,要吃飯啦!”時建國覺著一聲爸叫倆人還挺別致的,怪有趣兒。


    這頓飯大家吃得都很盡興,挑剔如洛外婆也說不出宋紅芳整的這桌菜有啥不好的地方,時隊長還請洛外公對斟著喝了點酒。


    飯後,洛外公和洛外婆去洛靜姝前兩天就整理好的房間歇息,都是過了半百的老人,長途奔波說不累都是假的,寬慰子女罷了。


    在時隊長的熱情邀請下,洛外公在這邊又多逗留了三天,天天跟著時隊長爬爬小坡看看河,要麽就大槐樹底下和人聊天,可別提多快活了。


    但是洛外公的任命也就這幾天就下來了,他還沒到退休年紀,國家還指望他繼續到校園裏教書育人呢,算了算時間,洛外公準備帶著女兒女婿還有外孫女向時隊長一家子辭行了。


    這幾天擱時家住著,洛外公那是眼睜睜的瞅著時隊長和宋紅芳夫婦倆是如何花式寵著時酒的,內心那是嘖嘖不已,同時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愧疚,決定等迴到了帝都自己也得像時隊長這般疼外孫女兒。


    臨別時,宋紅芳對時酒那是一百萬個舍不得啊,恨不能自己一塊跟著去,時隊長則是欣慰失落參半,不管他是出於何種目的疼的時酒,但疼了好幾年了,誰還能說時酒的肥臉蛋沒有時隊長一半的功勞?這人啊,疼著疼著就舍不得了。


    “建國,到了帝都給家裏寄封信發個電報啥的,過陣子家裏就裝電話機了,記得常和家裏聯係!還有小酒,可別讓她瘦了······”


    時隊長的聲音在車輪聲裏漸漸被淹沒,跑了百米遠他也慢慢的停了下來。


    時酒驀地就不想離開這個家了。


    掏出小手絹擦擦小淚花,時酒握緊小拳拳,胖臉蛋劃過一絲堅定,憋住,不能哭,這隻是她征服星辰大海的第一步!


    第20章


    兩天一夜後,綠皮火車在帝都總站台停了下來,洛靜姝拎著兩大袋行李先朝外麵走去,時建國主動抱起時酒跟在媳婦後麵,洛外公和洛外婆也各自拎著包跟在女婿身後。


    帝都這邊到底是華國中心城市,前進大隊就時隊長獨一輛的永久牌自行車擱這兒到處都是,更別提除了火車站前麵又是一個公交站台了,時建國和洛外公上前去打聽了一番,正好,這五分鍾後來的2路車恰巧就經過洛家老宅子那塊兒,一家子人趕緊大包小包的往公交站台邊擠,不多時2路車穩重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十字路口,大家瞅著車來了不由再往前擠了擠,這還沒上車呢就跟沙丁魚罐頭似的,你挨我我挨你,好不緊促。


    時酒被她爸抱上車時透過玻璃窗瞅見車上本不多的座位座無虛席就知道這下子得一路站迴去了,饒是如此,乘客也一群群的衝車裏擠,脾氣極好的司機師傅見車裏快塞滿了才好言相勸沒擠上車的乘客等下一班,可別以為這下一班很好等,帝都這麽大,也就三百百多輛公交車,各走各的線路,一個來迴下來等的可不止半小時,和氣的司機師傅還在備了好幾份報紙,顯然擠成魚罐頭的大夥是沒這興致的,不看報,便有人尋了個話題和周圍人聊,時酒耳朵尖,不費力就聽見幾人討論的是“少年班”。


    “聽說了嗎?華科大今年要搞一個‘少年班’,九月份開學,聽說能進去的個個都是這個!”說話的男乘客得意洋洋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少年班我還是頭一次聽說,聽這名兒估摸著招的都是歲數不大的孩子吧?”


    “喲,這你可猜對了,招的都是少年天才,我聽人講,這招進去了可就跟大學生一個待遇,不對,這招進去了他就是大學生嘍!”


    ······


    同樣耳朵好使的時建國也暗暗將這話記在了心裏,咋聽他都覺著這少年班是專門為自家胖閨女打造的,聽這話音兒怕是今年九月一號開學,等迴了媳婦娘家把家裏收拾妥當了,他得打個電話迴去和他爸商量商量。


    高中照常上著,到了九月份就把胖閨女送少年班去。


    時建國低頭衝抱著自己大腿的胖閨女笑得特樂嗬。


    下了公交車,一行人皆是疲憊不堪,所幸老宅就在巷子朝右三十米遠處,洛外公顫顫巍巍的站在大門口抬頭打量著這扇大門再慢慢地看向頭頂上的這片藍天,他忍住淚水從衣服內兜掏出了組織歸還的四合院鑰匙,打開了老宅子的廣亮大門,時建國抱著時酒跟在洛靜姝後邊進了門,不住的四處打量,眼裏是滿滿的讚歎與驚奇,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青磚堆砌而成的影壁。不同於普通四合院的一字影壁,洛家老宅子的影壁是被單獨獨立開來的,上麵繪著一幅蒼鬆白鶴圖,經年的風霜雨雪雖未能毀滅這彩繪,卻使得這幅圖皴裂出多處細小裂痕,有的地方斑駁不堪。


    饒是如此,時建國和時酒這對土包子父女倆還是齊齊讚歎了一聲。


    這聲發自內心的讚歎卻讓洛外婆越發覺得時建國和時酒父女倆不愧是窮鄉僻壤出來的,真沒見識。


    宅子是三進的,布局嚴謹而合理,一進為門屋,二進為廳堂,三進則為私室或閨房,頗有庭院深深的曼妙美感。


    進了二門,院內入目之處很是幹淨,明顯是上頭叫人來收拾過的,洛外公和洛外婆直奔他們以前住的正房,被打掃過的屋子幹淨是幹淨,可也空曠得很,藏書典籍被毀了大半,屋內家具倒還挺好,主要這家具笨重,也沒人稀得費勁砸毀,簡單收拾一下就能搬進去住。


    “靜姝啊,你帶著建國去西廂房看看,缺了什麽家具咱們明天就去百貨大樓買,你也把行李收拾收拾。”迴過神來,洛外公陡得想起女兒一家子還沒個落腳點,不假思索便將閨女一家安置在了西廂房。


    至於東廂房麽,洛外公決定抽個空把裏麵的東西全給換了,洛瑜那白眼狼用過的東西他還真不稀罕!


    不對,現在該叫人家葉瑜。站在屋外朝格外空洞的東廂房望去,洛外公微微諷刺的扯了扯嘴角。罷了罷了,他現在年紀也不小了,隻要葉瑜這小子以後不主動招惹自己,看在以往十幾年的父子情份上,就把這事給過了吧。


    西廂房,洛靜姝和時建國先是給窗戶打開透個氣兒,而後倆人一個打水一個找抹布把床、櫃子、桌子、椅子挨個兒給擦了一遍,最後又用幹抹布把殘餘水分給擦掉。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夫妻倆齊齊吐了一口長氣,這才開始整理家當。


    從前進大隊帶迴來的家當不多,也就一家三口幾件換身衣服,家裏醃的臘肉臘腸,還有時酒常吃的各種小零嘴兒。臨走前時隊長就告訴兩口子,糧食啥的不用擔心,等到了帝都他那邊收到信了就給大米小麥麵啥的寄過來。


    收拾好了屋子,時建國想起自己還沒給家裏人發個電報報平安啥的,就去正房找洛外公打聽打聽這附近哪有郵局啥的。


    “建國你這提醒得正好,上頭前陣子就說我這恢複了職位得給咱家裝個電話機,如今我迴來了,得去辦事處找找領導給反應一下,我估摸著這效率要是快的話晚上就能裝好,你啊,也別想著發電報了,先陪我去趟辦事處咱爺倆把這電話機這事給落實嘍!”


    時建國一聽,有道理啊,有了電話機一個電話的事兒何苦費那寫信發電報的事呢?笑眯眯的一口應了洛外公,倆人拿好身份證和證明就朝著辦事處去了。


    事辦得很順利,真如洛外公預料的一般,還沒吃晚飯就有工人過來把電話機給裝好了,就裝在正房堂屋沙發旁邊的紅木櫃上,裝的是是前幾年興起的電話(自動交換)機,款式明顯比老時家要裝的那個公社淘汰下來的電話機要新穎許多。


    時建國撥通了第一個電話,嘟嘟了好幾聲後才被人接起,宋紅芳大著嗓門對著話筒喊了聲“喂?你哪位啊?”


    “奶,是我!”時建國還沒來得及叫聲媽就被懷裏的時酒搶先了一步。


    隔著話筒時建國都能感受到他媽由衷的笑聲。


    “酒寶啊!是你不?奶可想你了!路上有沒有餓著?現在到你外公家了嗎?咋讓你一個小人打電話你爸呢?”宋紅芳張嘴就是一連串的問題,可見這是真真的關心則亂啊!


    “媽,我在旁邊呢!”時建國特別無奈的衝著話筒迴了一句。


    時酒就著她爸的手,繼續和她奶聊了起來:“奶,我也可想你了,火車上的飯可多了就是不如你做得好吃,我們現在都在外公家住下了,奶,外公家的院子好大啊!等我以後賺了錢我也給你和我爺買一個這樣好看的院子!”時酒滔滔不絕的跟她奶吹了一波,小嘴叭叭的,豪言壯語聽得時建國這個臉皮厚的都略略紅了臉。


    偏電話另一頭的宋紅芳就是對時酒這個寶貝孫女的話深信不疑,哎喲,心裏那叫一個甜蜜啊,“哎哎”的應個不停,順便還互吹了一波時酒,叫時酒的肥臉蛋就沒斷過笑容。


    沙發一旁坐著的洛外婆牙根子都快被這對相隔萬裏還不忘互訴衷情的祖孫倆給酸死了,咋這外孫女對自己就沒有這麽熱情呢?


    最後是老時家的理智擔當時隊長上線,奪迴了電話機的通話權,和時建國簡單交代了幾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洛靜姝和洛外婆不斷出去買些家常用品,像油鹽醬醋、鍋碗瓢盆,把家裏的舊東西悉數賣給了廢品站。


    時建國則大街小巷的帶著時酒熟悉地形,順便有意觀察觀察帝都這邊什麽生意紅火,幹什麽掙錢。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時建國自認不是幹苦力活的料,一路上又瞧見不少人家擺小攤子開店做各種各樣的生意,看上去都還挺熱鬧的,腦子向來活絡的時建國不由萌生了做生意的念頭。


    可做啥呢?


    別看時建國文化不高,但人有自知之明啊,他沒那做吃食的手藝就不往這上麵費心思,他沒有做倒爺的本身就不會犯眼紅病去以身試險。


    琢磨來琢磨去,時建國覺著自己也就做衣服這塊能拿的出手了。不是他吹,就前進大隊那十裏八鄉的,就做好看衣服這一手,他時建國敢稱第二,沒哪個會縫紉的敢稱第一!


    擱街上晃悠了好幾天,時建國也算是看出點頭緒來了,這帝都可不比老家那小縣城,大姑娘小夥子們穿得那叫一個時尚,就隔了兩條街的百貨大樓,一件呢子大衣一百五十塊,姑娘們爭著掏錢買,哪像老家那邊一個個的衣服上摞了一堆補丁,一件衣服不穿個三五年那都不叫衣服,時建國瞧著服務員麻溜數鈔票的樣兒越發篤定了拚一把的心思。


    萬丈高樓平地起。


    憑啥他時建國就不能白手起家?


    世上萬沒有這樣的道理!


    打定主意後,時建國趁著一家三口飯後散步的時候把肚裏的想法一股腦說給了洛靜姝,然後又是激動又是忐忑的盯著媳婦看,生怕洛靜姝持反對意見。


    “你可真行,這主意想了不短時間吧?”洛靜姝聽著聽著就意識到時建國準是一個人考慮了不短時間才把這想法完善周全,基本上是沒啥漏洞了,具體點則要真正上手了才知道。


    按時建國的想法,既然百貨大樓剪裁一般的呢子大衣都能賣到一百五一件,那他要自己買呢子迴來加工得更時尚更符合年輕人品味,那大姑娘小媳婦的還不捧著錢追著給他?慢慢的,他這門手藝打出名聲了,他們再慢慢擴大經營,招人辦廠啥的一件不落,到時候生意就交給洛靜姝打理,他呢就一心設計各種各樣的衣服,爭取讓帝都的大姑娘小媳婦每個時節都主動到店裏掏錢。


    走在正中間一邊一個牽著的時酒聽了這話差點呆了,她爸這想法牛逼大發了,按她爸的手藝和想法,他們一家走上人生巔峰真的隻是時間的問題!


    在時建國和時酒父女倆亮晶晶的小眼神攻勢下,洛靜姝肯定的點了點頭,笑得一臉寵溺。


    時建國趁機很是浪漫了一把,他拉過洛靜姝的手,明亮的大眼睛流淌著無盡的真誠,“媳婦,咱家店名幹脆就叫‘時酒’好了。”說著時建國還低頭瞅了仰著肥臉聚精會神看大戲的時酒一眼,又對著洛靜姝脈脈含情道,“誰讓胖閨女是咱倆唯一的愛情結晶呢?”


    花式被丈夫告白的洛靜姝當即給了時建國一個甜蜜的親親,塞了時酒一嘴狗糧,誰想到她爸時建國更是個臉皮厚的,嘟著嘴又迴了一個親親。


    時·夾心餅幹·酒:“······”辣眼睛:(


    第21章


    時建國昨個兒帶著劉教授的推薦信去了帝都一高,學校負責人仲校長聽聞了他的來意又看了劉教授的親筆信後,很是爽快的就同意了時酒的入學申請,將她插在高一五班,一個排名不算靠前但實力還可以的班級,主要還是考慮到時酒年紀不大並且五班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的舒文靜舒老師是個性子極耐心溫柔的。


    “對了,小時同誌啊,這兩天也別把時酒同學送來了,這明天就是星期天,幹脆就下周一你領她過來,直接去報道就成!五班就在崇德樓最下麵一層,你從這直走就行。”臨走時,仲校長又對著時建國叮囑了一番。


    時建國笑得極為真誠,“行,真是謝謝您了,那我就先迴去了,您快坐著,可別送!”


    “慢走啊!”


    得了準話,時建國歡快的跟個小麻雀似的走路都不大穩重了,時不時還跟個孩子一般蹦跳了幾下。


    迴到家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的餘暉灑落在肩頭給人帶來了一股輕輕的溫熱,老宅內,廚房的煙囪已然冒出了蔥蔥青煙,隨著飄忽不定的風左右搖擺。


    “爸,下班啦?”


    一進院子就瞅見洛外公正拿著本詩集笑眯眯的看著時酒,時建國隔著十米遠就喊了一聲,語調中是不難發現的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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