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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者自出道伊始,從庸手到高手,誰沒挨過揍,誰沒吐過血,甚至某些酷愛以戰鬥磨煉己身之人,吐血更是家常便飯,吐著吐著也就習慣了。


    然而對於大齊數十萬大軍之中有數的高手來說,以三敵一,第二個照麵就有其中兩個受創噴血,由不得他們不驚駭欲絕。


    無論武技還是功力,對方均高明得令他們心寒!


    此一幕落入不遠處的婁昭君、祝玉妍等人眼中,亦讓她們齊齊色變,對視一眼之後,終於下手再不留情。


    纖纖玉手似溫軟如玉,身姿曼妙如天女下凡,然而每一飄身拂袖,皆會帶起漫天血霧,猶如死神翩翩起舞,正冷酷無比的盡快屠戮著十二個雜魚……


    “啊……啊……”


    一時間,臨死慘唿聲此起彼伏!


    對於同伴處一邊倒的局勢,石之軒僅是眉頭微挑,便無動於衷,而三個齊將則重整陣型,成等邊三角形將石之軒圍在正中,卻又並不急著動手,似乎有盡量拖延之意。


    “真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連齊國堂堂上將都墮落到隻會欺軟怕硬了麽?”


    石之軒好整以暇的嘲諷全開,手中漆黑劍胚一如既往的斜斜垂下,靜如處*子,似乎全無鋒刃及威脅。


    然而見識過了此鈍劍雷霆萬鈞而又不可捉摸的攻勢,三人心中再無一絲僥幸,既知三人合力亦非對方之敵,圍而不攻,緩兵待援,方是明智而唯一的上策。


    兵者,詭道也!


    能夠沙場百戰而餘生,且積功登臨一國上將者,又怎不知審時度勢,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呢?


    嘴角勾起一絲隻以為瀟灑迷人的微笑,石之軒玩味道:“你們不主動,我主動!”


    漆黑劍胚徐徐上抬。凝實劍氣在虛空留下道道殘影,美輪美奐,同時他左手亦緩緩搭向劍柄,渾身湧動的陣陣劍勢。亦將三人盡數牢牢籠罩及壓製。


    “吟……”


    秋風輕拂棱角分明的劍身,發出神秘莫名的清吟。


    在雙手握劍,高舉過頭的一瞬,石之軒倏地側閃,瞬息間來到右側三丈外的持槍者麵前。旋身劈劍,一氣嗬成。


    “嗤……”


    若有若無的破空厲嘯聲中,劍胚化作一線黑虹,斜斜斬向持槍者的脖頸。


    氣機牽引之下,一刀一劍兩者疾速迫近支援,而直攖其鋒的持槍者自忖絕難躲過此雷霆一擊,唯有橫槍格擋。


    “叮!”


    勁氣交擊。


    持槍者毫無意外的噴血跌退。


    石之軒則借力旋身,漆黑劍胚霎時間幻出無數劍花,猶如漫天黑雨般卷向襲來的一刀一劍。


    “叮叮叮……”


    刹那間,劍與刀、劍與劍交擊三十餘次。脆響綿延不絕。


    一刀一劍二者終於各自悶哼著挫退,嘴角溢血,而石之軒亦嘿然一聲,藉由巨浪般的反震之力推動,整個人跌飛向剛剛站穩的持槍者。


    瞧著對方“送”過來的背影,持槍者麵色變幻一下,分不清此著是否是對方故意設下的陷阱,然而不論如何,如此良機,豈可錯過!


    “嗤!”


    槍尖破空淒厲懾人。似乎集中了他渾身所有勁氣,攜著一去不返之勢,向著石之軒背心攢刺!


    石之軒身形倏地後倒,背部擦著地麵半尺高的荒草靈動後滑。猶如飛躥在草浪上的靈蛇,漆黑劍胚後仰疾刺,齊端端的前頭點向槍尖。


    “鏜……嗤!”


    勁氣四濺。


    持槍者身形劇震的一瞬,在他震驚莫名的目光中,半寸槍尖驟然斷裂飛射。


    石之軒左掌一拍地麵,身形彈起。漆黑劍胚翻轉,迅如閃電般拍在半寸槍尖之上,使之化作一線銀光,咻的射*入持槍者自己的眉心。


    “呃……”持槍者雙眼不可置信的外凸,撲通跪地伏倒。


    石之軒則看也不看這手下敗將,轉而漆黑劍胚一振,合身撲向一刀一劍二者,劍胚再次爆開一蓬唯美而詭異的黑雨,劈頭蓋臉的卷向二者。


    “你……”


    二者悲憤於同伴身亡的怒喝聲甫一出口,便戛然而止,唯有竭力應付對方此一蘊含無限殺機的妙招。


    “叮叮叮……”


    雙方以快打快,脆響連綿猶如一長聲。


    看似激戰正酣,然而石之軒揮灑自如,一刀一劍二者的臉色卻越來越白,與嘴角不斷溢出的鮮紅血漬構成詭異對比。


    就在二人忍不住麵露絕望之色時,“唿……”的若有若無之聲迫近三人的戰圈,兩條雪白飄帶石之軒背後分別繞向他脖頸和腰腹。


    “嘿!”


    冷哼一聲,石之軒身周劍光暴漲,無數漆黑劍影幕布般將他整個身形都裹入其中,不管襲來的雪白緞帶,攜著無窮劍影合身撲向二人。


    “叮叮……噗、噗!”


    兩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血泉噴湧。


    下一瞬,兩條雪白緞帶探入稀疏了不少的劍影帷幕。


    “蓬、蓬!”


    勁氣交擊。


    劍影乍消,緞帶蕩開。


    石之軒向前踉蹌兩步,轉過身來,怡然靜立,眸中綻放湛湛精光,緊盯著偷襲的祝玉妍,似要看透麵紗,一睹芳容。


    卻又故作不識,寒聲道:“哪裏來的鬼魅魍魎,報上名來!”


    被他當麵擊殺二人,祝玉妍麵色亦不好看,但仍咯咯輕笑兩聲,應道:“妾身祝玉妍,見過裴將軍!”


    頓了頓,她美眸示意了一下那邊已經全軍覆沒的十二騎及正在緩緩圍攏過來的婁昭君及兩個同樣麵覆重紗的女子。


    驚奇道:“大勢已去,裴將軍身陷危局,竟仍能如此悠哉悠哉,一派名士風度,真讓妾身佩服,佩服!”


    “危局?”石之軒不屑嗤笑,視線轉而凝視著右手的漆黑劍胚,淡淡道:“近來砍瓜切菜慣了,我不膩,我這夥計都快膩了!


    難得有你們四位佳人。夠資格給我這夥計獻上芳魂,縱然本人不忍心辣手摧花,但我這夥計可從不講究什麽憐*香*惜*玉呐!”


    說著他將凜冽視線再次傾注在祝玉妍的雪白粉頸上,似乎在衡量漆黑劍胚砍下去要用多大勁力。才能連皮帶骨一切而斷。


    在祝玉妍*毛*骨*悚然的感覺和難看的眼神之中,他溫和一笑,柔聲歎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罷了,本人會將你此刻的嬌姿美態永遠銘記於心。以便日後經常迴味一番……


    你放心,等會兒本人直接給你個爽快,不會痛的哦!”


    如此冰冷目光與溫和笑容糅合為一的詭異表情,直讓祝玉妍忍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怒叱道:“大言不慚!”


    素手一揚,兩條緞帶如同有生命的雪白靈蛇般,循著迂迴曲折的莫測路線躥向石之軒,同時嬌軀螺旋著逼近。


    “嗤……”


    石之軒嘴角含笑,振臂揮劍,化出重重劍影。猶如扇形黑幕般迎向緞帶,森寒劍氣含而不吐,卻又流轉不休。


    “蓬、蓬!”


    勁氣震蕩。


    劍幕乍散再聚,更反過來罩向逼近祝玉妍,然而祝玉妍覆在麵紗下的俏臉卻是閃過一絲驚色。


    原來,剛剛那一擊,她那精妙無方的招數尚在其次,真正厲害的是,她在天魔緞帶上悄然施展了【天魔大*法】的‘吸納法’,準備吸取對方的勁氣借為己用。


    卻不防對方的劍氣竟出人預料的首位相銜。圓滿無暇,令她借無可借!


    這可非同小可,據她師尊橫行江湖數十年的豐富經驗所言,除了玄門正宗的宗師高段強手。或者更強橫的人物,再無其餘江湖高手能夠讓【天魔大*法】如此無功而返。


    好在經過數年前補天閣主的打擊及激勵,她祝玉妍同樣今非昔比,在功力上或許仍遜色婁昭君稍許。


    然而在天魔功的造詣上,她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遠比婁昭君當年更年輕的歲數突破至天魔秘技所述的‘天界’層次。


    因能於此時不懼對方行雲流水。圓滿如意的精絕劍招,更可迎難而上。


    她那對纖纖玉手以奇異曼妙的動作,交叉穿梭地揮動絲帶,織出一個幻變無方,充滿波紋美感的渾圓白網,把她緊裏其中,成了一團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依天魔秘及諸多源遠流長的頂尖經典所述,有法是地界的層次,無法是天界的層次,有法中暗含無法,無法中暗含有法,是天地人渾合為一的最高層次。


    唯有人才可把天地貫通相連,臻至無法而有法,有法而無法的妙境,至此始可問鼎大宗師,掌控天人合一的入微真諦,乃至有資格一窺破碎虛空之終極奧秘。


    放諸道家,即為有意無意之間,無意之中是真意,而在佛家,則是非有之有,非空之空,真空妙有是也!


    名雖殊異,道則一也!


    天魔秘中,地界巔峰已是收發由心,而到了天界層次,更初窺天人交感之妙,信手拈來,均是曼妙無比的殺著,一動一靜,無不毫無預兆,變化莫測。


    此與道門之無意、佛門之空靈,亦或許多江湖人習慣性青睞的“無招”別無二致,均是觸及宗師境界,躋身絕頂高手之林的超拔人物!


    而石之軒一劍疾出,本是無動於衷的臉色倏地一振,眼睜睜瞧著祝玉妍把“圓“的特性發揮至登峰造極的境地,織出的護體網紋平均而一致,似乎根本沒有任何強弱疏密之分。


    乃至足可使世上大多數高手生出不知該攻何處的無奈感覺。


    當然,石之軒並不在其中,可他本是隨手反擊的一招亦因她此著而中途驟然生變。


    無數漆黑劍影構成的扇形,隨著他身與劍的極速前進,漸漸化繁為簡,聚攏為一道天馬行空般的黑虹,化席卷為斜切。


    漆黑劍胚的鈍角前端劃過優雅的半圓弧形軌跡,與祝玉妍的“渾圓白網”一觸即分。


    “蓬!”


    勁氣交擊。


    並無氣浪翻卷,然而石之軒的劍弧再劃不下去,祝玉妍的“渾圓白網”更倏地崩散。(未完待續。)


    ps:抱歉,喝多了,暈暈乎乎,今天就這樣了,明日三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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