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持續下了一天一夜, 仿佛要將凡世所有陰暗之物都要刷洗得一幹二淨一般, 直至第二天天明,天才重新放晴起來。


    所有電視台新聞都在播報此事,有專家說是從海麵上吹來的一陣極強的冷氣流。與熱氣流相撞而形成了暴雨, 至於在暴雨雨簾中所看到巨大灰蒙蒙的影子, 專家們的說法卻是並不一致,爭論紛紜, 比較能接受的說法便是光霧折射, 那些灰蒙蒙的影子,實體可能就是附近那些樹冠超大的大樹。


    對此, 簡單一句來說,國家給出的一種解釋便是那不過是一種自然現象,別想多了。


    漸漸地,這些新聞便很快談出了眾人的視線, 恢複到了日常生活。


    當然,也有不太相信的, 但世間上太多不能用科學解釋之事了,多一件少一件也無妨,生活依舊在繼續。


    不過,若是有燒香拜佛保平安習慣的人,便會驚奇地發現, 在暴雨停歇天氣放晴的這幾天,幾乎所有有點名氣和聲望的廟宇,都緊鎖了廟門, 對外公示因暴雨對廟內整修或是因事停開幾日。


    當然,這是對外的,也就是隻有真正的玄門之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了,在暴雨降臨的當日,玄學內網異常的平靜,但登陸人數卻是一點也不少,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著內網的最新公告。


    有年輕的弟子受不了,暗咒了一聲,就想抄家夥冒雨衝出去,卻無一不是讓一句‘你想我們掌門白犧牲麽’給喊迴來,甚至是不爭氣的紅了眼眶;也有的派門弟子很冷靜,焚香沐浴,為在最前線的玄門大師焚香祈福。


    尤其是當他們清晰地感受到城中陰氣劇烈的變化時,心情更為焦慮了。


    陰氣大幅度的減弱了,那是成了,還是沒成了,還是說那幾位玄學界最頂尖的幾位大佬都已經……


    沒有人希望是後者,但之前的種種消息都無一列外地告訴了他們這是一場極為難打的硬仗,最好的結果恐怕滅了鬼王後還能迴來,可暴雨雨簾那灰蒙蒙的巨大灰影卻是給了他們的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那些灰影並不是什麽妖物,也不是什麽惡靈,甚至是沒有任何意識,是由附近絲絲陰氣聚集而成的巨大靈體,為惡鬼之王誕生而出現。


    此現象,根據記載,曾在千把年前那個禍亂妖獸倍出的時代出現過。


    惡鬼之王,為鬼王更上一級的晉級,當吸收了足夠多的陰氣後,便會晉級成惡鬼之王,能得到與邪神差不多的實力。


    當時凡世生靈塗炭,惡鬼蠻橫,殺都殺不盡,不少玄門大派受了重創,最後還是一個低調門派挺身而出,以損落了十分之九派內弟子的慘重代價,滅了惡鬼之王。


    當然,他們該幸運的是,現下這鬼王還沒有來得及晉級為惡鬼之王,便已屍首異處,魂飛魄散了。


    這消息在玄學內網公布出來的之時,玄門界的弟子們又悲又喜,喜的是鬼王被滅了,悲的是,原玄學界頂尖的那十位大師,繼明智心脈受損後,其他九位大師也接連損傷了心脈,什麽時候能恢複暫且不知,但能確定的是,明智和玄真大師,恐怕在很長的時間內都不能在運行靈力,甚至說能保住命都是極大幸運了。


    鬼門重開,來的是閻王座下的兩位得力助手,黑無常站在玄真大師麵前盯了良久,麵帶疑惑,似是自語自語輕喃了些什麽,不大相信地翻了翻生死本,他怎麽隱隱記得在數小時前,眼前的這位大師還在閻王的生死本上,但現在翻翻,卻是見不著名字,他之前還感歎又一好人命數要盡,難道他看錯了?


    可這會兒,黑無常卻是沒有時間再深究了,此刻他和白無常身負重任,負責疏引滯留在凡間多日的大量鬼魂,和多日不得歸府滯留在凡間的鬼差們。


    說實話,還是最近地府的業務太忙了,因前陣子大量的冤魂被送至地府,光是找多年前的生死錄就找了好長的一段時間,還得要判因果,在高強度的工作量下,閻王病倒了,還在此時發現閻王令竟早已丟失了好一段時間了。


    鬼門被關,沒有閻王令就無法重開,直至凡世陰氣大散,閻王才悠悠轉醒了過來,重開鬼門。


    因滯留在凡間的鬼魂太多,鬼差也一次性帶不走那麽多鬼,玄門內凡是有能力門派也都忙碌了起來了,幫忙將鬼魂送至地府,尤其是呆在玄學部辦公樓呆上癮兒的那群化為良民的惡鬼,磨磨蹭蹭地折騰了大半天,最終還是紅九費盡口舌答應每年都多燒點紙,那些惡鬼才依依不舍地魂歸地府。


    接下來的這些日子基本上就是這些瑣碎事兒了,但當日玄學部收到六位大師的通知匆匆趕來善後之時,卻是奇怪地發現那鬼王的身體和斷掌都還在,但偏偏就是那個腦袋不見了。


    疑惑歸疑惑,玄學部的人卻沒有想那麽多,也許是被天雷給劈掉了也不一定,那鬼王都魂飛魄散了,再怎麽實體,也是陰氣凝聚而成的,過幾天放晴多曬曬太陽也就消散了,他們善後也不過是由於這屍體太巨大了不太好消散,怕嚇著普通人而已,才打算帶迴去采用點玄門的手法給散幹淨。


    然而,沒有人知道的,在玄學部的人離去了之後,有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懷中寶貝地抱著某個包裹,走出了京城邊郊,打了一輛的士,直開往了京城城內。停在了蘇家大宅的大門前,敲響了蘇家大宅的門鈴。


    傭人們跑了出來,見到來人,竟是十分驚喜,想也沒想就直接打開了大門:


    “許大師,你來了,快快進來,你很久都沒有來探望蘇小姐了。”


    名為‘許大師’的女子長得十分的豔麗高貴,光是朝那傭人笑笑,那傭人便已像是失了魂般帶人進去了,而且那女子對大宅熟悉得很,明顯是大宅的常客。


    反倒是蘇小姐蘇如珠見到了那女子的瞬間,臉上不禁有幾分慌亂,謹慎地瞧了瞧周圍,給了傭人封口費後便將人直接請進了內屋,緊鎖了房門,麵帶慌張地開聲道。


    “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事成之後我們這筆賬就結清了麽,剩下的也就是將蘇家人全都獻祭給主人,我的願望也就能實現了不是麽,你現在來的不是時候,我快要成功了,蘇國盛和蘇長瑞已經昏迷不醒了,使者那日也將魂勾給了主人了,再給我點時間,蘇家不能太快倒,太快倒會被外界懷疑的,我接手蘇家便會很棘手了。”


    沒錯,蘇如珠打的都是接手蘇家的主意。


    從她知道她其實並不是蘇家真正的血脈,蘇家在外還有個更優秀的女兒那刻開始起,她便開始不安起來了,尤其是她親眼見到原來對她很不錯的蘇家父母待那個孩子如珠如寶時,得到的東西樣樣都要比她更先更好的時候,蘇如珠便恨起來了。


    最恨的還不是這個,而是當她尋到她所謂的親生父母,讓他們幫忙抹黑蘇如意,保住她在京城蘇家的地位時,她那所謂的親生父母竟是站在了蘇如意的那邊,指著她臭罵了一頓,說她黑心,他們老蘇家沒有像她這樣黑心腸的孩子,寧願當是沒有生過她,還要帶著她去蘇家大宅認罪,給蘇如意道歉去。


    那個時候她慌極了,趁亂直接逃了,迴到了蘇家大宅忐忑了一個月,緊盯著蘇家大宅的大門,雖沒有見到那對農戶父母上門來,但卻是依舊讓蘇如珠寢食難安,連續做了好幾天自己一無所有的噩夢,心一狠,便是匿名雇了人開車撞那對農戶父母,撞個重傷以示警告。


    卻不曾想,那農戶父母的身體本就不算好,這一撞竟是直接搶救不過來,丟了性命。


    得知此事的蘇如珠不是沒有內疚過,但卻是更覺得那對夫婦更活該,你說好好地配合她,說不定她還能讓他們吃香喝辣的,偏偏就要護著那個什麽蘇如意,他們的親生女兒應該是她啊,蘇如珠,並不是什麽蘇如意啊!


    這事兒發生之後,一晃眼就過了兩年,蘇如珠都快忘了這事兒,卻是沒有想到幾年後這事兒又有被翻案的跡象,不成,她才剛剛重獲得蘇家人的喜歡,不能就這麽被判了死刑。


    而就在這時候,眼前的‘許姓’這個女人便出現在了她麵前,出手幫了她,初時並沒有要什麽代價,隻要了一點錢,起初蘇如珠還半疑半信,但給了錢後才真發現那件事兒又被壓迴去了,說是要翻案的警局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兒一般。


    漸漸地,蘇如珠與那個女人接觸便越來越多了,包括她私下吞拿了項目公款,封住那些原戶主的嘴,還有那個該死死掉了的釘子戶,都是那個女人幫她解決了,但女人要的報酬卻是越來越多了。


    可她也給不出錢了,那個女人便提出了她可以不要錢,前提是要成為她主人的信徒,隻要她有為她主人獻祭的覺悟,主人便會現實她所有願望,不管名還是利。


    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碼完蘇如珠的,但碼不完了,明天更哈~


    第62章 蘇如珠(二)


    聽到此話, 蘇如珠心動了, 開始改口喚那女人作‘祭司’,‘祭司’要了蘇家六口人的生辰八字,幫她下了降頭, 從那一刻,蘇如珠得到了極大的甜頭,順風順水,行事也變得乖張起來了。


    直至她在直播上看到了蘇如意與白家人親密的場景,蘇如珠便覺得慌起來了, 覺得自己很快就會被打迴了原形, 心一狠, 便向‘祭司’提出了自己願望:


    “我要接手蘇家, 蘇家的家產應是我的,而不是其他人的,祭司,你不是說我是主人的信徒,便能為我實現所有的願望?”


    “當然, 吾主人心念眾生,這點願望不在話下,但這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得知道這該損耗吾主人的多少法力,想要蘇家,可以,但得要拿蘇家所有人的生魂來換。”


    “生魂?”


    “**倒可維持幾年沒問題, 隻不過是靈魂沒有,就是你們所說的植物人,這交易要應下嗎?”


    要應下嗎?說是植物人,其實就是和死人差不多了,但蘇如珠已一想到自己曾經夢到的噩夢,便狠狠咬牙點了點,眼底盡然是瘋狂之色。


    “要,隻要能讓我得到我想到的一切,告訴我怎麽做,蘇家人的生魂我替主人搞來!”


    祭司很滿意地給了她幾個‘平安符’,讓她將蘇家人的生辰八字和頭發放進去,讓蘇家人隨身帶著,不出幾日,便能生魂離體了。


    蘇國盛和蘇長瑞就是這樣倒下的,但現在由於蘇家現處於風頭火勢中,剩下的幾個‘平安符’還在她手中,還沒送出去,等風頭過去後,便再送出剩下來的這幾個‘平安符’就差不多了,她便能順理成章地成為第一繼承人,還能以蘇家打擊太重而臥床不起這樣的借口來推脫。


    蘇如珠打了個如意算盤,所現下見到‘祭司’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她便異常緊張,生怕自己的計劃會因此露了馬腳了。


    “放心,我進來的時候,在門外貼了隔音符,別說是一點兒聲響了,就算是尖叫聲都不會聽到。”


    “真不愧是祭司,但祭司你現在是來幹嘛的,是主人擔心我將事兒搞砸麽?請放心,給我一點兒時間,我一定會將事情都辦好。”


    “無妨。”女祭司沒有立刻應答蘇如珠的話,而是微眯著眼看了看眼前麵容扭曲的蘇如珠,惡念滿盈的氣息讓她十分的滿意,至少比幾百年前那個失敗的魔子之作要讓她滿意多了。


    “雖然你的靈魂看起來並不怎麽美味,但也聊勝於無,主人難得看得起你,確定要讓你當他降臨的第一日祭品。”


    “祭……祭品……?別開玩笑了,祭司,這是什麽意思呀?我可沒說要當祭品啊,祭品不應該是蘇家人麽……?”


    女祭司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蘇如珠一愣,下意識就反問著,但在下一刻,便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周圍安靜得可怕,像是封鎖在某個空間,連一點的蟲鳴風聲都無法聽見,這使得蘇如珠不由得慌起來了,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的了。


    “祭……祭司,我忽然想起今日蘇家人在大宅的另一處,應該不會過來,你看要不要撇除隔音符什麽的這會兒太過安靜了……”


    “安靜正好,吾主人的降臨應不該受任何人的打擾,而且……你不是知道嗎?在確定成為吾主人的信徒的那一日,可是早已立下誓言要成為吾主的祭品,現在祭品已成熟了……”


    忽然,女祭司笑了,笑得燦爛,像是看到什麽多年培育成熟的果實終於能派上一場一般。


    說罷,她便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包裹,匍匐在地,便是一個跪拜,眼神滿是瘋狂和尊敬,“吾主,該醒來,我等在恭候您的降臨,並為你準備了最為適當的祭品。”


    隻見,在那包裹裏,是一顆碩大的,布滿鱗片並長著獠牙的鬼怪腦袋。


    然而,最可怕的並不是這個,而是那顆腦袋忽然張開了眼來,朝著蘇如珠便是‘慈悲’的一笑,還沒等蘇如珠尖叫,那腦袋便化作的一團黑霧,直接覆蓋上了蘇如珠的全身,盡數吞沒。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團黑霧才重新凝聚出一個人形來,高大健碩的男性體格,溫文儒雅的五官,帶出一身溫潤如玉的氣質,而他的雙眼卻是緊閉著,眉心一點紅,竟平生一副慈悲普度眾生的佛相。


    若是玄真等人在這裏,定然會大驚失色,這不就是那個邪神慈悲佛的佛相麽!


    “吾主,吾神,我終於能再次見到您了,請原諒我,沒給您帶來惡鬼之王的身體,還要老煩您吞噬祭品自造肉身。”


    女祭司貪婪地注視著慈悲佛的臉,再三地跪拜在地,而慈悲佛卻是溫潤地笑笑,伸手就將人托了起來,開口卻是吐出一個讓人驚駭的名字。


    “無妨,紫檀,不是你的錯,怪就隻怪我那無用的後代太過磨磨蹭蹭了,按計劃,本想著讓他成為惡鬼之王後我再奪舍,還費了些功夫奪了閻王令,但現在也不錯,避開了天道因果,就是穩固現在這**還需要費時間,紫檀,走吧,是時候了,我該讓世人都拜我派門下,知我派名字……”


    “是,吾主,我偉大的神明。”


    那日,蘇家大宅無聲無息地丟了個小姐,瘋了個傭人,但在此時,卻是沒人再關心這些了,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蘇家……要完了。


    就像是某個峽口忽然缺堤一般,蘇家的負麵新聞一湧而來,一發不可收拾。


    無數受蘇家地產項目連累的苦主們,上千人血書,曆數蘇家對他們犯下的種種惡行,承諾的補償金砍半,使用手段威逼利誘還不止,竟還逼迫一個年輕的小夥跳河而死。


    此新聞一出,各界‘嘩然’,表示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蘇家連出兩個大瓜,隻不過這次的這個瓜是香的還是臭的,不用多說,大家都知道了。


    更有蘇氏集團的員工抵擋不住輿論壓力,紛紛離職自保,連當月的工資都不要了,直接收拾東西走人,不過是一個早上,蘇氏集團大樓便已空了一大半。


    可事件中心的蘇家人,卻沒有第一時間時間站出來對外界作出迴應,而是一大家子攙扶著剛剛醒來不久的蘇國盛往著國家科研中心開去,才剛抵達門口,便讓穿著製式軍裝的人給直接攔下了,“前麵科研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看清楚,我可是蘇國盛,蘇氏集團的蘇國盛,並非是什麽閑雜人等。”


    一直身處高位的蘇國盛又何曾體會過這樣的冷遇,再加上才死裏逃生,性子變得更為的急躁,但攔門的那兩個小兵聽到蘇國盛自報家門,不僅沒有任何畏懼,眼底反而是帶上了幾分嘲弄。


    注意到這一舉動的蘇長瑞反而放舒心起來了,看樣子他並沒有找錯地方,他要找的人就在這裏。


    這樣想著,蘇長瑞便搖搖頭攔下了暴躁不安的蘇父,讓自家的小弟們攙扶著,自己便上前了兩步,異常誠懇地道了歉,並道出他此處來此的目的。


    “我想找我妹妹蘇如意,我知道她在這裏,麻煩兩位小哥幫忙通報一下。”


    國家科研中心除開常規的科研項目外,還有一個額外神秘的部門——非科學解釋部,通俗翻譯過來,也就是玄學部,為了避免有人找錯,攔門的小兵都是對此部門有一定了解的。


    這不,玄學部不是近來才發生了大事麽,院內還安排了那好幾位受了傷的玄學界老前輩們稍作小憩,後麵還跟了兩個年輕人,除開白家大少外,另一年輕女子確實就是叫這名字。


    兩小兵對望一下,其中一人便打電話向上頭請示了一下,得到了許諾,才點頭許諾讓蘇長瑞一行人進了來。


    “你們隻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現在大師們需要更多的時間休息。”


    “我明白,位置是……”


    “最後最高的那座大樓都是非科學解釋部的辦公樓,你要見的人在三樓,直接上去就行了。”


    蘇長瑞點點頭,便是急匆匆地向著目的地走去,反倒是跟在後麵蘇家的兩位弟弟半疑半信,想開口說些什麽,但又想到今早調查出來的結果不由得閉上了嘴,直至他們再次見到了蘇如意。


    和一個多月前長得一模一樣的五官,但氣質看起來卻是完全不一樣,自帶著一種難以明喻的氣場,看著像是並不好接近,卻又感覺自然舒適,最重要的是她現就坐在那個白家大少的邊上,看起來竟並不顯遜色,甚至連氣場都異常的和諧。


    這就是蘇如意怎麽可能一個月前她不還是個麵帶自卑的土妞麽雖和他們長得像,卻遠沒有他們蘇家人該有的氣質啊。


    可以說,幾乎是除了蘇長瑞之外,蘇家另外的幾人都麵帶驚訝,原來臉上還有那麽幾分不情不願的,這會兒倒是消失不見了,覺得蘇長瑞的之前提議或許能接受起來了。


    蘇長瑞站在最前麵,沒有留意到自家家人臉上的變化,反倒是見到蘇如意的那刻便變得異常激動,迴想起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親眼見到聽到的一切,臉上愧意更甚了,連帶著聲音都變得越發輕起來了,生怕驚擾了眼前人。


    隻聽見他就這麽輕聲地說著。


    “如意,跟大哥迴家吧,所有的一切大哥都知道了,都是蘇如珠那個惡心的東西,挪用公款,借蘇家的名字威脅苦主,還想害自家人的性命!蘇家白養她那麽多年了!如意,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怪你,你也知道的,我們不是故意的,是被那個惡女下了降頭才會變成這樣的,我們不是成心這樣待你的……如意,跟大哥迴蘇家好不,大哥發誓會好好待你的!!絕不虧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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