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部分玄門一樣,主考的是資質和惡念,資質也就不用說,沒有資質的,即便入門多年,也都隻能是普通人一個,浪費時間而已。


    而惡念,這個就比較玄了,因人品無法用法器考察,並沒有哪個玄門會希望收到反骨的弟子,更何況是茅山這樣的大派,也就隻能采用其他方式來去挑選,那就是惡念了,帶有惡念的孩子,並不會有進入茅山派的機會。


    當然,每個玄門對於排查惡念的方式並不同,各有自己門派傳承的不同法器,而茅山大派,用的似乎還是很不錯的法器。


    那是一麵將近一人高的明鏡,不照景,不照人,也不照妖,隻照善惡念。


    在茅山門派的大弟子指揮下,一個個孩童心情忐忑的走了上去。無疑,明鏡對於孩童來說,是殘酷的,無論你的外表看起來多乖巧多美好,是否有歪念邪念,甚至是妒忌之心,都會被明鏡所展露無疑,無法用任何東西遮掩。


    沒一會兒,蘇如意便看到了之前欺淩別人的那幾個孩子走上了前去,說實話,那幾個孩子的資質還算不錯,而且看服飾,估計也是玄門血脈,隻不過很可惜的,一站在明鏡麵前,原本通透的明鏡便瞬間地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帶有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是惡念,而且還不是一時半載而成的惡念。


    瞬間,那幾個大弟子便擰眉搖了搖頭,什麽話都沒有說,便讓人將他們給直接帶下去。


    那幾個孩童明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結果,一個個便異常激烈地掙紮起來了,“憑什麽,你們就憑什麽,我的資質那麽好,其他人都說我不用花上多少年,就能學有所成了,你們憑什麽不收我?!”


    “就憑你小小年紀惡意滿盈,即便是曠世奇才,我茅山門派請不起這樣的‘人才’。”說話的明顯是眾多大弟子之首,道服上掛著一個‘闡’的掛牌,應就是闡陽大師的大弟子了,擺手手,他便讓人將那幾個滿臉仇恨的孩童給帶了下去了,甚至不多看一眼。


    而那個被欺淩的瘦弱孩子,也在緊接著後麵的幾個孩子後上去了,他明顯膽怯害怕極了,甚至連站在明鏡前的時候,都有那麽幾分腳軟沒能站穩,但他出現的明鏡前的那一瞬間,明鏡便卻是極為熱烈的反應了出來,那是十分清亮的白光,並沒有任何雜質,看著便讓人不禁眼前一亮,。


    那是正氣,異常清明且沒帶任何雜質的正氣,明顯是難得一見,前麵的那些過了明鏡的孩子,雖也有正氣明顯的,但卻並沒有像是這樣這般的耀眼,一點雜質都不含。


    闡陽大師的大弟子明顯很滿意,基本上,隻要這孩子資質不是太差的話,說不定還真的能拜入哪個大師的門下。


    “我是闡陽大師座下的大弟子,闡字輩,取號‘闡能’,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羅清,我的名字叫‘羅清’。”那孩子有些顫抖地答應著,即便沒有看能看清正麵,但也能聲音裏聽出那孩子現下的激動和狂喜。


    接下來,便沒有什麽表現特別突出的孩子了,可說僅留下了一小半,刷走了一大半,而在留下來的一小半孩子裏,還要進行進一步的資質測試,又將會刷走不少的孩子,現場有些心理承受壓力比較弱的孩子,承受不住具體的壓力,終是‘哇’地一聲便哭了出來。


    直到了後半場的時候,蘇如意終是見到兩個比較眼熟的人影了,一個是小道士打扮,一個是小沙彌打扮,雖現在變化還蠻大的,但蘇如意還是認出了。


    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緊跟在後頭進來的玄真大師和明智大師,兩人在明鏡前的表現不算特別出彩,但依舊可以看出兩位大師正氣非凡,也許是經曆過不少事兒的緣故,明鏡的鏡麵並不算太透徹,帶有輕微的混沌,但卻也足夠進入入選的範圍內了。


    而到了剩下莫約三十個孩子左右的時候,便終於輪到了蘇如意和白瑜他們了,蘇如意排在前頭,也沒有多作什麽猶豫,直接就走到了明鏡的麵前。


    然而,在蘇如意站到了明鏡前之時,明鏡竟是劇烈地顫動了下,猛地被極度漆黑的黑色所滲透,變成了漆黑一片。


    若說之前的那些不過是感覺不好受的灰色而已,那麽,這黑色可以說是黑得徹底了,甚至可以說是黑得連一點兒的雜質都沒有。


    惡念?這是極惡的惡念?不,不對,若是惡念的話,應是讓人感覺不好受,混沌的暗灰色,而眼前的明鏡雖黑得徹底,但並沒有半分讓人難受的感覺,反倒是明鏡的劇烈顫抖,讓人感覺宛如是明鏡‘它’在劇烈害怕著。


    眼前這看著靈動可愛的女娃有殺戮,而且還是數量十分可觀的殺戮,但殺的應該是邪魔妖道,在茅山派某些大師的身上,也會被明鏡照出類似的黑色,是常年滅妖所致,雖是滅邪魔妖道,但畢竟也是生靈,明鏡會以黑色來顯示,而且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應是象征著功德的金光。


    果然,沒有多久,原本漆黑一片的明鏡,便被極為耀眼的金光所覆蓋,亮得刺眼,那是功德之光,此人功德之盛,怕是連明鏡也無法探測透。


    如此功德,這孩子,說是天道的寵兒也不失為過啊。


    一時之間,茅山派的大弟子們麵麵相覷,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處理,相示意了幾眼,其中幾人便點了點頭,轉身進入了茅山派內,似乎是向主派稟報去了。


    蘇如意也不為所動,似乎早已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也不打擾大典的進程,便自覺地走到了一邊,示意他們繼續下去。


    這使得那幾位茅山派的大弟子臉上好一陣的怪異,按此情形來看,這女娃看著雖可愛無害,但來曆明顯是一點都不簡單啊。


    說句誇張的,剛剛明鏡所照出來的,不管是殺戮也好,功德也好,甚至要比門派內的所有大師都要深厚得多,這已經不是用一句‘常年砍妖除魔’就能形容得到的。


    但未下定論之前,大典還是得繼續下去,定了定心神,大弟子闡能才揮了揮手,讓人帶下一個孩子上來。


    本以為能看正常的孩子喘口氣,卻不曾想,在下一刻,還沒等那模樣清俊的孩子站穩,明鏡竟是應出一片血紅色,血紅至黑的顏色,明明什麽都沒有,卻宛若感覺到一片迎麵而來的血腥氣,血染滿天。


    那是殺業,真正的殺業,如果說剛剛那女娃是滅邪魔歪道必然會積累下的殺戮的話,那麽,眼前這身材高挑的清俊孩子,犯下的,則是真正的殺業,用每一條生命,每一條人命,染成一片黑紅色。


    可詭異的是,隨之以來的,卻是功德之光滿盈,金光耀眼,甚至比起剛剛那女孩也絲毫不遜色!


    第36章 輪迴(第一更)


    視線落在白瑜的側麵上片刻, 蘇如意臉上竟有些恍惚,仿佛想起了不知多少年之前, 她再次遇上的那個少年天子。


    明明是統一了天下, 一身功德百世帝王不能相比,但他卻是從地獄修羅中走來, 他的腳下布滿了無數的屍體, 由一場場戰爭所疊加而起。


    即便是一身功德之光也無法掩飾他厚重的殺業。


    果然都是因為紫金帝王相,所以命運都既定的相似嗎?


    蘇如意不由得有幾分歎息,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 明鏡所照出來的殺業和功德, 應並非是白瑜他這一世的, 而是多世累積所成的。


    而且按這樣子看,曾經的白瑜恐怕也並非個是太平天子, 而是一個從戰爭上爬起來的天子。


    想清楚緣由之後, 蘇如意便不感到奇怪了,畢竟紫金帝王相素來就不是什麽普通的命相,會有這樣的矛盾出現也並不奇怪,不然也不會被天道所不容了。


    而就在這會兒, 原先跑迴門派內的大弟子很快迴來了, 湊在闡能的耳邊嘀咕幾句, 闡能臉上帶有幾分意外,似乎得到的傳話與他之前的預想有所差別,“我師父他真的這麽說”


    “是的,闡能師兄, 闡陽師尊讓你將客人請過去。”


    闡能點了點,應了聲,過後,便萬分客氣地走到了蘇如意和白瑜的麵前來,開口道說,“不好意思,兩位小弟子,你們並沒有過茅山派擇弟子的第一關,但我們的闡陽大師想見見你們,這邊請。”


    茅山派主派不愧是玄門大派,不過才剛走進派門,入目的不僅僅是玲瓏有致的庭院,而是蘇如意看得分明,派門的玄陣陣法一環扣一環,相互發揮作用,而且派門的花草樹木,都自帶了幾分靈氣,雖然還沒有到能修煉出靈智的地步,但也足以讓人感覺到心曠神怡了。


    玄門之人大多對居住環境奢華與否並不講究,他們更講究的是舒適,在這一點上,作為茅山主派的十二位長老之一的闡陽大師也是如此。


    當蘇如意他們被闡能帶領著進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間古樸的房子,除開幾件簡單的居所用具後,布滿整個屋子的,都是與玄門修煉有關的各種玩兒意,古籍,靈石,符紙。而最多,則是各種還沒有完成的陣符草稿,看樣子,這位闡陽大師是一個專攻陣法門道的大師,而是還是一個相當厚誠的玄陣大師。


    當蘇如意的視線與闡陽大師對上的那刻,更是確定了自己想法。


    隻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位身量並不高的大師,他有點上了年齡了,鬢上白發斑斑,卻是精神爍爍,麵容厚誠,見到蘇如意與白瑜兩位,並沒有多作怪相,而是赤誠相待,以禮相行。


    “兩位貴客,遠道而來,若我茅山弟子有所怠慢還望見諒,隻是老道想知道是些什麽原因驅使著你們從後世而來?”


    “你能看出我們的來曆?”


    “不,老道還沒有這樣的實力能看到你們來曆,但這位貴客身上的某樣東西,讓我有了這個猜想。”


    說著,闡陽大師的視線便落在白瑜的臉上,伸手就在他懷中點了一點,一道微光便從衣服內透出,似有什麽飄出了出來,沒有一會兒,白瑜的身前便出現了一塊以極品靈玉製成的高級法器,上麵刻畫著高級玄陣陣法,這不是之前重新認主的高級法器——八卦玄陣,還能是什麽?


    隻見著那玄陣法器連續悲鳴,微光凝聚,一個小小的,還沒有巴掌大的器靈便出現在靈玉法器之上,那張臉,不是別的,正是那個叫‘小丫’女娃的臉,隻不過此刻,卻是變得稚嫩得多了,見到闡陽大師的那刻,便是淚眼婆娑,睜大著眼睛緊緊盯著闡陽大師不放,淚痕滿麵。


    “哎呀,哭了,小女娃娃的哭了可不好看了,你叫‘卦’吧,這是我打算給我即將誕生本命法器器靈起的名字,我年齡有點大了,不知修行之路還能走多遠,本以為並不能修煉出器靈來了。看樣子,我後來還是修煉成功了,不過你既然出現在這裏,並已重新認主,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本命法器在主人還在時,並不會重新認主,也就是說,在你們的時間,我已命損了,對嗎?”


    闡陽大師笑意吟吟,似乎對這樣的事實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哀傷,反而是異常的豁達,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路在哪裏,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滿目慈祥地點了點器靈‘卦’的腦袋,臉上滿是滿足,良久,才將視線轉迴到蘇如意他們身上。


    “我本想知道你們為何而來,罷了,你們出現在這裏自有緣由,而老道在你們眼中,恐怕隻不過已是一個過去的曆史罷了,茅山派內陣法繁複,為護茅山派而設,非茅山派弟子很容易被誤傷,雖然以著你深厚的修為來說,可能這不過是老道我的杞人之憂而已,帶上這個吧,可能會更方便你們活動。”


    那是兩個刻著‘闡’字的玉牌,與之前大弟子闡明身上帶著的類似,但那個是玄色的,座下弟子的玉牌,而這兩個是白玉牌,屬於掛名弟子的玉牌。玄色玉牌都得經過正式拜師儀式的,不能隨便帶。但白玉玉牌就不同了,掛名弟子而已,身份不高,就類似於可在主派內走動的門外弟子一般的身份,並不會有過多人注意。


    這樣的安排,蘇如意很滿意,她並不知道現在當下這個幻象將會持續多長的時間,有這樣的一個掛名弟子的白玉牌,他們的行動便方便得多,蘇如意順帶還將另外兩位一起進來的大師給說了,想讓他們也以著掛名弟子身份在門派內活動,闡陽大師自然應下,但有點麻煩的是,並不能掛在他的名下,隻能掛在其他大師的名下了,也就是說,他們並不能常一塊兒行動。


    蘇如意表示無妨,還沒有到激發某些事件的時點時,幻象還是安全的,而且玄真和明智也並非普通人,自能應付得來。


    想著,蘇如意便點了點頭,隻是在離開闡陽大師的居處之時,闡陽大師似乎有些什麽還想和‘卦’要說,但白瑜現為器靈的剛認的新主人,不能離著太遠,便在屋子裏逗留下來了一會兒,待出來之時,八卦玄陣便已重新安靜了下來。


    而白瑜似有幾分恍惚,但他感覺蘇如意的視線時,他便很快地恢複成平常的模樣了,也許是一整天的接觸,白瑜對蘇如意倒是放鬆了不少,遇上路上有積水,或較高的台階時,總是下意識地將蘇如意抱起,跨過去才放下。


    這不由得讓蘇如意有幾分懊惱,曾幾何時,她就是讓師父師兄師姐們抱來抱去,也許是她身量過於嬌小,又加上相貌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錯覺,他們便下意識這麽做了。


    但偏偏,白瑜卻讓她無法生起氣來,不是別的,僅是因為每次將她抱起,放下來之後,他便是真誠表示了致歉,說是下意識地行動,總以為她會因為人矮小跨不過去。


    這麽說……好像也沒有錯?


    雖然蘇如意實際上並不需要這樣的幫助,但諒解到現下的白瑜可能並沒有什麽記憶的,也不知道兩人在現實中都已是成年人的情況,白瑜的做法都隻能說是一種好意。


    不知者無罪,這並不能算是白瑜的錯,蘇如意也就消氣了,但有點無奈地是,在道明了情況之後,白瑜還是會不自覺地這麽做,在發現了自己又做了些什麽之後,便是立馬認錯,滿臉懊悔和無辜,這看著,倒是有那麽幾分現實中的大白總的影子了。


    闡陽大師本想給他們分別安排在男女弟子住處的,但為了行動方便,蘇如意還是向闡陽大師要了一間單獨的屋子,她是不在意兩人住在一塊兒的,玄門修煉之路艱難,常常在外風餐露宿,多人混在一處歇上一晚事兒多著去呢,更何況,現在他們還是兩個半大的孩童,又能介意些什麽?


    於是,在當晚,簡單地收拾後,蘇如意便很快脫了外衣歇下了,在開始入睡的那小半個時辰,蘇如意還是有那麽幾分警惕的,但也許是現下在幻象中以著孩童身體活動的緣故,沒有多久,她便是熟睡了過去。


    正是因為如此,蘇如意便沒有發覺到,在她唿吸均勻後,本應已熟睡的白瑜卻是猛然睜開了眼,目光清明世故,哪有一點孩童的模樣,這明顯便是在與白翳私下底相處時,現實中的那個白瑜的模樣。


    隻見他側著身,目光緊緊地黏在了臉上,久久的,久久的,才試探性地伸出手來,虛虛地將身邊矮小的人兒圈住,似乎想抱上去,還沒有碰上,卻又因小人兒熟睡中的翻身動作給驚住,猛地收迴了手去,而這一下,蘇如意變成從正麵平躺著睡,變成了側睡,一張安靜乖巧的臉就這麽直直地對上了白瑜的視線,看著看著,白瑜卻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無聲地輕喃了起來:


    “這般乖巧的模樣,看著一點也不像是現實中那個霸氣側漏的蘇大師了……”


    而他的腦海中,卻是不由得浮現起白天闡陽大師讓他留下時的場景。


    那時,屋子裏便隻剩下兩人,闡陽大師的麵容猛地一肅,卻是忽然變得格外嚴肅起來,直直就盯著白瑜開口說道。


    “你究竟在執著些什麽,向天道祈求了些什麽,又付出了什麽的代價,老道都不想知道,老道的修行雖不高,但也修行多年,事兒見得多了,老道隻想說,既然早已付出如此高昂的代價,為何還要起尋死之意?”


    沒有人知道,包括與他走得極近的白翳都不知道,他從幾年前身體控製不住大規模失控那時起,他便是時常做夢,夢到了同一個場景,一個從戰場上走出來的少年天子,在年紀輕輕病危消逝之時,日日在神佛前祈禱,不為生老病死,不為名流千古,願以百世功德換作一個希翼的機會,甚至願在畜生道輪迴百世,隻求與她一見。


    究竟在索求些什麽,追逐這些什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亦不知道夢中的所見場景是真是假,更不知道夢中之人為何人,但無法控製地身體失控,逐步倒計的死辰批命,已讓他心生疲倦了,所以他這次明知黑武山如此危險,也要跟上來,未必沒有借此離開之意。


    “那麽現在呢,難倒這凡世上,還沒有值得讓你停足迴頭的事或人嗎?”


    有嗎?白瑜不知道,但他現在確實是不想就這麽離開了,至少有些什麽人有些什麽事,他還想在跟著看看,看看她後來能引起怎樣不同的風波。


    目光停住在蘇如意安靜熟睡的臉上,多次伸手欲抱,卻還是沒有動作,最終還是輕歎了一聲,輕移動了一下身體,遮擋了從外麵透進來的月光,伸手幫忙著捏好被子,然後,便沒有再動作了,就隻是側躺下來,眼睛直直地望著,良久,良久,直至快要天亮時,才重新輕合上了眼簾。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最近要崛起,從今日起持續一周七日萬更,日了‘萬’那個妖精,本想一張萬更,但想想還是先發上來吧,晚點還有兩更~


    還有男主是誰,身世是什麽,已經很明顯了哈~


    第37章 殺人者(第二更)


    幻象內的時間流速異常的快, 幾乎幾日便等同於一年。不過是一個晃神,蘇如意的身量便以著肉眼挑高, 開始抽長。而白瑜的氣質倒是從淡漠冷靜變得溫和和煦了, 變得有點像現實中遇到的那個大白總的雛形了。


    見到蘇如意醒來,白瑜便是自然地將她抱起, 抱到一邊的椅子上, 做完這一切後,白瑜才猛然醒悟了自己又做了什麽錯事, 臉上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白瑜, “不好意思, 如意, 我又將你抱下來了,明明你現在的身量已經長高了。”


    “沒事, 我沒生氣。”蘇如意擺擺手, 知道白瑜可能一時之間沒法將習慣改過來,雖有些無奈,但確實沒生氣。基本上,白瑜除了這點缺點之外, 其他方麵都幾乎很完美, 他明顯是個很會照顧人的人, 紳士又自律。


    這段時間,幾乎並不用蘇如意怎麽開口,白瑜便已很快地打點好了一切,被照顧得很好的蘇如意甚至懷疑出幻象之後, 各人重迴各路的生活,不習慣的人可能便會變成她了。


    蘇如意自然接過白瑜遞過來準備好的溫熱毛巾擦幹淨臉,起身漱口,喝了一口白瑜早些時候已做好溫好的清粥,蘇如意便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了。


    而在這時候,外麵的木門敲響,進來了兩個眼熟的人,不是別人,正正就是少年時期的明智大師和玄真大師,玄真大師變化上倒不是很大,就是成長時期的小道士,而明智大師倒開始從小沙彌慢慢發福了,似乎對於自己成長期的發福的原因惆悵無解。


    蘇如意與兩位大師幾乎每隔幾日便匯合一次,原本都會選擇晚上來,但知道大白總都會親自準備吃食的時候,便全都挑選在飯點的時候來了,意圖是什麽,已是明顯得很。


    這會兒,兩位大師連喝了兩大碗清粥後,才抽出空來感歎道,“饒是茅山大派,對掛名弟子的夥食都不是很好呢,之前我一直沒發覺,迴去之後,師門內也該好好改善一下了,至少在夥食上對小弟子們不能克扣。”


    “明智,我與你同等想法,反正現在玄門並不算窮,如果這點兒事都做不到,那就是我們的不好了,不過,我沒想到的是,能有機會吃上白施主親手做的食物,還有真服氣,而且還是越做越好了呢,對了……白施主,你還是不能想起些什麽嗎?”


    白瑜認真地想了想,終是帶著幾分歉意地搖了搖頭,“想不起,但你們之前說的我心中已有大概了,放心,我不會耽誤你們行事的。”


    “這便奇怪了,幻象應不會給闖入者有如此大的影響,到了這時候,作用應已消散得差不多了,難不成是白施主特殊的命盤所導致的?”


    “無妨,這並無大礙,隻要出了這幻象,便能恢複如常了,並不影響。”正好吃飽了的蘇如意便是搭話到,將吃幹淨的碗筷挪到了一邊,這才開始談正事分享情報,“怎樣?你們那麽的情況如何?能找到突破的人嗎?”


    說道這個,兩位大師便犯愁地搖了搖頭,神色也是惆悵至極,“蘇小友,你確定這幻象真的是為了困住一個人而生成的麽?不是因為發生了什麽大事才有這幻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豪門棄女是大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酩酊大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酩酊大罪並收藏豪門棄女是大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