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意神色不改,完全沒有白瑜臉色的蒼白難看,就像是沒有見到眼前癲狂血腥的一幕似的,比之前更加專注地看著前方,看著那排成一隊的小夥紛紛積極地上前砍下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條手臂,一條腿,一隻耳朵等等,想給了他們所認為的神明,又高高興興地從左右兩邊一黑一白的守護神像的祭祀桌上取走了一小包的稻種。


    而這些小夥的家人在邊上看著卻是一點都不擔心,反而是顯得更加高興了,邊查看著似乎很珍貴的稻種,還邊極力讚許道,“做得不錯,你終長大成人了,雖然還沒有將身體全部獻祭給偉大神明的這段時間會難受一些,但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神明是偉大的,再舉行多幾次獻祭,你就能和我們一樣了……”


    “一樣什麽,一樣長生不老嗎?荒謬!!”


    就在這時,幾個人忽然間從外頭闖了進來了,而怒喝出聲,走在最前頭的人身著一身玄學茅山派的道袍,而他邊上的,則是一個光頭和尚,看著眼前的一幕,口上不由得念上了幾聲佛語,眼神裏同樣是無法掩飾住的憤怒,除此之外,還有兩人,一臉臉色蒼白隨時都能暈過去的成熟女人,以及同樣狼狽臉色難看不已的帥氣男人。


    這一行四人,不是玄真大師、明智大師、影後林溪,和國民男神文子安,還能有誰?


    看樣子,先頭的隊伍裏還是有幾個家夥是清醒的,似乎也發現了好些不對勁,和蘇如意他們一樣,偷偷地跟過去了,卻不曾想,竟看到了如此刺激的一幕,便控製不住地衝了出來。


    隻是,從頭到底,村民的做法都是自願的,玄真大師的猛然行動並不能解決些什麽,隻是進一步地將村民們給激怒了。


    “偽神,你們說吾神是偽神,荒謬!我們已經生活在這裏數百年了,守護著我們的都是吾神,孫孫輩輩守護著我們村落,而獻祭,是我們願意的,獻上身體的一部分,能讓吾神的神力提升,才能更好地守護村子,要是我們知道你們會是這樣的人,我們村落才不會招待你們,那食物都是吾神慈悲,供給我們具有靈氣的稻種種出來的!”


    一個個村民的臉色猙獰,顯然對於打破了祭祀的玄真大師一行人憤怒不已,一層層地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了。


    頓時,玄真大師他們更是騎虎難下,他們玄真界之人隻滅邪魔妖道,並不隨便傷人,在他們眼裏,這麽村民都是被邪魔妖道所迷惑了的無辜人們,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則是……在這廟宇裏那尊假慈悲神像!!


    下一刻,玄真大師便是一聲低喝,口中念念有詞,手成結印,便祭出了一對鋒利寶劍法器,在玄真大師的驅使之下,便直直朝著那流著淚的慈悲佛像的麵門攻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擊中的那一刻,卻是讓一把石製的大刀給擋了下來。


    動了,邊上那持著大刀的黑臉神像竟是動了,連帶著另一側持著長叉的白臉神像也一起動了起來了。


    “顯靈了,神明顯靈了,吾神萬歲,吾神慈悲啊。”


    村民們一片瘋狂的歡唿,更多地甚至不管不顧原地跪拜起來了,這已經不隻是信徒這麽簡單,完全就像是一群瘋癲瘋子。


    但此刻,玄真大師卻已是什麽都顧不上了,看著那一對已動起來的偽神的神像,臉色已是難看至極,手上動作極快,連連拍出了幾個高級咒符,同時更是驅動著好幾個攻擊性法器朝著那對神像直直地飛去,利器打掉了神像的右手,重傷了石像,見著時間正好,早已準備好的明智大師更是大喝一聲,隻見金光乍出,化作無數的金劍,直直從那兩個神像擊去,支撐著神像的石頭身體終是支撐不住,‘嘩啦’變成了一堆碎石。


    然而,解決了兩守護神像的兩位大師神情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是更加警惕,手中的法器‘嗡嗡’直響,似已早好了一擊擊破的準備了,“偽神,現身吧,竟在世間胡作非為,迫害人命,應受天道的懲罰。”


    玄真大師話剛畢,整座廟宇便是‘嗡嗡’直響,似乎是在嘲笑著些什麽。


    忽然,一個聲響便從四周傳了出來,‘咯咯’的竟像是儒雅書名般溫和的笑聲,並非是想象中的那般難聽的聲音,“玄學界之人嗎,很少沒見到了,沒想到你們還敢闖到我地盤來,隻是我可還真的是個神哦,而且,你們可是冤枉我了,迫害人命這麽低端的作法,也就不成器的家夥才會做的,我可不會做啊,你看,他們可是自願,他們可是我最愛的信徒哦。”


    這聲音越來越近,從四周往著中心凝聚成了一點,隻見著正中間的那個慈悲佛像忽然間從三米高的高度,漸漸縮小了起來,變成和一般人差不多的高度,竟就這麽從神台上走了下來,和之前那兩個僵硬的神像完全不同,這個慈悲佛的身體宛如一般人類軀殼無異,完全沒有石像的僵硬。


    隻見他就這麽走到那已碎成了碎石頭的那兩個神像的周圍,在神像腦袋上畫了些什麽,那些碎石竟是忽然動了起來了,漸漸地凝聚迴複,不到一刻鍾的時間,竟是變成了兩尊完全無缺的神像,不,不僅僅如此,玄真大師還感覺到那連尊神像比起之前更強了,不由得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了,還要再玩玩吧,我可以繼續陪你們玩玩,我也很久沒有陪玄學界之人玩過了,是佛係派和茅山派嘛,咦,沒想到還能見到茅山派的人呢,我以為幾百年前,茅山派的人與那妖獸一塊兒全都葬在了這山的山頂,屍骨無存了呢,怎麽,原來你們要去山頂尋迴去麽?”


    玄真大師內心震驚,他沒有想到眼前遇到的邪魔妖道竟對茅山派如此熟悉,沒錯,玄真大師之所以如此這麽肯定這黑武山山裏,存在能修複或頂替護心玉的至寶,是因為曾經好幾百年前,黑武山曾是茅山派主門派的紮住之地,茅山派的多位高人長老都紮住在那裏,那時候可是玄學鼎盛之時,能人倍出。


    隻是,沒有想到一隻從千年便開始沉睡的大妖竟是蘇醒了過來,直接就盯上了茅山門派的靈丹妙藥,闖上的茅山,大戰一除激發,因事發突然,別的門派無法能趕至茅山派伸出援手,等他們趕去之時,整個黑武山已被封鎖起來了,無法進入。


    據傳,那場大戰,整個茅山派拉著那隻大妖一同覆沒了。


    此刻,玄真大師又驚又怕,後背已不知什麽時候完全濕透了,邊上的明智大事也好不到哪裏去,直道當下的情況可是棘手的很,這可並非平常的小妖能比,恐怕一個不小心,他與明智就得交代在這了,兩位大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底裏的絕望,猛地一咬牙,便是一聲低喝,將身後開出了一條道,並將全程身體僵硬無法幫上忙的林溪和文子安兩人猛地一推。


    “走,快走,再不走來不及,能帶走多少人就帶走多少人,下山後告訴所有人,誰都不要再踏進黑武山一步,無論是誰!”


    “玄真大師,這……你們呢……”林溪臉色慌亂,完全不知所錯,還是邊上的文子安瞬間反應過來,臉色雖難看,但理智還是迴神過來了,朝著玄真大師便是點了點頭,直到,“我先帶她走,大師,你們要保重。”


    然而,文子安還沒有拉扯這林溪跑出幾步,忽然之間,幾團黑霧便在眼前籠罩而起,瞬間成形,竟是凝聚成了幾隻皮肉腐爛,宛如地域惡犬般的黑犬,繞著文子安和林溪兩人圍了起來了,完全將去路給阻擋住了。


    “不然哦,要是讓你們這樣走了,可是丟臉至極,不如你們也成為我的祭品吧。”身後響起慈悲佛儒雅卻宛如惡魔般的聲音,而就在它一聲下令之下,所有黑霧凝成的惡犬便是直直朝著他們衝來。


    完了,這條小命要交出去了,眼看著那黑霧犬就要吵著這麽自己的脖子直直咬來,文子安內心一片的絕望,感覺自己的這條小命要被自己給完了。


    然而,等了半響,預想中死亡的痛感卻沒有襲來,反而耳邊傳來了一個略帶幾分不耐煩的冷清聲音,聲音甚至還有幾分……熟悉?幾乎是下意識,文子安一抬起頭來,看到的,便是一張幾天前才見過的臉,而這張臉,不是蘇如意還能有誰。


    隻見她就這麽拿著一根貼著黃符紙的粗樹枝,一手一隻,不帶猶豫地直接插進那黑霧犬的腦袋,一擊斃命,隻聽那些黑霧犬哀嚎一聲,便開始變形起來,似乎想變為黑霧逃跑,卻是沒有這樣的機會,蘇如意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伸手就是一拉一扯一團,便將那黑霧的核心給扯了出來,團成了一團黑團,隨手便扔到一邊。


    而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一個胖乎乎小包子卻是在偷偷摸摸地撿著漏,將那一團團的黑霧團給一個個地偷偷撿起來,有時候撿著嘴饞了,便抬頭偷看了前麵的大佬一眼,見著沒注意,便迅速地塞進了嘴邊裏,吞了,不時還抹了抹嘴角的口水……


    當下文子安的大腦竟不住有幾下當機,還不容易迴神過來,卻來不及探究那小包子詭異的動作,滿麵都是對蘇如意的救命之恩,感激如涕,“蘇大師,你來得太及時,你沒事吧,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嗯,還好,畢竟是一個組的,鬧出人命不好,不然到時候節目組計分無法計算的時候,扣我工資不發就不好了,畢竟我窮,你們說是吧。”


    “……”這該說‘是’好呢,還是該說‘不是’好呢,蘇大師這話聽著似乎蠻對的,但細細品味好像又有點不太尋常,什麽叫做一個組的,那是不是如果不是一個組的,那蘇大師是不是就不會救了……?


    心好累,他不管了,管他啥,頻臨生死線的體驗讓文子安暗暗決定,不管後麵會發生什麽,節目組會不會再次分組什麽的,他得需緊緊地抱緊蘇大師的大腿!!畢竟小命要緊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更,某渣在努力中。


    第28章 真神(第二更)


    “蘇小友?你趕上來了?不, 不對, 現在不是說這樣的時候,快, 這邪魔並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我們現在能不能離開都是問題,你快帶其他離開。”


    玄真大師已是滿臉的焦急, 雖然對蘇如意輕鬆解決的黑霧犬有那麽幾分驚訝,但事件的緊迫性,很快讓玄真大師將其他念頭給壓了下去,畢竟在他看來, 當下也唯有他和明智大師能奮力一搏, 博得先機, 其他人滯留在這裏恐怕隻有兇多吉少, 當務之急, 應是通知玄學界同門,不要再踏入黑武山一步, 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才是。


    然而, 玄真大師口口聲聲左一句‘邪魔’, 右一句‘偽神’, 似乎將身後的自喻‘神明’的慈悲佛給惹怒了, 嘲笑一聲, 手上輕動,便已凝聚出了一團黑氣,直直朝著玄真大師的方向砸去。


    黑氣團凝聚著極陰的陰氣, 看著似乎並不會造成什麽身體上的傷害,實質上並不然,帶有惡性的陰氣入侵身體,會對其靈魂造成極大的衝擊,眼神會在短期內死亡。


    在看到慈悲佛動作的那一刻,明智大師便是猛然色變,連忙祭出了護身法器去阻擋,但那護身法器卻並沒有支撐上三秒,便靈氣頓失,原來靈氣十分的表現立馬出現了龜裂的裂痕,沒有一會兒,便變成了一堆廢鐵,從半空墜了下來。


    要抵擋不住了,玄真大師臉色一變,已經顧不得肉痛,連連掏出了幾張高價高級符,念咒啟動,形成了一個由靈氣凝成的防護罩。


    這會兒擋住倒是擋住了,但高級符啟動可需要不少靈氣運行,更何況是好幾張高級符聯動,玄真大師隻覺體內的靈氣在快速流逝,沒有一會兒,防護罩便劇烈震動起來,當他臉色刷白,手腳脫力之時,便再已支撐不住幾張高級符聯動的靈氣,聯動符陣一破,那團黑氣便直直從玄真大師的麵目衝去。


    這會兒恐怕得損耗我上十年的陽壽了,隻希望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抗得住。


    玄真大師默念著,早就最好心裏準備了,但依舊還是禁不住閃過了幾分絕望。


    “沒事,打不中的,用不著一副要死的樣子,難看。”


    忽然間,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卻是驚得玄真大師猛然轉過了頭,卻是見著本應走了的蘇如意不僅沒有走,反而是上前了一步,直直往著那團黑氣而去。


    玄真大師可是大驚失色,畢竟當下玄學界沒落,他並不需要有哪個小輩犧牲,他尚且還能用十年陽壽一拚,但蘇小友若修行不夠,可是分分鍾命損啊……


    “你在幹什麽,蘇小友,你擋不住的,快離開……”


    然而,玄真大師的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話卻是完全被卡在喉嚨裏,怎麽都說不出了。


    隻見著眼前的蘇如意就這麽直直走上了前,不躲不避,對著那團霸道的黑氣團,就這麽伸手一擋,竟就是這麽完全完全地擋下來,並沒有半分地疑遲,下一刻,便五指合攏,用力收緊,那黑氣團終是抵抗不住掌心的壓力,猛然炸了開來,化成了一絲絲淡淡的黑氣消散在了半空中。


    整個全程,蘇如意都沒有說一句多餘的廢話,更沒有說一句多餘的動作,卻是瞬間扭轉了局勢,無形的強大。


    這瞬間,別說是其他什麽反應,就連本來在玩鬧一般的慈悲佛,臉色也變得有那麽幾分凝重起來了,認真地看了看蘇如意,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得很,玄學界終於出了有意思的家夥了,你要不要加入我這邊,我可是能讓你長生不老,要不要考慮看看?”


    “長生不老?像那些村民那樣?不。”


    “不?難倒你和你身後那些一樣認為,我是偽神?那你就錯了,我可是真神。”


    “我沒說你是偽神,你確實是真神……”忽然間,蘇如意笑了,笑得還十分開心,“隻不過,你拚死拚活折騰那麽多年才弄得了低等神格,還是個低等級邪神神格,實力還沒有你以前的二分之一強,可還真失敗啊,而且,我不是說過了麽,你的氣息讓我反胃,不要再出現我麵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樣子,丟的那雙眼睛還不能讓你吸取到教訓啊,那就別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丟的那雙眼睛?那是什麽意思?幾乎是下意識地,慈悲佛的腦海裏猛然浮現很多年前,盛名盛傳的某個人的某些畫麵,以及他這雙眼睛究竟是怎麽丟的,到現在他還不能好好地找到替代品給補上,但那個人……?


    不,怎麽可能?不可能的,那個人不是在多年前已經死了麽?和那隻千年難得一出的極惡兇獸一起命損了麽?據傳聞,讓黑武山山頂的茅山派覆滅的大妖,不過是那隻極惡兇獸座下的一隻小妖而已,可想而知,那隻極惡兇獸擁有的是何等恐怖的實力,和那樣的大兇獸對上,那個人又怎麽可能對上?


    但是,但是……眼前那個人,又怎麽知道它眼睛的事兒,又怎麽能道出和當年那人如此相似的話語……?


    然而,卻是沒有機會讓那慈悲佛再做思考了,隻見在下一刻,蘇如意便已拿出了朱砂筆,快速地在自己右手上畫上了符咒,身影就這麽一閃,瞬間就出現在了那邪神的麵前,沒有它反應,畫著咒符的右手便是毫不留情狠狠砸上了那張儒雅又慈悲的俊臉,猛地就砸得腫了起來。


    可蘇如意並沒有再次停止,右手更是不間斷地砸了下去,沒有一會兒,慈悲佛的整個俊臉便已完全變了形,成一張凹一塊,凸一塊的異常怪異難看的臉。


    慈悲佛可是氣壞,它以及很久沒有受到奇恥大辱了,趁著蘇如意不注意,便是暗中驅動著另外的那尊守門神像從蘇如意的背後,試圖從咋樣蘇如意的後腦勺進行偷襲,可它心念不過才一動,耳邊卻是再一次響起了笑吟吟,卻是宛如惡魔般的聲音,“你的手段依舊是那麽的肮髒和愚蠢,多年沒長進,雖然你臉變形了,但我剛剛那右拳,對你應是不痛不癢吧,畢竟你真身不在這……本來還想玩玩的,但你這便氣息真讓我感覺惡心受不了,那就提前結束吧。”


    說吧,蘇如意嘴唇微動,默念著些什麽,右拳頭便被一層薄薄的,並不顯然的金光給包裹住了,在慈悲佛的震驚中,便狠狠地往它胸腔處砸去,隻聽‘哢啦’的一聲,那慈悲佛的胸腔便被砸碎了開來,露出了銅質的碎片,蘇如意就這麽便不改色往胸腔裏摸索著,沒有一會兒,便擰出了一個約二十厘米高的娃娃。


    而奇異的是,這娃娃擁有了兩張臉,一邊是儒雅的慈悲佛臉,一邊是兇惡猙獰的邪神惡臉,怪異至極。


    可在此時此刻,真身被擰著的慈悲佛卻已是失控般尖叫著,惡臉娃娃淒厲的喊聲,佛臉儒雅書生驚恐失控的驚叫,“是你,是你,竟然是……”


    但這慈悲佛已經機會再開口將話完全了,隻聽到最後一聲尖叫,蘇如意便像是將那黑氣團給捏滅掉一樣,將那娃娃最後的一絲氣息給捏滅掉了,尖叫聲便戛然而止,四周終於重新安靜下來了。


    在看此時,眼前的廟宇再也輝煌不再,像是被什麽給剝離了外表層一般,變得鏽跡斑斑,已經是建成年代已久的廟宇,濁氣已漸漸消散,空氣終於也變得沒有那麽渾濁了。


    蘇如意長舒了一口氣,終於感覺周圍的氣息沒有沒有難受了,隻是剩下的還有些手尾還沒有處理好。


    想著,蘇如意便是將視線轉移到了那對黑白神像上,那黑白神像的視線與蘇如意一對,明明是石像,竟像是被嚇得呆滯了一般,‘嘩啦’一聲,大刀和長叉全都掉了,裂成了碎石塊,緊接著又是‘嘩啦啦’一陣聲響,那兩尊石製神像竟是自己從內部裂了開來了,蹦出了兩隻獨眼山精怪,在蘇如意的注視下,尖叫著撒腿溜走了。


    在邊上看了全場,基本沒出場機會的眾人看著……媽媽咪,別說那兩隻山精小怪害怕,他們也害怕啊,臥槽,剛剛那拳拳不要錢一般砸在那邪神身上的時候,他們也感覺到臉好痛啊,不忍看。


    而最為受到刺激的,卻是要數偷偷摸摸地幹了點兒壞事的山包子了,眼看著那邪神被揍的時候,宛如感同身受,一個激靈,便將偷偷摸摸藏起來的那些黑團兒給一個個地放迴了原處,不敢動了,並離得遠遠的,以示清白和無辜。


    緩了良久,而那些村民們才陸續地吵嚷起來,一個個嘴裏都說著‘不可能’,裏麵的村長還異常激動地衝出來嚷嚷著,“不可能,我們的神明怎麽可能是邪神,都是你們,都是你們的錯,將我們的神明殺了,魔鬼,魔鬼,你們才是魔鬼!”


    “對,對,就是,我們的神明又怎麽可能會騙我們,我們確實是長生不老啊,而且我們將我們身體的一部分獻給神明的時候,並沒有什麽疼痛的地方啊,那是神明的恩賜。”


    村民們一個比一個都要激動,然而,這一次,蘇如意那一邊卻是沒有人再開口說話,玄真大師數人的眼裏帶著憐憫,就連林溪都別轉了頭,不忍再看,這翻怪異地景象,倒是讓村民們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了,不由得又惱又憤怒,直嚷嚷道,“你們說話啊,你們為什麽不說話,是承認你們的錯誤了麽?”


    而就在這時,蘇如意卻是忽然抬頭看了看頭,像是輕喃般倒著,“輪月出來了,可以看得清楚了……”


    “什麽看得清楚了,你們在說什麽啊……”村民們情緒激動著,憤憤地望向蘇如意他們的方向,可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動作,村民們卻是漸漸地安靜起來了。


    這邊廟宇因常年失修,屋頂早就坍塌了好幾片,幾乎可以說是露天的廟宇了,但由於之前有慈悲佛的法力影響在,籠罩的黑霧陰氣常年擋住了天上的月光,所有暗暗沉沉的,看不到影子。但在慈悲佛消失了之後,籠罩的黑霧消散,天上的輪月斜射下來,將底下人的身影拉長,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蘇如意那邊一行幾人,是厚實的人影,但在另一邊,與蘇如意他們對峙的,村民們的影子,卻是一個個類似骷髏的影子,猛然之間,似乎說明了很多東西。


    “長生不老,或許如此,但你們早就已經死了,在很多年前,你們知道嗎?現在,你們隻是借著這個地兒的陣法,像‘人’一般在活著,可實際上,這不過是憑借著靈魂之力在苟活著。但人的靈魂之力有限,若再繼續下去,你們便會魂消魄散,無法再轉世投胎。”


    “或許,你們還有最後的一個機會,魂歸地府,在我們破陣離開之前,告訴我最後的答案。”


    有史記載,古有桃花源,阡陌交通,雞犬相聞,怡然自得,世人複尋焉,卻不得其蹤,日複日,年複年,未果,後遂無問津者。


    第29章 有錢


    “我們果然還是在陣中, 虧得我還誤以為早已破陣。”


    明智大師不由得自嘲一聲,隻不過和尚總是豁達的, 坐下休息了一番, 精神氣便恢複了不少, 也不耽擱,拿著法器便加入了驅趕小妖的行動中。


    沒有辦法, 在慈悲佛的法力吸引下,這周圍聚集了不少小妖為慈悲佛所驅動, 化為黑霧籠罩在四周為慈悲佛辦事。


    當慈悲佛一消失,這些小妖便失了主人, 開始騷動起來了,若靈智高點還好說, 比如像是充當守護神像那兩隻獨眼精怪, 早就嚇破膽溜走了, 但更多的沒有靈智的小妖, 所有的行動都靠著慈悲佛的命令,這麽一來, 那些小妖便一下子全都失控了,圍攻了上來。


    當然, 這些小妖實力微弱, 兩大師解決起來並不太難,隻是數量有點多,解決起來有點費勁。


    不過這會兒,蘇如意倒沒急著幫忙處理這些小妖, 反倒是想起了某個還在原定等候著的人來,不由得暗道一聲糟糕,紫金帝王相的氣場是最吸引各種山精妖怪的,這會兒恐怕情況有點不妙,不由得扔下一句便匆匆地欲往迴路走去。


    “你們先對付著,我先將白瑜接迴來。”


    白瑜,大白總?他為什麽會在這樣危險的地方?


    聽到‘白瑜’這個名字,兩位大師的麵色徒然便是色變,白瑜是怎樣的命格,兩位大師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尤其是玄真大師,更是清楚現下護心玉的法力在衰退期,對於用靈氣供養的生靈來說,就是大補之物,誇張點說,就是一唐僧肉也不為過。


    不成,這可不成,要是白瑜出什麽問題,他們可是無法為那個白家大善家交代,更無法向自己良心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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