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音自己說的滔滔不絕:“我是被那女人氣壞了。那女人巴望著我不好,鄴兒,你別信她的話!我無意傷害你的母親……”


    “別提她!”


    薑鄴不想自己被仇恨蒙蔽,也覺得沒讓她生下孩子便是最大的報複了。加上,喬洛施的緣故,所以下意識屏蔽了那段仇恨。但,是屏蔽,不是遺忘。一提起,依舊會怒,會恨。那是他的母親,難產去世的時候才三十歲。


    喬音識趣地閉嘴,跟著走了一會,到了車前。她上了車,係上安全帶,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聲:“鄴兒,那孩子?”


    “等四個月做dna檢測。”


    “如果是呢?”


    “那就留著。”


    畢竟是父親的血脈。


    血濃於水。


    喬音聽的險些翻臉:“你這是在糊弄我!”


    “夫人,那是一條人命。”


    薑鄴握緊了方向盤,發動引擎,開出別墅後,忽然轉過頭:“而且,孩子生下來,你養著,不好嗎?”


    好!


    太好了!


    喬音眼睛一亮:“這是你的承諾?”


    薑鄴反問:“你的承諾呢?”


    她曾答應幫他結薑喬之好。


    可現在裴喬都在商議婚事了。


    喬音點頭笑:“別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打開車上的梳妝鏡,仔仔細細整理著妝容,似歎非歎:“你說,你父親外麵有女人,邵駿也是,為什麽我那大哥就不偷個腥呢?”


    她都想給自己的大哥送女人了。


    希望那女人收斂點,不然,有的她苦頭吃。


    其實,陳宛心在吃苦頭了。


    喬衡聞訊從公司迴來,一進客廳,就甩了臉色:“你長膽了?竟然跟阿音鬧起來?”


    他聲音很大,吵得樓上的裴鸞掏了掏耳朵:“你家每天都這麽熱鬧嗎?”


    喬洛施沒接話,晃了晃兩個碗口對接的白瓷碗,裏麵的骰子發出撞擊碗壁的清脆聲音。


    他們坐在地毯上玩骰子、猜大小。


    兩隻碗忽然放下來。


    喬洛施笑著說:“這次押大還是押小?”


    裴鸞隨意掃了一眼:“大。”


    上麵的碗掀開,六點,小。


    他又輸了。


    喬洛施樂嗬著伸手:“給錢,給錢——”


    她全然是鑽錢眼裏去了。


    裴鸞從仆人那邊換來的現金都快被她贏完了。


    又贏了兩次後,她都不好意思了:“你要不換個‘小’押一押?”


    “不!我這人特專一!”


    裴鸞看著她裙邊的一遝紅票,笑眸勾人:“要不,你自然地讓我贏一下?”


    “不作弊哦。”


    喬洛施微勾著嫣紅的唇角,有點嬌嗔的意味:“我是本分老實的賭民。”


    裴鸞:“……”


    他靜靜看著她跪坐的姿勢,素雅裙裳包裹著高胸細腰,那纖細的手指握著瓷碗,熟練地上下起舞,帶動著美好的胸脯起起伏伏。


    太勾人了!


    他猛然傾身過去,湊近她的臉:“那我賄賂你呢?”


    他在她懵然之際,攬住她的細腰,吻住了她的唇舌。


    瓷碗落到地毯上。


    裏麵的骰子跑出來。


    喬洛施驚慌、掙紮,被他箍死在懷裏,一瞬間,柔軟伴著芳香席卷他所有的感知。


    裴鸞覺得熱血翻湧,無論多少次吻她,感覺都美妙的讓人發瘋。


    他把她壓在地毯上,手指去勾她的肩帶。


    “等等——”


    喬洛施頭皮發麻,推搡道:“你冷靜點!”


    裴鸞冷靜不了,一靠近她,整個人就躁動的不行。他親她的唇,親她的脖頸,親她更深處的柔軟,那汗水混著灼熱的唿吸燒著她的肌膚……


    擦槍走火間,後背一陣疼。


    裴鸞冷靜了,停下動作,伏在她胸前喘息著說:“施施,我們七月二十七結婚。”


    他歎息:“真漫長。”


    漫長個鬼!


    這精蟲上腦的禽獸。


    喬洛施沉默,推開他,整理了衣裙,暗想:她剛剛竟還沉迷其中了?這可不是好現象。他是個有魅力的男人,太容易讓人犯罪了。所以,還是早走早脫身吧。


    她把骰子撿起來,放進瓷碗裏,跑進了浴室。


    她洗了臉,涼爽減去一身的燥熱。


    再出來時,裴鸞已經不在了。


    應該是迴房間解決了吧?


    她剛剛可是感覺到了。


    還挺兇猛。


    喬洛施想的臉如火燒,身上又熱了。


    她隨手扇風,邁步下了樓。


    客廳裏靜悄悄,沒人在。


    她感覺到怪異,但也沒多想,拿起茶幾上自己沒喝完的西瓜汁,一口喝完了。


    清涼感讓她精神一震,舒服地在心裏歎了一句:天幹物燥,戒色免上火啊。


    “小姐——”


    成麗走過來,胖乎乎的臉都是糾結之色:“您去看看太太吧?”


    喬家兩位女主人,仆人稱唿喬音為夫人,稱唿陳宛心為太太。


    喬洛施聽著仆人的話,想著剛剛喬衡的氣怒聲,大概知道喬氏夫妻是吵架了。


    唉,家家都有本難過的經。


    她不想摻和進去,一是跟陳宛心沒什麽感情,二是這種事她也沒資格說什麽。


    不過,雖然不能說,但是可以做點什麽。


    “晚飯準備的怎麽樣了?”


    “都好了,小姐,要開飯嗎?”


    往常這些都是陳宛心張羅的,但她現在跟丈夫吵了架,正在房間裏抹眼淚呢。


    喬洛施點了頭,安排她把飯菜擺上桌,又派人去喊喬氏夫妻來吃飯。至於裴鸞,估計正在房間裏做壞事呢,還是別打擾好了。


    她“體貼”地不去打擾,喬衡不知內情,卻是問:“裴鸞呢?”


    “他在房間裏休息,讓我們先吃了。”


    “哪裏有客人不吃,自己先動筷的?”


    喬衡看她的眼神帶著點責備,然後,轉向了仆人:“去喊裴少下來吃飯。”


    喊裴少,裴少到。


    裴鸞白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露出精致的鎖骨,離得近了,還能看到頸窩裏蒙著一層細汗。往上看,他的臉色白裏透紅,微微喘息間,讓人充滿遐想。


    喬洛施就遐想了,腦海裏汙汙汙的。沒辦法,她二十歲的身體,二十八歲的靈魂,算是個大齡女青年+老處/女。而且,裴鸞確實秀色可餐。如果不是反派那一層身份,真就動嘴開吃了。


    正yy間,裴鸞坐到她身邊的位置,“喬伯母呢?”


    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喬洛施食指抵在唇上,暗示別聊這個話題。


    但喬衡接了這個話題:“她身體不舒服,晚飯就不吃了。我們吃我們的。”


    說著,拿著公筷給他夾了塊魚肉。


    “來來,劉媽的酸菜魚做的最正宗了,你嚐嚐——”


    裴鸞道謝:“伯父不用客氣,我自己來。”


    喬衡笑:“你這孩子就把這裏當自己家,缺什麽盡管提!”


    “嗯。”


    他根本也不把自己當外人。


    他們閑聊幾句,就轉到了商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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