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家主怎麽就選了蘇家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子呢?”


    “小點聲,別讓蘇先生聽見了。”


    “你可別說,雖說這位入贅的蘇先生身份不如其他嫡係少爺,可相貌當真是一等一的帥氣。家主能看上他,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假山後的六角亭,藍袍青年將這句陰陽怪氣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他並沒有覺得生氣,相反自如地斟茶淺啜,眉眼一派平和。


    巫月此刻就在這,這些話亦入了她的耳。


    當然,她並不是這些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婢女中的一員,而是化名為“巫月”的白棠脖子上從不離身的一條黑寶石項鏈。


    是的,隻能聽隻能看不能言不能動的項鏈。


    白棠正從另一個方向走來,她著一襲水綠長裙,麵容姣好,身段優美,既有少女的清麗又有巫家家主的冷峻氣勢。


    巫月非常感謝白棠這條從不離身的項鏈,因是白棠自身的物件,類似靈魂攜帶之物,是以她所見之景才不會拘泥於一方,她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無死角地擁有上帝視角。


    剛開始,巫月以為這是白棠構建的記憶,直到作為白棠貼身之物的“她”被蘇秦安拿走之後,她忍不住感慨自己的天真。


    彼時記起當時白棠那句「拯救病弱反派」,所以在她的印象裏,蘇秦安應該是病弱反派一類的定位。


    也是,若蘇秦安是平平無奇之輩,也不會成為白棠的任務對象,更不會有這個心性,被人譏諷而不怒不怨。


    “真羨慕你,能時時伴著她。”


    誰?有人來了?


    巫月用神識探去,無人,寢屋隻有蘇秦安和自己。


    所以……


    這位兄弟用羨慕的眼神盯著一條不會說話的鏈子?


    蘇秦安微微垂下眼簾,低喃著:“我既知她的手段,也該明白她冷情冷心,從不在意我。”


    巫月:……?


    良久,蘇秦安取出五張符籙,在他控製之下,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便出現在桌上。


    很快,蘇秦安喊來他從蘇家帶來的書童,他們一同長大,是他為數不多信任的人。


    “高瞻,把項鏈送到月月的梳妝台上,切記不要讓人看見。”蘇秦安私下一直都這麽喊她。他不願意同旁人一樣喊她家主,仿佛時刻在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份。


    高瞻什麽也沒問,心裏的疑惑也就此得到迴答。難怪巫家的婢女都在外頭尋覓著什麽,原來如此。


    瞧著是個清秀的書童,本事倒不小。


    白棠的住處離蘇秦安不遠,高瞻很快就迴來了。四下打量,確認無人,才開口道:“公子,蘇家已經掌控在手,您為何遲遲不與巫姑娘分開,是還有什麽事沒完成嗎?隻要您吩咐下來,高瞻定為公子赴湯蹈火。”


    蘇秦安餘光睨了眼高瞻,好笑道:“高瞻,有些事你不懂。先下去吧。”


    “是。”


    高瞻離去後,屋內重歸平靜。


    巫月又等了一會兒,見蘇秦安什麽都沒做,便散開神識想瞧瞧他在做什麽。這一睜眼,險些把她送走。


    清朗的玉容在她跟前放大,巫月心中一驚。好一個蘇家老祖宗,竟然連白棠的貼身玉佩都不放過。這樣的念頭不過頓了三秒,巫月便發現了此下境地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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