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這首有我自己的私心,感謝大家陪我一起唱完。”


    聚光燈下,程平西朝著舞台正前方鞠了一躬。


    “啊啊啊不會!我們也很愛!”


    “二次元少年我們愛你!!”


    “嗚嗚嗚程哥你別這樣,俺也要哭了。”


    “等等這個煙火真的沒問題嘛……不是說不能在城市裏放?”


    “沒事,我們這兒對比市區來說難道不是郊區嘛?嘿嘿。”


    燈光暗下,程平西飛奔到後台換衣服,等燈光再次亮起時,他已然是個酷蓋。


    “第二首是我未發表的新歌《再見》,喜歡你們會喜歡。”


    舞台兩側的樂器團,於程平西聲音落下後指間撥弦。


    前奏是很小清新的曲子,細聽下帶著說不清的性感慵懶。


    這讓現場和看直播的觀眾們甚是期待。


    “乘坐記憶的輕軌在終點下車……”


    少年輕懶的音調緩緩響起。


    “茲……”


    嗯?什麽聲音?


    “嘭!”


    是話筒掉落砸在舞台的悶響。


    眾人疑惑地緊盯向舞台。


    “怎麽迴事?”


    看不太清……光呢?再打過來一點……


    那是什麽——


    所有人震驚地睜大雙眼。


    看著鮮血從少年口中湧出,血水染紅他的唇,從下巴流過,一滴滴砸在舞台地毯上。精瘦高大的身軀如被壓彎的稻苗,轟的一聲,脆弱凋零地往下栽去。


    “哥!”


    眯著眼沉浸在歌手中的女生霍然起身。


    為了避免造成現場慌亂,晏遲禦一邊跟在巫月身後,一邊施法限製台下粉絲的行動。


    宋聰博從後台奔上前,勉強撐著表情解釋,不至於讓自己太過失態:“請各位粉絲不要擔心,我們馬上送小西去醫院,關於後續我們一定會在網上發布信息告知,不讓各位擔心。大家千萬不要擁擠,按順序離開。接下來的事麻煩貴校了。”


    遠在看台最後一排的兩人悄無聲息近身。


    晏遲禦彎身將程平西打橫抱而起,對宋聰博道:“120!”


    小助理慌亂地投來視線,聲音已有哭腔:“我在打了,我打了。”


    巫月緊緊抓著程平西的手,暗暗給他傳輸靈力。


    怎麽會?便宜哥哥身體一向很好,怎麽可能突然吐血?


    為什麽會這樣?


    程平西緊閉著雙眼,嘴裏喃喃著:“宣武爸爸……”


    巫月握著他的手一頓。女生猛地扭頭看向宋聰博,“宋先生,你和我們一起。”


    ……


    ……


    看著醫生護士把程平西推進搶救室,巫月鼻子一酸。


    這和當初看到便宜哥哥死時的感覺一點都不一樣。


    心裏好堵,堵得慌。


    晏遲禦看了看心情不佳的女生,神色微斂,輕聲問道:“宋先生,冒昧問一下,宣武是誰,你知道嗎?”


    “啊?宣武?”宋聰博愣了愣,好一會兒才想起:“我記起來了,好像是三年前把小西送到我這的一位先生。那個先生留著一頭綠色的寸頭,就像海賊王裏的索隆,所以讓我印象深刻。他臉上還戴著一個金絲邊眼鏡,大概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他自稱是小西的撫養人……隻是自從三年前一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巫月轉過身,不知為何心頭發酸,她忍著那幾分異樣,問到:“我哥有和你提過嗎?”


    “提過一次。他說宣武先生對自己撫養的時間到了,從此以後他就又變成一個人。小西就說過這句話,其他沒有。”宋聰博如實迴答,隨後又問:“小西吐血昏倒和宣武先生有什麽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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