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大人說自己受人所托來幫我們收集山海碎片。]


    [書神沒有性別呀。]


    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夜鹿蜀說的話,巫月眼珠子悠悠輕轉,不太確定地提了一嘴:“不會是山海書神的事吧?”


    晏遲禦轉筆的手微頓,“什麽?”


    巫月忽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惑色,“沒事,就當我沒說。”


    【完蛋,這位山海書神不會和晏哥有一腿吧?】


    【應該不會吧】


    【堅定不移站穩我煙霧cp】


    【我錯過了什麽???】


    上課鈴聲響起,老陶拿著他的保溫杯和教案進門。


    慣例,他的目光先在教室裏掃過一圈,看學生來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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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他的目光一頓。接著大夥就看到老陶皺起他稀疏的眉毛:“沙曉燕。”


    “到!”女生條件反射朗聲迴應。


    陶信華盯著她,皺著眉道:“你臉上怎麽抹了那麽多彩色顏料,學大人化妝嗎?”


    “老師沒有,怎麽可能呢?我根本沒有……”沙曉燕聽之,有些疑惑地摸上自己的臉。怎麽可能呢?


    指腹是軟糯微黏的觸感,沙曉燕扭頭問同桌:“曾藝,我臉上真的有顏料嗎?”


    曾藝也覺得很奇怪,“真的有,你怎麽迴事,剛剛我還沒看到,怎麽轉眼就塗上了?”


    陶信華:“行了,先去洗手間洗洗。”


    沙曉燕嚇得頓時從椅子上站起,慌慌張張跑向廁所,她走到洗手池前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的臉。


    真的有顏料!


    她趕緊彎身,打開水龍頭往臉上衝水,衝掉顏料。有部分顏料幹了,她洗的有些艱難,雖然花了些時間,好在還是將臉上的顏料都清洗幹淨。


    恢複到原來白淨的臉蛋,沙曉燕這才放下心來。她嘀咕著往教室走,一直沒想明白自己是在哪染上的顏料。明明剛剛一直在教室裏,太奇怪了。


    ……


    高三十八班。


    陶信華忍了忍怒意,餘光掃向沙曉燕的座位,沉聲道:“曾藝,去廁所看看沙曉燕好了沒?洗個臉去了二十分鍾,怕不是借口逃課,你去看一下,把人叫迴來。”


    “好的老師。”曾藝也是懵。不過老陶發話了,她立即把屁股從椅子上挪開,一路小跑到女廁。


    洗手池裏,還留著顏料的殘渣。


    五分鍾後,曾藝迴到教室。


    她站在講台邊,“陶老師,我沒有找到曉燕。”


    見怒氣即將爬上陶信華眉間,曾藝連忙為沙曉燕辯解:“陶老師,曉燕平時表現您也是知道的,她從來沒有逃過課,她會不會有什麽事突然離開?要不再等會,實在不行,打電話給她家長問一下?”


    陶信華算是比較體恤學生的老師,他轉念一想,揮揮手示意曾藝先迴座位上,“最後五分鍾大家自習,我去廣播站走一趟。”


    下課鈴聲響起之後,緊著大喇叭裏傳出廣播站站長的聲音。


    “請高三十八班沙曉燕同學在聽到廣播之後到辦公室找陶信華老師。再通報一次,請三十八班沙曉燕同學在聽到廣播之後到辦公室找陶信華老師。


    其他有認識的同學如果看到沙曉燕同學,請告訴她陶信華老師在辦公室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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