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也許隻有天上的月亮和正穿堂而過的風是真的。


    一切,都虛情假意。尤其是人,和人心。


    邱寒渡雙手握拳,身體蜷縮成一團,瑟瑟抖,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上滑下。


    77e25的病毒又作了。


    痛楚排山倒海襲來,她始終沒哼過一聲,甚至唇角還漫出一抹冷酷的笑。


    安遠喬,我恨你!


    安遠喬,我恨你!


    安遠喬,我恨你!


    痛楚每加重一分,她心裏就狂喊一次。那個男人明亮的眼睛,魅惑的笑容,都曾經是她活著的勇氣。她人生灰暗的天空,因他的存在炫爛無比。


    她以為,她的一生是和他綁在一起的。可他卻背叛了她,那麽徹底!他說,他從來沒愛過她,從來沒有。他隻是利用她,從頭到尾都利用她。


    邱寒渡忽然冷笑起來,是真正的冷笑,沒有眼淚,眼睛裏古井無波。


    痛楚漸漸減小,聶印醫生似乎用了什麽點穴的方法,為她止了疼。


    對,就是那個長得英俊無匹的聶印醫生,已經被他的上級安遠喬派到這兒來演戲,演了整整一年的戲。


    她不屑地望向他穿著戲服的傲岸身材,他比安遠喬更高,長相也比安遠喬更俊美。


    安遠喬這次難道要用美男計嗎?


    這是一個真正的俊美少年,正拿了一粒白色藥丸,毫不憐惜地用手捏住她的下顎,將藥丸輕輕一彈,便準確彈入她的喉中。


    她徹底不痛了,隻是冷冷瞧著他。習慣性地再環視屋裏的每一個角落,確定沒有安裝監控器。可是她相信,安遠喬那雙眼睛一定就在不遠處窺視她,研究她。隻要她露出一點破綻,以他對她的了解,必能準確知道她把情報藏在何處。


    “你上級安遠喬正看著你的表現吧?”邱寒渡嘴角扯出一抹生冷諷刺的笑容。


    “瘋女人!”聶印眸色沉靜,低低開口斥罵。


    邱寒渡驀地伸手抓住聶印墨綠的衫袍,重重一扯,將對方扯得壓倒在她身上,隨即長腿已纏上他的腰:“表演給你上級看看,讓他給你獎金。”


    聶印大怒,一時竟覺這女人如樹妖般纏得死緊,抬手就要揮向她,卻莫名住了手。


    那雙眼睛!那是一雙多麽絕望的眼睛!那眼睛仿佛是千年的古井,萬年的死水,除了冷漠,隻剩絕望。


    一種陌生的鈍痛驟然湧上心頭,他握緊的拳頭輕輕放下,隻是怔怔地盯著她的眼睛。曾幾何時,有一個女人也是這樣絕望哀傷的眼神……


    邱寒渡勾下聶印醫生的頭,唇與唇立時火熱地貼緊,沒有一絲一毫縫隙。下一刻,她的長腿更加如蛇般攪上了他的身。


    卡位多麽精準,作為一個優秀特工,這是必學課程。她的唇角永遠帶著令人膽寒的冷笑,不屑,譏諷,倔強,玩世不恭,還有叛逆到底。


    就算在她的唇舌熟練地進攻當口,她的唇角依然勾出這樣的弧度。


    聶印怒極,卻無法用毒滅她。此消彼長,竟被這女人占了先機,搞得極其被動。


    腦袋刹那間空白。


    十九歲的少年,醉心研究醫理,從未品嚐過女子滋味,哪經得起她如此魅惑?


    “砰”一聲,兩人從床塌滾到地上。


    邱寒渡的笑容更冷,眼神裏的恨意更濃。


    恨意越濃,姿容越媚。


    她技巧地追逐著他的唇舌,一下一下挑逗著他的神經,讓他瘋狂,讓他錯亂,讓他想不到別的。


    無需用藥,隻要他是男人,她就有辦法搞定他。


    安遠喬,你就看著吧!


    她這麽想的時候,更加纏緊聶印傲岸結實的身體。她此時壓他在身下,卻不急於脫他的衣衫,隻是遊移,撩撥,仿佛對著很多攝影機,在表現一場秀。


    一場男女間最最親熱的秀。


    她束著的長,淩亂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半邊臉,更是魅惑誘人。


    一種冷硬的魅惑。


    一場絕望的親吻。


    卻,熱烈,奔放。如熊熊的火焰,如天邊的雲彩。


    她算不得最美的女子,此刻卻豔極美極。洗得黃的緊身襯衣,領口的鈕子已開了三粒。雪白飽滿的豐盈擠壓在他的身上,柔軟的觸感,令人血脈賁張……聶印的喉頭驟然火辣辣的疼,幹燥得像是一條渴了幾百年的魚……


    邱寒渡全身線條緊繃,皮質長褲將她挺翹的臀勾出極致誘惑的曲線。


    他的抗拒,漸漸消融。


    她進攻的目的性很明確,卻婉轉,含蓄,藝術,如電影裏放的慢動作一般撩撥。


    眸色那麽淡漠,動作那麽勾魂。


    仿佛有人正欣賞著。


    仿佛有人正憤慨著。


    男人這種生物,她很了解。即使安遠喬不愛她,隻要她曾是他的女人,便打上了專屬的烙印。


    可是,她忽然遲疑。安遠喬怎麽會是一般的男人?既不是一般的男人,又怎麽會有一般男人的心思?


    那樣的男人,也許隻有金錢和權利,才能滿足他的**。女人隻是金錢和權利所帶來的附屬品。一如她,抑或連左晴悠也是一樣的。


    那樣的男人,沒有愛情。沒有愛情的男人,何來憤怒?


    神思恍惚了一下,手便生硬地停了下來。


    唇舌也停止糾纏,隻是那樣靜靜地貼緊。


    刹那間,邱寒渡像一個迷路的小孩,怔怔的。


    刹那間,聶印一個翻身,將她掀翻在地。站起身,居高臨下,一張俊臉薄染怒色:“瘋女人,你瘋夠了沒有?”


    她仰著頭,襯衫的領口敞開著,鎖骨的曲線優美得令人窒息。她愣愣地看著他呆,不言不語。


    她的眼神依舊冷冷的,天然冰寒刺骨。她冷淡地迴應:“聶醫生,別費心機了。”


    聶印對她的瘋言瘋語早已習慣,順口斥道:“你這個瘋女人,莫名其妙!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救你。”


    邱寒渡眉兒一挑,冷哼道:“我要是滾了,你怎麽跟你上級交差?”


    聶印一張俊臉氣得通紅:“院子裏有馬,我送一匹給你。趕緊給我滾!”


    邱寒渡驀地站起身,嬌喝一聲:“你別後悔!”


    “再附送五十兩盤纏。”聶印想也不想。</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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