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惠芳獨自走在街道上,多久沒有這樣走動了,也許是因為有了葉承康之後都是他車接車送,因為這次是幫宋珊珊補習功課,她沒有讓葉承康來接,不過葉承康還是安排了人在另一側的街口等她,她都快要忘記熟悉的街道和街上行人的匆匆來去。而她自己以前也是他們中間的一員,行色匆匆地迴家忙碌,現在卻是很有閑心地走在街上或是在車上看著這些終日奔波的人。


    突然一個熟悉的人闖進了她的視線,那個和她相愛了七年,騙了她感情,讓她與葉承康的第一個孩子都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遇到承康對她不離不棄,也不知道她現在會在哪裏?阮文泰也發現了羅惠芳,相比於他的落泊和滄桑,這個女人現在精致多了,合身的淺藍色套裝,手上拿著一個淺紫色手鏈包,都不是以前她習慣穿著的地攤貨色,稍微懂點時尚的人就知道她這一身衣服都不是便宜的貨色。


    “惠芳,我等你很久了,我知道錯了,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阮文泰經曆了許多事情不再是以前那個自以為是的成功商人,在泰國經曆了背叛,流落街頭,千辛萬苦才迴到了香港,可是現在自己卻身無分文,要重新開始談何容易,他想到隻有這個女人能幫她,她心軟,隻要多求她幾句或許他就有資本可以從新來過,最主要是看她這一身打扮,肯定會有錢的。


    羅惠芳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裏感慨萬千,隻是再也沒有任何波瀾了,隻是想著當初還想著與這個男人攜手一生,可是現在看來當初的眼光是多麽的差。


    “惠芳,我現在一無所有了,隻有你了,我們從頭開始好嗎?我答應你我改過自新,我們都不計較以前的事情了,從新來過好嗎?我們去登記結婚,我知道你一直想有個家。”阮文泰使出混身招數,隻想著羅惠芳能迴心轉意。


    “當初你伸手打我的時候,尤其是我失去我的孩子的時候,我們的情份就斷了,請別再來打擾我。”羅惠芳並不想再沾上這個男人,她是個傳統的女人,現在她已將自己視為葉承康的妻子,她不希望自己再與這個前任有任何的瓜葛。


    “惠芳,你幫幫我,我現在一無所有,沒錢沒房,我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阮文泰是知道羅惠芳心軟的弱點。他將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他也確實是現在一無所有的。


    大街上人來人往,阮文泰和羅惠芳的現在形象差別很大,過往的人都會不自覺地看看他們,羅惠芳感覺到很不自在,看到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就比較遲疑,她看了一下周圍,發現好像跟葉承康在一幢房子裏看過房子,好像是葉承康買下來送給了她,讓她留著傍身的,房間的鑰匙好像就放在物業那裏,“你跟我來吧。”羅惠芳不想在大街上被人指指點點的。


    當先走進了那幢房子裏,在物業處跟物業管理員一說,管理員馬上熱情地將鑰匙給她了,她帶著阮文泰上了樓。


    “你沒有房間住,就先住在這裏,這裏是五千塊,你先拿著,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了。”羅惠芳將鑰匙和五千塊放在桌子上,也不再看阮文泰就走出了房間。


    卻不想這一切都被派人保護她的葉承康的保鏢們看到了,並將一切都告訴了葉承康,但是葉承康卻不讓保鏢做任何的動作,隻告訴保鏢隻有羅惠芳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才可以出手,其他的事情都不允許插手。


    第二天一如往常,葉承康沒有任何異常地送著羅惠芳她們去上班,自己再去上班,也沒有問任何事情,其實他隻是想等著羅惠芳跟自己說這件事情,而不是自己去逼迫。隻有當一個女人在你麵前不再隱藏任何事情的時候,你才真正走進了她的心裏。


    羅惠芳自己時不時走神,她其實有點怕事情被葉承康知道,以為她不守婦道,跟阮文泰還有來往,隻是她心思簡單,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歐陽楚倩看著羅惠芳胡亂攪動中手中的水果盒,裏麵精致的水果似乎都沒有能吸引到她了,心痛不已。


    “喂,再不吃你男朋友的心血就白費了。”歐陽楚倩放下手中的筆道。


    羅惠芳才迴過神來,看著被自己攪碎了的奇異果,歎了一口氣,將盒子裏剩下的水果幾口吃完。


    “阿芳,有心事?”歐陽楚倩好奇地問道:“難道是與你男朋友出事了,要分手?”


    “才沒有呢,承康才不是那樣的人。”羅惠芳嬌嗔道:“是阮文泰迴來了,昨天還說要跟我從新開始,我怕他糾纏我。我不希望我和承康這樣的平靜生活被打亂,可是我又不敢跟承康說這件事。”


    “阿芳,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應該立刻馬上跟你男朋友說這件事情,阮文泰這種人渣為了錢什麽事情都會做得出來,現在看你這樣有錢了,還不會天天找你要錢,你要給到什麽時候,難道還想著吃迴頭草?”歐陽楚倩氣得直咬牙。


    “怎麽會呢,我現在躲他都來不及。再說,我也忘不了我失去了的那個孩子。”羅惠芳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那你更應該讓你男朋友出麵給你解決這件事情,以你的情況你怎麽能甩得了阮文泰。”歐陽楚倩恨鐵不成鋼,“而且男人都是多疑的,難道你想你男朋友誤會你嗎?”


    “那我該怎麽辦?”羅惠芳心裏慌張起來,她很怕葉承康誤會她引起兩人之間的矛盾。


    “打電話跟你男朋友,約他中午出來一起吃飯,順便跟他坦白這件事,這都要我教。真是氣死我了。”歐陽楚倩雙手叉腰道。


    “哦。”羅惠芳手忙腳亂地撥通了葉承康的辦公室電話,當電話裏麵葉承康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羅惠芳才定下心神說有事情想跟他說,讓他來她學校附近一起吃午飯。


    “行,我下班了過來在門口等你。”葉承康心裏還是很高興羅惠芳能跟他說關於阮文泰的事情。前幾天送走了鄧麗筠,再加上剛來國際刑警隊,葉承康的時間上還是比較充足的,隻是最近比較頭痛的就是新的君悅沒有一個好的掌舵人,趙伯禮他們經濟上管理沒有什麽大問題,但是娛樂這塊的前膽性不夠,陳淑分他們幾個具體事務很強,協調能力也不錯,也是不能夠掌控全局,各有優缺點,現在他全盤掌控,吩咐他們幾個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了,比起亞視的起步還要累,他在考慮找個人代替他來掌管君悅。可是這樣的人卻不太好找。


    站在校門口等著葉承康的羅惠芳正在東張西望,這時卻見到阮文泰鬼鬼祟祟地跑了過來。“惠芳,再借我點錢,我想去買件好點的衣服,明天我準備去見工。你知道現在的人很現實,如果我還穿著這件舊衣服的話,可能應聘不上的。”


    “阮先生,我們已經毫無瓜葛了,現在的我不欠你什麽。”羅惠芳記得歐陽楚倩說的話。


    “誰說的,一日夫妻都百日恩呢,我們在一起七年,我如今落難了,你可不難不管我。”阮文泰看著羅惠芳的手裏的包包又換了一個,衣服也換一身,價位與昨天的相仿,估計現在羅惠芳肯定傍到了大款,而且他清楚羅惠芳的弱點,隻要糾纏下去,他一定能撈到足夠的好處。


    羅惠芳心裏很急,她不想讓葉承康看到她與阮文泰還在糾纏,正想著拿點錢打發他走,正在這裏葉承康走了過來,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看到羅惠芳正準備拿錢的時候,他將她的錢包接了過去,將手中的鮮花放在她的手中。


    “等很久了嗎?我要下班了才能過來,下次不要太早出來。”葉承康溫柔地說道,並沒有去看阮文泰,天知道他多麽想揍他一頓為自己還沒有出世的孩子出氣。


    “沒有多久,我才出來。”羅惠芳有點心虛地接過鮮花,也沒有底氣與葉承康說話。


    “我在半島定了位置,我們去那裏吃飯。”葉承康知道羅惠芳心裏的善良和柔軟,不想去讓她為這些事情煩惱。“小傻瓜,這些事情早跟我說,我又不會那麽小氣。”葉承康將羅惠芳攬入自己懷裏,輕撫著她的秀發說道。


    “我真的跟他沒有什麽了,我昨天隻是怕別人看我們拉扯不好,才一時心軟讓他住在我那裏的。你真的不生我的氣?”羅惠芳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來了,輕聲問著葉承康。


    “生氣,你居然昨天不告訴我,今天是不是準備趁我們吃飯後才告訴我吧。”葉承康示意一下,周邊自然有人將礙眼的阮文泰拖走的,“等會兒我要懲罰你。”


    “隻要你不生氣,你怎麽懲罰我都行。”羅惠芳知道葉承康雖然說得兇巴巴的,其實就是讓她長點心。


    學校後麵的小巷子裏,阮文泰被三個人圍著一頓打,趙飛站在邊上看著,抽著煙聽到阮文泰的告饒聲,揮了揮手,三個人停手站在一邊,“阮文泰,呆在泰國不好嗎?幹嗎要迴來打擾羅惠芳的生活呢,現在她再也不是那個你可以隨意欺負的人了,我們老大說了,以後再出現在香港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給你兩天時間不要再迴來了,別告訴你我沒有提醒你,在香港我隨時可以要你的命。”


    “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就走。”阮文泰本身就是一個沒有骨氣的人,現在被修理得很慘,他抱著頭艱難地站起來。


    “你們送他上了飛機再迴來,對了,通知機場附近的兄弟,看見他迴來直接給我廢了他。”趙飛的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阮文泰知道這輩子也無法再迴香港了,留戀地看了一眼香港的街景,低著頭跟著前麵的幾個人走了。他心裏非常後悔。


    羅惠芳和葉承康在半島酒店吃完飯後,直接被葉承康帶到他們第一次的那間888號房間內,昏暗的燈光纏綿的兩個人,直到羅惠芳實在受不住了求饒,葉承康才放鬆自己一泄如柱。


    羅惠芳渾身無力地緊緊抱住葉承康,“壞蛋,就知道欺負我,今天下午我還有課呢,快點拿電話給我,我給歐陽打個電話,讓她幫我代一下。”


    “誰剛才說的,任我怎麽懲罰都行的。忘記告訴你了,你們學校我已經是校董了,我幫你打電話給校長請假就是了,誰敢說你呀,我的校董夫人。”葉承康笑著打了個電話為羅惠芳請了假,“我下午上了班之後再來接你迴家,你在這裏直接睡會吧。”


    “嗯,我先睡會兒。”累極了的羅惠芳沉沉睡去,葉承康等她睡著了才洗了個澡,去警局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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