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康和徐永邦分開來看錄像帶,終於在幾條街道的路口監控中找到了可疑車輛五輛,因為錄像較為模糊,結合淑敏他們找迴來的資料,終於鎖定了五輛出租車。


    雨夜中葉承康五人正在守株待兔,因為鎖定的五輛出租車,香港的夜晚雖然燈火依舊,但是雨夜中行人很少,隻有車輛在匆忙穿行著。葉承康獨自一人跟著其中一個叫林果雲的夜班司機,這是葉承康認為嫌疑最大的司機,葉承康的跟蹤技術相當高明,林果雲並不知道有人跟蹤,葉承康在路上通過趙飛和白子書的安排下,已經換了三輛車子。每次都忽前忽後的跟在林果雲的周圍。


    跟蹤林果雲的時候,葉承康也沒有閑著,用大哥大分別跟徐家宜和羅惠芳打電話,煲著電話粥,徐家宜現在學業已經完成了,並且已經應聘在羅惠芳那所學校,現在在家裏休假了,時不時到葉承康的別墅呆上幾個小時,不過還是沒有過夜,每次都是葉承康晚上送她迴家,現在三個人有時也在一起三人行,感情穩定,尤其是葉承康得到極大的滿足。羅惠芳也逐漸適應了現在的生活,安定祥和,沒有紛爭,早上葉承康親自送她去學校,晚上如果葉承康有時間就由他來接她迴家,她那些同事羨慕得不得了,如果沒有時間葉承康也會安排趙飛或是猴子來接她下班。羅惠芳迴到西貢別墅中習慣為葉承康下廚做飯,葉承康現在的食量更大了,不過他每天隻要有一頓吃得多就好了,一般是晚飯羅惠芳為他煮上十人左右的飯菜,頓頓要有肉菜,趙飛和劉泰行說將她接迴來是最明智的選擇,劉嬸雖然飯菜也做得不錯,但是比不得羅惠芳那樣用心,每頓都會變著花樣為葉承康準備飯菜。


    雨還在一直下,視線也越來越不好,十多鍾左右,一所夜校的門口林果雲接到了一個漂亮的女學生,他的出租車按下了有客的標誌,出租車駛入了雨夜中,梁會心望著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都已經看不清道路了,於是也沒有再看外麵,而是有些疲累地閉上眼睛休息著,晚上的課程很辛苦,但是為了能跟得上班,父母還是拿出錢為她補習,日以繼夜的課程讓這個17歲的小女孩有點累了,卻不知道她的命運軌跡就從她上了林果雲的計程車有了改變。


    葉承康跟著林果去的計程車,車子已經駛向了僻靜的地方,葉承康也掛了電話,開始專心致誌地跟著車子,不讓他發現自己。突然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門前,林果雲停下了車子,葉承康為了不被他發現選擇直接向前開了一段距離,找個地方停好車,並在車上用大哥大聯係了徐永邦他們,說了自己現在在跟蹤的目標可能就是雨夜屠夫,現在的位置,讓他們盡快趕過來,並要求他們不能鳴警笛。


    葉承康下車後帶上自己的槍趁著夜色潛迴到倉庫附近,他沒有拿傘,施展開身形,快速地躲在車子的尾箱下,聽著車內林果雲與梁會心在談學校、前途、家庭、宗教、靈魂等等,葉承康不發一言,從談話中知道梁會心已經被林果雲帶上了手扣,掙脫不開,現在的情形容不得葉承康大意,葉承康在等待,雨水順著車子流到葉承康身上,葉承康都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大概有一個多小時,林果雲已經失去了耐心。


    “小妹妹,我也不想殺你,但你已經看到我的臉了,怪隻怪你命不好,你自己選擇上了我的車子就是選擇了通往地獄的門,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嗬嗬,嗬嗬。”林果雲拿出一根電線,繞上了梁會心的脖子,梁會心嚇得大叫起來,這時葉承康從車尾箱繞道車門,看到林果雲行動,葉承康大叫一聲,“林果雲,舉起手來。”同時一拳擊向車窗,好在葉承康的功夫了得,車窗應聲而碎,葉承康顧不得玻璃將手伸了進去,正好扭到林果雲的手,將他的手一扭,隻聽到林果雲一聲慘叫,手已經被扭得翻轉過來,估計是骨折了,葉承康趁機將車門打開了,伸手就將林果雲從車裏拖了出來。


    梁會心一陣咳嗽,眼淚已經急速湧了出來。“小姐,沒事吧,我是九龍西區督察葉承康,現在你呆在車裏不要動,還有你脖子上的電線也不要動,隻要適當鬆一點點,我的同事會很快趕過來的。沒事了,一切有我。”葉承康的話語讓梁會心放鬆下來,倒在車後座上抱著書本在哭泣,雨夜的風讓她縮成一團,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曾經離死亡是那麽地近,如果不是眼前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男人出現的話,說不定她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林果雲抱著自己手在雨地中艱難地想站起身來,可是他才站起來,葉承康一腳下掃了過來,他又倒在了地上,林果雲一次又一次地被葉承康掃倒,“有種你打死我,你和我老豆一樣,打倒我就了不起嗎?”


    “就算你剛才跟那位小姐說的,你的童年就是在挨打中渡過,可是你想過嗎,那些被你殺害的人就該死嗎?”葉承康冷冷地看著林果雲道。


    “我殺死那三個歡場女子就是替天行道,誰叫她們人盡可夫,這樣的女人就是該死。”林果雲猙獰著張大嘴叫道。


    “你還殺死了三個人,除了陳蘭鳳和陳小玲,還有一個是誰,屍體放在哪裏了?”葉承康心中一驚。


    “哈哈,那是我前天晚上才殺死的,人還在我家裏,不過我已經將她五馬分屍了,我是替上帝宣判她的死刑。本來,這個梁會心也會步她們的後塵的,就是你這個死條子。你了不起呀,那麽湊巧找到這裏來了。”


    “你真是個變態。”葉承康恨不得現在就開槍打死他,不過他知道現在自己是警察就不能這樣輕率行動。這時遠處有車子高速行駛過來,葉承康一看就知道是徐永邦他們趕過來了。


    徐永邦和三條四他們從車上下來,阿祥用手銬銬住林果雲完好的那隻手,將他帶上車送去醫院。葉承康讓淑敏帶著梁會心先去警局錄口供再送其迴家,讓三條四通知法證部門的人過來在林果雲的車上進行搜證。葉承康與徐永邦則趕迴警局申請搜查證,搜查林果雲的家。


    當葉承康帶著徐永邦和幾位法證的同事來到貴州街寓所林果雲的家中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家中一個收納箱內一名死者已經被分屍,同時搜獲過千件證物,包括女性器官的標本、部份殘肢、手術器材、大批照片及錄影帶,以及一批受害人的私人物品。


    阿祥在醫院裏為林果雲錄口供,原名林國裕,他在犯案前為一名夜班的士司機,而案件中受害者均為女性。林果雲的童年非常不快;他生長在一個複雜的家庭,父親有三個太太;童年的時候,曾經在婆羅乃生活過。根據他生母所講,林果雲與他爸爸的關係童年時開始已經很差,他爸爸對子女的管教嚴厲,時常對林果雲拳打腳踢。有一次更因為林果雲食飯前無跟其他家人說“食飯”兩字,而打了他一記耳光,將他撞向牆壁。直至成長之後,林果雲與家人關係疏離。雖然住在同一屋簷下,但是他經常逗留於房間內,不與家人一起進膳,亦不與家人交談。他犯案時多為下雨的晚上,他以的士把目標接載到僻靜地方,然後迷暈殺害,進行****並把屍體的性器官部份肢解作為標本。於1982年2月至6月間共殺了3人,在殺害第4人時被葉承康當場逮捕,林果雲表示他想這批女性器官的照片成為曆史圖片,又想全世界的人都看到他拍的照片。他曾經在月曆上以簡單的英文字於殺人的日期上做記錄。林果雲說:“我每逢做大事,都要記錄,這個是我的習慣。”阿祥都已經受不了,抓緊拳頭,隨時都想打他了。


    忙碌了兩天終於將雨夜屠夫的案子理清楚,淑敏和阿祥將資料都整理好,交給葉承康簽字,葉承康因為那天在雨裏淋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雨,感冒了,正撐著頭,不停地用手帕擦著鼻涕。


    “葉sir,你真了不起,要不是你緊抓著計程車這條線索,我們估計連第4個受害者都隻能為她收屍了,才17歲的小女孩呀,真是殘忍。”阿祥拿著資料給葉承康簽字,一邊在嘮叨著。


    戴樹標走了進來,葉承康和阿祥、淑敏趕緊都站好,大聲說道:“good,戴sir。”


    “承康呀,不錯,上頭對你這次的表現非常滿意,我剛才已經將你的名字申報上去了,估計有嘉獎,另外明年1月份的升級試準備一下衝擊高級督察,我看好你。”戴樹標早在葉承康進入警局時就在其的牽線下由方巧蓉為其專門負責投資,這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讓他的50萬港幣翻了兩翻,直接到了200萬港幣。戴樹標前幾天抽迴100萬港幣,另外的100萬港幣繼續交由方巧蓉負責投資。對於葉承康這個華生銀行的小開他是一萬個讚賞,又會做事又會做人,尤其是他坐在家裏就有錢收,而且是正當收益,當然會力挺這個下屬了,有什麽好事都會考慮他。這不一有升級試首先就為他報了名,正好葉承康又破獲了大案,上頭嘉獎,升級試更加有把握了。


    “thankyou,sir。”葉承康笑著說道,“當然,這也是戴sir引導有功,如果沒有戴sir的英明領導怎麽會有我們這麽快破案呢。戴sir,我們這邊的資料整理得差不多了,晚上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慶賀一下,算是對邦哥他們這些人連續加班的獎勵,我請客,請戴sir務必賞光。”


    “沒問題,今天晚上我們去哪裏?”戴樹標對於葉承康這個馬屁拍得舒爽無比。


    “當然是去半島酒店的嘉麟樓了,其他的地方怎麽配得上我們戴sir呢?”葉承康是知道戴樹標對於吃穿很講究的。


    “那好,晚上見。”


    阿祥和淑敏對於葉承康拍馬屁的功夫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戴樹標從來就是不苟言笑,現在居然會談笑風生,真是沒有見過。跟著這樣的頭才奔頭,幹得活還引得上頭的注意,還大方有得吃。


    “阿祥去定位子,約上a組的人,大家一起,今天晚上我請客。”葉承康將手中的資料簽完遞給淑敏,“這些交給戴sir簽字,迴頭按程序提起上訴,終於讓這個雨夜屠夫受到他應得的教訓,最好判他絞刑。”


    “好的,葉sir。”阿祥和淑敏分頭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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