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雲之彩水中月同學平安符!


    ……


    “你說什麽?!”


    長春宮裏,慧妃聞得心腹宮女報信,一時大驚站了起來。


    “這麽就被發現了?”慧妃急匆匆屋子裏走了兩圈,眉頭皺能夾死蒼蠅。


    “娘娘,”心腹宮女上前一步道:“這事兒我們做小心,不會有人查到。”


    “哼,你莫要小看了那些人!”慧妃冷笑一聲,雖然也極其認同心腹話,可仍舊有些不放心。


    皇後能把持後宮這麽多年,哪裏就是好相與?便是外頭風傳皇後無寵,可凡是這宮裏待時間久了,哪個不知道皇後厲害!


    當年也不是沒有人敢皇後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結果如何?墳頭上草都要比人高了。


    要不是皇後生不出兒子來,這後宮裏還能有別人一畝三分地兒?


    慧妃懊惱拍了拍額頭,隨後便是一狠道:“都怪蘭悠那個死丫頭,竟然敢瞞著本宮亂來,幸好沒出岔子,否則本宮不扒了她皮!”


    雖然說英王正妃名頭要好聽一些,可是好聽有什麽用?她張家已經出了一個王爺世子妃,還有個世子側妃,要是再出一個正王妃,風光是風光了,可要有多紮眼?


    何況,趙長寧那個人,雖然年紀不大,可是手段卻狠,真是像極了當初皇上,蘭悠那死丫頭來這麽一手,萬一暴露了,惹了厭,她就是真成了王妃,又有什麽用?一個不受寵王妃哪兒比得上一個受寵側妃!


    “娘娘莫氣了,三姑娘想來是略著急了一些,不過這次事情也算做幹淨利落,如今死無對證。沒什麽好擔心。”心腹宮女勸道。


    孰料她不勸還好,這一勸竟是讓慧妃又愈加火大:“死無對證?!哼,這種事兒要什麽證據?那邊真想要收拾誰,隨便找個理由就能讓你翻不了身!何況。那英王——”


    “娘娘!”心腹宮女急忙打斷了慧妃話,這種話背後說說也就罷了,這麽大聲是怕人聽不到嗎?


    慧妃眼神一閃,有些不悅看了心腹宮女一眼,正待開口,就聽見珠簾外頭有宮女報告說張蘭悠來了。


    “姑姑!”張蘭悠掀了簾子進來,卻是被慧妃狠狠瞪了一眼。臉上笑立馬不自然了起來,低了低頭湊到慧妃身邊道:“姑姑,您這是跟誰生氣了?”


    “你這個死丫頭,”慧妃伸出手指點了點張蘭悠額頭,恨恨道:“皇後千秋節,你就敢福寧宮搗鬼!你哪裏來這麽大膽子,啊!”


    張蘭悠討好笑了笑,她本來就是借用了慧妃人手。慧妃會知道也沒什麽稀奇,不過見慧妃這麽氣急敗壞,她卻有些不以為然:“姑姑。你這麽擔心作甚?反正皇後跟個麵團似,這種事情她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慧妃一聽,臉色先是綠了,隨後便氣得笑了起來:“皇後跟個麵團似?你可真敢說!姑姑我宮裏待了這麽些年都不敢招惹皇後,難道你覺得姑姑我還不如一個麵團似人?”


    張蘭悠一聽不對,一雙秀氣眉毛接著便皺了起來,這完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情況!皇後真有這麽厲害?若是如此,又怎麽會被皇貴妃一直壓製著,連後宮宮務都移交到了皇貴妃手裏?


    “姑姑……”張蘭悠有些慌亂看著慧妃,她不過是覺這是個好機會。又怕慧妃不同意才會瞞著慧妃做了這事,哪裏想到看著好欺負皇後竟然是扮豬吃老虎啊。


    “現知道怕了?”慧妃擺擺手,有些無力道:“行了,既然已經做了,怕有何用?把尾巴掃幹淨才是正經!”


    張蘭悠眼睛一亮,不用說。聽慧妃口氣,那是肯為自己兜著了!


    “姑姑你放心,這事真正知道內情人就隻有我,其他人都是聽命行事罷了,而關鍵幾個,我都處理好了。”張蘭悠點點頭,隨後便挽住慧妃胳膊撒嬌道:“姑姑,您不生我氣就好了!”


    慧妃歎了口氣,拉著張蘭悠身邊坐下來,才語重心長道:“蘭悠啊,以後不可再如此大膽了!皇宮裏水深很,憑你現能耐,還不夠資格這裏攪風攪雨,你記住了嗎?”說到後,口氣便變得嚴厲起來。


    張蘭悠對慧妃小看自己行為略有些不滿,為什麽說她沒有資格?她這次難道不是做很好嗎?要不是惠王出了點兒意外,沒有按照她計劃時間趕到福寧宮側殿看到“那一幕”,現李代璿恐怕已經完蛋了!


    那具屍體很就被虎賁衛人給帶走了,福寧宮也恢複了平靜,皇後似乎沒有什麽大反應,這讓慧妃略微鬆了口氣,隻要皇後無意追究,她就一點都不擔心。


    “死了一個人,卻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似,一點波瀾都沒有,嗬,真不愧是吃人皇宮啊……”代璿站窗口默默看向遠處,下意識將手中信紙揉成了一團。


    我卻還想要一頭紮進那個地方,該說是天真呢還是找死呢?代璿歎息了一聲,隨後便笑了起來。


    “姑娘,您笑什麽呢?”紫蘇端著托盤進門來,身後珠簾搖擺不定,發出嘩啦嘩啦一陣脆響。


    “哎,想到一個好玩事情。”代璿一語帶過,便走過來從紫蘇托盤裏拿過一塊蓮子糕,正巧看見紫蘇順手放一旁信封,便拿過來拆開一看。


    原來是睿安公主信,她信中輕描淡寫說了說代璿出宮後後續情況,便約代璿明日去公主府走一趟。


    然而代璿眼睛卻是盯了信末後那一句話上,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皇後居然將這案子交給了飛鷹衛?!”


    開玩笑,飛鷹衛可是皇帝養類似錦衣衛機構,平日裏負責監察百官搞些黑暗裏勾當,用來查這一個宮女死亡案子不是嫌太過大材小用麽?而且後宮事兒,似乎用飛鷹衛來查也不大合適吧?


    不過趙長寧先前信裏也提到了,皇帝已經下了旨封徐延徹為飛鷹衛統領,也就是說,這案子會是徐延徹來辦?


    “睿安公主這是什麽意思……”代璿拿著那封信卻是想不通,這事兒縱然有葉采薇份兒,可是睿安公主這態度,似乎過於……怎麽說呢,代璿真心覺得,雖然被算計倒黴是她,但是現這狀況,已經沒有她什麽事兒了。


    雖然上次到來公主府並未給代璿留下什麽好印象,不過平心而論,公主府還是修建相當奢華。代璿邊走邊想著,卻不料湖邊碰見了一身黑色綢衫趙長寧。


    “你怎會此?”代璿睜大了眼睛,跟她身後紫蘇也是一臉驚詫。


    “我不能此?”趙長寧挽起袖子,露出一小截勁瘦胳膊,皮膚不若臉上那麽白,一邊說一邊把玩著腰帶上係著玉墜,斜眼看著代璿道。


    “當然不。”代璿聳肩,身為弟弟拜訪姐姐府邸也沒什麽奇怪,隨後正色道:“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公主約我來談事情,殿下來做什麽?”


    “我來,當然也是談事情。”趙長寧邁開長腿走到代璿跟前,低頭代璿耳邊輕聲道。


    代璿下意識就後退了一步,再抬眼時候就看見趙長寧已經抬頭,嘴角含笑看著自己,“怎麽,這樣防備我?”說著還歎了口氣,負手轉身道:“跟我來。”


    趙長寧好像對國公府很是熟悉樣子,府裏七拐八拐後便帶著代璿走到了一處四麵開闊觀景樓,外頭侍立侍女一見二人來了,便屈身行禮道:“見過英王殿下、李四姑娘,公主與縣主已經內等候,請二位入內。”


    代璿眨了眨眼睛,這架勢,倒好似禮迎貴客一般,可是幾人當中卻是以睿安公主地位高,這給麵子真是大了。


    趙長寧倒是沒有不好意思,而是輕笑了一聲,眼角連斜都沒斜一下,便一撩袍子抬腳踏上了樓梯。代璿斂眸跟身後,不知為何,前麵多了這一個身影,卻是讓她心中大定。


    “喲,來了?”睿安公主抬眼看見兩人一前一後上樓來,便笑著招唿了一聲道:“坐。”


    代璿看了眼四周,這觀景樓四麵是木製半人高欄杆,睿安公主正俯身欄杆前望遠,二人進來後,便直起身轉了過來。


    而臨江縣主葉采薇則是站一旁,目光躲躲閃閃,好一會兒才對著代璿不自然笑了一下。


    趙長寧似乎並未注意到二人之間不對勁一般,隻走到睿安公主身邊道:“大姐這觀景樓不錯。”從他站位置看出去,竟然能俯瞰半個京城呢,許多勳貴府邸都一目了然。


    睿安公主沒有說什麽,這也就是她身份不同,要是換了別人敢建造這樣觀景樓,那監察禦史彈劾折子還不得把人給淹了!當然,便是公主府裏頭這座,也沒少被人詬病,好睿安公主平日裏並不住此地,又有皇帝背了黑鍋,那些禦史們才不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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