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迴歸府中,和柳茹涵正交談之時,外間敲門聲響起,石門轉開,莫凡自外而入,躬身行禮道:“稟師叔祖,紹輝在陣外求見,弟子已將他帶到了護衛殿,不知您是否需要見他。”殲


    “哦?紹輝來了。”唐寧立馬想到定然是千年金雷竹煉製的飛劍有了消息,當下立刻攜柳茹涵出了洞府,來到護衛殿。


    內裏眾人見他到來,紛紛迎上前來躬身行禮。


    “晚輩見過唐前輩。”紹輝亦稽首行禮。


    “是不是豐前輩派你來的。”


    “是,豐師已完成飛劍煉製,因此命我來請前輩過去。”


    “好,咱們走吧!”唐寧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千年金雷竹煉製為飛劍法寶,他可是期待已久。三人出了大殿,眼見紹輝在偷眼打量柳茹涵,他於是介紹道:“對了,這位是內妻柳茹涵。”


    “見過柳前輩。”紹輝連忙稽首行禮。殲


    柳茹涵隻是點了點頭以作答複。


    三人遁行了一個多時辰,來到偏僻的山林間,溫思柔已快步迎了出來,行禮後將兩人請入了屋室內。


    “唐道友,這是按你要求用千年金雷竹為主材料煉製的飛劍,你看看。”見他入內,豐奕手中一翻遞給他一個看上去質樸沉重的石盒。


    唐寧打過石盒,隻見內裏盛放著一柄金色三尺長劍,劍身恍若黃金鑄就,金色光芒流轉間,有微弱的金色雷弧跳躍閃爍。


    他輕輕撫摸著劍身,金色雷弧跳躍至他手掌,竟讓他整個手臂都微微有些麻痹之感。


    唐寧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長劍,眼神中滿是欣喜之色,劍柄處刻著一行金色小字,乃‘金雷劍’‘豐奕’字樣。


    好一會兒,他才從劍鞘中拿起了長劍,神識鑽入裏間,內裏是無比廣袤的空間,約莫有七八千丈之廣,兩側金色的雷電乍隱乍現,而在中央處的高台之上,有一隻黑色巨牛神魂沉睡。殲


    他在內裏遊蕩了一圈,並在中樞高台上留下了一縷神識,隨即退出了法寶內部空間。


    “怎麽樣,唐道友可還滿意?”豐奕開口問道,神色間難掩得意,顯然,其對於煉製結果也是頗為滿意的。


    “何止滿意,簡直超乎想象,前輩不愧是赫赫有名的煉器大家,一出手便見不凡,若非出自前輩之手,絕無這麽好的效果。”唐寧立馬接著他的話頭吹捧了一番。


    “嗬嗬,此劍采千年金雷竹為主材料煉製而成,因此我擅自做了主,將它取名為金雷劍。”


    “正合我意。哦!對了,晚輩身上沒帶多少靈石,待會兒讓紹輝或者溫道友陪我到軒堂裏市乾坤商會物通閣走一遭。豐前輩,您看煉製費用需要多少?”


    “市場價的話,此物價格約莫在一百四五十萬靈石之間,我一般收取三成的費用,你給四十萬靈石好了。”


    “好。晚輩這就去軒堂裏市物管閣取出靈石,邵道友,麻煩你陪我走一趟。”殲


    “是。”邵輝應聲答道。


    “晚輩不叨擾前輩清修,先行告辭了。”唐寧將金雷劍收入囊中,便和柳茹涵一道離了屋室。


    軒堂裏市乾坤商會物管閣前,三人遁光落下,入了裏間,一名身著商會服飾女子快步迎了上來,行禮道:“前輩有什麽需要?”


    “我要提取四十萬上品靈石。”


    “前輩請隨我來。”幾人上了閣樓二層,來到一間屋室,內裏端坐著一名兩鬢微白的中年男子。


    “唐前輩來了,不知有什麽需要?”男子見他入內,起身稽首行禮。


    “我要從貴閣取四十萬上品靈石,轉交給這位邵輝道友。”殲


    “邵道友,不知你是要取走靈石,還是繼續存放在本部。”


    “取走。”


    “那好,唐前輩,請您交出在當初留在本閣的信物。”


    唐寧手中一翻,將太玄宗身份令牌交給了他。“您需要全換成極品靈石嗎?”


    “是的。”


    “按照規章,我們要取兩百萬的費用。”殲


    “沒問題,從我在貴閣的存戶裏扣除。”


    簽了幾張卷宗,走完流程後,唐寧順利從乾坤商會取出了四百顆極品靈石並轉交給了邵輝。兩人出了閣樓,閑聊了幾句,便分道揚鑣而去。


    方迴到天牛山脈,還沒坐下,莫凡就推門而入,行禮道:“稟師叔祖,司馬念祖師叔祖派人來了,請您過府一敘。”


    這來的倒是挺巧,唐寧起身而去,行不多時,來到司馬念祖府中,內裏秦錦已在座。


    “唐師弟來了,請坐。此次召你們兩位來,是關於第一大隊呈報的與幽冥海組織衝突一事,秦師弟已派人調查訊問過幾名當事人了,這是幾人的口供,你看一看。”司馬念祖將案桌上幾張卷宗遞給了他。


    唐寧接過一看,逐漸皺起了眉頭,幾人的口供證詞對金軒鳴很不利,都有提及金軒鳴擅闖幽冥海組織情報交易所是其一意孤行的行為。


    甚至其中一名隨行修士還提出過暫時勿要輕舉妄動,迴去稟報的意見,但被其忽略,包括與幽冥海組織成員對峙時,幾人都有提到是其率先動手。殲


    亦有人在證供中提及,金軒鳴和蔣辛私交甚密,金軒鳴的情人和蔣辛之妻是親生姐妹。


    “事實已經很明顯了,與幽冥海組織分部的衝突,金軒鳴應該負完全責任,其應一己之私,將追捕隊伍帶入幽冥海情報交易所內,並且率先動手,遭到反攻,故造成二死四傷的嚴重後果。此案我認為已經可以告結了,我意先將金軒鳴免除職務,隨後送往宗門治罪。”秦錦見他放下手中卷宗,於是開口說道。


    “我不同意,殺人的是幽冥海組織成員,金軒鳴是奉命追捕兇犯,遇到幽冥海組織成員阻攔,迫不得已才出手欲將其拿下,給點教訓,本意並非與幽冥海組織發生衝突。而且顯然,這是幽冥海組織設下的一個圈套,我們這般處置正是落入其陷阱,本部顏麵都會丟盡。”


    “金軒鳴必須為這次事件的死傷負責。”秦錦厲聲道:“無論有何種理由,這兩名弟子的死因都出於金軒鳴的指揮失誤,這是不爭的事實。唐寧師弟,你隻是聯隊的副隊長,沒有督導懲戒之權,你若要單獨上奏呈報縱隊,請自便,但你無權幹涉聯隊的處置。”


    司馬念祖開口道:“這份證供目今也隻是一麵之詞,不可采信,金軒鳴要求麵見我們,咱們一塊去吧!且先聽聽他如何個說辭,再做定議。”


    三人於是起身出了洞府,來到聯隊的羈押審訊大殿,內裏輪值的弟子見三人到來連忙迎上前躬身行禮,並將三人帶到了關押金軒鳴的屋室。


    審訊過程很公式化,圍繞著此次事件,三人問了些細節,隨著司馬念祖起身向外而去,唐寧和秦錦也緊跟起身,出了屋室,石門再度合上。殲


    “你們怎麽看?秦師弟,先說說你的想法吧!”


    “將金軒鳴免職,上報縱隊,再做處理。”


    “唐師弟呢?”


    “我還是堅持原來的意見,金軒鳴受命行事,無罪,整個事件就是幽冥海組織的一場陰謀,我們必須采取果斷的反擊措施,對他們還以顏色。處置金軒鳴隻會叫人笑話本部懦弱。”


    “這是兩迴事,金軒鳴行事不當,造成二死四傷,理應對此負責。至於對幽冥海組織采取報複行動,我建議上報了縱隊再說。”


    “我同意秦師弟的意見,對金軒鳴做出免職處理再上報縱隊。”司馬念祖開口說道。


    “那我會上一份單獨的呈奏卷宗交給縱隊,請縱隊審閱。”唐寧亦不甘示弱。殲


    “可以,我會將兩份意見都送到縱隊。”


    三人出了大殿,分道揚鑣而去。


    唐寧迴到府中,柳茹涵早在裏間等候,見他迴來,立刻迎了過去,關切問道:“夫君,那司馬念祖又找你去幹什麽?”


    “沒什麽,聊了聊金軒鳴的事。對金軒鳴的審訊已經結束了,司馬念祖同意秦錦的意見,免除他職務。我沒同意,我要單獨上一份案情卷宗一道交給縱隊。”看書喇


    “那咱們現在要不要去縱隊,和白師叔打招唿,請他出手相助。”


    “算了,這點小事還去找他幹嘛,以前麻煩他的事情夠多了,為了一個不大重要的外人,再去麻煩他,我可不好意思。”


    “那我去找白師叔,讓他幫忙。”殲


    “你去我去還不是一樣。上次將元雅送到他那裏,已經夠麻煩他了,這點小事就沒必要了,我不同意司馬念祖和秦錦的結論,隻是表明一個態度,金軒鳴會不會被免職對我來說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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