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繾綣纏綿,像新婚燕爾小夫妻,訴近恩愛之情。


    唐寧將自己這些年的一係列遭遇如實的說給了她聽,包括在神秘空間內受聖血洗禮以及同小斬一道獲得斬天劍的秘密,隻是隱瞞了蘇淵華當年逼迫兩人不再相見之事。


    柳茹涵聽罷自然是又驚又喜,雙目異彩連連,她的修行生涯一直是古井無波,長年呆在山門,在南宮暮雪的庇護下,連部科的閑雜事務都很少插手,隻是一昧修行,修為隨著修煉時間穩步前進,直到如今化神中期之境。


    經過多年努力,唐寧終於追上她的腳步,兩人現在總算是處於同一起跑線了,論靈根資質,他經過聖血洗禮,修煉速度比她亦不遑多讓,又都是頂級玄門的弟子。


    所差別的,最多隻是南宮暮雪的分別對待。


    柳茹涵作為嫡親弟子,在南宮暮雪那裏的分量自然非是唐寧可比。


    不過,她的當然就是自己的,無論是人脈還是財力亦或其他什麽東西,兩人既然相聚,日後自然不會再分開,彼此間的一切全部共享。


    南宮老賊,當初一言不發就把她從自己身邊搶走,現在她還不是迴到自己身邊了嗎?你也不過如此嗎?


    唐寧緊緊擁著懷中的人兒,無不得意的想著,他還有一個自私陰暗的想法沒有說出,就是自己有朝一日,修為定要勝過懷中人兒一籌,不是為了攀比,隻是為了爭一口氣。


    為了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不比她差,自己是完全配得上她的。


    這是唐寧心中一個從未對別人傾訴過的心結,兩人當初明明是同一起點,成親的時候也是門當戶對,可是自從踏入修行界以來,自從她被南宮暮雪強行帶走後,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高攀,是癩蛤蟆吃了天鵝肉,是走了狗屎運。


    唐寧雖然沒有對別人說過,心裏卻一直憋著一口氣。


    “夫君。”柳茹涵唇瓣在他嘴角如蜻蜓止水的點了一下,明媚的目光秋波流轉,無限溫柔。


    “嗯?”


    “咱們去拜會師兄,讓他找個法兒,調我到軒堂城任職,好不?”


    “好當然好了,可是,軒堂城沒有合適你的職務啊!”從私心上,唐寧自然願意她到軒堂城,兩人能每日在一起,永遠不分離。


    問題是,軒堂城副隊長、督查、隊長職務都已經滿了,她要調到軒堂城的話,隻能擔任管事,而她如今已是化神中期圓滿,卡在後期的瓶頸,隻差一步,隨時都會突破至化神後期。


    以她這般修為,兼之有南宮暮雪的人脈背景,隻當一個聯隊管事實在太不劃算了。


    青州戰爭結束,很快就會迎來職務大調整,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若她在北海、樂安、平原三郡任職,憑著南宮暮雪的關係,隨隨便便任個聯隊主事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有聯隊主事的機會不要,而甘心去當一個聯隊管事,這太可惜了。


    哪怕她不在意,唐寧都覺得惋惜。


    這聯隊管事和聯隊主事之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聯隊管事到主事之路,中間還差了副隊長,督查兩個關鍵職務,很多人終其一生都走不到。


    兩者間的地位,收入差距太多了。


    她之前在青州聯軍內部擔任的就是聯隊長職務,也就是說,她是完全有資格勝任青武營內部聯隊長職務的,若不抓住這次機會,再想一步步升上來,那可要費不少功夫。


    戰爭,是宗門弟子獲取功勳和提拔條件最快捷的方式,它是一條捷徑,可以讓有能力的人迅速出頭,獲得破格提拔。


    唐寧若非因為這場戰場,這個副隊長的職務,怎麽也輪不到,哪怕他有化神修為,頂多也就任個管事,副隊長他是想都不要想。


    因太玄宗內部對於提拔是有硬性要求的,非但要求修為達到標準,還需要勳功達到多少點,任職滿多少年。


    譬如說,小隊到大隊管事的提拔,你至少得在這個位置幹滿一百年才有資格任選,不是說你修為多高,就有用的。


    哪怕你元嬰後期,你不在小隊隊長上幹滿一百年,也休想提拔大隊管事。


    唐寧在加入聯軍前,本是大隊管事,還被免除職務,嚴格來說,他隻能算個小兵。


    東萊郡戰爭結束後,他一步從小兵直接到聯隊副隊長,若是在太平時段,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隻有戰爭,才能讓他獲得這種一步升天的機會。


    這也算是宗門激勵弟子的一種方式。


    柳茹涵原本在宗門職務類似於聯隊管事,她若調去軒堂城還是擔任聯隊管事,那等於這一場戰爭她白忙活了,什麽都沒撈到。


    這太可惜了。


    南宮暮雪職務再高,勢力再大,也沒那個能力做到讓司馬念祖和秦錦主動卸任。


    縱使唐寧再如何朝思暮想與她長相廝守,也不忍讓她犧牲這麽多。


    “能跟夫君在一起就行了。”柳茹涵腦袋伏在他肩頭,溫柔的話語好似醉人的微風傳入他的心扉,讓他心神迷醉,又使他自慚形穢。


    他不禁為自己自私的想法感到羞恥,就在剛才,他還想著,有朝一日修為要勝過懷中人兒一籌,以向所有人證明,自己不必她差。


    說到底,其實還是無謂的虛榮心在作祟。


    他猛然醒悟,和懷中的人兒比起來,這麽多年,自己一直都是占便宜的一方,好像從來沒有付出過什麽。


    反而,她卻一直在默默付出,無論長年在背後與南宮暮雪的抗爭,還是當初,拋下一切迴到新港與自己雙宿雙飛隱姓埋名的決心,乃至現在,放棄唾手可得的聯隊主事,一心想調任到軒堂城的不慕名利。


    她其實一直都沒有變過,對自己始終如一。


    反而是自己,在太玄宗這麽多年,被虛名和切實的利益包圍,深陷其中倒有些不可自拔了。


    慚愧,羞恥,感動,等諸多情緒一時全湧入他心扉。


    “茹茹,你真好。”


    唐寧五味陳雜的感慨了一句,將懷中人兒更加緊緊的摟著,好似怕她一眨眼就不見了。


    “夫君去哪,我就去哪。”柳茹涵目中似有星光閃動,話語輕柔。


    唐寧手指劃過她垂腰青絲,心想自己上輩子莫不是拯救了天元大陸,否則蒼天為何對自己如此厚待,把她派給了自己。


    與此相比,之前所受的所有屈辱都已不值一提。


    “你要到了軒堂城,元雅可高興了,她可是一直念叨著想要見你呢!”


    “我也好奇那丫頭,自夫君書信和我說了後,我也想見見她。夫君,她真的和你蛻凡幻境中,顧承乾所生一模一樣嗎?”


    “嗯,小時候的確一模一樣,我初見她的時候也有些不敢置信,還以為一直在夢中呢!這丫頭小時候乖巧的很,越大性子反而越毛躁了,和你師姐嚴敏一有幾分相似,他們倆倒是能談到一塊去。”


    “那咱們孩兒長什麽樣啊?”


    “嗯,眉眼像我,嘴唇鼻子像你。”


    “要是咱們當時有了孩子,和你夢中一般,讓孩子和顧承乾孩子成親,那也不錯。”


    “那不和咱們一樣了。對了,茹茹,你收的徒兒在哪兒呢?隨你到青州了嗎?”


    “沒有,他修為尚淺,仍在山門中修行。”


    “那要把他接過來嗎?”


    “等我去了軒堂城,找機會問問他,他願意來就來。”


    唐寧笑了笑:“你怎麽對這徒兒一點都不太關心的樣子。”


    “他不需要我關心,他自小就很獨立,有思想主見,幹什麽事都自有主意,我也就很少管他,隻傳授他功法。他修煉向來不需要我去監督,自己就很努力。”


    “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更想見見了。你和他談過咱們的事嗎?聊過我嗎?”


    “沒有,我很少和他談這些閑事,他性子沉悶,也從不打聽這些事。不過,他應該知道夫君的存在。”


    “你要是去了軒堂城,想來顏師姐也會很高興。”


    “嗯,我好久沒見過她了。”柳茹涵扭動著身子,吐氣如蘭。


    唐寧雙手在她玉脂般的肌膚上愛不釋手的遊走,左手不知不覺已侵入她身體的禁區內,駕輕就熟的摩擦挑弄著。


    “夫君。”兩人閑話之間,唐寧手掌卻是不安分的一直使壞挑弄著她,不多時,柳茹涵便已微微氣喘,眼神迷離,口中發生似是哀求的唿喚。


    唐寧在她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柳茹涵麵色霎時飛上兩朵紅霞,沒等她點頭,唐寧便自顧自的行動了起來,緊緊抱著她的身子,兩人同時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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