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之所以能穿越空間,忽閃忽現,所使功法的確是空間縱橫術,但隻有迴歸人形才能使出此術。且每次空間縱橫最多不過方圓十五丈之距。我們隻要與他保持十五丈之外距離,用靈器或術法攻擊他,就不用擔心他忽然出現攻擊我等。”


    “那巨猿和孔雀鳥形態是怎麽迴事?”


    “此必是化形一類的功法,他能在各種妖獸之間隨意變換形態,獲得妖獸的某種能力及神通。他術法神通雖妙,但終究隻是一人而已,我們把握安全距離車輪戰消耗,他靈力必不能持久。”


    “好。”幾人一口應下。


    薑羽桓見他們抱作一團,嘀咕不休,身形一閃,向眾人衝去。


    “小心,他要拉近距離,用空間縱橫術襲擊我等。”男子道


    幾人身形暴退,術法靈器一時齊出,將其身形逼住。


    巨猿身形皺縮,化作人形,身形消失,兩個閃爍間到了幾人上空,巨猿雙手如抱月狀壓下。


    幾人合力反擊,硯台、大鼎,刀、棒數件靈器迎風而漲齊齊迎向巨猿,各色光芒交織,巨猿身體倒飛出去十餘丈遠,砸向一座大山,一時間山石蹦碎,塵土漫天。


    巨猿一個縱身躍起,魔宗諸人幾件靈器迎頭砸下,巨猿一聲大吼,雙拳齊出,身形被直直砸下地底,若非巨猿皮糙肉厚,身體金剛不壞,早已成了一灘肉泥。


    魔宗諸人顯然不會給其喘息之機,眾多靈器一時砸下,地麵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地底被砸下一個長十餘丈,寬數丈之深的巨坑,卻無巨猿身影。


    原來巨猿在衰落地底瞬間,身形驟縮,化作人形,使用空間縱橫術躲過了此擊。


    薑羽桓兩個閃爍間,與魔宗諸人拉開了距離。


    此刻他麵色微有些蒼白,嘴角帶血,連續使用空間術法穿越虛空的確讓他靈力有些不堪重負,消耗非小,魔宗幾人抱作一團,讓他頗有些無從下手,沒有可趁之機。


    而魔宗幾人見他身形飄出數十丈之外,麵色微微蒼白,嘴角帶血,知曉他靈力不濟,身已負傷,但一時也不敢太過逼近,兩方微微僵持。


    此刻其餘諸處戰場,雙方爭鬥也已到了白熱化地步。


    陳達手中數十珠紅色花骨朵彈出,與迎麵激射而至的白骨相碰,紅色花骨朵兒爆裂開來,化作一團火海,火光衝天。


    白骨紛紛碎裂,火光之中一人倒射而出,眉清目朗,周身白骨破體而出,將他身形團團護住,正是血骨門獨門功法。


    陳達身形一閃,到了男子身側,漫天花葉飛舞,他身形在漫天花葉之中忽閃忽現,正是其獨門絕技,千葉影亂舞。


    漫天花葉之中有紅色爆炎花、紫色吞靈花、藍色冰晶花、金色扇葉,齊齊朝男子攻去。


    男子一聲大喝,周身骨刃暴漲,方圓十丈皆是縱橫交錯的骨刃,每一根都有數丈粗,數丈長,迎向漫天花葉。


    花朵之中爆裂聲不斷響起。


    赤炎花爆裂,化作一團火海。


    冰晶花爆裂,冰層沿著他白骨將其冰封。


    紫色的吞靈花化作數丈大小,將他白骨吞食。


    金扇葉與他白骨向擊,傳來金石之響。


    各色花朵爆裂開來,化作功能屬性各異的術法將此一片方圓天地淹沒。


    魔宗男子破體而出的骨刃紛紛碎裂,或被紫花吞食,或被紅花火焰融盡,或被藍花冰封。


    男子眼見護體白骨碎裂,雙手結印一聲大喝:“血海張天。”


    半空之中,紅色血液噴湧,化作滔滔大河,眨眼間將漫天花朵吞噬,花朵不斷爆裂,在血海中激起層層浪花,火焰衝天,冰層蔓延,種種術法之象在血海中爆發,又漸漸被血海淹沒吞噬。


    “萬花影繚亂。”陳達大喝,半空中漫天白花飄零,朵朵綻放,每一朵白花都要十餘丈之高,轉眼間方圓數十丈之地已是一片白色花海。


    每朵花的花芯之上都是陳達的身影,密密麻麻有幾十人之多,姿勢各不相同,或坐或站,或盤膝或伏躺,分不清哪一個是真身,哪一個是假象。


    花朵一綻一合,漫天白光激射而出,血海中掀起千層巨浪,血海之中凝出無數張牙舞爪的鬼物,那些鬼物頭生雙角,掛著長尾,雙目赤紅,朝著白色蓮花上身影衝去,悍不畏死,一層一層,重重疊疊前仆後繼。


    白蓮光芒大綻,開合之間,密密麻麻白光激射而出,鬼物被白光散過,身形潰散,化作一灘血水,鬼物似無窮無盡,不斷凝成,白光亦鋪天蓋地。


    兩人右側不遠處百餘丈之距,水雲宗於飛熊正與一屍傀宗修士對陣,於飛熊碩大魁梧的身軀,金光大綻,與一具烏黑亮澤線條分別的虎形傀儡肉搏至一處,一人一獸打得砰砰作響。


    於飛熊碩大金光閃閃的拳頭砸在虎形傀儡腦袋上,將其打得身形一頓。


    虎形傀儡一張口,一道光柱巨大光柱,於飛熊全身金色毛發豎起,如倒刺一般掛在身上,光柱擊在金色毛發上,竟穿不透。


    於飛熊又一拳,將那傀儡擊飛數丈之遠,傀儡翻身一躍,又朝著他衝來。


    旁邊一具綠色屍傀與一金剛杖相持,屍傀口中噴出屍火,金剛杖金光大綻,一時誰也未壓倒誰。


    十餘丈之外,一高瘦男子麵色微微蒼白,嘴角隱隱有血跡,方才他受於飛熊大明王吼一震,未及防備,震傷內髒,神識亦受損,呆滯了數息時間,好在傀儡及時相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再不敢近身,遠遠和他相持十餘丈距離,操控著傀儡和屍傀與其鬥法,手中一翻,一銀色大斧迎風而漲,劈向於飛熊。


    於飛熊一聲大喝,身形暴漲數丈之高,雙拳迎向巨斧,以肉身相抗。


    巨斧斬下,與他雙拳相迎,傳出金石相擊之響,於飛熊雙拳連出,一掌將巨斧拍了個踉蹌,傀儡趁此夾攻,於飛雄渾身金光大綻,身上豎起的金色毛發脫體而出,如利刃一般,迎向傀儡。


    每一根金色毛發脫體之後漲至數丈大小,密密麻麻數之不盡的金色利刃擊在傀儡上,傀儡黑芒大綻,形成一個圓形護盾,沒支撐一時便被擊破,傀儡“傷痕累累”,渾身滿是利刃斬破的缺口。


    於飛熊金光燦燦的大掌一擊將巨斧拍飛,身形一閃,來至傀儡身側,雙拳如風,擊在傀儡腦袋上,一直將其腦袋打碎。


    那男子見此不禁駭然失色,見他數丈高金光閃耀的身體有如天神一般,心下膽裂,轉身而逃,連那具屍傀也顧不得了。


    ……………


    唐寧與屍傀宗弟子僵持了好一陣,金缽之內,那具屍傀綠焰已縮至五六尺大小,僅僅能護住周身,金缽數道光柱射出,屍傀奮力迎擊,綠焰擋住金色光柱攻擊。


    與木人對陣的虎形傀儡此刻亦是傷痕累累,軀體多處殘破,但還能戰鬥,木人手持琅琊棒與金剛伏魔杖擊下,傀儡金爪相迎,身體被擊飛數丈。


    空中,玄黑大印仍與銀色大錘相持,黑芒與銀光交織,兩人硬拚靈力。


    屍傀宗男子心中大驚,極是焦慮,他原本以為對方動用兩件上品靈器,必不能持久,可如今這麽長時間過去,一點也不見其靈力不濟之象。


    而自己屍傀與虎形傀儡都以傷痕累累,這般下去恐怕等不到他靈力枯竭,屍傀與傀儡就被幹掉了。


    沒有了屍傀與傀儡,自己絕非其敵手,他正糾結要不要扔下傀儡和屍傀逃命。


    想要果斷撤離,又舍不得屍傀及傀儡,這可是他花了大半輩子積蓄才好不容易煉製的。


    唐寧見其屍傀與傀儡被死死壓製,眼看就要支撐不住,知曉再不動手,對方可能就要溜了,當下雙手結印,地底之下一棵棵寸高的小樹苗破土而出,迎風而漲,直衝雲霄。


    彈指之間便長到數十丈之高,枝葉縱橫交錯,遮天蔽日。


    樹海已成,唐寧雙手掐訣,巨樹縱橫交錯,形成一個方圓數十丈的巨大牢籠,將屍傀宗弟子困於其內。


    男子麵色一變,見勢不妙,身形暴退,欲要衝破樹海,銀色巨錘倒射而迴,護住他周身,唐寧手一指,玄黑大印當空砸下,巨樹亦向其身纏去。


    轟隆一聲,大印砸向銀錘,將其擊的在空中不停旋轉,銀錘光芒驟縮。


    男子一意想逃出樹海,無心戀戰,以銀錘護住己身,左手一翻,拿出一紅色長戟,一路斬樹伐木。


    那些巨樹被紅戟光芒一掃,攔腰斬斷,還未等其倒地,上半部生出主幹連接,下半部又繼續生長,眨眼生出樹枝樹葉。


    唐寧大印連連砸下,銀錘光芒愈暗,搖搖欲墜。


    男子隻好將體內靈力源源不斷注入銀錘內,與大印相抗衡。


    金缽之內,屍傀終於支撐不住,綠焰消散全無,光柱擊透其腦袋,屍傀應聲倒地。


    唐寧手一招,將金缽召迴,收入儲物袋中,翻出一杆黑幡,朝其上一指,黑幡迎風而漲,湧出滾滾黑霧將男子身形包裹。


    黑霧之中無數兵甲凝成,對著其紅色長戟一陣亂砍亂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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