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師伯早知道師妹此次出了宗門不會乖乖迴去,故而才答應讓其離開宗門。而師妹自以為能逃出掌控逍遙自在,心無旁騖才能放下執念,其實一切都在師伯算計之內,師伯還真是老奸…老謀深算。”


    白錦堂笑道:“你師伯經曆過多少陣仗,什麽大場麵沒見過,你們這些小孩子的心思她還能不明白?”


    “我才不是孩子呢!我都幾十歲了,師傅你不可以再說我小孩子了。”顏敏一不滿道


    白錦堂手指輕點她額頭:“誰讓你遇害這般毛毛躁躁,又愛發脾氣?”


    顏敏一捂著額頭怒道:“師傅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還有以後不可以再點我腦袋了,這都是對付小孩子的法子,我要是早嫁人,說不定這會兒都當奶奶了。”


    白錦堂大笑而去。


    唐寧將懷中人兒緊緊抱著,屋內本就昏暗,此刻也分不清黑夜還是白日,兩人早已忘了時辰,隻知盡情歡愉,每次都是力竭方休。


    幾日來兩人沒日沒夜的荒唐胡來,不知疲累。


    “夫君,咱們在這多少日子了?”柳茹涵水汪汪眼睛望著他道


    “不知道,管它作甚。”唐寧道。


    柳茹涵腦袋蹭了蹭他臉蛋兒:“夫君,咱們走不?”


    “去哪兒啊?”


    “夫君想去哪就去哪,別讓師姐找著咱們。”


    “那成,咱們走吧!”唐寧當即道,他加入乾易宗最初目的本就是為了找自己茹茹,帶她迴家,現在人兒已找到,乾易宗自然沒什麽有值得留戀的,兩人隻要在一塊兒,去哪都成。


    兩人耳鬢廝磨好一會兒才披上衣服,出了房間,剛跨出客棧大門柳茹涵道:“夫君,要不留張紙條給師姐,她找不著我們會著急。”


    “好,就交給客棧夥計,讓他明日交給你師姐,免得她追上來。”


    柳茹涵寫了張字條,唐寧交給客棧夥計,明日送到顏敏一靜修室,兩人出了坊市,駕起紫金葫蘆騰空而起,朝著一個方位行進。


    既不著急著趕路,一路上看看風景地貌也不錯。


    “茹茹,給你看個東西。”唐寧坐在葫蘆上,將她摟在懷裏,往腰間靈獸袋上一拍,一條純白色小蛇一躍至其手臂上,翻來覆去滾動不停,這幾日他完全將這小家夥遺忘了,方才穿上衣裳才想起它。


    小家夥在裏麵早已呆的不耐煩,一出來便撒潑打滾,好不歡樂。


    唐寧拿出一顆丹藥,小白蛇一躍將丹藥吞入肚內,翻著白肚皮滾來滾去。


    “這是我在荊北時一水潭中撿到的,可能是古之遺跡中飄出來的,當時是一個白色蛋殼,我剛拿到手中蛋殼就破了,小白從裏麵跑出來,好幾年了,這小家夥每天都天都要吃一顆養氣丹,別的它也不吃,一點個頭都不長。”


    柳茹涵伸手拿住小白蛇,小白蛇被她兩指夾在手中拚命掙紮,扭動著身體。


    “小白別動。”唐寧說道,小白蛇立馬不動彈了。


    柳茹涵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也不知這是什麽靈獸,她對靈獸品類亦是一知半解,還是顏敏一平常和她談起過一些:“要是師姐在應該能知道,她很擅長馭靈術,養了很多品種的靈獸。”


    “茹茹,你說你師姐會不會來找咱們啊?”


    “不知道,找到了也不跟她迴去,世世輩輩都要跟夫君在一塊兒。”柳茹涵抬頭在他臉蛋兒上親了兩下。


    紫金葫蘆慢慢悠悠,走過山川,越過江河,不知去處。


    碧波萬頃的湖麵,波光粼粼,湖岸兩邊滿是楊柳,幾隻白鷺在水麵追逐起舞,湖水清冽,魚群不時躍出水麵嬉戲。


    一排竹筏在水麵上隨波飄蕩,唐寧躺在竹筏上腦袋枕著柳茹涵玉腿,神情慵懶,雙目微閉,享受著陽光照耀,微風輕拂以及美人兒青蔥小手的服侍。


    柳茹涵纖纖玉手給他捏揉著臂膀:“夫君,這樣成不成?”


    “恩,力再大些,往旁邊一些。”唐寧閉著目嘟囔道


    “哦。”柳茹涵應聲雙手往旁邊移了點,手上加大些力。


    “在過去一些。”


    “哦。”


    竹筏兩側放著各類鮮果一盤,柳茹涵隨手拿起一顆蜜桃,剝去果皮置他嘴邊,唐寧一張口將蜜桃吃下,小白蛇在水麵上圍著竹筏遊來蕩去,樂此不疲。


    這是荒無人煙的一處地界,荒山野嶺,鮮有人至,三個月前兩人在此定居,將周邊雜草除了,建了一座木屋,又在湖邊搭了一座涼亭。


    整日間無所事事遊山玩水,看看日出日落雲霞湧動。


    唐寧枕在她玉腿上吃著美味鮮果,說不盡悠閑,道不盡愜意。良久,睜開雙目望著天邊碧空如洗,挪了挪身子伸手將自己茹茹拉過來。


    柳茹涵順勢身子側下,伏他懷中,在他唇上一吻,腦袋枕他肩頭。


    兩人沉默不語,周圍隻有小白蛇拍打水麵的浪花聲和白鷺的鳴叫。


    竹筏隨波而流,不知漂向何處。


    天色漸漸昏暗,烏雲籠罩藍天,似有一番風雨將至,果然沒多久雨滴落下,轉眼便成暴雨,小白蛇還很興奮,在暴風雨中肆意歡耍,唐寧撐著竹筏迴到岸邊,兩人身上都已淋濕,奔逃至木屋,唐寧二話沒說抱起柳茹涵就往屋內走去。


    “夫君夫君。”柳茹涵雙手環著他脖頸,眼中秋波流轉,小嘴兒在他臉蛋上不停吻著。


    到了木床邊兩人倒在軟塌上緊緊纏在一塊兒,唐寧熟練的將兩人身上衣物除去,扔在一旁,抱著懷中人兒滾入床被中……


    屋外的暴風雨漸漸停歇,天光又重新放白,後院中的桃李橘梅各種果樹果實經過雨水的衝刷,更加光澤豔麗。


    毫無疑問,這些果樹都是唐寧弄出來的,為了能吃上新鮮的果子,他種植了各種果樹,以他的“能力”搞點這些小玩意,完全小菜一碟。


    “茹茹,咱們就在這呆一輩子好不?以後有了孩子,我教他打獵捕魚,也可以和咱們一樣,給他定個娃娃親,找個女娃娃就放咱們家養,和他娘一般好肯定是不可能找得到了,隻要溫柔賢惠,不是母老虎就成。”唐寧愛憐的吻著懷中人兒。


    “要生的是個閨女呢?”


    “那便教她修行,免得以後給人欺負了?”


    “那為什麽兒子就教他打獵捕魚,女兒就教她修行啊?”


    這問題可把他問到了,是啊!為什麽自己認為兒子打獵捕魚就行,閨女一定得修行呢!兒子若沒本領也會被別人欺負啊!


    他想了想道:“閨女一般像娘,以後長的肯定好看得很,不修行的話被壞人惦記,還不知道被怎麽欺負,兒子一般像爹,他爹普普通通沒什麽本事,他也不會有什麽大成就,學學捕魚打獵就夠了。”


    話一出口,唐寧自己都吃了一驚,這不是他最近產生的念頭,是一直以來根深蒂固心中的想法。


    他向來覺得自己茹茹跟著自己是吃了虧,自己是配不上她的。


    在馬幫時就是如此了,那時兩人從馬幫搬出到自家院子,他從未帶著她外出遊玩過,連買菜米油鹽都是他在外買了帶迴家,因為他害怕,怕她到了外麵見識了優秀才俊,被那些花花公子般的人惦記上了,會離自己而去。


    所以在第一次見到她飄然上了法舟,便認為是她將自己棄如敝履,後來兩次見到顏敏一,她的表現顯而易見是討厭自己的,而他心中也沒覺得有何不妥。


    一念及此,唐寧腦海中出現了個從未想過的奇怪念頭,這想法如此之強烈,讓他迫不及待想尋求答案,當即接著話頭問出了口:“茹茹,要是咱們兩個不是家裏定了親,要是村子裏沒出那事兒,你還會不會跟我在一起啊?”


    柳茹涵聽得他問話中最後說話聲音都有些顫了,心疼極了,吻上他唇瓣,眼眶中淚珠兒打轉:“我和夫君世世輩輩都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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