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村民不樂意道:“反正就一晚上,明天就是年三十要祭祀了,我看她身體好得很,我弄一迴死了不了。”


    看女村民說什麽都不肯的樣子,男村民頓了頓,堆著笑討好道:“大不了……大不了我輕一點,從前都是村長他們喝頭湯,要不是這迴女娃被砸傷了,還輪不到我,看這女娃眉眼就知道是個沒經過事兒的雛,這種女娃子玩起來最得勁了,真的,真的就一迴。”


    男村民說著也不管那女村民同不同意,一臉猥瑣的就向地上昏著的林晏伸出手,林晏的魂魄飄在半空,自然是不會讓這種髒東西碰到她,她原還打算等等看這兩個村民會不會再說些什麽,如今既已沒了用處,自然不再客氣,手腕一抖,鎖魂鏈就順著林晏心意陡然變長,輕輕鬆鬆將兩個村民捆了個嚴嚴實實。


    也不知道這背後的邪神用了什麽障眼法,明明這兩個村民也是鬼,卻既看不到林晏,也看不到鎖魂鏈,隻覺得被什麽東西絆住了手腳,嚇得就要放聲尖叫。


    林晏眼疾手快,趕在他們尖叫出聲之前,伸出手用力捏緊了兩個村民的喉嚨。


    林晏身帶地府幽冥之氣,這種東西對鬼傷害極大,她原還打算將兩個魂魄團吧團吧塞進瓷瓶裏,等任務結束帶迴安南市處置,誰知道她這一掐上去,就仿佛脂肪遇上熱油般,發出滋滋消融的聲音幾乎瞬間就消失了個一幹二淨,隻餘兩個紙人輕飄飄的落在地上,證明他們剛才存在過。


    林晏有些愕然,又有些擔心,畢竟這還是她第一次將鬼魂弄的魂飛魄散,但想到不知道有沒有受傷的秦越和其他不知所蹤的同僚,林晏很快將這點擔憂拋到腦後,從那間屋子裏飄出來,在整個村子晃蕩,想找到秦越。


    這會兒是深夜,以為自己是活人的村民們都睡了,所以也熄了燈,顯得整個村落寂靜又陰森,好在林晏是魂魄狀態,倒也看的清楚。


    由於林晏不知道秦越被關在哪裏,所以她是一個房子一個房子搜的,就這麽搜了一個多小時,林晏總算找到了他。


    比起受了傷昏迷不醒又被捆起來的林晏,秦越無疑好了許多,最起碼他被捆著還有一床棉被蓋,林晏就慘多了,屋子裏隻有一個炭盆,炭還很少,要滅不滅的,隻能保證她不被凍死。


    因為擔心林晏,秦越並沒有睡,所以在林晏飄進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焦急的問,“你怎麽樣?受沒受傷?”


    林晏自然是受傷了的,隻是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而且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做,所以沒告訴秦越,搖搖頭道:“沒有,隻是被他們抓住了,關了起來。”


    “那就好,”秦越鬆了一口氣,“那你現在是魂魄離體,能解開繩子嗎?這個村子我覺得還是越早走越好,要是能解開,我就去救你,我們一起跑。”


    林晏也想到了這個,於是上前試了試,隻是遺憾的是,她碰不到實體,試了幾次都不行,不得不失望的停下了動作,將她剛才聽到的那兩個村民的對話大致跟秦越說了一遍。


    秦越在進入村裏後,做了不少推測和猜測,隻是哪怕他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聽完這番話後,還是震驚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畜生,真是一群畜生,”秦越憤怒道:“身為人,怎麽能對同類做出如此可怕的事,說他們是畜生都是誇獎了。”


    林晏震驚過了,雖然直到現在也很憤怒,卻要冷靜一些,歎氣道:“很多時候人心比鬼可怕,他們做了這種惡事,現在不就是報應來了?”


    的確是報應,按照剛才那兩個村民的對話,兩人很輕易的拚湊出這次案子的真相。


    這個村子的確如領隊所說,是個很古老的村子,從前人丁興旺,可隨著時間過去,人口就漸漸少了。


    人口多與少對一個村子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事,所以不知從哪一代起,西水村就有了一個祭祀的傳統,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奉一個西水村的村民為神,懷著村子能興盛的願望,為那個神取名為興神。


    想要村子人丁興旺,就要多多生孩子,村裏的女人他們舍不得祭祀,就商量出一個不損害大家利益,也不傷害大家感情的辦法,從村子外頭騙女人進來祭祀。


    一開始大家都隻抱著祭祀的念頭,那些被騙進來的女人都好好的養著,隻等祭祀那天就獻給興神。


    可不知哪天哪個村民動了念頭,這樣養一個村外的女人一養幾年,又怕她死,又怕她跑,著實浪費力氣和糧食,倒不如養著她時發揮些別的作用,女人麽,就是用來睡和生孩子的,反正早晚也要死了獻給興神,倒不如活著供村民取樂順便生幾個孩子,也是為西水村人丁興旺做貢獻了。


    人的惡念是會生出慣性和傳染的,一個村民生出這種想法,其他村民很快就被說服了,因此本來就絕望的女人,過上了更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被迫和一個又一個男村民發生關係,生下一個又一個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劇情沒寫完,我繼續努力爭取今天晚上寫完,小天使們就別等啦,明天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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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徐小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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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5章 105


    而這些孩子看似被當做西水村的一分子, 男的供他讀書, 女的被送出去打工, 可事實上在西水村村民的心中,這些孩子不止是外鄉人, 還是孽種,他們罪惡的證據。


    再加上西水村村民也怕他們做的事終有一天會遭到報應,所以這些被騙女人生下的孩子, 最終成了騙一個又一個無辜女人進來祭祀的幫兇。


    “生前受盡折磨, 死後受盡痛苦, ”秦越道:“所以那個本來保佑西水村人丁興旺的興神一步一步被汙染, 最終變成了邪神,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


    林晏道:“剛才那兩個村民說, 這個幻境裏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祭祀的日子, 按照這個方向往下推測,那個邪神就應該是過年這段時間逐漸將整個村子的人殺光了吧。”


    林晏說著頓了頓, 又有些奇怪,“隻是這個村子再人丁不興, 也有三百多人口,一次性死這麽多人, 沒有引起村外人的注意嗎?”


    別的不說,西水村就算再自給自足也要去臨近的鎮上買東西,一個村忽然沒有人再出去,怎麽可能沒人發現?


    秦越道:“從西水村出事到現在, 過去大概九個月,或許西水村並不是一次性滅絕,而是一批一批死去。”


    林晏更奇怪了,“那西水村的村民不向外求助嗎?”


    秦越道:“或許不是不想求助,而是……不能。”


    這一點乍聽不可思議,但想到滅絕了一整個村子,又能將他們困住的邪神,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將這次案子的前因後果捋清楚,兩人也就有了行動的方向,秦越道:“你剛才一路找過來,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村子的神廟或者祠堂在哪裏?”


    林晏搖搖頭,“我剛才飄了一路,還特地飄的高了點,除了村民住的房子,沒看到什麽其他建築物,而且……”


    林晏遲疑道:“而且我剛才看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我記得我們進村之前明明看到這個村子很大的吧,但進入村裏後,卻並沒有感覺到有多大。”


    秦越也早有所感,聞言若有所思了片刻,道:“會不會其他一起進來的同僚,被困在了不同的地方?”


    林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邪神將村子分割布置成不同的幻境?”


    秦越點點頭,“很有可能。”


    林晏頓時坐不住了,反正該告訴該討論的事情都跟秦越說了也討論了,那就沒有什麽留下來的必要了,林晏當機立斷道:“我出去找找,你再忍一會兒,等我將其他人找到,就來救你。”


    秦越不太放心,“你小心那個邪神,這個幻境是它製作的,我們的一舉一動它肯定都知道,雖然它將藏身的神廟或祠堂遮掩了起來代表沒有把握殺掉我們,但也不排除它會偷襲。”


    畢竟它是邪神之前,很大概率也是人。


    林晏趕緊保證道:“你別擔心,我不傻,而且我有地府的鎖魂鏈在手,我可能打不過那個邪神,但它想殺我卻也沒那麽容易。”


    秦越還是擔憂不已,隻是他無法魂體脫離,又被綁了個結結實實解不開繩子,林晏連給他遞把刀都做不到,因此隻能千叮嚀萬囑咐的看著她飄出了門。


    林晏說是找同僚,其實也沒有找的方向,因此她飄到半空向四周看了看,選了一個不曾搜過的方向,慢慢的找過去。


    她一方麵想找到同樣被困的同僚,一方麵也希望能發現那個邪神藏身的蛛絲馬跡,隻是她花費了不少時間,將困住她的幻境一寸一寸找過了,就連地窖都沒放過,也沒發現類似神廟或者祠堂的建築,看來那個邪神的確有些忌憚他們,這才將自己的藏身之地捂的嚴嚴實實。


    雖然對於邪神沒有什麽頭緒,但是關於其他不見蹤影的同僚,卻是有了發現。


    這還是一個意外,林晏一路飄到村子的最邊緣,搜過屋子和牆壁什麽都沒找到,飄出門看也隻看到茫茫白雪和遠處高低起伏的大山,按照正常情況再往外就是要出村了。


    林晏倒是有把握能出去,隻是她的身體在村裏,召喚劉陰差的東西也在她的背包裏,而手機她作為魂體也拿不到,所以考慮片刻,就打算轉身把村子另外一個方向也徹底搜一遍,誰知就在她轉身之時,卻聽到有人說話。


    她起初以為是村民,後來聽了聽覺得那聲音有幾分熟悉,仔細想想後,才想起來,那是她們出差隊伍裏,屬於大小嚴的聲音。


    這個發現讓林晏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也明白過來關於村外的景象應該是邪神的障眼法,於是不再猶豫,直接就衝了過去。


    許是林晏魂魄帶有幽冥之氣的原因,突破這層障眼法並沒花費什麽力氣,隻是短短距離和眨眼的時間,眼前景象大變,方才看到的茫茫白雪和遠處高低起伏大山的景象,就被一大片村落替代,林晏這才反應過來,難怪她一直覺得村子有些小,原來是把整個村莊分成幾塊來困住他們。


    循著說話的聲音,林晏緩緩的飄了過去,然後在一間屋子裏,終於找到了大小嚴兩兄弟。


    與她和秦越的淒慘不同,兄弟兩看起來過的不錯,盤腿坐在床上邊吃著東西邊說著話,看到林晏飄進來很是嚇了一跳,小嚴連手上抓的瓜子都嚇掉了,震驚道:“林晏你死了?”


    大嚴也嚇得一下坐直了,一掃之前的沉穩,大驚失色。


    林晏瞞著秦越是因為他被綁著逃不出來,告訴他隻是徒增他的擔心而已,對於自由身的大小嚴就沒什麽不能說的,搖搖頭道:“還沒死,不過再拖下去就不一定了,先不說這個,我們已經弄清楚這個案子了,你們跟我來,我們邊走邊說。”


    聽到人沒死兩人頓時鬆一口氣,而後聽到案子已經調查清楚了又是一驚,結巴道:“你,你們……這才一天功夫你們就調查完了?不對,這還沒一天呢,也就半天功夫。”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林晏歎一口氣,道:“純屬意外,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不說了,我們先走吧,邊走邊說。”


    於是大小嚴收拾了東西,跟在她身後緩緩出了屋子。


    林晏按照來時的路原路返迴,一邊走一邊將了解到的真相大致說了一遍,大小嚴都是特管局老人了,不知辦了多少案子,聞言還是有些震驚,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將他們一路進到村裏發生的事簡短的敘述了一遍。


    其實跟林晏她們差不多,他們一進村就發現其他人不見了,然後在村民眼裏他們是另外一個身份,不是村外的陌生人,而是村裏去年考出去的大學生。


    小嚴道:“這個幻境的時間和外麵的時間不同步,在這個幻境裏是過年前,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村裏會辦一場很重要的祭祀活動,我們猜到了祭祀活動應該跟被帶迴來的失蹤女性有關係,本來想打算套套話,在村裏找找有沒有什麽神廟或者祠堂之類的地方,結果村民們看似很熱情,其實對我們很防備,我們來了好幾個小時了,什麽也沒查到。”


    小嚴顯然對他們沒能查到什麽線索很懊惱,不高興的嘟囔著,大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是個女孩子,那你就能查到線索了。”


    小嚴瞪了他一眼,生氣道:“你什麽意思?幹這個活你還性別歧視了,我是個男的怎麽了?說,你是不是不想要弟弟想要妹妹?我早就聽媽說,我出生那天你可失望了,一直纏著媽說怎麽不是妹妹是弟弟。”


    小嚴一副受刺激的模樣,瞪圓了眼睛追著大嚴說個不停,林晏覺得好笑,大嚴卻一副習慣了的模樣,聞言臉色沒變一下,也沒看他一眼,隻是默默加快了腳步。


    反倒是林晏聽的頭疼,解釋道:“你哥的意思是,如果你是個女孩子,就會遭遇跟我一樣的事情,那樣就能查到線索了。”


    小嚴還在叭叭說個不停,聽到林晏的解釋才消停下來,但還是不高興的瞪了大嚴一眼。


    說著話他們到了村子的邊緣,林晏在前麵領路,打算把他們帶過去,誰知林晏過去後,卻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兩人。


    明明兩人一直跟在她身後,這種距離下根本不可能跟丟,這種情況簡直就像下午剛進村時一模一樣。


    林晏不信邪,又迴去試了幾次,結果每次她過來了,兩個人卻被困在原地,雖然不甘心,但也沒其他的辦法,大嚴道:“算了,我們過不去,你別浪費時間了,而且天也快亮了,你趕緊迴去吧,我們自己想辦法。”


    林晏急道:“你們過不來,那秦越怎麽辦?更何況明天就是祭祀的時間,萬一到時候我們也無法匯合,豈不是被逐個擊破?”


    大小嚴都沉默下來,片刻後大嚴道:“我們在幻境裏既然被安排了村民的身份,那明天祭祀肯定會參加的,若是不能參加……”


    小嚴道:“不能參加要怎麽辦?”


    大嚴又沉默了片刻,才冷靜道:“那就隻能用下下策了,你們說要是一把火把村子燒了會怎麽樣?”


    林晏,“……”


    小嚴,“……”


    一開始林晏和小嚴都以為大嚴是開玩笑的,說說而已,後來見他表情認真的,才知道不是說笑,不禁幹笑道:“應該……應該會破了幻境吧。”


    大嚴沒吭聲,又沉默了,倒是林晏想到了什麽,道:“這個村子建築那麽密集,因為幻境的原因,村民們都以為自己還活著,要是我們一把火把村子點了,那村民們沒了紙人棲身,又恢複了記憶,看見我們燒了他們的村子,會不會追殺我們。”


    大小嚴,“……”


    討論了半天,也沒討論出確切的行動方案,再加上大小嚴的確不能跟著她出去,因此林晏很快就離開了,打算再找找其他人時,忽的福至心靈,想到了什麽。


    於是她調轉方向,直奔自己的身體被關著的屋子,看著屋子中央靜靜躺在地麵上的紙人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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