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厲鬼被拿下,劉陰差就帶著厲鬼迴地府幹活去了,後續事情商量完,林晏和秦越也趕緊將受傷的幾個人送到醫院。


    雖然那一下砸的不輕,但好在幾個人都是每天跟厲鬼鬥智鬥勇身體非常好,因此傷的不算重,除了一個砸斷了兩根肋骨的人需要住幾天院,其他人打完石膏就可以走了。


    等北京總局的人徹底結束這邊的事情迴北京,已經是一個禮拜後了,這一個禮拜由於沒有那個厲鬼給他們找事兒,所以過的頗為悠閑,就連顧易幾個人也忙完了手裏的案子前來送行。


    不過在過安檢之前,北京總局的人當著顧易等人的麵又挖了一次牆角。


    用力拍著林晏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年輕人就應該乘著年輕多闖一闖,現在那個厲鬼伏誅了,你們安南市的案子就少了很多,與其留在這裏虛度人生,倒不如跟我們迴北京好好鍛煉鍛煉,我們總局可就缺少你這樣有想法又有行動能力還膽大心細的人才啊!”


    北京總局這牆角也挖的太明目張膽了,顧易一醒人臉都綠了,眼看著就快把自己好不容易挖來的人才忽悠走,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上司,趕緊抗議道:“領導這不合適吧,我們這兒雖然案子比從前少了,但還是多的是要我們處理的,而且之所以現在鬼界治安良好,那完全是林晏管理的好,那她這一走,豈不是亂了套?最重要北京總局的人才夠多的了,領導就給我們留點吧,北京總局吃肉,總要讓我們喝口湯不是?”


    聽著這話,北京總局的人也不生氣,笑眯眯的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可總要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和選擇,這樣吧,我們也不強求,但我們北京總局的門永遠向她開著,隻要她願意來隨時都能來行了吧?”


    見北京總局的人退了一步,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紛紛轉而將目光落在林晏身上。


    林晏沒想到走前還來這麽一出,有些哭笑不得,但她還是拒絕了北京總局的邀請,畢竟別的不說,光是安南市臨時負責人這個身份就叫她走不開,她明麵上是特管局的,可私底下也是在地府掛了號的,想要調動,也不光是北京總局的人說了就能算的。


    將人送走,幾個人打道迴府,林晏一直惦記著方宇寧要怎麽處理,如今總算有時間,便將他從臨時監獄提了出來,看看他這段時間陰氣和怨氣消的怎麽樣。


    大約是能陪著他姐的這個誘惑太大,短短一個多禮拜的時間,方宇寧的陰氣和怨氣消了很多,模樣也恢複到生前的樣子,一看到林晏高興的幾乎想要撲過來,但由於林晏身上的幽冥之氣,到底忍住了,激動道:“姐姐放我出來,是願意讓我去陪我姐了嗎?”


    林晏一時沒有答應,看了他許久,才問,“你想清楚了嗎?想要陪著你姐,你這身陰氣和怨氣都要除,而且即便這樣,也不是對你姐全無影響,更何況你陰氣怨氣除了再也做不了什麽,哪怕你姐被欺負,你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幫她,這樣你也願意嗎?”


    聽到以後不能再幫他姐,方宇寧有些猶豫,腳尖蹭著地麵,一副在思考的表情,半天討價還價道:“如果隻是看著她被欺負不能幫她,那我守著她還有什麽意思?至少能讓我給她拖個夢吧,讓我鼓勵鼓勵她,罵罵她,她被欺負久了,腦子都不好用了,需要有人罵醒她。”


    這個倒是不難,林晏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次數不能多,最多一個月一次,而且你也不能一直陪著她,你身上有罪在身,需要將功贖罪,我給你……三年的時間吧,然後你就要開始戴罪立功了。”


    方宇寧顯然對這個三年的時間限製不滿意,還要張嘴討價還價,林晏趕緊打斷他,告訴他若是不可以就不必再談了,接著好好坐牢去,等年底鬼門關大開就把他送迴地府,讓地府裁決。


    方宇寧這才消停下來,不甘不願的答應了。


    搞定了方宇寧,周雪娟和她兒子一個也去了李隊處報道,為安南市良好的治安添磚加瓦,另外一個也被拉進群,和群裏眾鬼玩耍去了。


    至於樊雨雯,她也找到了對工作的熱情,隻是她到底年紀小,所以在工作之前,先崗前培訓了一番,按照警局的習慣又好好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林晏算了算時間,隻怕這會兒思想教育也差不多結束了,隨時開始就業。


    說到思想教育,林晏倒想起了什麽來,剛好特管局沒什麽事,也到下班時間了,便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給李隊長打了個電話。


    這段日子李隊長可謂是事事順利,春風得意,不止破案率直線上升,還得到了領導和人民群眾的一致稱讚和好評。


    就連在警隊人脈也翻了幾番,走到哪裏都是朋友,除了老婆依然嫌棄他經常不迴家這一點,簡直就是人生巔峰了。


    因此在接到林晏的電話時李隊長格外高興,話裏話外都很是客氣,馬屁拍了一遍又一遍,看那勁頭恨不得將林晏供起來了。


    林晏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打斷他滔滔不絕的誇獎,直奔正題,“特管局這段時間不忙,我想著給那些鬼分批做做思想教育,給他們普及普及刑法條例什麽的,你給我找批書吧,然後再抽個知道內情的刑警擅長做這方麵的刑警來,給那些鬼上上課。”


    聽到要給鬼做思想教育,這次換季隊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以置信道:“什麽?給鬼做思想教育普及刑法?”


    林晏:“……不行嗎?”


    李隊長沉默了一下,幹笑道:“你想做的,哪有不行的,隻是書能給你找,這個上課……咱是不是免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合作,兩人已經很熟了,林晏對李隊長也再沒了之前的客氣。


    其實思想教育課她倒是可以上,但一是鬼太多了,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哪怕加上秦越也不行,二是這段時間她一直早出晚歸,給她媽的借口都是替同事頂班和同事換班,因為太頻繁,已經引起她媽的懷疑,她得趕緊趁著這段時間哄哄她媽打消她媽的疑慮,這才找李隊長幫忙。


    林晏態度強硬,李隊長雖然不大樂意,但還是答應了,道:“那行吧,我們局別的不多,愛上思想教育課的特別多,剛好我有個老領導也知道些特管局的事,沒事就愛給人開開會找人談個心什麽的,我把他給你,也算變相救了局裏的一群孩子了。”


    這事就這麽定下,隨後林晏又在群裏找了幾個她熟悉人品又靠譜的鬼安排了下去。


    聽到林晏的安排,幾個鬼的臉都綠了,但他們可不是李隊長,也不是方宇寧樊雨雯這種傻大膽,哪怕心裏極度不樂意,也不敢反駁,甚至連討價還價也沒有,痛痛快快的答應了。


    將這件事方方麵麵都安排到,林晏徹底放了心,而後就一頭紮進她媽的懷抱,哄人去了。


    這段時間林母真是對林晏不滿意極了,這種不滿意在林父迴來之後更是達到了頂峰。


    林父瞞著老婆孩子,原想是給個驚喜,誰想一迴家,就撞在了槍口上,林母看見他的表情隻驚喜了那麽一秒,隨後就陷入到埋怨和憤怒中。


    林母氣道:“你還知道迴來,說是就去一個月,你看看這幾個月了,我還以為你就要在那兒紮根了了,你是這樣,林晏也是這樣,我真是欠了你們老林家的,早知道跟你結婚過的是這種日子,我當時單身一輩子都不會嫁給你。”


    劈頭蓋臉被林母噴了一通,林父有些懵,趕緊將行李放下哄老婆,又有些疑惑的問,“林晏怎麽了?她不是片兒警當的好好的嗎?而且這孩子從小就聽話,叛逆期就那麽一迴,還被你嚇沒了,以後不都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麽?咋?你又不滿意她啥了?”


    這話當真是不順林母的耳,她本來就有火氣,一聽頓時炸了,狠狠瞪了林父一眼,但看著他老了許多又小心討好的樣子,到底沒再罵人,隻是氣道:“什麽片兒警,已經調到刑警隊去了,還騙我是什麽物證科的,可她自打調過去就一天比一天不著家,我看她隻怕瞞著我查案去了。”


    林晏進到家門剛好聽到這一句,她知道這段時間天天早出晚歸幾乎二十四個小時在外麵,徹底把她媽惹毛了,急忙換了鞋,就竄到她媽另一邊坐下,求救的給林父使了使眼色,然後哄她媽道:“媽,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我說了是物證科就真的是物證科,我絕對沒有當刑警查案,不信你讓我爸查去,看我現在是不是在物證科。”


    林晏這話說的理直氣壯,畢竟她真的不是刑警,而且檔案真的在物證科,雖然可能瞞不住她爸,但她爸理解她的理想,一直向著她,哪怕真查著什麽也會幫她瞞著的。


    大概是林晏底氣太足,林母勉勉強強信了,但還是忍不住道:“雖然是物證科,可你這上班時間也太離譜了,哪有一天將近二十個小時呆在單位的,市刑警隊這麽忙嗎?”


    那是真的忙,林晏趕緊將市刑警隊這段時間的大變化和破獲的案子跟她媽說了,她媽終於放下懷疑,勉強相信道:“行吧,你這麽說我就姑且信了,那你今天算忙完了吧?不加班了吧?”


    林晏迴來就是陪她媽的,趕緊搖頭,“不加了。”


    林母這才高興起來,一掃這段時間因為寂寞產生的不滿,興奮道:“你不加班了,剛好你爸也迴來了,咱們一家三口多長時間沒在一起吃飯了,那我今天做點好吃的給你們補補,瞧你和你爸瘦的。”


    林晏確實瘦了,但她爸卻胖了一圈,明顯這段日子過的不錯,隻是她媽這樣說,他們也沒戳破,任由她媽興高采烈的進到廚房做飯,然後父母兩湊到一起交頭接耳。


    “可以啊林晏,”林父看著林晏誇道:“都調到刑警隊了,不愧是老子的種,行。”


    林晏嘿嘿笑了一聲,剛準備謙虛兩句,就聽她爸道:“不過你能騙過你媽,卻騙不過我,刑警隊物證科甭管刑警隊忙不忙都不會加班,老實說,你這段時間天天不著家幹什麽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老實說,我還幫你瞞著你媽,可你要是不肯老實,那我就隻能……”


    林晏聽他爸說的一本正經,可根本不怕他,果然他爸說完隻能兩個字後,笑了一聲,看著她小聲道:“那我也隻能幫你瞞著了。”


    林晏頓時被她爸逗笑了,下意識和她爸往廚房看了一眼,然後對視了片刻,默契的嘿嘿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林晏:嘿嘿嘿


    林父:嘿嘿嘿


    第84章 84


    林父與林母不同, 對林晏這個女兒同樣疼愛, 卻也縱容很多。


    從小到大隻要林晏不做作奸犯科的事, 林父就很少管她,甚至她想考警校當警察時還高興了好幾天, 為此沒少被林母罵。


    不過饒是如此還是偷偷瞞著林母帶她做體能訓練,教她怎麽與歹徒搏鬥,還借口帶她出去玩給她講他們偵破的一些案子, 所以林母雖然管林晏管的十分嚴, 但有林父這個潤滑劑在, 她小時候過的還是很開心的。


    對林母林晏要守口如瓶, 對林父卻可以透露一點,不過鑒於她爸是完全的唯物主義者, 壓根不信鬼神之事, 所以林晏沒敢完全說實話, 隻委婉的提了一句,“檔案是掛在市刑警隊物證科, 但具體工作是是在另外一個保密部門。”


    也不知道林父聽到這話腦補了什麽,眼睛一瞬間都亮了, 壓下心中的激動,湊近了一點跟間諜接頭一樣小聲問, “國安?”


    林晏,“……”


    她思考了一下,覺得特管局雖然跟國安的工作天差地別,但最終目的卻差不多是一致的, 畢竟都是為了國家的安全和安寧嘛,於是壓下心中一瞬間的心虛,林晏很不要臉的承認了。


    看到林晏默認,林父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幾歲,用力在林晏肩膀上拍了拍,驕傲道:“可以啊小林,比你爸我這個老林強多了,真不愧是我林暉的種,爸為你驕傲。”


    林晏就知道她爸會高興,不過聽到這種誇獎,哪怕她全力克製,也忍不住笑容燦爛。


    有林父在,林晏難得和她媽其樂融融吃了一頓晚飯,當然秦越也被叫過來了。


    林父年輕時就有點話嘮,年紀大了話更多了,再加上難得有個他看得上眼又對脾氣的年輕人,因此從秦越進家門起,兩人就說個不停。


    林晏早就習慣了,見狀有些無奈,卻又覺得這氣氛十分溫馨,倒是林母不知道怎麽有點不太高興,秦越在時還忍著,等人一走,就頓時拉下臉來看著林父道:“你瞅瞅你一天天話多的,怎麽著,對著我還說不夠,還抓著人家小秦說,你就這麽喜歡他?”


    林父被林母一通質問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老秦走後咱們也沒少幫忙,也算是半個兒子吧,我能不喜歡?”


    林晏正一邊收拾著桌子一邊光明正大的偷聽,結果就被她媽趕走了,“行了行了別收拾了,放著我自己來,你看看你這段時間忙活的黑眼圈都出來了,趕緊洗漱一下早早睡覺吧。”


    林晏聽他們在說秦越,有些不甘心的還想爭取一下,但她媽態度強硬,她沒辦法,隻能乖乖的迴房了。


    她迴到房間後原想著她媽嗓門大,隔著門她應該也能聽見,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她媽刻意放低了聲音,什麽也聽不到,她試了幾次確定聽不到後就不管了。


    林父迴來了,林晏當真過了幾天悠閑又讓人心生愉悅的日子,不過這種生活很快就結束了。


    一天早上林晏吃完早飯,一邊和她爸抬杠一邊下樓,剛走到樓底下,電話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顧易的。


    林晏知道是案子來了,衝她爸比了手勢,就跑進車裏,而後接起來問,“什麽案子?”


    顧易道:“鬼嬰。”


    林晏這段時間雖然不忙,卻也沒閑著,抓著特管局的同僚很是惡補了一些關於這方麵的知識,所以明白顧易說的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頓時神色一肅,道:“仔細說說。”


    顧易道:“這案子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你先開單位吧,到了跟你說。”


    顧易這樣說林晏就知道不是什麽大案,頓時心裏一鬆,道了聲好,就掛了電話往特管局趕。


    她到時隻有顧易一個人,秦越還沒來,至於其他人不是手裏有案子就是在休假。


    顧易正用手機打著遊戲,百忙之中抽空讓她先坐一會兒,等打完這局才道:“這案子是下麵一個派出所遞上來的,說是一個女人懷孩子懷了快兩年還沒生下來,而且從懷孕起就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聽到嬰兒的笑聲,晚上睡覺感覺到有人在房間裏跑來跑去,醒來後就看到一地的嬰兒血手印和腳印,還有就是懷孕的女人總發生意外,走的好好的被人推一把,別人吃飯沒事,她就能吃出針來,尤其是最近,女人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有窒息感,醒來就發現脖子上有被什麽東西掐出來黑手印。”


    林晏聽明白了,道:“這是被鬼嬰纏上了,這懷孕的女人之前流過產嗎?或者有沒有早夭的孩子?”


    顧易聽到這話有些詭異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後道:“她一生總共生過四個孩子,都平平安安長大了,沒流過產,也沒有早夭的。”


    林晏聽出來不對勁,“生……生了四個孩子?”還都平安長大了,那這女人今年該多大了。


    她心裏正猜測著,就聽顧易平靜道:“懷孕的女人今年六十七歲。”


    林晏,“……”


    顧易將這次案子的檔案遞給林晏,臉上帶著點同情,提醒道:“這次案子的受害者是一個脾氣非常難搞的老人,你要有點心理準備,不過這案子聽著有點驚悚,其實並不難,你要嫌煩直接將鬼抓迴來也行,要是不煩就仔細查查吧,我估計這又是一個罪有應得的案子。”


    顧易的說法並非無的放矢,就林晏所知,就他們安南市特管分局成立以來,接手的案子百分之八十都是厲鬼複仇,當然像蔡正生那樣無故害人的也有,但非常稀少,隻憑顧易剛才說的,林晏也覺得這案子隻怕的確是那個老人罪有應得。


    不過不管是不是罪有應得,案子還是要查的,將檔案接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後,林晏就準備出發了。


    收拾收拾打算起身,顧易驚訝的看著她,“你不等秦越?”


    林晏比他還驚訝,“這麽簡單的案子還要兩個人?”


    顧易道:“正常流程都是兩個人的,隻是這幾年不是案子多,人手少麽,就隻能破例,現在案子少了,所以這製度就恢複了,我剛才給秦越打過電話了,你等等他一起吧。”


    林晏隻好等他。


    其實以前她們兩個一直是一起出門的,現在不是林父迴來了麽,林晏謊稱在國安,秦越還在刑警隊,這兩個單位壓根不在一個方向,再加上她媽最近對秦越的態度不是太好,未免林父懷疑,林母沒事就抓著她嘮叨,兩人商量了一下幹脆分開上班。


    等了大概十來分鍾,秦越終於到了,隨手把給顧易帶的早餐遞給他,就坐在林晏旁邊開始問起案情。


    林晏將案子現在已知的信息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秦越也沒見什麽表示,隻是點頭道:“那現在就走吧。”


    這第一站去的地方,自然是受害者的家。


    兩人到時,正巧老人在家裏,剛接手這個案子時,林晏還不太明白顧易對她投來的同情眼神是什麽意思,等他們爬到老人住的五樓,聽到了緊閉的門裏傳來的謾罵的聲音,頓時明白了。


    隻聽這老人年紀大,但嗓門著實不小,中氣還很足,滿含惡意的罵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娘還沒死呢,你們這就巴不得給老娘養老送終啊,虧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養大,這麽不中用,還不如當初養條狗呢,狗還知道看家,可你們除了吃喝拉撒還會幹什麽,要是早知道你們這麽沒用,老娘把你們生下來時就該把你們掐死,省得一個個都是磨人鬼,我一把骨頭了還要被你們折騰。”


    這老人當真是罵人的好手,嘴巴就跟機關槍一樣,叭叭叭叭的罵個不停,重點這麽長時間詞還不一樣,直罵的屋裏傳來的哭聲越來越大。


    林晏從小聽慣了林母的囉嗦,還沒聽過這麽罵人的話,頓時頭有點大,秦越也表情有些扭曲,顯然無法接受,就在兩人覺得來的不是時候時,終於聽到另外一個聲音,是個女人的,帶著哽咽道:“那這事……到底怎麽辦嘛?要搬走媽你不讓,說請個道士和尚來驅驅邪媽你也不肯,難道真要等到我們都死了媽你才滿意嗎?你就算不為我和孩子她爸著想,你也想想月月啊,這孩子現在嚇得話都不會說了,成天跟我鬧著說家裏有個小弟弟,外麵人都說這孩子隻怕是傻了。”


    女人一開始還是哽咽,後來哭腔越來越大,甚至於到最後帶了幾分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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