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剛才還在積極的商量迴去怎麽讓小慧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會兒就發現剛才的一切都消失了,不禁有些懵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見不知什麽時候屋子裏進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穿著簡單的t恤休閑褲,正站在他們身邊警惕的四處打量,垂下的右手裏還握著一把槍。


    經過剛才一係列詭異的場景,三個年輕人已經沒那麽害怕了,這會兒看到一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再想到剛才的槍聲,頓時眼睛一亮,打招唿道:“兄弟,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那年輕人還四處看著,並沒有抬頭看他們,隨口道:“對,一會兒你們三就跟著我,別亂跑,這裏的厲鬼有些能耐,要是亂跑了我可護不住你們。”


    提到厲鬼,三個人頓時想到剛才被打的那個可憐的女人,不禁道:“你是來收她的嗎?”


    年輕說:“這兩個厲鬼已經見了血,隻會越來越肆無忌憚,我倒是想收,隻怕那兩個厲鬼不肯,估計到最後隻能將他們打的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三個人都驚唿了一聲,佳藍道:“別啊,她夠可憐的了,死前那麽慘,死後還要被打的魂飛魄散,多可憐。”


    “你們同情一個想殺你們的厲鬼?”年輕男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你們知不知道我要是晚來一會兒,你們三都沒命了。”


    “啊?”三個人都有些吃驚,又不太相信,“不可能吧,我看她好像沒有要殺我們的意思啊,就是給我們看看她生前的記憶。”


    年輕男人都要氣笑了,“你以為我剛才為什麽要開槍,那鬼都趴你們其中一個人身上了,”說著看向其中一個男孩,“你就沒感覺到脖子疼?”


    經年輕男人這麽一提醒,男孩這才覺得脖子好像是有點疼,他急忙伸手摸了摸,然後就聽佳藍驚叫了一聲,哆哆嗦嗦道:“賀楠,你脖子上……你脖子上怎麽有人手掐出來的印子。”


    被叫做賀楠的男孩一個哆嗦,想了一下一個女鬼趴在他的身上,用手使勁掐他脖子的場景,差點沒嚇尿,帶著哭腔道:“她又不是我害的,我剛才還想替她報仇套那個男人麻袋呢,她怎麽能這樣對我。”


    賀楠說著還有些委屈,“她太不識好人心了。”


    年輕男人無語的看著它道:“它是厲鬼,你跟一個厲鬼講人心?不過也得虧你們說要幫她報仇,不然你們三恐怕都早死了。”


    那說起來他們剛才說的話還救了他們一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傻了,賀楠還反駁道:“那它還是挺講道理的嘛,你看我們這不就沒死嗎?”


    年輕男人顯然對他服了,聞言給了他一個白眼,也懶得理他,轉身往外走道:“行了別囉嗦了,你們當來度假的呢,趕緊跟我走吧,我送你們出去。”


    三人雖說現在沒有那麽害怕了,可對厲鬼這種生物還是想能離得多遠就離得多遠,聞言立即跟上,一邊走一邊道:“兄弟你這槍不是普通的槍把,剛才看你一槍那記憶就沒了,而且看你這麽熟練的樣子,莫非是什麽特殊部門的?龍組?軍情九處?”


    賀楠一路上都絮絮叨叨不停,年輕男人一開始還裝作聽不見,後來實在被吵的煩了,不得不轉頭吼了一聲閉嘴。


    就這麽轉頭的功夫,跟在他身後的佳藍看見了什麽,頓時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年輕男人心道不好,急忙轉迴頭,就看見一個臉上帶著仇恨表情極度猙獰的女鬼向他撲過來。


    他下意識抬手開了一槍,那槍從外表看是普通的手槍,可裏麵的子彈上都刻了符篆,對鬼傷害極大,哪怕這厲鬼陰氣極重,頗有能耐,也忍不住淒厲的尖叫了一聲,飛速後退,躲在角落陰森森的看著他。


    年輕男人剛要鬆一口氣,打算再來一槍,就覺得腿上忽然傳來尖銳的疼痛,他下意識低下頭,就看見一個同樣血肉模糊,臉色猙獰的小鬼趴在他腿上,惡狠狠咬下一口肉來,尖叫著,“不許欺負我媽媽。”


    年輕男人是知道這裏有兩個鬼的,若是平時他也不會冒失過來,畢竟他剛出完任務,從局裏出來帶的東西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隻剩下這六顆子彈,隻是他遠遠望著這裏陰氣衝天,還有血紅的煞氣,要是他不來說不定幾條人命就得交代在這兒,隻得給局裏打了個求支援電話,飛速趕過來。


    可哪想小心再小心,還是著了道,他記得資料上不是說這一對母子才死了幾個月嗎?怎麽就這麽厲害了?


    難不成他今晚就要死在這兒了?年輕男人苦笑一聲,眼看著那女鬼又要撲過來,也顧不上還趴在他腿上撕咬的小鬼,抬起手就是一槍,隻是這次女鬼有了防備,竟然躲開了,年輕男人大驚,慌忙還要開槍,隻是那女鬼已經撲到他身上。


    看著女鬼近在咫尺猙獰的鬼臉,聽著那三個年輕人驚恐的尖叫聲和慌亂的腳步聲,年輕男人深吸一口氣,打算最後一搏,至少給那三個孩子爭取點逃生時間,就聽忽的又響起兩串急促的腳步聲,而趴在他身上和攀在他腿上的兩個厲鬼卻像遇到了天敵般,露出個驚恐的表情,不過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活像屁股後麵有惡狗追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惡狗林晏:???


    第39章 39


    林晏帶著小慧跑下樓的時候, 就看到這分外淒慘的一幕, 三個年輕人鬼哭狼嚎的亂竄, 簡直不辨方向,但又由於被繩子拴在了一起, 導致誰都沒能跑掉,在樓梯上滾做一團。


    而離她們不遠的地方躺著一個年輕男人,卻是林晏之前沒有見過的, 此時整個小腿血肉模糊, 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撕咬的, 鮮血不斷的順著小腿流下來。


    她拚命的跑來跑去救人, 結果還是出了事,林晏簡直火冒三丈, 恨恨的罵了句很髒的髒話, 然後衝到那年輕的男人麵前, 緊張的問,“你怎麽樣?有沒有事?還有哪裏受傷?”


    年輕男人從有點把握到差點犧牲, 再到莫名其妙得救,簡直像坐過山車一樣, 一切快的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表情也很懵逼, 好不容易冷靜一點,打算迴個話,就見麵前一臉緊張看著他的姑娘表情忽的一變,漂亮的眼睛裏充滿了怒氣, 站起身插著腰罵道:“有種你給我出來,一晚上躲躲藏藏你以為我來跟你玩捉迷藏呢,不敢出來跟我剛,就知道欺負普通人,這就是你身為厲鬼的本事?要是你現在出來我還敬你是條厲鬼,要是你再不出來,等到日後被我抓到看我怎麽收拾你。”


    林晏真的是氣壞了,她今天晚上忙活了一晚上就是想跟厲鬼談談,沒想到在她眼皮子底下還出了事,對她來說無論是陽間的警察身份,還是陰間的安南片區臨時負責人身份,都等於是重重打了她的臉,哪怕她平時再怎麽不發脾氣,也忍不住口不擇言起來。


    可她發脾氣是痛快了,其餘幾個人卻驚恐的險些暈過去,人對上厲鬼跑都來不及,這個人卻插著腰對厲鬼罵上了,這是神經病院裏跑出來的吧,還是根本就是個智障?


    其他人嚇得恨不得離林晏再遠一點,而還癱在地上的年輕男人卻心情極為複雜,倒不是他不驚恐,而是他驚悚過了,還順帶刷新了一遍世界觀。


    自打他加入到這個特殊部門以來,由於人手短缺,出過的任務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跟北京來的精英合作過,可無論是他們這些本地的特殊人才,還是北京來的高手,對上厲鬼再從容的,也要一番激戰,而眼前的人呢,隻傳出個腳步聲,就將厲鬼嚇得幾乎是落荒而逃,此時她幾乎是指著鼻子罵了,厲鬼也沒出來,依他的直覺,那厲鬼不是不想出來,而是不敢……


    迴憶了一下他曾經跟厲鬼打鬥的艱辛過程,再看著林晏對著厲鬼罵罵咧咧的樣子,年輕男人突然覺得這道纖瘦的背影格外偉岸,眼神也不由自主崇拜起來,喃喃的叫了一聲,“高人!”


    林晏:???


    她正有氣沒地撒,恨不得罵的再髒點將厲鬼激出來,就聽背後忽的有人喊了她這麽一句,林晏莫名其妙的扭頭,真覺得這年輕男人是被嚇傻了,有些擔心的問,“你沒事吧?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這是幾?”


    林晏伸出兩根手指頭,那年輕男人配合的說了句2,林晏才鬆口氣。


    林晏伸出手將男人扶起來,而後看到了他手裏的槍,由於之前就聽到過槍聲,林晏倒不驚訝,隻是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是誰?哪個刑警隊的嗎?跑這裏幹什麽?”


    年輕男人帶的手槍,還是他們警隊通用的型號,這也是為什麽林晏會對他絲毫不設防,畢竟依國內對槍支的管控程度,能拿著這槍的基本就是自己人。


    年輕男人原以為她跟自己一樣也該是特殊部門的,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而後才有點欣喜若狂的道:“你不是特管局的?”


    “特管局?”林晏想了想,疑惑道:“咱們係統有這麽個單位嗎?”


    “當然有啦,”年輕男人有些興奮,連疼都忘了,就要跟林晏科普,隻是才說了幾個字,就聽旁邊忽的傳來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我們……不先出去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吧。”


    經這聲音一提醒,年輕男人這才想起來,對啊,他們還在厲鬼地盤裏呢,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於是年輕男人對著林晏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格外殷勤的道:“我們出去說出去說,這裏又亂又髒,一會兒我請高人吃宵夜,我們慢慢說。”


    說實話林晏這會兒真有點累也有點困,但她又對年輕男人說的特管局實在好奇,猶豫了幾分鍾,還是答應了。


    不過吃宵夜之前還得幹點事,林晏指了指他的腿道:“你的腿傷成這樣子,先得去趟醫院吧。”


    年輕男人滿不在乎道:“不用,就是皮肉傷,而且去醫院也處理不了,我這傷口裏都是陰氣,拔不出來傷勢隻會越來越重,我請高人吃個夜宵迴單位處理就行了,我們單位有自己的醫生。”


    原來被厲鬼咬過傷口裏會殘留陰氣,林晏又學到了一點,她蹲下觀察著年輕男人的腿,道:“隻有咬傷會留下陰氣?還是其他傷害也可以?”


    年輕男人見高人仔細看他的腿,有點緊張,但也不敢躲開,老實道:“人帶陽氣,鬼攜陰氣,哪怕它不傷害人隻是跟著,也會在人的身體裏留下陰氣,陰氣對人類的身體傷害很大,所以需要拔除,尤其是被鬼弄出的傷口,如果不拔除,哪怕很小一個傷口,也說不定會要了人的性命。”


    “這麽嚴重?”林晏嚇了一跳,看著他傷口裏的陰氣濃的猶如霧氣,道:“那你還不趕緊迴去治傷,請我吃什麽宵夜。”


    “這不是高人救了我一命麽,”年輕男人很堅持,“而且這傷口一時半會兒又死不了,隻是被那小鬼咬了幾口,晚點治也沒事。”


    “那怎麽行,”林晏卻不願意,她想著自己身帶幽冥之氣,又是陰氣的克星,該是對這傷口裏的陰氣有點作用,便將手伸過去。


    年輕男人還在極力說服著想要請她吃飯,見她伸手像是要碰觸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縮腿,叫喚道:“哎哎高人別碰,這陰氣就跟牛皮糖一樣,會沾染的,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纏繞在他傷口的陰氣在碰觸到林晏的手後,猶如遇到烈日的殘雪,瞬間就消融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整個人不免又呆住了,好半晌才道:“高……高人,您修習的是哪家的術法?”他現在拜師還來得及嗎?


    地府公務員林晏自然不知道他內心的波動,搖搖頭道:“我沒修習過術法。”


    也就是天賦異稟?年輕男人的眼睛都亮了,下意識張口就要跟她安利特管局,卻被林晏先一步打斷了,道:“既然陰氣拔除了,那就去醫院吧,還有你們幾個小年輕,別愣著了,趕緊上車迴家吧。”


    佳藍四個人今晚真是被嚇慘了,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還一直抖個不停,不時警惕的四處張望,唯恐那兩個厲鬼忽然又從哪裏冒出來,他們不是不想走,隻是林晏不發話,他們實在不敢,如今好不容易聽到讓她們迴家這句話,四個人頓時跟兔子一樣,眨眼的功夫就竄出門外,等到林晏扶著那年輕男人出了大樓後,四個小年輕已經飛速開著車跑了。


    拚命了一場,連句謝謝都沒得到,年輕男人有些無語,但又習慣了,也沒說什麽,隻是看著林晏不好意思道:“今晚麻煩高人了,要不是高人,隻怕我今晚真要交代在這裏了。”


    一直高人高人的喊著,林晏總覺得怪怪的,急忙道:“你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叫林晏。”


    “那我叫你林姐,”年輕男人立即打蛇隨棍上,十分自來熟的道:“林姐從事哪個行業的?一直都是這樣嗎?那你怎麽會沒聽過特管局?”


    林晏道:“我以前不這樣,最近才有的,我是個片兒警。”


    “原來是自己人啊,”年輕男人高興道:“難怪我一看林姐就親切,不過你最近才有的,那你是不是之前發生過什麽意外?差點死了那種?”


    林晏心裏一驚,道:“這種情況很多?”


    年輕男人道:“倒也不算多,不過以前看不見,突然開了陰陽眼的,大部分都是這種情況,我們局裏就有一個,但跟林姐比起來就差遠了,他隻能看見,然後跟鬼做溝通,像林姐這樣將鬼嚇得東躲西藏的還是我聽說的第一例,至少我們特管局整個係統是第一例。”


    林晏又一次聽到他提起特管局,忍不住問道:“特管局?就是管理這種靈異事件的?”


    年輕男人在林晏的攙扶下上了車,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嘶了一聲道:“差不多吧,不過我們特管局管的可不止靈異事件,什麽動物成精,古董成精,都歸我們管,當然那是別的部門,在我們部門,就隻處理這種靈異事件。”


    林晏懂了,“那全稱呢?特管局全稱叫什麽?”


    年輕男人道:“特殊事件管理處理局,你別聽這名挺慪口,其實權限挺大,既屬於公安係統,又遊離在外,反正你隻要知道見則大一級就行了,我們隻要出任務,隨時都可以調動當地公安係統配合我們,其實我今天也可以調動的,隻是我裝備帶的不全,對這兩個厲鬼沒太大把握,害怕調過來隻是增加傷亡,就沒調。”


    聽男人這麽說,林晏對這個特管局大致明白了,說實話她有點心動,她從小時候勵誌當警察起,就一直希望加入刑警隊,調查最難最危險的案子,隻是因為她媽的關係,她一直心願沒有達成,除了上次機緣巧合抓了一個通緝犯,其他時候都是處理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快就接受了自己地府公務員的身份,還這麽積極的參與到這些事情裏來。


    隻是要跟她媽怎麽說,這個林晏還沒想好,雖然特管局鮮為人知,可聽這個名字,就感覺不是什麽能朝九晚五讓人喝茶的地方,林晏實在不想再經曆一次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場景了。


    如果說小時候那次事件是秦越的陰影,那送她媽去醫院那次,就是她的陰影,她也既不想提起,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第40章 40


    將年輕男人送到附近醫院處理了下傷口, 林晏原打算把他送迴家就自己也迴家休息的, 誰想到這年輕人死活非要請她吃夜宵, 她不想去,還扒著車門不肯上車, 林晏沒辦法,隻得答應了。


    “不過你這傷口能吃辣嗎?”聽到男人要吃火鍋,林晏無奈的問了一句。


    年輕男人, 也就是顧易道:“嗨這點小傷口, 有什麽不能的, 我跟你說火鍋就是我命根子, 上次被厲鬼在胸口抓了一道,一處理完立即就吃了, 幹我們這行的, 要及時行樂, 我要哪次任務結束不吃頓火鍋,就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林晏愛吃火鍋, 但也沒到這種程度,聞言有點無語, “你這也太誇張了,你們部門傷亡率很高嗎?”


    顧易雖說想將林晏拉進特管局, 但也不想瞞她,實話實說道:“我們這一行的,成天跟鬼打交道,也不是每個人跟你一樣天賦異稟到連鬼都怕, 受傷那就是家常便飯,犧牲也肯定有,但是不多,畢竟我們也是人,要是出一次任務就死兩個人,那誰還幹啊。”


    “看到我這槍了嗎?”顧易將槍拿出來亮了亮,“你別看外形以為就是普通的警用手槍,實際上每顆子彈上都刻了符籙,而我們除了槍,還有很多其他東西,什麽符啊,加持過咒的佛珠啦,我今天這麽狼狽純粹是因為我才出完任務東西都用掉了,不然隻憑那兩個厲鬼,我分分鍾就能收拾掉了。”


    林晏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傷腿,趕在他惱羞成怒前趕緊移開目光,道:“你們除了符,還有佛珠?這不是一個道家一個佛教嗎?”


    顧易道:“管他信什麽教呢,反正隻要東西好使能打鬼就成了唄,而且林姐你不知道,現在人才凋零啊。”


    顧易歎道:“有靈氣能開陰陽眼的越來越少了,而鬼卻越來越多,說出來你都不信,我們安南特管分局加上我一共才五個人,北京總部的倒是多些,不過也就二三十號人,成日都是天南地北的跑,連我剛進局裏沒幾年都出過好幾次差,那厲鬼那道行,都是百年厲鬼了,每次出差就沒有低於五十年的,話說有一迴我還遇上一個好幾百年的,打個照麵就殺了我們好幾個人,到現在都沒找著呢,整個特管局都人心惶惶,北京那群人更是找瘋了,就差把整個國家都翻一遍。”


    “跑了?”林晏道:“你們這麽多人都沒堵住它嗎?”


    “所以說人才凋零啊,”顧易道:“這次連道協佛協都出動了,可結果你也看到了,要是早幾十年那肯定不至於,隻是現在很多高人死的死歸隱的歸隱,我們就隻能被吊打了。”


    聊了這麽一路,林晏也大致了解了特管局的現狀,作為一個從小就想調查最難最危險案子的人,她十分想加入,不過這事也不是她決定就可以的,所以一路上無論顧易怎麽暗示明示,她都沒鬆口,表示迴去要考慮一下。


    跟顧易吃了頓火鍋再將他送迴家,已經快淩晨了,她這會兒很猶豫,所以也沒急著迴家,開著車慢慢在路上晃悠起來,隨著時間越來越晚,路上的行人車輛也越來越少,不過與之相反的,卻是鬼多了起來。


    在下了高架拐進她家附近那條主幹道後,林晏就看見前方不遠處陰氣衝天,聚集了一大群鬼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林晏想著她自從進到群裏也沒怎麽關心過這些鬼的生活,便將車停在路邊,像那一大群鬼走了過去。


    她現在也是安南市鬼屆的名人了,一看到她,鬼群很是騷動了一陣,看得出來大家都很激動,但沒有誰貿然上前,最後公推出來一個臉色雖然蒼白,但比較齊整的鬼走上前道:“見過大人,大人這麽晚還不歇息,真是辛苦了。”


    林晏也不想跟他客套,開門見山道:“你們這麽一群聚在一塊幹什麽呢?”


    那鬼道:“嗐,這不是長夜漫漫大晚上無聊,大家在一起比賽跑個步麽。”


    又是跑步,想到那天晚上做夢時看到的場景,林晏奇怪道:“你們不是都有手機嗎?怎麽不玩手機,大晚上的跑步,這麽熱愛運動的嗎?”


    那鬼道:“我們倒也想玩手機啊,隻是那手機隻有局域網,大家平常互相打個企鵝電話,在企鵝裏聊聊天,別的就幹不了了。”


    難怪閑著沒事跑步呢,林晏倒有點同情它們了,一抬頭看到不遠處有個拿自己腸子當跳繩玩的鬼,指著它道:“它也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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