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據小的聽來的,這個高人非常厲害。


    [陸軒]:據說抬手之間就能召來雷電,根本不用道家那一套流程。


    [陸軒]:無論多厲害的鬼,在他手裏都走不過一招。


    [陸軒]:隻要招惹了他,頃刻間就能讓鬼灰飛煙滅。


    林晏:……………………


    這說的是秦越嗎?怕不是同一個人吧。


    第31章 31


    林晏陷入呆滯中,那鬼還在一句接一句的給她發消息。


    [陸軒]:聽說連百年厲鬼都不是他的對手。


    [陸軒]:叫他輕輕鬆鬆就打了個魂飛魄散。


    [陸軒]:我還聽說他活了好多年了。


    [陸軒]:別看外表是個二十幾的年輕人。


    [陸軒]:可實際上都好幾百歲上千歲了。


    林晏:………………


    眼看這鬼越說越有往魔幻方向發展的趨勢, 林晏趕緊打斷了它, 頗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行了行了別說了,再說該是什麽天神下凡了, 你還是迴群裏聊天去吧。


    打發了這個叫陸軒的鬼,林晏將手機扔到一邊發起呆來。


    她現在越來越對秦越好奇了, 她以為自己跟秦越從小一起長大, 哪怕後來分開了,感情也是一如既往,雖然算不上完全了解他, 可也清楚個七八分,哪想到他身上還有這麽不為人知的一麵, 也不知道她們分開的這些年,秦越都幹了些什麽。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 林晏打定主意以後找機會慢慢問問他,而後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見沒電視聲音了, 想著她媽該睡了,便去衛生間洗了個澡,而後迴到臥室沉沉睡了過去。


    大約是白天祝萌身上發生的事給了林晏太大的觸動, 睡著後不知過了多久, 林晏竟是夢到了祝萌。


    她夢到自己好像是一團霧氣一般輕飄飄的, 就這麽飄著從她臥室的窗戶, 一路飄到了祝萌住的醫院, 期間她還見到了很多奇形怪狀的人,不對,是奇形怪狀的鬼。


    也不知道這些鬼都是怎麽死的,有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有的將自己的腸子當做跳繩,一邊跳還一邊數數。


    林晏甚至還看見了一群鬼組織的短跑大賽,那些鬼老的少的都有,基本沒有健全的,就算有,也大多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可想而知這樣的短跑大賽多麽沒有含金量。


    反正林晏飄過的時候,那個大賽開始了,卻隔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結束,總有鬼跑著跑著身上哪個器官掉了,跑到一半折迴頭去撿的情況。


    看了一路的稀奇,林晏總算飄到了醫院,醫院一向是鬼最多的地方,不過她一路上也看夠了,也就懶得多看,直奔祝萌住的病房。


    這會兒祝萌好像還沒醒,在病床上還昏睡著,而她的父母都沒走,一個坐在病房外的地上,一個在病房裏,隻是哪怕這樣隔著一道門,兩人也無法和平相處。


    隻見祝萌的母親祝琴像是凳子上有釘子一樣坐立難安,幾次咬牙切齒,最後實在沒忍住,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坐著的周肖聽見動靜抬起頭,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又低下頭玩起了手機。


    周肖能忍得住,可顯然祝琴忍不住,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壓低了聲音冷冷的道:“你還留在這兒幹什麽,還不趕緊滾迴家去,萌萌有我就夠了,有你這個窩囊廢什麽事兒?”


    周肖雖然脾氣看著挺好,可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被祝琴這麽一激整個人也滿身怒氣,低低的罵道:“祝琴你他媽要讓我說多少遍,祝萌是我女兒,就算我們離婚了,也是我女兒,而且以前就算了,現在她被你弄成這樣,你以為我放心把她留給你?我就要在這兒看著,等著她醒來,然後問她,願不願意跟著我。”


    周肖這幾句話明顯觸動了祝琴的逆鱗,讓她整個人的表情都猙獰起來,像是身邊要有個什麽利器會直接捅死他一樣,“周肖你他媽說什麽瘋話呢,萌萌是我女兒!是我懷胎十月生下的!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怎麽可能把她給你!你想要,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把萌萌從我身邊帶走!”


    周肖冷笑一聲,厭惡的看著她道:“祝琴,你永遠都是這幅鬼樣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難怪萌萌在你身邊被折磨成這樣,我真是後悔當初心軟把她給你,要是早知道萌萌會是這樣,我才不會管你的死活,反正我這次是豁出去了,你死也好活也好,我都不會再把萌萌給你,我明天就去起訴。”


    “你敢!”祝琴激動的嗓子都破了音,指著周肖恨恨的道:“你敢把萌萌從我身邊搶走,我就捅死你,你別以為我不敢,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有萌萌,為了萌萌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雖然周肖早知道祝琴是個什麽樣的人,但聽到這些話還是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看著祝琴道:“祝琴你他媽瘋了?你殺了我再自己坐牢你想讓萌萌變成孤兒嗎?我以前一直以為你固執,你這哪裏是固執,這完全是偏執,我看你是得精神病了吧,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讓萌萌留在你身邊,你太可怕了。”


    祝琴此時的狀態的確讓人覺得可怕,神情扭曲,麵目猙獰,由於一晚上沒睡,眼睛都是充血的,讓人看著絲毫不懷疑這人會不會突然掏出刀就捅過來。


    而祝琴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哪裏不對,她從跟周肖結婚兩人的爭吵就沒有停止過,以前周肖也像這樣罵過自己多少迴,她早就習慣了,完全不以為意,隻冷笑著道:“周肖我看你才是得了神經病了,總之你別想把萌萌從我身邊奪走,就你這連養自己都勉勉強強的樣子,你怎麽養活萌萌,讓她跟著你吃白飯就鹹菜嗎?你別做夢了。”


    這個樣子的祝琴周肖也懶得理她,隻一心想著等天亮就諮詢律師關於起訴拿迴撫養權的事宜,聞言冷笑道:“隨便你怎麽說,隻要萌萌同意,法官會判給我的。”


    兩人聊到這裏不歡而散,雖然爭吵比較激烈,但由於聲音小,又是所有人睡的最熟的時候,倒沒有吵醒誰。


    病房裏又重新安靜下來,不過並沒有安靜多久,就在天快亮的時候,祝萌突然醒了過來,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裏,茫然的四處看了看,直到祝琴發現她醒了驚喜的叫了一聲,她才明白了什麽,眼神頓時有些晦暗,還夾雜著絕望。


    雖然經過昨晚的事,祝琴有了心理準備,可看到這一幕,還是心裏一涼,滿是苦澀,她有些驚慌的說:“萌萌,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將你逼的太狠了,是媽媽的錯,媽媽以後改,一定會改,你原諒媽媽這一次好嗎?”


    病房裏的動靜驚動了一直等在外麵的周肖,他推門進來恰好聽到這一句,聞言冷笑一聲,說:“改?你這話說過多少遍了,可你改了嗎?你現在說的好,隻怕轉頭就忘了,萌萌還是跟著我的好。”


    說著不管祝琴難看的臉色,期待的看著祝萌,有些忐忑的問,“萌萌,我打算重新起訴要迴你的撫養權,你願意跟著我嗎?”


    周肖生怕祝萌不願意,話音落下不等祝萌說話就趕緊道:“我知道我沒什麽本事,不能給你太好的生活,但爸爸會努力,我現在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工資比之前高多了,還有升職的前景,用不了幾年,你想要的我就都能給你,而且我不會逼你,你想上什麽學校就上什麽學校,我知道你聰明,成績好,不用我操心,那咱就不再上什麽補習班,把興趣班也退掉幾門,隻留下你想學的,要是都不想學那咱一門都不學,隻要你開心就行,好不好?”


    周肖在祝萌的記憶裏很模糊,雖然她被判給祝琴,祝琴也口口聲聲說尊重她的意見,不會阻攔她跟她這位親生父親見麵,但她所有的生活幾乎被她安排的滿滿的,所以她長到這麽大,從她們離婚以後並未見過幾麵。


    以至於她現在的記憶還停留在她爸很喜歡帶她出去玩,還會把她放在脖子上,像拋石子一樣一下一下的將她拋起來,在她笑著大叫的時候,再接住。


    其實她那時候年紀很小,按理說應該記不住這些事情,但大約她跟著她母親之後的生活實在太疲憊壓抑,她每晚能休息的時候,總會用力去迴憶這種讓她覺得開心的事情,時間久了,雖然記起來的不多,但也想起來了一些。


    在她的記憶中,她這位父親總是笑嗬嗬的,她從來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而且他總是帶著她玩,並未刻意的教她什麽東西,雖然她對這位父親事實上有些陌生,但她知道,他不會騙她。


    所以在她母親驚恐的眼神和憤怒的斥罵聲中,她輕輕的點了點頭,說:“我願意。”


    祝琴沒想到,周肖顯然也沒想到,頓時兩個人一個欣喜若狂,一個如同麵臨世界末日一般滿是震驚和絕望。


    祝琴像是又一次麵對祝萌自殺時一樣,整個人深受打擊,渾身都顫抖著,抓著祝萌的手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哀求的道:“別這樣,別這樣萌萌,媽媽真的知道錯了,我改,我以後真的會改,你別離開媽媽,媽媽沒有你真的活不下去,而且媽媽為了你什麽都不要了,我能為了你不再婚,他能嗎?要是他哪天又結婚了,你該怎麽辦?有後媽就會有後爸,萌萌你別被你爸的花言巧語騙的昏了頭。”


    祝琴說話一向都是又快又急,這麽一大串話說下來,周肖完全沒找到插嘴的機會,又害怕祝萌真的被她說的改變心意,整個人又氣又急,張嘴想說什麽,然後就聽祝萌平靜的道:“他能給我自由,你能嗎?”


    這句話讓祝琴如遭重擊,整個人都呆住了,就在林晏等著看祝琴還要說什麽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一股拉扯力,同時耳邊吵的不得了,她整個人像是被什麽東西在背後拉著一樣飛速的倒退,所有的景色都成了浮光掠影,而後她猛地驚醒,整個人像是睡懵了一樣有些呆滯,幾秒後才漸漸清醒過來,這才發現放在床上的手機一直在響。


    她由於工作特殊,夜間手機一般不響,一響就是大事,林晏頓時心中一凜,趕緊拿起手機接了電話,隻聽電話裏傳來今晚值夜班的小廖的聲音:“林晏,有緊急任務,所裏集合。”


    第32章 32


    小廖聲音又快又急, 林晏心裏不好的預感越重,一邊下床穿鞋一邊問, “什麽案子需要我們支援?隻是我們片區還是其他片區的派出所也參與進來了?”


    小廖急促的道:“不止我們,你先趕緊過來,我還要通知其他人,一會兒到了說。”


    林晏也知道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趕緊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去洗漱,她媽聽到她的動靜也被吵起來,有點驚慌又有點擔心的看著她道:“這天還沒亮呢,你怎麽半夜出去, 是有什麽要緊案子?”


    林晏叼著牙刷隨口迴答, “所裏剛通知的,緊急集合,具體事情還不知道,不過我們隻是基層派出所, 能幹的都是些打雜的事,真對付亡命之徒用不上我們, 媽你別擔心。”


    越這樣說林母越擔心了,跟在林晏屁股後麵道:“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可結果呢?差點就讓你媽白發人送黑發人。”


    林母抱怨著, 心裏十分不願意林晏去, 可也知道勸不住, 便改了口叮囑道:“那你一會兒一定要小心, 萬事別逞能, 有那麽多警察呢,你又是個片兒警,別什麽都衝到前麵,安全第一知不知道?你媽可還在家等著你呢,你媽今年都六十了,實在受不了打擊。”


    林晏感覺的出來她媽心中極度的不安,隨便在臉上拍了點水後抱了抱她媽道:“媽你放心,你丫頭命大著呢,而且我就是個小片兒警,真危險的事也輪不上我們,我一準全須全尾的迴來,你就別擔心了啊。”


    她媽雖然還緊張著,但臉色好了一點,眼見她換衣服要出門了,急急忙忙拿了幾個麵包和她昨晚煮好的茶葉蛋塞她包裏,又絮叨了幾句,“再忙也別忘記吃飯,不行就路上對付兩口,你這身體可跟別人不一樣,元氣大傷還沒養好呢,一定要記得吃,聽見了嗎?”


    要是她不答應她媽一準要說個沒完,林晏趕緊應了一聲,一穿鞋子提上包就跑。


    她下樓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秦越經常停的停車位,果然不出她所料,秦越的車不在,再聯想到最近秦越一直早出晚歸,林晏心裏頓時有了數。


    花了十幾分鍾開到所裏,包括她們何處劉所都來了,整個派出所都是一派發生了大案子的緊張肅穆的氣氛。


    小廖正跟著小徐說什麽事情,一看到林晏立即招唿了一聲,“你來了,趕緊去換衣服,小徐和小孟在所裏留守,其他人都要出發,具體什麽任務一會兒路上說,我在車上等你。”


    林晏見其他人都差不多準備好了,便匆忙應了一聲,悶頭往更衣室跑,幾乎花了一分鍾就將衣服換好了,一邊整理著一邊往外跑。


    她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有幾輛車開走了,就小廖還在駕駛位等著她,林晏趕緊一溜煙鑽進副駕駛,連安全帶都來不及係就問她,“到底什麽案子這麽興師動眾的,該不會是什麽性質特別惡劣的案子吧。”


    林晏一瞬間腦海裏閃過一大堆諸如衝進幼兒園殺人,衝進商場殺人等社會影響特別惡劣的案子,感覺冷汗都要下來了。


    小廖幾乎將車漂移著開出了派出所的大門,提醒了一句讓她係安全帶,道:“幾個未成年綁架了咱們安南市一個富商的獨子,勒索贖金一千萬,其中兩個落網,但還有兩個外逃,並在最後與富商的一通電話中揚言要撕票,由於通話時間太短,市局沒有來得及具體定位,隻大致是在西山一帶,所以動員了咱們整個區,所有派出所超過一半的民警進行支援協助市局刑警隊進行搜山。”


    林晏看到今晚這麽大陣仗,就知道這案子不小,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完後還是心裏一沉,忍不住問道:“那個被綁架的孩子多大,落網的兩個還沒開口嗎?”


    小廖歎氣道:“那個孩子才七歲,而綁架他的四個人一個十三,兩個十四,一個十五,據市局透出來的消息,那四個人打小就是混混,什麽事缺德就幹什麽,勒索同學猥褻女生,還曾經將人打的致殘,不過最後由於受害人家長撤訴,這事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這次膽子這麽大,簡直是想把天捅破。”


    林晏道:“那他們是怎麽接觸到的那孩子,總不至於是同一所學校吧。”


    一邊是社會的渣子,一邊是含著金湯匙的未來精英,想也不可能會有什麽交集,更何況年紀還相差這麽大。


    小廖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這麽多消息,你說那幾個孩子是不是瘋了,小打小鬧就算了,竟然綁架上人了,他們以為是在拍電視劇嗎?而且那個孩子才七歲,他們怎麽下的去手。”


    林晏歎道:“不是所有孩子都天真可愛,有很多比成年人都殘忍多了。”


    林晏原本還想問問那四個人渣打人致殘的案子,但如今這個時刻實在不是問這些事的時候,便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緊接著她想到了那天晚上和秦越一起找祝萌的場景,頓時福靈心至,想到了什麽,趕緊打開手機翻出那個群。


    這會兒天已經微微亮,不過群裏還是有鬼聊的熱火朝天,林晏顧不上看,趕緊在群裏發了一句:有沒有這會兒在西山的?


    幾乎是她的話才發出去,就立即有人迴了消息,


    [顧蔚陽]:大人,我在,您有什麽事直說?


    [顧蔚陽]:不管什麽事我保證給您辦的妥妥當當的。


    果然有鬼在西山,林晏心中一喜,不過麵上不敢表露出來,趕緊在群裏問道:你這兩天在西山有沒有看到幾個孩子?四個十三四的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現在應該是兩個十三四和一個七八歲的。


    群裏那個叫顧蔚陽的又是秒迴。


    [顧蔚陽]:有啊,在這山裏有幾天了。


    [顧蔚陽]:三四天吧,我還奇怪呢,這幾個小孩都不迴家嗎?


    果真看到了,林晏差點忍不住臉上也露出笑來,好不容易忍住,又在群裏問他:那他們在哪兒呢?那個七八歲的孩子還活著嗎?


    西山是在他們市唯一的兩座山之一,雖然海拔不高,但山體特別綿長,橫跨幾十公裏,現在又是夏天,植被遍布,雖然他們支援的民警不少,可要將整個山搜個底朝天,還是天方夜譚。


    要是他們真躲到哪兒不出來,等他們將人找到,隻怕那個孩子屍體都要硬了。


    [顧蔚陽]:在……這怎麽跟您說呢。


    [顧蔚陽]:那個經常有人徒步走的那個路線您知道嗎?


    林晏因為從小要當警察,注重鍛煉,也算是個運動達人,還上學的時候沒事就愛往山上跑,而且徒步那個路線在他們市還是比較有名的,既陡峭,達到鍛煉人的目的,又不會太險峻容易出什麽危險,因此每天走那條線路的人太多了。


    林晏沒想到那幾個小子那麽大竟然藏在那兒,有點驚訝的在群裏說:他們就藏在那條線路上?


    [顧蔚陽]:不是,不過離那兒不遠。


    [顧蔚陽]:徒步有一段線路不是在那條山峰的頂上嗎?


    [顧蔚陽]:那幾個孩子不知道怎麽弄的。


    [顧蔚陽]:在那底下掏了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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