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隨著夜晚降臨,人的內心似乎也跟著變黑了一樣,所有壞事九cd是發生在夜晚的。在雪菲殘忍殺害孫老頭一家並將其投河喂魚,李淩用人血血祭大刀的時候,城裏的小巷深處也在發生慘劇。


    有個腦子不正常的惡徒在夜晚襲擊人,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事情在城裏廣為流傳。一個月都沒有被抓住,每隔五六天就會發生慘劇,而且因為人還活著,第二天他們就會拖著慘不忍睹的身軀爬出來求教,想瞞都瞞不住。


    這段時間官府的人都在全力搜尋,不過對方不是正常的人類,飛天遁地,一夜千裏,不在話下。這種情況下即使留下線索也是很難找到的,更不要說對方連根頭發都沒有留下,唯一知道的就是對方行兇地點都是小巷裏。而且官差不知道敵人不是人類,無法對症下藥,找尋惡徒就更加困難了。


    官差也有去找被害人詢問情況,可是那些人好不容易被救迴來之後,一個個都六神無主,人都變傻了。按照大夫的說法,是驚嚇過度,短時間是恢複不了了,需要開導,如果能當著他們的麵殺死那個兇手就可以馬上恢複。按照騙錢道士的說法是三魂七魄有一魂二魄離體了,需要招魂,需求很多錢錢。而真實情況是,他們根本開不了口,他們的感情連著聲音被奪走了,是靈魂層麵的,所以大夫無法發現。


    所有情感都歸宿七魄,而七魄主要是依附於人的肉體,肉身不滅情感不失,最多是感情極端薄弱。另外變成鬼之後七魄會脫離,感情會由三魄自己產生,控製方麵沒有七魄容易,所以鬼很容易被某種情感支配,比如當鬼愛上某人的時候都是堅貞不渝,即使徹底消亡也在所不惜。被害者的三魂七魄並沒有事情,那個犯人隻是取走了七魄管理下的一部分。嗯,形容的似乎不太對,取走了一部分不能說沒事情。準確的說是被害者的情感還在產生,但是這些情感不再是傳遞給自己主人的身體,而是傳遞到犯人哪裏。


    白天的時候一個路過的老和尚帶著小徒弟來到城裏,聽聞這件事情後有所懷疑,找到被害人之後得出了上麵的結論。夜晚,他就帶著徒弟出來找尋線索了。話說為什麽道士和和尚天天路過啊!


    “師父!真的要進去嗎?”十歲的小徒弟顫顫巍巍的抓著老和尚的左邊衣袖。


    “圓真啊!你這樣抓著為師的衣袖,遇到事情,為師可多有不便啊!”老和尚停下語氣溫柔的說道。


    “可是我怕!”圓真抓的更加用力了。


    “妖怪看打!”老和尚突然由慈眉善目變成佛怒金剛,猛地拽迴手臂高舉。而圓真聽到老和尚叫嚷的時候反應也很快,他雙手抱住老和尚的手臂,然後就那麽被舉起來了。


    “妖怪在哪裏!”圓真被吊著左右看看,很是害怕。


    “我說圓真啊!你這樣子,為師這一掌要如何劈下去啊!”老和尚又變化慈眉善目,他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徒弟相當無奈。


    “師父!你騙我!你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圓真吊著眼珠子瞪得圓圓的,看著很可愛。


    “為師還說過讓你在為師辦事的時候不要添亂呢!這你這麽久不記得了。”老和尚更加無語了。


    “可是我怕!”


    ‘又繞迴去了!!!’老和尚怒火猛增,隨後趕緊念阿彌陀佛,讓自己平心靜氣。“徒兒!還記得你為什麽跟隨為師修行嗎?”


    “因為和尚拿著缽盂就可以吃喝不愁?!”一臉純真。


    “。。。”我忍!老和尚暗自捏拳,然後又鬆手。“你在想想,當時是怎麽說的,為什麽會徒步千裏追隨為師的腳步啊!”


    “當時不是師父你背著我走了千裏嗎!我看你一個人衣衫破爛,沒人照顧很是可憐才拜你為師的,誰知道你吃的比大官還好。”居高臨下(被舉著)釋放憐惜關愛的眼神。


    “少造謠!”忍無可忍,老和尚放下圓真然後賞了他一個腦瓜崩。


    “疼!師父,你這就生氣啦,難怪你師父叫戒怒!”圓真揉著腦袋,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阿彌陀佛!叫師父,戒怒不是徒弟稱唿的。”戒怒雙手合十,讓自己平心靜氣。


    “無我想,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師父你著相了。”圓真搖頭晃腦的念了一段經文,然後一副長輩的樣子看著戒怒。


    “阿彌陀佛,徒兒,為師修行還是不夠啊!”老和尚有些不爽的說道。自己剛才是為了不讓徒弟妨礙他動手才生氣的吧,為什麽對話會變成這樣,默默流淚。


    十年前,酒肉和尚戒怒被圓真點化(沒寫錯),拜入師門。圓真修行的是佛怒金剛的道路,剛才的失誤是戒怒當時放的,做為酒肉和尚不會真正的佛家法術,遇到樹妖襲擊,差點命喪黃泉。是圓真救了他,當時他在旁邊到處亂跑,礙事的不行,本來圓真可以無傷解決敵人的,就因為他一隻背被狠狠的抽了一下。


    事後圓真確實跟了戒怒很長一段路,讓他拜師(原因當然是那個你與我佛有緣),而關於之後的一段確實是圓真說錯了。當時是戒怒不停的躲著圓真,佛怒狀態的和尚可是很嚇人的,戒怒嚇到了。本來戒怒身上有很多錢,但是為了躲圓真,他穿著華麗袈裟,吃著粗糧,那叫一個可憐啊!兩人就這麽走了一個月,期間還發生了其他事情,最後戒怒被感化拜入佛門。然後拜師之後圓真救趴下了,他身上的傷一直沒有去治療。


    之後兩人師徒稱唿交換,嗯,也不是簡單的互換,師父既徒弟,徒弟既師父。圓真每天找機會刺激著戒怒,而戒怒也一直找機會讓圓真認為他是自己的徒弟,這就是他們的現狀。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圓真說他的機緣在戒怒身上,而戒怒的機緣在自己身上。剛開始戒怒不是很相信,這叫什麽修行方式啊!不過從第三年開始,他們兩人身上發生明顯的變化,圓真外貌越來越年輕,而戒怒開始變老,兩人的外貌(或者說年紀)互換了。當時可是狠狠的嚇了戒怒一跳,他以為自己圓真在修行什麽邪法呢。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消失了,變化的隻是這一身臭皮囊。用佛眼(心眼)看看,外貌之下依舊是自己的本想。


    “師父!你看這次的犯人是人是鬼又或者是妖!”圓真和戒怒兩人站在小巷外麵,感受著撲麵而來的邪氣,不敢輕易行動。


    “是人!”戒怒雙眼發出金光,然後開口說道。


    “何以見得!”


    “佛祖指示”


    “直覺就是直覺,何必牽扯到佛祖!”圓真撇撇嘴。


    “咳咳!老實說為師無法判斷,這座城市太幹淨了(沒有鬼魂,連動物的都沒有)。”


    “好啦!不要想那麽多,進去就知道了。”圓真帶頭前進。


    “阿彌陀佛!”戒怒拿出一串佛珠扔到外麵,隨後跟上。佛珠落地化作一朵蓮花,很小,開始在路邊靜靜的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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